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士無頭的尸靜靜地倒在地上,戴著頭盔的腦袋滾到了一旁。rg
鴉雀無聲……
皇子殿下嘴角的笑意來濃,像是看到了一個精彩開場的觀眾,在耐心等待著接下來的演出。
個子巫師緊緊攥著雙手,掌心滿是冷汗;一旁故作輕松,毫不在意似的艾薩克緊緊攥著右手掌心的銀戒指,目光始終沒有從洛倫的身上離開。
審判的軍官瞪大了眼睛,表情不能更驚訝,張開的嘴不出話來,不停的發(fā)出“吱吱嗚嗚”,喉嚨抽動的聲響。
一旁觀戰(zhàn)的老兵死死抱緊了肩膀,嘴角的冷笑已經(jīng)變成了更復(fù)雜的表情,沉默著一言不發(fā),無神的雙眼簡直像是剛剛經(jīng)歷了一次噩夢。
訓(xùn)練場周圍的軍團士兵們,部都一言不發(fā)的看著這一幕。
在斷界山要塞服役了整整十年的老兵,合格的二等軍士,居然被一個巫師如此輕松的擊潰,還被對方用盾牌斬首……
眼前的畫面已經(jīng)超乎他們的想象,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畫面……這到底是個瘦弱的,躲在高塔中的巫師,還是不知道從哪兒跑來,長著人臉黑發(fā)黑眸的魔鬼?!
如果他只是碰巧打敗了里坎軍士,或是經(jīng)歷一番苦戰(zhàn)才獲得勝利,也許他們還不至于驚訝到現(xiàn)在的地步,但事實就是這么殘酷。
僅僅才過去兩分鐘,里坎軍士就被這個巫師斬首虐殺了!
不僅僅是實力,還有那殘忍的手段……哪怕是對斷界山要塞的軍團士兵們,剛剛那一幕也不是經(jīng)常能見到的。
怎么會…這樣?
“為什么停下來了?”
場地中央的洛倫輕描淡寫的扔掉了手中的盾牌,將軍士的重劍掛在腰上,不緊不慢的撿起了地上的長戟,冷眼橫向?qū)徟信_上的軍官:
“剛剛贏的人是我,這場審判還有結(jié)束呢。”
他根毫發(fā)無傷,甚至連粗氣都沒有喘一下。
黑發(fā)巫師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殺意,讓軍官咽了咽唾沫,忍不住將目光瞥向一旁,看到老兵同樣冷冷的盯著他,點點頭暗示他繼續(xù)。
這場決斗審判,恐怕會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帶著些許顫音,軍官開口了:
“第二輪…決斗審判,開始——!”
這次的對手是一名年輕的要塞騎兵,在看到了剛剛里坎軍士的下場之后便扔掉了身上多余的武器和甲胄,僅僅穿著胸甲,手持重劍走進了訓(xùn)練場。
但這并沒能多讓他堅持一分鐘,甚至比剛剛的里坎軍士死得更快——沒有了煩人的鐵殼子,洛倫甚至不需要再考慮“破防”的問題了。
“鐺——!”
廝殺的瞬間,失手的年輕騎兵被黑發(fā)巫師用長戟砸掉了手中的長劍,驚慌失措的騎兵還來不及閃避,就被猛然撲上的洛倫一巴掌攥住連,直接按倒在地,手中的長戟直接甩落在地!
反身、按倒、揚臂、鎖喉!
一連串的動作如行云流水,面無表情的黑發(fā)巫師從身后頂住了騎兵的后背,右臂卡在了他的喉嚨上!
“咳咳咳…咯咯咯……”頭部充血的要塞騎兵拼命的掙扎,在劇痛和恐懼之中雙手死死的扣在洛倫的肩膀上,臉上盡是臨死前惶恐的表情,突出的雙眼像是要掉出來了!
“住手…松手…快松手…我認(rèn)輸、我認(rèn)輸了!”
“你認(rèn)輸?”黑發(fā)巫師毫無感情的聲音從背后傳來,還帶著幾分輕蔑:“你有什么資格‘認(rèn)輸’?”
“咯咯咯……”反鎖的手臂緩緩發(fā)力,讓騎兵徹底不出話來。
這是一場審判,一場自己賭上了性命的審判,而起因純粹是因為你們這群人無禮鬧事的挑釁。
明明可以和平解決的問題,非得要讓事情最后不可收拾,肆無忌憚的界試探別人的底線……
臨到死又知道害怕了,知道自己錯了,想認(rèn)輸?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不不不不……沒有得到充足的教訓(xùn),沒有付出代價的你們不會明白誰能惹,誰不能惹。
這次的挑釁,我接下了!
肘部繼續(xù)發(fā)力,騎兵的脖頸間不斷的發(fā)出骨骼碎裂,肌肉崩斷的聲響。
“啊啊啊啊啊——。。!”面頰變成慘紫色的騎兵撕心裂肺的嚎叫著,逐漸耗盡了最后一點點兒空氣。
毛骨悚然的聲音回蕩在訓(xùn)練場的上空!
“等等、洛倫,洛倫閣下——!”審判的軍官立刻大聲呼喊道:“這個騎兵已經(jīng)失去反抗能力,第二場審判結(jié)……”
“咔——!”
在軍官出“結(jié)束”這個字眼兒的前一刻,洛倫右手猛然發(fā)力,掰斷了騎兵的脖子。抽搐不止的尸體軟軟的倒在了訓(xùn)練場的雪地當(dāng)中。
張開嘴的軍官沒有再出半個字,硬生生被那雙冰冷的,注視著自己的眼睛把最后一個字堵了回去。
身僵硬的他,腦海中卻忍不住回想起在北方時,被暴風(fēng)雪中的怪物盯上時的情景,雙手不住的顫抖。
他是故意的……
如果真的只是想殺死這個騎兵,在制服的那一刻這個巫師就能直接扭斷脖子。他就是故意等到自己開口的前一刻再下手。
這是毫不掩飾的挑釁!
依舊是一片死寂,圍在外圈的要塞士兵們默不作聲,但是表情明顯已經(jīng)有了變化,氣氛逐漸肅殺……
“來啊……”
撿起地上的長戟,黑發(fā)巫師的聲音再一次回蕩在訓(xùn)練場的上空。
“怎么停了?!”
“我還活著呢——!”
抱著肩膀的老兵不為所動,幾個站的最近的軍團士兵忍不住捏緊了自己的長戟。
布蘭登臉上的笑意愈來愈盛。
沒錯,就是這樣——你們以為自己要對付的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巫師,一個根不值一提的對手。
但你們錯了,而且錯的厲害,錯的離譜。
我敬愛的康諾德皇兄,你究竟找了一群什么樣的蠢貨?還讓他們以為我布蘭登·德薩利昂會毫無準(zhǔn)備的踏進這座滿是陷阱的斷界山要塞,任由你拿捏?!
你身邊的都是忠心耿耿的騎士、忠狗和奴才;而我這邊只有用信任和利益換來的“朋友”。
這就是我們二人眼下的分別。
也許以前的我,只能用無理取鬧的方式繼續(xù)裝傻吧?
但真的很遺憾……畢竟,我們都回不到以前了。
第三輪……
第四輪………
第五輪…………
審判就這么繼續(xù)著,鋼與血、廝殺與慘叫、死寂與沉默。
圍觀的軍團士兵們從一開始的震驚到之后的麻木,呆滯的目光看著那個黑發(fā)巫師不斷的用最干凈利落的手段,干掉了一個又一個上前決斗的審判者,甚至摸出了某種“規(guī)律”。
三分鐘…這個簡簡單單的時間,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可怕的魔咒——任何一個只要有膽子走進訓(xùn)練場的人,都會在三分鐘內(nèi)被干掉。
狡猾的、憤怒的、勇敢的……沒有人能在他面前堅持超過這個時間。
審判臺上的軍官表情扭曲,手腳都在不止的顫栗著。
他是真的怕了。
這個巫師根一點兒沒有個巫師該有的樣子,手段老辣狠毒,招式迅猛,就連要塞當(dāng)中的老兵都不是他的對手。
如果再繼續(xù)下去,恐怕結(jié)果還是沒什么區(qū)別,只是不斷的讓一個又一個康諾德殿下麾下的老兵去送死而已!
他并不是擔(dān)心洛倫,繼續(xù)這么車輪戰(zhàn)下去這個巫師死是早晚的事情,但為了弄死這么一個家伙,自己卻要不斷的拿人命填……恐怕等不到審判結(jié)束,這些軍團士兵們里面就有人準(zhǔn)備干掉自己了!
帝國的軍團確實很忠誠,極少有抗命者出現(xiàn);但為了任務(wù)和使命去犧牲是一回事,而因為長官的蠢命令白白送死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些死去的老兵,他們在軍營和要塞里也有自己的關(guān)系,人脈,也有他們的朋友和過命的弟兄——只有一兩個或許還不用擔(dān)心,但要是自己敢繼續(xù)下去……
害怕的軍官再一次側(cè)目,老兵冷冷盯著他不出聲,右手的大拇指在脖子上輕輕一劃,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第、第十輪審判,開始——!”
隨著審判軍官強作鎮(zhèn)定的怒喝聲,原站在后排,整整一列十六名副武裝的軍團士兵,踏著步伐走進了訓(xùn)練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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