聽到他的話,蘇艷茹心口殺機(jī)沸騰,笑瞇瞇道:“好大的威風(fēng)!”
“呵呵,我沒空廢那么多話。記住,你只有一個時辰時間,金鳳樓所有人的生死存亡,都在你一念之間。”
似乎還嫌不夠有威懾力,陰柔男子朝著大廳內(nèi)的柱子輕輕一拍,咔嚓一聲,粗大的柱子直接從中斷成兩截,那瞬間暴露出的氣息,令蘇艷茹瞳孔微縮。
玄氣三重!
她如今的實(shí)力,對付玄氣一重高手有把握,玄氣二重就不確定了,對上玄氣三重,只有死路一條。
從陰柔男子身上,蘇艷茹感受到了毒蛇般的狠辣,只要自己不配合,對方絕對能下得了手。
可是,莫名其妙讓她委身于一個從未見過的所謂大人物,還是以這種屈辱的方式,殺了她也休想。
美艷夫人忽然走上來,湊到一旁道:“女兒啊,娘親不妨透個底,這位大人物,就是我青雪州的大老爺,知府大人段瑞琪。”
蘇艷茹嬌軀一震,看向陰柔男子,后者淡淡嗤笑,令蘇艷茹的心如墜冰窟。
自古民不與官斗,像她這樣的江湖中人,更是從心理上對官府敬而遠(yuǎn)之。然而身處紅塵俗世,除了那些絕世奇人,又有誰能真正擺脫官府的力量?
別的不,單掌控了青雪州江湖的青雪聯(lián)盟,就有官府的力量在這里。而金鳳樓,連青雪聯(lián)盟都進(jìn)不去。
身為青雪州知府,段瑞琪的能量難以想象,句不客氣的,對方想要對付金鳳樓,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蘇艷茹冷冷地盯著自己的母親。這個女人,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居然狠心將她往火坑里推。
“女兒啊,娘是為你好。”
美艷夫人被瞧得有些發(fā)毛,不過還是挺起了胸膛。
這幾年靠著服侍男人的事,她的日子過得相當(dāng)滋潤,不過還不夠,她的目標(biāo)是讓段瑞琪徹底對她死心塌地。美艷夫人想過了,以女兒的資質(zhì),到時自己教她兩手,母女二人聯(lián)合作戰(zhàn),還不怕段瑞琪樂不思蜀。
她想得意,雙眸都在放光。
“我去安排一下。”
胸膛起伏不定,蘇艷茹袖中雙拳緊握,語氣冷靜。
陰柔男子把玩著茶盞,道:“金鳳樓人不少,蘇姑娘只需吩咐幾聲便可,自己就留在這里吧。另外,我奉勸你不要耍無謂的詭計(jì),金鳳樓有多少人,有哪些重要人物,事后我一查便知,出了差錯,我讓他們通通陪葬!”
陰狠一笑,陰柔男子將茶杯捏成了粉末。
蘇艷茹渾身發(fā)抖,一口悶氣堵在胸膛內(nèi)揮之不去。她眼前浮現(xiàn)出石樂的面容,還有諸多金鳳樓的兄弟們,臉龐煞白一片。
前半日,她還在為金鳳樓的崛起而欣喜。豈料現(xiàn)在,卻似掉入了無底的深淵,漆黑一片,冰涼一片。
這一瞬間,她想過反抗,想過與這可恨的陰柔男子拼命,然而不能不能拼過,其他人怎么辦?
官府想要查辦金鳳樓這樣的幫派,隨便安點(diǎn)罪名都可以。就算有人喊冤,又有誰會相信,誰會為他們出頭?
蘇艷茹忽然悲哀地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選擇。
在如山般的權(quán)勢面前,她這個金鳳樓主,就好像一具布偶,哪怕屈辱不甘,卻也只能任人擺布。
看著蘇艷茹頹敗的表情,陰柔男子得意地笑起來。
結(jié)果與他預(yù)料的一模一樣,區(qū)區(qū)一個云三角的勢力而已,如果連這都鎮(zhèn)不住,那他也不用混了。
可惜,這女人內(nèi)媚天生,定是床笫間的尤物,自己是享受不到了。
不久后,陰柔男子,美艷夫人以及蘇艷茹三人離開了金鳳樓。其他人見了雖覺奇怪,但以為是樓主有要事,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三人來到飛燕城外,一幫人立刻圍了上來,是這次跟隨陰柔男子辦事的高手,修為都在納氣七重以上,一個個目光游離,盯著美艷夫人和蘇艷茹二人的關(guān)鍵部位。
蘇艷茹冷笑不止。
為了功名利祿,很多江湖高手都甘為朝廷鷹犬。這群人看起來像是綠林之人,估計(jì)是陰柔男子自己招來的。
“嘖嘖,這娘皮好白好嫩,身材又這么好,要是能讓我快活一次,折壽十年都愿意。”
“快活就不想了,我只求過過手癮,過后砍斷雙手都心甘情愿。”
一群人盯著蘇艷茹,雙目火熱,口水直流。還有人則看向美艷夫人,后者拋個媚眼,登時讓他們魂蕩魄消。
“怎么,不上馬車?”
陰柔男子看向靜止不動的蘇艷茹。
蘇艷茹退后幾步,不發(fā)一言。
“我已點(diǎn)了你的穴道,現(xiàn)在跟我擺架子,當(dāng)我不敢動你嗎?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扒了你的衣服,回頭讓人做掉金鳳樓。”
陰柔男子惡毒地威脅道。
蘇艷茹恨恨地看著他。
“你可以試試看。”
就在這時,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隨后從林中緩緩走出一位腰配長劍,青衫玉立的少年郎。
美艷夫人的眼眸剎那間綻放異彩,再也難以移開。
“子,你是誰,想找死不成?”
陰柔男子上下打量石樂,不屑笑道。
“你終于還是來了,他們是知府段瑞琪的人,你不要管我。”
蘇艷茹也在笑。或許是女人的直覺,自從離開金鳳樓,她就知道石樂一直跟在身后。能在最后見他一面,老天總算對她不差。
蘇艷茹的目光好像要將自己刻在心上,笑意帶著凄婉,石樂心中一顫,道:“姨,我會帶你離開這里。至于金鳳樓,解散了吧。”
“好。”
蘇艷茹的眼眶有些紅。
她不認(rèn)為石樂能救她出去,但不試一下,對方絕不會甘心的。她只希望石樂能保持一貫的冷靜,有方法可以逃出去。
“自大的狗雜種,吃老子一劍。”
“給老子去死!”
二人仿若無人的交談令那些綠林之人大怒,當(dāng)即就有幾人撲向石樂,納氣七重,納氣八重的氣息如海潮泛濫,蓋向石樂的身。
“手下留情。”
美艷夫人大喊,不忍見玉雕般的少年受到損傷。
雙眸不動,硁硁兩聲。
刀劍在手,石樂手臂展開,刀劍同時向著相反方向摩擦,如同齒輪粘合在一起,頓時爆發(fā)出無數(shù)攢射的氣勁。
噗噗噗噗……
一瞬間功夫,鮮血噴濺,在場二十多位綠林漢子或是胸膛穿透,或是腦瓜開瓢,死了個干干凈凈。
美艷夫人櫻唇大張,目瞪口呆。
陰柔男子的眼睛瞇起,冷然道:“你是英俠榜天才?”
一招擊殺二十多位納氣七重以上的高手,身又只有納氣八重,他不是英俠榜天才都沒人信。
陰柔男子與美艷夫人從天州趕來,為了提高辦事效率,一路上餐風(fēng)露宿,還不知道蘇艷茹和石樂的關(guān)系。
事實(shí)上,除了云三角地人,其他各地也只盛傳石樂身的事跡,對他的親人朋友知之不多。
嗤!
沒有廢話,收刀入子母鞘,石樂將梵我如一運(yùn)轉(zhuǎn)到極限,雙手握劍,對著陰柔男子揮出一道充滿兇險韻味的劍氣。
略懂武功的美艷夫人只感到雙目泛疼,渾身都在發(fā)毛。
殺招,有死無生。
“雕蟲技也敢獻(xiàn)丑。”
陰柔男子張手就震散了劍氣。
然而下一刻。
“你敢耍詐!”
陰柔男子忽地大叫,身體以神鬼莫測般的速度飛快后退。原地發(fā)出細(xì)密的聲響,無數(shù)根毫毛細(xì)針插在地上,密密麻麻,閃爍著幽藍(lán)色的光澤。
暴雨梨花針!
上次在陽極教消耗了一次后,石樂立刻又購買了無數(shù)形制相同的細(xì)針,并一根根插回了筒中。
當(dāng)然,他不得不承認(rèn),因?yàn)椴欢淼年P(guān)系,這次的暴雨梨花針威力了很多,否則以陰柔男子的速度,未必能安然避開。
好在這只是前奏。
幾乎就在陰柔男子后退的同時,三成風(fēng)之意境加持鳥渡術(shù),石樂如青鳥騰空,很快沖向了對方。
他的雙眸亮起詭異光澤,似倒映著兩輪的彎月。
融入了四成迷月意境的移魂**。
陰柔男子正要反擊,突然頭暈眼花,心中大叫不妙,偏偏難以提聚力氣。
一道璀璨無匹的劍芒亮起,從天上直墜而下,劍光在身后拖出一道長長的光尾,稍縱即逝。
美艷夫人懷疑自己看見了流星。
這青衣如虹,冰冷而無情的劍光,豈不正是那天外飛來的流星。
鮮血濺灑。
陰柔男子終究是玄氣三重高手,短暫愣神后及時醒轉(zhuǎn),險之又險地避開了必殺之劍,不過他的手臂差點(diǎn)被連根切斷。
“我知道了,你就是那個石樂!”
陰柔男子的面色異常猙獰,口氣粗暴。
天外流星這記劍招的特征太明顯了,所以一出手,陰柔男子就認(rèn)出了石樂的身份,他心中掀起駭浪的同時,亦有種沖動的快感。
都這個石樂如何如何天才,若是此人死在我的手中,不知道江湖會如何談?wù)撐遥?br />
一定很有趣。
正這樣想著,耳邊就響起美艷夫人的尖叫聲,陰柔男子抬目望去,就見蘇艷茹被一匹青馬載著,已經(jīng)快沒了影。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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