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居然的晚餐居然有菲特洛奈小姑作陪——是什么特殊的節日嗎…還是說小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告訴她心愛的布蘭登?” 天穹宮,皇室偏廳。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帶著不羈而燦爛的笑,皇子殿下手中的純銀餐刀上下翻轉,卻絲毫沒有掉下來的意思。 “有嗎?” 騎士裝束的紅發少女姿態典雅,手中的餐刀精準無誤的沿著肌肉紋理將牛排分割。 “當然,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樣的。”布蘭登笑得像個孩子,直接端起盤子走到菲特洛奈身旁拉開椅子坐下,將兩只酒杯滿上: “相處的時間,身體的接觸,是否有共同的喜好,能否接受對方靠近……這些看起來無關緊要的小事,往往能反應很多東西。” “舉個例子…通常我們三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小姑總是會不自覺的坐在康諾德皇兄身旁呢;至于我…嘛,一般都是有多遠滾多遠。” “那是自己的問題吧?” “沒錯,因為我不合群嘛;換句話說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菲特洛奈小姑也是不會特地來找我的。” “但今天…小姑不僅特地來找我,更奇怪的是對我坐在您身邊這件事絲毫不反對,甚至還愿意讓我替您斟酒……這又意味著什么呢?”布蘭登聳聳肩。 “如果你有興趣我們可以繼續談…時間還很早。” “那就容我大膽猜測一下…要么是您有事情要求我,當然一般來說是不可能的,而且那些廢物點心應該也沒有多少家伙敢向小姑求婚了;要么……” 布蘭登輕輕放下酒杯,臉上的笑容絲毫不減: “您是來殺我的?” 純銀的餐刀將牛排分割成數塊,再用餐叉輕輕將牛胸肉送入那櫻桃紅的唇中;吹彈可破的白皙肌膚下,明如皓月的貝齒用力咀嚼,舔舐,品嘗,咽入深喉…… “為什么不說話,是我猜對了嗎……哈哈哈哈,千萬別啊,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小姑您絕對不會和我這個不懂事的侄子較真的對吧?” “菲特洛奈…小姑?” 說著,布蘭登雙手扒著桌子,瞪著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看向騎士少女。 絲毫不理會這個笨蛋的菲特洛奈繼續享用著自己晚餐,輕輕抿了一口酒。 嗯,味道淡了些。 始終不說話的騎士少女讓布蘭登忍不住扁了扁嘴……對一個話癆而言最最最痛苦的事情之一就是對方故意裝傻,或者…沒人能聽懂自己說的梗。 菲特洛奈來的目的,在她出現的那一刻布蘭登就已經猜到了…但這種事情怎么能說破呢?說破就沒意思了,更會讓兩個人的氣氛變得尷尬。 自己單獨和小姑一起用餐的機會可不多,怎么能就這么浪費了呢? “話說…康諾德皇兄今年可能又沒辦法回來了;唉,也難怪…剛剛經歷了一場魔物入侵,北方軍團損失慘重,帝都的貴族老爺們肯定都怕得要死吧?要是沒有了最精銳的北方軍團擋在前面,等到魔物打來的時候再讓他們……” “住手吧。” 騎士少女放下了餐具,輕聲開口道。 “啥?”抬頭的布蘭登瞪著純潔無暇的大眼睛,故意裝傻。 “現在帝都所有的人都希望呂薩克·科沃被判死刑…即便是艾克哈特皇兄也不會違背所有的人的意愿,那絕對不是一個皇帝所為。” 菲特洛奈面無表情:“洛倫·都靈…他的失敗已經是注定的事情了。” “是嗎?”布蘭登面不改色,不以為然的聳聳肩:“那我怎么沒見到他哭著喊著跑到天穹宮來,告訴我他辦不到呢?” 菲特洛奈沒有開口,只是目不轉睛的凝視著他。 “我知道這件事背后肯定有人在搗鬼,我也知道您是代表康諾德皇兄來的勸降的,但是您猜怎么著…我不在乎!” 皇子殿下臉上掛著燦爛的笑,用力咬了一口牛排:“我答應過洛倫·都靈會支持他到最后,他也答應過我會讓呂薩克·科沃成功脫罪…我們兩個互相之間都是有承諾的。” “所以在這個總是不擇手段,給人驚喜的巫師當著我的面承認他失敗了之前…我都會不遺余力的支持他,直至最后!” 菲特洛奈搖搖頭,冷冷道:“你會丟盡顏面的,從斷界山要塞的英雄變成和所有人對抗的傻瓜。” “反正他們也沒有喜歡過我!”布蘭登厚著臉皮,不以為然的搖搖頭:“我也從來不指望這群傻瓜和蠢蛋沒會喜歡我。” “是嗎?” 騎士少女面無表情。 “維克托·修斯為了彌補他當年的錯誤,絕對不會讓呂薩克·科沃能夠活著離開牢房;” “圣十字教會意欲反攻倒算,現在帝都內到處都是抗議和反對巫師的人群;” “至于商會……洛倫·都靈確實挫敗了他們想要間接控制你的計劃,但三億銀幣的賭債也大大得罪了他們,還為莉娜·德薩利昂贖清了債務;” “藥劑師行會或許原本能夠出面聲援,但現在他們高層慘死,剩下的只有一群普通的藥劑師……絕對沒有和圣十字教會對抗的膽量;” “查恩家族的新家主似乎并沒有向呂薩克·科沃復仇的打算,但整個查恩家族和他們身后的守舊派貴族們,堅持要讓呂薩克以死謝罪,一個年輕的家主是不可能對抗這么多人的。” “還有皇家巫師學院…他們已經打算私下里和圣十字教會和解了,并且承諾只要教會不再威脅到帝都巫師們的安危,就不會再繼續和呂薩克·科沃的案件扯上任何關聯。” …………菲特洛奈一句一句,平靜的開口;這次卻換成了布蘭登面不改色的享用著自己的晚餐,手中的餐刀將牛排撕扯的不成模樣,轉眼間他已經喝光了整整一瓶的葡萄酒。 “唉……你們還真的拉攏了不少人,這些家伙都打算為親愛的皇兄效命嗎?”用力吞下嘴里的肉塊,布蘭登歪著腦袋笑了笑: “看來根本用不著父皇欽點,皇兄已經必然是下一任至高皇帝了吧?嗯…薩克蘭萬歲!” “他已經孤立無援了,布蘭登。” 菲特洛奈正襟危坐,不再沉默:“失敗…已經是注定的事情。” “我說了,只要他還沒有認輸,我就會支持他到最后……我知道您是替康諾德皇兄開的口,但也休想改變我的注意,菲特洛奈小姑。” “沒有人能改變一個德薩利昂的意愿,即便是另一個德薩利昂也絕不可能。” “哦?那還真是多謝了…需要我敬您一杯嗎?” “所以我只是通知你的,布蘭登。”騎士少女的目光變得認真了:“收手吧…因為洛倫·都靈很快就不再是你的巫師顧問了。” “什、什么意思?” “你覺得誰才能讓整個皇家巫師學院下定決心,和圣十字教會和談?” “那群家伙…皇家學院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院長,一個兩個導師應該還做不了這么大的決定。”布蘭登眨眨眼睛,側著腦袋: “該不會是……艾爾伯德·塔羅?” “但是不可能啊…這家伙看著挺和善,但他在底線面前還是很頑固的,當初維克托愿意讓洛倫插手這件事還是他幫的忙!” “而和談…也同樣是他的提議。”菲特洛奈微微側目:“猜猜看吧,洛倫·都靈在得知這個消息后,會做出什么舉動?” 皇子殿下楞了一下。 下一刻,突然大驚失色的布蘭登猛然起身! “砰——!” 奢侈的靠背椅倒在了地上,僵在原地的布蘭登一動不動,鋒利的餐刀已經頂住了他的咽喉,還有菲特洛奈冰冷如霜的目光: “我說過…我不是來勸你的,布蘭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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