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之間的事,尋常人是插不上手的……
不過須臾間,趙無眠的心頭涌過萬千思緒,白若飛的事情,他其實(shí)早有自己的判斷,只是,不知道應(yīng)不應(yīng)該與迷。
他自信卻不會盲目自信,齊國公府的確算得上是一流勢力,但沒有大師坐鎮(zhèn)——在星月大陸,沒有大師就不是最尖勢力。
大夏皇室從不猜忌齊國公府,不僅僅是因?yàn)閿?shù)代人積累的信任度,也不僅僅是與皇家的姻親關(guān)系,還有最隱晦的原因——齊國公府連同整個趙氏都沒有大師,而皇室卻有一位供奉大師!
齊國公修為雖高,是大師下的最高戰(zhàn)力,但只要他不是大師就不可能對皇室產(chǎn)生任何威脅,而即使齊國公成為大師,只要趙家沒有第二位大武師出現(xiàn),皇室只會更加信任重用,暗地里的防范也會做得巧妙。
皇室不會允許齊國公府出現(xiàn)兩位大師,除非皇室也有了相同數(shù)量的大師供奉。
這些爾虞我詐的詭譎,他其實(shí)并不希望迷知道的……
“嘛,接下來怎么辦?再往哪查?去啟榮國還是去大元?”
張管事那條線有沒有必要繼續(xù)往下查?若人家是大元放在啟榮的眼線,她這樣大剌剌地查過去,能查出問題最好不過,若是沒有,那不是又多樹了一個強(qiáng)敵?
本來就因?yàn)樯n月蘭的事情與大元攝政王府有了芥蒂,只暫時維持著面子情,若她在因?yàn)樽约旱氖虑槊笆У貙⑷思业陌禈督o拔了,這仇肯定是結(jié)大了!
迷睜著大眼睛催促著,其實(shí)她倒是有幾個不成熟的想法,不過這家伙是地頭蛇,懂得多又足智多謀,先聽聽聽他的意見。
“換個方向,可找的線索還是有一些的。”
趙無眠暗嘆一聲,她既然是將此事列為必做不可的,那他也就只能陪到底了,大師現(xiàn)在是招惹不起,別的方面還是可以試試的,不若就用排除法,將可能的方向挨個查過之后,提前有結(jié)論固然好,沒有的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想將大師或一個帝國視為敵人,需要相匹配的實(shí)力,否則是以卵擊石。
還有一些?!
迷微驚且喜,果然是找對人了!聰明又狡猾!瞧,她覺得束手無策的局面,人家居然還能找出一些線索!
“都有哪些,求答案求賜教!”
迷滿臉求知欲,趕緊的,快!看看與她想的是不是一樣!
“祁連衡這一處斷了也好,至少可以將他徹底排除了。假定不是意外,那么能不聲不響讓白大師栽跟頭的,能做的人,你想想看,整個大陸有幾家?”
趙無眠不疾不徐著自己的推測,“不過,這個方向我建議你暫時不要動,實(shí)力不對等,若引起對方警覺就不好了,需要從長計(jì)議……”
能讓白若飛吃大虧的人……
迷眸色凝重,不覺得趙無眠的建議,是滅自己威風(fēng)長他人志氣,亦或是勸她退縮,那樣的人,的確不是她現(xiàn)在能招惹的,不是頭腦一熱只有熱血與憤怒就能解決的。
“你的對!”
迷沒有追問他哪幾個人可懷疑,其實(shí)無需開,也心照不宣了,誠如趙無眠所,有這種能力有這種動機(jī)的,無非那三五個嫌疑,其他人,若非有滔天的利益,誰會想著要一個大符師的命?
“其他的呢?”
這個暫且不提,等她成為大符師……有些賬可以遲些算,事實(shí)已經(jīng)如此了,早兩年晚兩年似乎也只能等了——迷這般想著,自己也清楚她能這般理智,的確也因?yàn)樵鲗Π兹麸w并無深感情,一趟安香白氏族地之行,將她原本對大師的敬仰也降了許多,直接粉絲轉(zhuǎn)路人了。
查線索找他,更多的是因?yàn)榍吩鞯模嬖鞒袚?dān)一份責(zé)任與義務(wù),并非出于父女天性。
“比如,白大師找銀尖雪毫是為什么?”
趙無眠給迷又續(xù)了杯靈茶,“或許這上頭也能查一查。”
他一直不明白,銀尖雪毫是好東西不假,但白若飛已經(jīng)是大符師了,對他來,應(yīng)該不算是必須的不可替代的寶貝了,他為何非它不行?或者是銀尖雪毫還有不被人知的別的作用?
但在白若飛之前,據(jù)他所知,安香白氏并沒有尋找購買銀尖雪毫,由此而判斷即使銀尖雪毫有別的作用,安香白氏亦是不知的。
“……這個很難,”
迷搖頭,“之前就問過了,秀姨她不清楚。”
在知道攝政王有銀尖雪毫?xí)r,她就問過秀姨這個問題,秀姨表示一無所知,只知道主人一直在找,要用來做什么卻從未過。
反正她是沒聽過。
“……對于你的母親,你還有印象嗎?”
趙無眠微做沉吟,才輕聲問道,語氣輕緩溫和,有種怕驚擾到她的心。
啊?!
原主的母親?
冷不防被問到這個問題,迷臉色微沉,心底略有些慌,她哪里知道原主的母親是何情況?原主的記憶里就基本沒有爹娘出現(xiàn),而秀姨,不知是不清楚還是有所忌諱不愿意多,她對原主母親的來歷總是諱莫如深三緘其口,的都是什么貌美如花溫柔如水氣質(zhì)性情都好得不得了等等,無數(shù)的形容詞毫不吝嗇地向往拋,要不就白若飛夫妻如何恩愛如何甜蜜,白夫人對女兒如何疼愛對丈夫如何如何,總之,真正有用的信息是從未透露過的。
自迷從安香白氏族地回來后,秀姨受了白若飛有未婚妻這一事實(shí)的打擊,干脆從此再也不提這二人了,迷唯一知道的是,原主母親修煉的是媚衣功法,聽修煉到了較高的境界。
“沒印象。”
她極為干脆地?fù)u頭,秀姨不她哪知道?
趙無眠這句話問的是原主母親的出身來歷,她哪知道啊?
來原主也夠可憐的,爹娘出事,父族那邊雖有好大的名頭卻不管不顧,母族那邊,干脆連是哪里都不知道,姓字名誰家住何方啥都不知道,感覺是黑戶似的……
迷突如其想,當(dāng)初白若飛沒帶著夫人回族地上族譜,會不會是因?yàn)樗蛉说纳矸輿]落實(shí),知道回去也沒用,就好比女方?jīng)]身份證,只能同居生子走事實(shí)婚姻的路子,法律那頭暫時手續(xù)不齊沒法辦理啊?
“你是從這上面查?查這個太迂回了吧?”
總不可能是白夫人的娘家不同意這門婚事,才害了白若飛吧?那也不能讓白夫人跟著同時出事啊?
“既然暫時沒有更有價值的,多幾條線也無妨,你掌握的信息愈多,愈容易發(fā)現(xiàn)問題。啟榮國、大元攝政王那邊,我讓人繼續(xù)查著。銀尖雪毫的用途,也正在查找著。白夫人的情況,你來決定要不要查查,或者你先跟秀姨談?wù)劊俊?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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