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感覺自己最近仿佛是回到了學生時代兩點一線的生活——上學回家,放學再回家,還是有人來回接送的那種。rg
晨起在迷園用完早餐,然后背著書包……呃,沒有書包,就是有需要帶的物品也有專門負責拎包的,由專人護送她從迷園到齊國公府。
確切地,這段路怎么走,她并不知道,感覺就是拐了幾道彎沒走多遠就到了,實際上,迷園與齊國公府并不在一個街區(qū),應該相隔甚遠。
估計是做了什么機關(guān)手腳,她是凡人還是外來戶,搞不懂那些高大上。
總之,在趙無眠面前,她是不可能有什么秘密的,若是他愿意,她一天二十四時的所有言行舉止,都如同直播般一覽無遺。
反之,她對趙無眠的了解,連冰山一角都談不上,這就是誰主誰次,強弱差距要不要太懸殊?
好吧,誰叫自己太弱呢?
弱者是沒有所謂**權(quán)的,追究趙無眠是監(jiān)視還是保護她沒有任何意義,也改變不了事實——實際上,為此她已經(jīng)認真地提過要求了。
趙世子虛心接受的結(jié)果,就是由明轉(zhuǎn)暗,明暗結(jié)合。迷對于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有著再清醒無比的認知。
不過是看個書而已,明明可以拿回去自學的,他偏偏要求每日到學校上課!
所以,快點強大起來,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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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貴的公主殿下,您若沒別的吩咐,容我先告退?”
趙無眠笑嘻嘻的,滿臉恭敬。
天!誰來告訴他自家母上大人這又是犯了哪門子邪?一大早將他揪來,又是陪吃陪喝陪聊,拐彎抹角這半天,愣是講些沒邊沒際的事。猜不出她又想知道什么,父親大人才離府兩天,母親已經(jīng)如此無聊了?
“急什么?我還有話沒呢。”
百里晴空瞟了兒子一眼,姿態(tài)優(yōu)雅地放下茶杯,不緊不慢,矜貴得很:“有要緊的差事要辦?連陪我會兒話的功夫都沒有?”
“沒。母親您想什么?兒子洗耳恭聽。”
這是要發(fā)飆的前奏啊,父親不在家,母親這是將他當成了消遣對象了?
“不是要忙?”
國公夫人輕哼了一聲,傲嬌道:“差使比較重要。”
“哪兒呢?娘親您自然是最重要的,怎么可能會有比娘親重要的差事?”
看這情形,若是他真借口忙差事跑路,和風細雨會瞬間化為狂風暴雨電閃雷鳴。
“算你識相。”
百里晴空忽然笑開了,保養(yǎng)得宜的面龐,如三月嬌花般明麗:“我有事問你。”
“聽你最近房里新收了個丫頭?寵得不要不要的?”
什么?
趙無眠乍聞之下有點懵,下意識否認:“沒有啊,您聽誰的?”
他當然明白母親所謂房里收的丫頭是什么意思,暖床嘛!她這是從哪里聽來的亂七八糟?他房里何時收過丫頭?怎么可能?!
他喜歡用漂亮丫鬟是不假,丫鬟嘛,整天杵在他院子里,不要乖巧漂亮看著賞心悅目的,還能找丑的看不順眼的來給自己添堵?
不過,那也僅限于丫鬟而已,真正進房上床的可沒有,倒不是刻意憋著或是稟承兔子不吃窩草邊的原則。
不知是太早慧早熟,還是囿于功法的原因,對于男女間的那檔子事,他并無好奇。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哪個女人讓他有嘗試的沖動……
上床,意味著身體器官的負距離接觸,他至少要找個不會讓自己覺得臟的女人才行。何況他素有壯志,豈能早早破功?
“宮的消息來源能告訴你?”
百里晴空板著臉,“兒子啊,不要想敷衍了事,宮想聽實話。”
“您的消息來源一定是錯的,”
趙無眠一臉同情:“您被誤導或是被騙了,這種事有沒有,我的消息才是最準確的。”
“錯的?為娘我早就核查過了,金屋藏嬌十來天了,還想抵賴?”
百里晴空伸出纖纖玉指戳了戳趙無眠的額角:“不過一個丫頭而已,你還藏著掖著的!怎么?擔心宮棒打鴛鴦啊?不至于!莫非你情根深種,打算要娶她做正妻?”
到這里,神色一正,語氣正經(jīng)了幾分:“這可不成啊!雖宮素來豁達,但你貴為世子,這將來的國公夫人位置,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坐上去的。”
這哪跟哪兒啊?趙無眠滿頭黑線,就算公主殿下無聊想消遣兒子,能不能換個別的話題別的角度?
什么收房丫頭國公夫人的?人在哪兒?他怎么不知道!再,別人不知道自家的功法,身為國公夫人難不知曉么?!
“誰跟您瞎嚼舌頭的?”
趙無眠著實猜不出母上大人的心思,他問心無愧也懶得周旋,“恕兒愚鈍,您有話就直,就別玩猜猜看了,我又不是父親……”
這種你猜猜的閨房樂趣,還是留著父親回來后,您找他玩耍更合適。
“你這子!”
被兒子打趣了,百里晴空面皮一紅:“胡什么呀!那丫鬟到底怎么回事?連你的書房都能來去自如不限時?”
書房是男人家處理公務的地方,就連她自己,都不會無緣無故沒事跑到夫君或兒子的外書房去。
書房里的丫鬟?
趙無眠微怔……的這是……
腦中電光火石般閃過一道人影,再聯(lián)系母親剛才的所言,不由恍然大悟……噢,原來丫頭指的是她!
嘖嘖,意識到被指為藏著掖著的收房丫頭的人選時,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不怪他一頭霧水,鬧不明白母親的是誰!實在沒法將這兩下對上號!
“……咳!您她呀!”
真是……趙無眠囧:“那人,您真是夠有想象力的……是白家姐。”
是她呀……
某位娘親的八卦興趣明顯減弱了幾分:“她怎么會出入你的書房,還做丫鬟裝扮?”
還以為兒子開禁破功了,原來是那個姑娘!
“她去看書。”
趙無眠簡短地明了白迷出入的原因,之后語氣清淡,不帶半分火氣,不無調(diào)侃之意:“可以啊,娘,您在我身邊的眼線挺厲害啊,我不問是誰,不過,白迷身份非凡可,您的眼線嘴巴嚴實吧?夠忠心吧?”
是誰走露的風聲他有人選,對于母親會時不時找他身邊人打探動態(tài)的行為,他早就心知肚明,亦心照不宣地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縱容著——母親向來有分寸,只是關(guān)心他,并不會過多干涉,她向眼線打探以及眼線能匯報給她的,皆是衣食住行之類的表面動態(tài),分寸尺度拿捏得非常到位,不能問不該問的,絕不會多問一句,哪怕以她的身份,即便是過問了,也談不上逾。
比如,他收了丫鬟母親會好奇,但若丫頭是白迷,母親就不會再刨根問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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