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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師自遠(yuǎn)方來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報復(fù)

作者/空痕鬼徹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凜冬的暴雪,遮天蔽日。

    戰(zhàn)斗早就結(jié)束了早在吶喊,咆哮與鋼鐵碰撞的激奏聲之前,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敵人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行軍路線,提前做好了埋伏,并且利用了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雪做掩護(hù)英勇的游騎兵白白犧牲,剽悍的馬背民變成了無頭蒼蠅。

    慘叫聲和怒吼聲接連不斷,可誰也不知道敵人究竟在哪兒敵人是從何方向進(jìn)攻,陣線的兩翼究竟有多寬。

    于是戰(zhàn)士們一個一個倒下,于是所有的怒吼和哀嚎,反擊與突圍最后都在不知不覺的時候,消失在紛飛的白雪之中。

    砰!

    踹開擋在身旁的一具驃騎兵尸骨,手腳麻木的誓約騎士納澤猶如慢鏡頭般,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握住劍柄,顫抖著拄起劍身,將幾乎破碎的身體支撐著爬起來。

    持劍而立的誓約騎士孤獨(dú)的站起僅剩的左眼努力睜開,環(huán)視著腳下被鮮血浸紅的凍土,還有被尸骸堆砌的狼藉戰(zhàn)場。

    不,這不是戰(zhàn)場這就是屠宰場。

    他看見了試圖掩護(hù)自己突圍倒下的游騎兵們,保持著陣亡前整齊的隊(duì)列倒在冰雪中他看見了僅剩殘肢斷臂,和死去的戰(zhàn)馬堆砌在一起,一次次向周圍突擊試圖撕開突破口的驃騎兵們,猶如鮮花怒放的花瓣。

    在他身后不遠(yuǎn)的方向,一面殘破不堪的波伊戰(zhàn)旗插在雪地里,旗幟在寒風(fēng)中獵獵作響一小時前,賽特布拉哈伯爵曾持著它和另外三百名驃騎兵試圖在大雪中迂回。

    狂舞的風(fēng)雪,讓他們手中的戰(zhàn)弓變成了無用之物從風(fēng)雪中沖出來的亞速爾精靈武士,讓他們的“迂回”變成了天大的笑話。

    死死盯著那飄蕩的旗幟,誓約騎士僅剩的獨(dú)眼布滿了血絲。

    戰(zhàn)友的遺骸,袍澤的尸骨,甲胄的殘片,斷矛,旗幟,馬刀,長劍淺紅色的雪地里,只缺了一樣?xùn)|西。

    緊握著雙手大劍的劍柄,誓約騎士緩緩抬起頭不知何時,風(fēng)雪逐漸停歇,將周圍的景色逐漸顯露出來。

    亞速爾精靈這片戰(zhàn)場上,唯一缺少的東西。

    千余名亞速爾精靈武士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般,環(huán)繞在一片狼藉的戰(zhàn)場周圍,或是持槍,或是拄刀遠(yuǎn)遠(yuǎn)望去,仿佛是鋼鐵圓環(huán)般。

    誓言騎士納澤,就是這“鋼鐵圓環(huán)”中,唯一的幸存者。

    倒不是敵人真的刻意留他性命,僅僅是因?yàn)樗砩媳池?fù)的“捍衛(wèi)之盾”誓言,讓他能一次又一次的從血泊中站起來而已。

    第一次納澤不知道究竟該感謝,還是詛咒圣十字的“庇佑”。

    面前的精靈武士們突然讓開一條道路,一個有些單薄的身影從“圓環(huán)”中走出踩著腳下的鮮血和尸骸,站在納澤的面前。

    緊握劍柄的誓言騎士,只是安靜的看著對方。

    “雖然以在下的立場實(shí)在是沒有資格說這種話,但”

    站在他面前的精靈武士,突然開口道:

    “納澤閣下,您確實(shí)用行動證明了您對帝國的忠誠,但也證明了您的神是何等的無力那可憎的偽神,可曾賜予您勝利的奇跡?沒有,它所給您的只有一次又一次絕望的詛咒。”

    沒有回應(yīng)。

    納澤站在原地,被撕成碎片的鐵手套掉落在地,他就赤手握住用鐵絲纏住的劍柄摸索著,將背后多余的斗篷撕掉。

    “所以您還是不肯承認(rèn)現(xiàn)實(shí),對嗎?”精靈武士皺起眉頭:“看看周圍,看看那些您戰(zhàn)死的袍澤們吧!他們都是勇士,他們原本都不用如此死去。”

    “為何?只因像您這般不愿睜開雙眼的人,依舊死心塌地的為那蒙騙您效力的偽神而戰(zhàn)!它用詛咒奴役爾等,用謊言欺騙爾等,讓你們相信這個世界存在通往幸福與永恒的天國。”

    “但那是個謊言,天國不存在這個世界只有現(xiàn)實(shí)與地獄盤踞地獄的偽神們,一直在孜孜不倦的妄圖奪取這應(yīng)屬于我們的”

    “鐺!!!!”

    怒目圓睜的誓言騎士納澤猶如憤怒的兇獸般,單手揮舞著大劍,向精靈武士撲來。

    電光石火之間,白虹般出鞘的長刀偏斜了大劍的劍鋒,將一旁地上的殘骸砸成了看不出形狀的血肉。

    紅色的雪,在誓言騎士的周圍騰舞。

    下一秒,長刀穿過了飛舞的雪花利刃碰觸之間,鋼鐵鍛造的肩甲和雪花一起被噴涌而出的血漿染色,然后一分為二。

    不閃不避的誓言騎士直接抬起空著的左手,與利刃平行著伸向?qū)γ嬖尞惖木`武士身影一顫,立刻后撤。

    但帶著鐵手套的左手,卻搶先一步。

    “咔嚓!”

    猛攥住精靈武士那細(xì)嫩的脖頸,借著慣性,誓言騎士猶如拋石機(jī)一般將他的身影拽出殘影,而后用力拋出。

    “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砰!

    積雪迸濺之間,墜地的精靈武士在尸骨間翻滾著,總算停住身體,雙手持刀單膝跪立。

    誓言騎士倒拖著大劍,用盡全身的力量,帶著撕扯空氣的呼嘯聲,將大劍從頭頂掄出一個半圓然后狠狠砸下。

    “鐺!!!!”

    長刀的刀背擋住了劍鋒,但擋不住那無與倫比的力量精靈武士腳下的積雪和碎裂的尸骨,以他為中心向周圍迸濺開來。

    滿是狼藉的戰(zhàn)場上,多出了一個十分完整的“圓”。

    面無表情的精靈武士死死盯著誓言騎士那猩紅的獨(dú)眼,撐起長刀的雙臂微微顫栗著即便下一刻臂膀斷裂,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誓言騎士再次探出左手,伸向精靈武士的顱頂。

    就在這一刻!

    剎那間,精靈武士猛地起身,拽著刀背將劍鋒卸開手中長刀幾乎貼著二人的面門,在身影間閃過。

    抽刀,按柄,上揚(yáng)挑!

    “噗!”

    鮮血噴涌著,誓言騎士的左臂和身體分離,墜落在尸骨堆中。

    感受著那撲面而來的冰冷殺氣,躲過一劫的精靈武士臉上卻沒有任何慶幸的神色,反而明悟了什么。

    愣在原地的誓言騎士機(jī)械的轉(zhuǎn)過頭,手中的大劍順著獨(dú)眼所見的方向,再次對準(zhǔn)了精靈武士。

    那眼睛空洞,麻木,甚至看不到憤怒。

    更沒有信仰。

    “原來如此您并不是為了信仰而戰(zhàn),更不是為了尊嚴(yán)而戰(zhàn)。”精靈武士低聲喃喃:“對您而言這一切早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對嗎?”

    “納澤閣下,您是在為絕望,在為了復(fù)仇而戰(zhàn)。”

    佇立在原地的誓言騎士猛地一顫,喉嚨深處傳來低吼。

    “這正好,我曾經(jīng)很認(rèn)真的了解過你們誓言騎士。”精靈武士抬起頭,與納澤僅剩的獨(dú)眼對視著:“對你們而言只要還沒有放棄希望,就能一次次的重新站起,毫發(fā)無傷的撲向自己的敵人。”

    “那么想真正的殺死你們,就只有一個辦法讓你們自己,徹底放棄活下去的意愿。”

    “讓你們絕望。”

    “我會給你絕望。”

    鐺!

    僅剩獨(dú)臂的誓言騎士再次扛起大劍,猶如蓄勢般蹲伏在地,雙腿屈膝,后背弓起。

    瞳孔驟縮,精靈武士突然將長刀反握,刀刃下垂。

    “我的武士之道很無趣,它無法卷起沖天的寒冰與烈焰,無法讓死者蘇生變成我的傀儡,無法變成看不見的箭矢,更不能從影子里偷襲敵人”

    “和我相比,許許多多的武士所掌握的武士之道都是那樣的耀眼奪目,連御庭首席那單純直接的斬斷,都比我的有趣多了。”

    “它就像偽神賜予的力量一樣,是一個詛咒。”

    精靈武士低聲喃喃道。

    “噗嗤!”

    殘影掠過,誓言騎士的雙手大劍貫穿了精靈武士的軀干!

    單薄的衣袍根本無法提供任何防護(hù),脆弱的肋骨應(yīng)聲而斷肌膚,皮肉,肺葉五臟六腑,都被沉重的劍鋒攪碎成了看不出形狀的血肉,然后隨貫穿了身體的劍尖一起,從身后噴涌而出。

    誓言騎士用力上前一頂,肩膀抵住了掛在劍身上的精靈手臂猛地發(fā)力,硬生生的將大劍向上揚(yáng)起。

    一分為二!

    碎裂的血肉和骨頭紛紛落地,只能隱約看出它的模樣。

    贏了嗎?

    “若說理由,大概是因?yàn)槲易约嚎偸悄敲床簧蒲赞o吧?”

    輕描淡寫的話語聲從身后傳來,令瞳孔驟縮的誓言騎士猛地轉(zhuǎn)身。

    反握長刀的精靈武士,依舊站在原地,自言自語著。

    “聽不出話語中的含義,聽不懂朋友之間的調(diào)侃,無法理解隱藏在詞匯中的嘲諷,想反駁又覺得只能是徒增煩惱。”

    “所以,我選擇了忍耐不論他們?nèi)绾握f,如何的調(diào)侃、嘲諷、謾罵、羞辱我都一言不發(fā)的忍受,默默的忍受。”

    “仿佛只要不反抗,他們就會停下似的。”

    精靈武士搖搖頭,自嘲的笑了笑。

    “于是,我的武士之道也隨之變成了這種無趣至極的存在想要使用它,就必須反握刀柄一動不動,稍有反抗就會隨之解除。”

    “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怒吼著的誓言騎士再次撲向精靈武士的身影大劍的劍尖倒拖在雪地中卷起陣陣“白浪”,疾馳著襲來。

    “噗!”

    雪花紛舞的時刻,大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圓弧,精靈武士的身影隨之一分為二,從腰間被斬斷開來,五臟六腑和腸子血肉一起,四散而落。

    高高揚(yáng)起的劍鋒在巨響聲中落地,將精靈武士的下半身生生碾碎僅剩的右手隨之松開劍柄,在空中攥住了那墜落的頭顱。

    轟!

    被拽著腦袋的精靈武士,僅存的上半身被誓言騎士狠狠的砸落在地而后再用力拽起,再用力砸落一次一次,一次一次

    直至那張臉再也看不出形狀,那胸膛整個深陷下去,脊椎和脖頸扭曲斷裂,變成一節(jié)一節(jié)

    依舊無法消除誓言騎士內(nèi)心的絕望。

    到底要怎么樣,才能殺死這個殺死了所有人的畜生?!

    是要捏碎他的腦袋嗎?!

    是要捏碎他的心臟嗎?

    是要將他撕成碎片,然后烤成焦炭嗎?!

    是要和他同歸于盡嗎?!

    究竟要怎么做,究竟應(yīng)該怎么做,自己才能

    “但是啊在我的內(nèi)心深處,其實(shí)是渴望報復(fù)的。”

    熟悉的聲音令誓言騎士驚恐的回頭,看著那同樣在望著你自己的精靈武士,還有他那嘴角稍稍露出的微笑。

    “我希望他們能感受到和我一樣的痛苦,希望他們能承受和我相等的苦難,更希望他們能一次一次的感受這種痛苦和苦難,并且在深刻的理解了自己的錯誤之后,用最最真摯的話語,說”

    “對不起,我錯了。”

    “再也不敢了。”

    砰!

    話音落下的剎那,誓言騎士猶如自爆般炸成了無數(shù)的血肉。

    但他能清晰的感覺的到,剛剛自己是被什么貫穿了胸膛,然后硬生生撕開軀干,被腰斬,被碾碎,被蹂躪

    但是他卻是清醒的清醒到剛剛發(fā)生的每一個過程,都能清晰的感覺到那種十分直接的痛楚,并且一次次的施加在他的身上。

    “因此只要我展開心境,在我身邊的敵人就能一次次的體會到他所施加在我身上的所有傷害,并且在我終止之前,都不會停下。”

    微笑的精靈武士表情一頓,突然搖搖頭:“不,不是在我終止之前,而是在他們在他們真正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之后,才能真正停止。”

    “噗”

    眨眼間的功夫,變成了一灘血肉的誓言騎士,身體的碎塊猶如無數(shù)爬動的蠕蟲般,向著尚且完好無損的頭顱靠攏,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恢復(fù)了原狀。

    甚至連之前爆裂的眼珠,也已經(jīng)完好如初。

    但那雙眼睛里已經(jīng)看不到任何的麻木、憤怒或者是恐懼,僅僅剩下絕望。

    一種想要躲避,想要逃跑的絕望。

    強(qiáng)大的誓言騎士跪在雪地和袍澤的尸骨間渾身顫栗,呆呆的望著用長刀指著自己的精靈武士。

    “那么,如我所承諾過的那樣。”精靈武士的臉上露出了微笑,猶如頑童在報復(fù)之后的竊喜:

    “我會給你們絕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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