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早年曾在《封神演義》當中看到過一段關于千里眼和順風耳的記載,兄弟兩人是桃精柳鬼,根須覆蓋百十公里,盤根錯節。??凡是根須覆蓋范圍之內的所有風吹草動便逃不過兩人的探查,給當時的姜子牙大軍帶去了莫大的麻煩。
此時晨曦以巨樹的視角親身體會,便更有一番感悟。龐大的根系向四周蔓延,除了在纏繞改造樓宇屋舍的時候伸出土地,大多數時候還是在黑暗的土地當中慢慢延伸。隨著伸展面積的不斷擴大,一部分根須終于突破土壤的限制,延伸到冰冷的湖水當中。源源不斷的清冽淡水開始通過根須輸送到母體當中。讓晨曦驚訝的是,巨橡樹的樹根在湖水當中照樣生長無誤,開始沿著湖底不斷鋪展。
“可以從湖水當中直接剝離水系元素能量,這神級血脈的造物還真是不凡!”晨曦不由贊嘆道。莊園后方那一大片湖泊晨曦來尚無開利用的打算,此時倒是給了他一窺大湖究竟的機會。
巨湖深邃,又是內地淡水湖,里面生長了不知多少水生植物。所以湖水深處一片混沌,若是想要查探湖底,即使以現代科技的力量也很難做到。但在植物根須的覆蓋感知下,這里的一切卻再也無法遁形。直到,一處龐大的實質遺跡出現在晨曦“面前”。
“好久遠的建筑模式,應該是凱爾特上古時代的遺跡,這湖底竟然還藏著這種所在。看來老祖宗在這里建造房產果真是有圖謀的,只是這秘密沒有隱藏在房屋中罷了。”晨曦有些興奮道。
“嗡……”一陣水波的爆鳴聲忽然響徹湖底。橡樹的根須在水中蔓延時似乎觸碰到了一個龐大的活物,引起了對方強烈的反抗。
“什么東西,是魚么?”晨曦不由愕然道。
與晨曦意識相連的白澤卻不由皺起了眉頭:“這不是什么魚類,而是一種上古時代的水空兩生物種——蠱雕。既有不俗的飛行能力,也擅長在水底生活。”
“這種怪物很強大么?”晨曦想了想,但似乎對這個名字并沒有多少概念,不由問道。
“上古獸類融合實驗失敗的產物,屬于一種純物理性攻擊的血肉生命。所以并非長生種,壽命在五百年左右。而且智慧程度很低,脾氣極為暴躁。在上古雖然不入流,但對末法時代的人族來,也算是一種威脅性很高的生物了!”白澤緩緩道,他對九州精怪如數家珍,只憑一絲線索便能鎖定物種形象。
“九州的怪物為什么會出現在英倫的深湖里,難不成是家族把它帶到這里來守護遺跡!”晨曦自言自語道。
就像白澤的那樣,蠱雕的脾氣確實極為暴躁。當現吵醒自己的是一些植物之后,更是在湖底大肆破壞一番。可身上也不知是加了什么禁制,始終無法離開那片遺跡的范圍,這也讓晨曦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別和它糾纏,這東西你現在還招惹不起!”白澤悶聲道,“倒不是它的身實力多強悍,而是它所擅長的空中與水底環境不太適合你們人族揮。若想要不聲不響的拿下它,要在想些別的辦法才成。”
“我明白了!”晨曦當下便和巨橡樹溝通,讓根須繞過蠱雕所在的位置繼續延伸,直到將整個湖底覆蓋完,也沒有再現其它的異常。
“轟隆隆……”大地再次出一聲聲的悶吼驚醒了正把心思放在湖底遺跡的晨曦,已經平復下來的地面又開始晃動起來。只是此時的建筑因為已經半植物化,倒是沒有受到什么損害。
“晨曦,怎么了,這樹又在做什么?”王昀險些沒有站穩,扶著晨曦急切的問道。
“它的根須正在向下穿透巖石層,高度在千米左右的巨物,根基要比地面之上還要龐大才行。我懷疑,照這樣生長下去,它會不會觸及地底熔巖!”晨曦有些擔心的,在他心里,除了那棵傳中的扶桑木,樹木可都是怕火的。
“主上無需擔心,比這種規模更為龐大的橡樹在精靈王國也出現過。想來它們會有自己獨特的應對方式!”埃文斯在一旁勸道。
“子,不用擔心。對這種體型的巨樹而言,熔巖非但不是壞處,不定還有一定的補益!”白澤哂笑道,“即使在上古時代,類似建木這種通天巨樹可都是上攬九天、下達九幽的。那些源自地肺的灼熱熔巖同時也蘊含著無盡的元素之力,只是內部混亂駁雜無法被大多數生物直接拿來使用。但元素植物卻沒有這種顧慮,它們的根須身就是一種相當高明的能源汲取過濾和汲取裝置。”
白澤話音未落,同巨橡樹一直有著精神聯系的晨曦便感到一股灼熱從大地深處傳來。同時傳達的,還有源自橡樹核心的一股欣喜。
“還真的可以吸收熔巖中的元素能量!”晨曦不由有些目瞪口呆。看似纖細的根須蔓延深入到炙熱的巖漿當中,非但沒有被燒毀,反而開始慢慢汲取地熱之力為己用,熔巖之中的雜質則直接被過濾出體外。
得到了熔巖能量的補充,橡樹的生長度又快了不止一籌。樹干以目不暇接的度高高深入云層之上,聚斂云氣,汲取高空的水分和游離的電能形成一道扭曲波動的力場護盾,掩飾著自己的形體。一個龐大的樹冠迅形成,遮蔽天日,終于長成一株美感十足的橡樹。
只可惜這種整體如畫的美感王昀等人無法體會,此時他們正身處濃重的樹蔭之下,無法窺測巨樹貌。但巨橡樹種植成功后所帶來的一系列環境變化卻直觀的體現出來,無數的槲寄生開著白色或淡黃色的花鋪展開來,空氣中充溢著一種清新植物的味道。輕輕呼吸一口,就感覺自己身的細胞都洋溢著活力。
“孕育生命的巨橡樹,自從離開故鄉奔赴軍營,已經多少年沒有見到了。我似乎可以聽到故鄉的聲音在我心斯等一種精靈閉著雙眼,有些陶醉的呼吸著來自橡樹的味道,臉上的神情一如朝圣般莊重。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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