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什么時候?!”
趴在桌子上的艾薩克兩眼放光,那急切的追問讓人實在是招架不能,黑發(fā)巫師聳聳肩膀:“大概就在三天后吧,等到三天后隊伍集結(jié)完畢,我們就和布蘭登殿下一起離開斷界山要塞,然后前往北方。rg”
“然后……”艾薩克雙手攥拳,嘴角咧的笑容都快僵硬了,激動的渾身發(fā)抖。
“然后如果一切順利…”看到旁邊眉頭已經(jīng)皺起來,一臉兇巴巴模樣的個子巫師,洛倫無奈的笑了笑:
“我們將會在血骸谷發(fā)現(xiàn)一條道路,可以讓我們前往尼德霍格的大門!”
“不愧是我的學弟,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信守承諾的!”
激動的艾薩克看起來甚至恨不得直接沖上螺旋峰的峰頂山呼萬歲——只不過他喊的絕對不會是什么“圣十字保佑我”之類常見的內(nèi)容,“我艾薩克果然是個天才”倒是更有可能。
“那等我們到了尼德霍格大門外的時候,能在那兒留個紀念碑什么的嗎?”艾薩克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開口道:“這么重要的場合,如果不能永久保存的話那就太遺憾了。”
“呃…應(yīng)該可以吧?”洛倫嘴角抽了抽,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接這句話:“如果真的能有這么順利,最起碼肯定不會有人反對。”
“好極了。那到時候你能不能和那位布蘭登殿下溝通一下,紀念碑上就寫‘最偉大的天才巫師,神秘學的驕傲艾薩克·格蘭瑟姆與他的朋友以及隨從以及不相干人等若干,在失落的數(shù)百年后首次踏足此地,愿古老智慧的光輝永遠照耀人類’,你覺得怎么樣?”
“……會不會太長了?”
“哦,好像是有點兒。”艾薩克撇撇嘴:“就把‘與他的朋友’后面的都刪掉吧,前面那部分才是重點。”
“……”
“艾薩克·格蘭瑟姆!”
肩膀不停的顫抖著,終于按耐不住的個子巫師皺著眉頭開口了:“你究竟明不明白,這根不是一場探險,洛倫和布蘭登殿下前往北方也不是為了尼德霍格,而是為了尋找魔物入侵的蹤跡!”
“我知道,但這是我們僅有的一次可以找到尼德霍格的機會了!”艾薩克兩眼放光,根直接把“危險”兩個字給屏蔽了:
“你也在九芒星巫師塔的**區(qū)看到過有關(guān)尼德霍格的內(nèi)容,你怎么會不明白這其中的意義呢?!”
“如果我們真的能找到那個地方,我們就有機會揭開巨龍王國被毀滅的真相,我們能追隨第一巫師羅根的腳步,找到巫師和魔法的起源,這些……難道你就一丁點兒都不激動嗎?!”
“我當然也想親眼看到,但是……”艾茵猶豫了片刻,但還是搖搖頭:“這樣做是不對的。”
“不論傳中的尼德霍格究竟在哪兒,既然數(shù)百年來沒有一個巫師能夠再次發(fā)現(xiàn)它,就證明想要到這個地方是一件極其困難,并且極其危險的事情;”
“如果只有我們?nèi)齻人,或許可以;但這一次我們是肩負著使命的,如果真的因為我們的緣故致使最后沒能發(fā)現(xiàn)入侵的敵人,那我們就是帝國的罪人了!”
更重要的是…洛倫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危險了,不能再因為別的緣故將他拖入到更加危險的境地當中。
在心底暗念這句的個子巫師死死咬著嘴唇,堅毅的出了自己最后的決定:“總之,我堅決反對這場行動——因為這是不對的!”
“是我們,不是你。”
艾薩克突然開口道。
“什么?”
“我是,要離開斷界山前往北方的人,是我和洛倫兩個。”艾薩克平靜的看著她:“你會留在斷界山要塞,和那位布蘭登殿下受傷的衛(wèi)兵們在一起。”
“這是我們兩個一開始就商量好的——是我的提議,但洛倫最后答應(yīng)了。”
難以置信的個子巫師回頭看向黑發(fā)巫師,得到的卻是一個無比肯定的答復。
“為什么?”湛藍的雙瞳死死盯著洛倫,用顫抖的聲音質(zhì)問道:“我們不是過,不管面對什么都一定要并肩作戰(zhàn)的嗎?為什么這次……”
“這是因為……”
“洛倫,拜托這次讓我來解釋行不行?”嘆了口氣,艾薩克開口打斷了他的話,目光灼灼的和黑發(fā)巫師對視著:
“這是我的想法,必須由我來講清楚,不然我擔心自己以后可能都會因為這件事睡不好覺!”
沉默了片刻,洛倫微微頷首,帶著些許歉意的目光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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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有一群十分在意您的朋友呢。”
剛剛走出門,一個帶著微笑的聲音攔住了黑發(fā)巫師的腳步,抱著肩膀的皇子殿下就站在門外,狡黠的紅瞳打量著自己的巫師顧問閣下,真心實意的贊嘆著:
“知道嗎?在你被抓的那天晚上,我可是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服他們冷靜,并且保證會把你救出來之后,他們才沒有直接沖進斷界山要塞的地牢!”
“為了你,他們可能連我這個皇子殿下都不當回事……真是一份令人感動到落淚的友誼!”
洛倫深深的看他一眼,布蘭登的臉上依舊是那陽光般人畜無害的笑容,卻已經(jīng)在不經(jīng)意間透露出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情報”。
“你都聽見了?”
“當然,不過這也在意料之中。”聳聳肩膀,皇子殿下背著雙手挺起胸膛,嘴角的微笑愈發(fā)的玩味:
“否則的話,你又為什么非得要賭上性命,也要救出那位維爾茨家族的私生子呢?”
“就像我也知道,你是用什么辦法忽悠了敬愛的康諾德皇兄,才讓他不得不將你們兩個都放了出來。”
布蘭登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語氣也逐漸嚴肅而冰冷,帶著刺骨的冰冷。
黑發(fā)巫師的表情沒有半點變化——相處了這么長一段時間,他早就熟悉這位皇子殿下的“套路”了。
別的不多,如果他真的準備殺了自己那絕對不會是這幅表情。
而是帶著那最最溫暖人心的笑容,用最柔和的聲音,無可奈何的語氣,然后……
用米拉西斯的龍炎,將自己挫骨揚灰!
這才是布蘭登·德薩利昂的手段。
“喂…我的這副表情了,能不能麻煩你也配合著害怕一下,裝的也行啊?”
果然……連一分鐘都沒到,布蘭登就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冷冰冰的表情瞬間“垮塌”:“看來康諾德皇兄的那一套還真是學不來啊…真奇怪,明明我們倆都長得差不多,為什么就沒人會害怕我呢?”
看著皇子殿下無奈的表情,洛倫真的很想吐槽一句“那樣你的人設(shè)就崩了”,但現(xiàn)在這個局面下顯然是很不合時宜,所以也就忍住了沒開口。
攤了攤手,“十分不滿”的布蘭登撓撓頭走到走廊的扶欄處,看向北風呼嘯中白雪皚皚的斷界山要塞,瞳孔中倒映著那面在薄霧中獵獵作響的鐵王冠旗幟:
“總而言之,到現(xiàn)在我們至少已經(jīng)打亂了康諾德皇兄的節(jié)奏,控制了搜索隊的領(lǐng)導權(quán);雖然我也很討厭那群教會騎士,但他們確實非常優(yōu)秀,而且也能避免其中有對皇兄忠心耿耿的狗腿子——這幫狂信徒只會對圣十字效忠!”
“但…這還遠遠不夠。”
微微蹙眉的洛倫,也默然的點了點頭。
康諾德是絕對不會忍氣吞聲的,他還有別的后手。
“即便到了現(xiàn)在,我也相信敬愛的皇兄一定是無時無刻不在為了帝國著想的——或者,他已經(jīng)將自己帶入到父皇的位置上了。”布蘭登凝視著遠處的旗幟,輕佻地挑挑眉毛:
“但就像我永遠不可能擁有像他那樣的風范;康諾德·德薩利昂…他永遠不會相信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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