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大莫口氣尊重,他顯然將魔與仙放在同樣的位置之上。
孟大得不屑的道:“仙與魔怎可同日而語?還一位一位的得那么尊重。依你這般,人和妖也可同日而語了。”
寧大莫抗聲道:“人與妖勢不兩立,怎么可一概言之?”
一直不吭聲的屈大或道:“仙與魔只有一步之遙,人與妖也只有一步之遙,對一步便會成仙成神,錯一步便會化作妖魔了。”了這句話后,他便不再言語。
眾道士們都沉思這句話,都安靜下來默默不語。
許久,楚大堅道:“師兄,我不懂。”
屈大或打他一下頭道:“其實我也不懂,好了,咱們該趕路了。”
趙正還想聽他們講些神醫醫不死的事情,但是眾人都忙碌的收拾趕路,一直憋了一個時辰,眾人又停下來歇息一會,趙正向他旁邊的屈大或相詢神醫的事情,屈大或皺皺眉頭道:“這些都是無稽之談,趙兄別聽他們瞎謅。”
趙正滿心失望,這時他另一旁的單大新道:“你想為葉兄治病嗎?恐怕現在已經遲了。”
趙正奇道:“怎么?”
單大新道:“那神醫醫不死自從無法為那妖魔治病失敗,便隱居不出,從此日日夜夜思那治病之法,日思夜想,廢寢忘食,不到半年,他便耗成了癲狂之癥,變成一個瘋子了,他現在不但沒法為別人治病,連自己的瘋癲疾病也是再沒法子治好了。”
單大新著深深嘆了口氣。
其他有不相信的,道:“他自號醫不死,應該有點能耐,為什么連自己的病都沒有治好?”
單大新道:“他自號醫不死,自然是自己醫不死了,卻沒有法子醫好自己的病。這名號豈不是正是名副其實嗎?”
眾人還在絮絮叨叨地下去,屈大或已有些厭煩了,道:“好了,咱們不要講別人的閑話了,趕路要緊。”
眾人從屈大或的語氣中都能聽出他對醫不死十分的反感,但也不便相問,都胡思亂想著,難道屈師兄曾經去找醫不死治過病而被拒之門外嗎?
趙正還想問下去,但已經不適合問下去了,他閉緊了嘴巴,扶著無柄,跟隨在眾道士身后一步一步地向著無盡的前方走去。
又行了兩日,是往前走,水源漸漸是枯竭,路途草木也漸漸顯出青黃色來,趙正詢問了好幾次去何處,眾道士們均是含糊不答,要想趁機逃走,卻是萬萬也不可能的。
道士們隨身帶了水袋,但是走卻見日頭高,口渴也是厲害,漸漸的走入了不毛之地,眼前望見得只是漫無邊際的沙地,連刮來的一點點風都讓人不得不將眼睛緊緊閉住,這日午后,水袋里唯一剩的幾滴水也被趙正舔得干干的,他口唇焦枯,實在是再也走不動了,屈大或只得叫眾人停下來暫歇片刻。
眾道士都干渴的煩躁不安,楚大堅就地挖開沙子來,想在地下找些水源,用劍直直挖了有一尺深,地下還是干燥之極的沙子,沒有一點濕意。
趙正想起上次的黃沙中遇險,一到這種地方便分外的警覺起來,心也惴惴不安起來,緊緊地將無柄扶住了,只要一有什么不測,便讓無柄背著他飄走。
武大和楚大堅亦是在沙土中挖了好半天,什么都挖不出來,兩人哭喪著臉道:“師門怎么還沒有訊息來到,咱們這樣下去可不是法子。”
屈大或凝目望見前方,無邊無止的都是灰色的沙土,偶爾起一點點風,那沙土竟也隨著風起伏不定,竟如潮來時海中的波浪起伏一般,他緊鎖愁眉,在天際望了一陣,忽見前方空寂黑壓壓的一片不知什么東西緩緩壓來。
眾道士也看到了,孟大得大叫道:“要下雨了嗎?真是老天有眼。”
可是那片烏壓壓的卻不是黑云,在天空行快,漸漸的能看出一點眉目來了,好像是一群什么大鳥似地,孟大得又叫道:“這也使得,喝點鳥血,也可潤潤干唇。”
那片黑壓壓的東西方才好像是要向西北方向而去的,但似乎是看到了眾人的身影,方向微微一變,便向著眾人所處的西南方位而來。
屈大或隱隱感覺到有什么不妙,道:“大伙兒拔劍,有些不妙。”
方大道:“管他妙不妙了,砍幾只大鳥下來潤潤喉嚨也是好的。”
道士們紛紛將長劍拔出鞘,只待那群飛鳥靠近些來,便一鼓作氣斬下來喝血。
趙正聽得道士們的言語暗暗搖頭,鳥血并不能解渴,即便殺了這些鳥兒,也只能是畫餅充饑,毫無用處,何必這般殘忍呢?你將那些要歸家的鳥兒殺死了,對自己不但毫無益處,而且喝了鳥血只能會是更干渴。
他心里只愿那些鳥兒轉頭他飛,不要往這邊來,但他心里是這般想,那鳥兒是黑壓壓的朝這般而來,趙正暗暗嘆口氣,不再向鳥兒看上一眼,他怕看見的只是鳥兒們倒在道士們的利劍下,血泊一片。
那群烏黑黑的鳥兒來近,老遠便有一股股的腥臭撲進鼻子中來,眾人都捏鼻大叫:“這是什么鳥,生得這般難聞?”
只見在眾人的正前方不過十丈之遠,那群烏黑黑的東西如一座山般壓頂而來,勢如飛箭,一眨眼間又進了五六丈遠,這時眾人也同時感覺頭頂的天空似乎被遮住了一般,一片巨大的陰影投射下來,每個人面上都罩上了烏黑的影子。
直到這時,一直觀看天際的屈大或才看清楚了是什么,他大驚失色,不知嘴里喊了句什么,但已經聽不清楚了,巨大的隆隆的聲音已將部的聲音都淹沒了。
眾道士都淹沒在了這烏黑黑的大海之中,撲面而來的腥臭之味似乎要將眾人淹死一般,一時之間,呼吸為之不暢。
頃刻間,那片烏黑如蓋頂般壓了過來,離眾人頭頂尚還有五六丈高時,天空便為之一蔽,眾人耳中之聽得戛戛的怪叫聲,聽來讓人毛骨悚然,渾身膽寒,屈大或這時才看清楚那黑壓壓的一片怪鳥身翼大,卻是數百只的蝙蝠聯翼而來,
蝙蝠習性是晝伏夜出,白天棲息,夜間才出來覓食,而此時的蝙蝠大白天的出現在這沙漠之地,叫聲又那邊的怪異,屈大或腦袋中轉了幾轉,忽然想起什么,臉色大變,叫道:“不好,這不是普通的蝙蝠,這是圄山血蝙蝠,大伙兒快退。”
圄山血蝙蝠的大名他早已聽,只是從前從未見過,只知道這圄山血蝙蝠狠辣異常,以吸食人畜血液為生,與平常的蝙蝠相反之處便是一日十二個時辰中隨時隨刻都會出現。
他想不到會在這荒涼之地與圄山血蝠相遇,眼見頭頂黑壓壓的一片如大山般壓下,此刻要退,哪里還來得及,眼望眾師兄弟們退得幾步,便被蝙蝠扇翅的大風扇得東倒西歪站立不穩,都是強扎掙的站穩身子,臉現恐懼之色,屈大或見勢不可退,大叫道:“大伙兒靠攏了,千萬別分開,舉劍準備迎敵。”
趙正也被這腥臭味充得頭昏腦脹的,將無柄緊緊地拽住了,見這憑空里降下來的大禍,害怕的不知如何是好,眼見眾道士團團聚攏來,舉劍面對著上空蝙蝠,他拉著無柄也躲在道士們身邊,以求庇護。
血蝙蝠見到身下眾人,并不即刻攻擊,聯翼在他們頭頂盤旋了幾圈,漸漸壓低,待離眾人頭頂有三尺之遠時,只聽戛的一聲長叫,就要攻擊下來。
屈大或大叫:“以劍做刀,快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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