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府穴是腎經體內經脈與體表經脈在人體上部的交會點,體內臟腑腎經氣血由此回歸體內。
所以乙所吸取的日月精華又從俞府穴處散于體內,使體內臟腑獲得了天地之精華。
他背上的傷再未發作,但有時背部也隱隱能感覺得到異物的存在。
他此時要是懂得經脈之法,運用所吸取的日月精華將三只箭從背部逼迫出去,完是可能的事情,就如人得病時恍然無知,一旦發展為大病重病,縱有良藥,也是回天無力了。
乙又這樣一天天的過著,只見日月輪換,也不知是過了有多少時候了,他此時已體輕如許了,往往縱跳之中,連自己都不敢相信,以前夠不著的大樹枝葉,現在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身子竟然絲毫都沒有重量,輕飄飄的便能躍起許多來。
他心中大喜,心想要是這樣一日日的長進,過不了多久,自己便可跳出地穴了,自己自從來到這谷底世外之境,很少鉆出洞,看看地穴了,偶爾去了幾次,有時地穴平靜如死,有時地火蔓延噴發,遠遠看去,便是一片火光,幸喜離他這世外之境甚遠,暫時還危害不得,但是他知道照這種情形下去,總有一天地火受不住壓制,便會噴發而出,燒毀整個谷底的。
這地穴中地火的噴發也是間歇性的,基上是每隔十來天噴發一次,但最近很是頻繁,時不時的便噴發出來,但噴發時間不會太久便萎縮退回了地底。
乙這日計算著地穴之火可能不會噴發,便鉆出孔穴,趟過溪,鉆過洞穴,來到了那地穴的下面。
他望著那頭頂青白夾雜的蒼天,想到自己可能快要從這里出去了。
地穴離地大約有四五丈高,他自忖自己現在的能力還跳不出來,他人都是學了一點點事后總不免見獵心喜躍躍欲試,乙至是也不能例外,況且他還是個孩子呢。
他平息屏氣,將身意念都灌注于雙腿,雙足輕輕點地,便當空躍了起來,但僅僅躍得快一丈多高時,便氣息接續不上來,再也無法寸進,身子急劇地向下墜去。
他在當空又猛提一口氣,將下墜之勢稍緩,這才卸了些力道,但仍不免跌在地上,跌得很是狼狽。
他知道自己成功心切,這口氣提得有些重了。
仰望著那高不可攀的地穴外,他還是微微笑了一笑,終于有一點點的可能了,假以時日,自己定可以出去的。
正在他得意之際,左側忽然豁然大亮,火光突起,他來不及看上一眼,就知道一定是地火要開始噴發了,這次是他始料不及的,但還沒等他有一點點的退卻,火光之中,一線金光閃耀,直直地向他撲來。
他大驚,但畢竟沒有實戰經驗,哪還能躲得開,噗得一下,左肩一通,接著火光中閃現出一個金色人來,當空而力,一手扯弓,又要射來。
乙凝氣往旁一躍,正好躍到孔穴旁邊,他一頭鉆了進去,只聽得身后有噗噗噗的破空之聲連綿不斷地傳來。
他一路匍匐而行,不敢回頭,爬回溪,鉆進孔穴,鉆進自己的樹洞中,將門簾放下,才大口大口地喘氣起來。
只覺左肩麻癢癢的很不舒服,半截金黃色的箭露出外面來,他咬牙將箭拔了出來,放在眼前細看,箭惟妙惟肖,箭頭兀自還有點點的血絲。
他心翼翼地將那只箭別在衣襟之上,躲在樹洞中不敢出去,他知道自己雖與金色人無有冤仇,但金色人心狠手辣,一見面便下殺手,自己現在一定得萬分的心才是。
他自從進入洞穴還是第一次與金色人覿面,金色人一定是住在地火之中,地火噴發之時他才會出現的。
乙一直等到天黑,才慢慢地樹洞中出來,側耳傾聽沒有什么聲音后,才放下心來。
最近他耳目倍加的聰明起來,即便是細微的聲音與物體也是逃不出他的眼目的。
一天沒有吃食,他先找了些果子來吃,填飽了肚子,再行使月精之法,這次左肩上中箭,他便將意念集中于左肩之上,吸納月精來療傷,而他意念所集中之處正還是云門穴,云門穴乃手太陰肺經上的穴位,其是與肺經與外界物質交換的一個門戶,故乙引導日精從此穴而進,意念集中之處,將那所受箭之熱毒逼迫出去,用不了一盞茶的工夫,已感覺有些成效,覺得一股清涼拂過,麻癢癢的感覺來淡,最后竟消失于無有,乙微吐一口氣,睜開雙眼,見所中箭之處有些黃顏色的東西,他拿衣服搽干凈,皮膚有已經回復正常了,顯然箭毒已經被逼出體外了。
他由不得心中感嘆,記得上次中了一箭后,阮鄔杉百般施計,仍不能救他,而自己這的舉動,竟然一舉成功。
回思往事,直如隔世。
看來人最重要的還是靠自己,別人是永遠靠不住的。
經這一次,他的心志又長大了許多。
他望著一天的月色,心中也靜靜的,月輪光輝輝的,散發出一圈淡淡的光暈來,而與之相對應,峭壁上的一輪月色也是皎潔可愛,只不過比那真實的月輪少了一點神韻。
而那峭壁上的月精吸入體內后感覺亦是不同的,有那么一點點厚重的感覺。
要知道那月輪雖形似月亮,但畢竟是天之月的一個映照,那里蘊含著的是山之靈氣,所以乙吸納入體內后,感覺便是一種向下的厚重,而真實的天之月精卻是輕靈向上的。
這也造就了乙獨特的內部世界,一方面他吸取天之日月精華,但另一方面他也吸取了峭壁上映照的日月精華,兩相所結合,正是天地靈氣與山川靈氣的匯聚,將他內在的體質改造的漸漸趨于完美之境。
當下他將熱毒拔凈,那緩緩而泄入云門穴的精華依然有絲絲點點在那里留戀,徘徊不去,乙忽然心生奇想,我何不將它引入手臂中,以防這手臂中還有余毒未凈。
當下默運神思,將身體兩側的兩處云門穴慢慢開放,導引天之月與山之月的精華向著他的云門處聚來,在經手臂隨之而下,一點點的如流水般傾斜。
乙自上次用日精月精灌注手陽明大腸經后,再不敢一試,今次乃是基于手臂內可能留有余毒的想法,慢慢地將精華灌注。
既然走了云門穴,一路下去,便自自然然走了手太陰肺經,一路經天府穴俠白穴,過尺澤穴太淵穴,最后從大拇指側的少商穴處激發而出。
只見左右手大拇指側同時一凜,接著噗噗兩聲,手指各對著地下的兩塊大石上同時有石屑飛起。
雖然有前例在,乙仍不免唬了一跳,收回手來,趴在兩塊大石上細看,兩塊平整的石面上微微有了些凹陷,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食指,也不見有什么異狀。
他上次用手陽明大腸經從商陽穴中發出的氣勁鉆破了葫蘆瓢,后來用月精又灌注了一回手陽明大腸經,顯然月精是撫平了日精所帶來的灼熱感,是以并未顯出什么效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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