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語寒輕藏在草木后,直到看著兩人拐過一片花叢不見了,兩女才跳出來,互看一眼,輕輕地走上去。
那閣樓的門亦是紅彤彤的,靠近時,一股怪味熏的鼻子好生難受,兩女心翼翼地捏緊鼻子,推門而進。
只見屋內放滿了大壇子,擺列的整整齊齊,每個壇子都用泥封著,壇子中間都留有空隙,以便人來往走動。
燕語道:“這是什么好東西呢?”
看那壇子上貼著的封條,只見寫著的是白芍藥,再看另一個壇子時,只見上面寫著黃精,來來回回看了好幾個壇子,原來都是藥材的名字。
寒輕納悶道:“藥材怎么要裝在壇子里呢?”
她們東門谷也有專門放置藥材的地方,但那都是一件件的擺出來,藥材這么悶在壇子里,豈不是要生蟲子了,
燕語笑道:“這么多壇子都是藥材,看來這家主人是個病癆鬼了。”
寒輕不解,燕語笑道:“他病的都把藥材放壇子里了,他還不是病癆鬼嗎?”
寒輕也嘻嘻而笑,“這家人不懂藥性,藥材放在壇子怕是早就發霉了。”
隨手將一個帖有茯苓的壇子打開,一股香氣鋪面而來,寒輕不經意的往里一看,唬得大叫一聲:“媽呀!”
壇蓋也掉在地上,砸得稀巴爛。
正在這時,聽的外面有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仿佛是有人聽到聲響走過來了。
燕語慌忙拉著寒輕躲到一個大壇子后面。
只見寒輕早已嚇得花容失色,燕語緊緊地抓住她的手掌,只覺她的掌心都是汗。
過了一會,只聽外面的腳步聲漸漸遠處。
燕語笑嘻嘻的:“看把你嚇得,什么時候變得這般膽如鼠了?”
寒輕不話,只是搖頭,用手指示意示意那個壇子。
燕語不經心的趴到那壇子上望了一眼,不看不打緊,一看之下,面容立刻變得煞白,只見那大大的壇子里盛滿了清油油的液體,但是在那液體之上,卻是漂浮著一個雪白雪白的童子的尸體,那童子白白胖胖的,五官上似乎還映出安詳的笑容來。
燕語雖然沒有失聲叫出來,但只覺得喉嚨間一陣的惡心欲吐,閉住眼,干嘔了一陣,突出了一些清水來。
二女雖然心狠手辣,但從未見過這種殘忍之事。
不禁在這時也甘拜下風。
寒輕搖搖頭,拉著燕語奪門而出,一直跑到一片樹木掩映的大花池前,二女這才停住了喘口氣。
寒輕見燕語一直干嘔不止,自己也禁不住跟著干嘔起來,一直到吐了一地的污穢,喉嚨間才稍稍好受些。
他倆挪了個地方,躲開剛吐出的污穢之處,寒輕舒口氣道:“這里怕是地獄了,想不到這里的主人這般的殘忍,咱們真應該替天行道,將這家的主人也腌在壇子里……”
她剛了個壇子,自己也忍不住又有些發嘔,連忙轉彎道:“……將這家主人釘他個一百個一千個木蒺藜,叫他不得好死。”
燕語覺得好些了,接口道:“最好是釘他一萬個,這樣爛心的心,死一百次都不解恨,咱們只看了一個壇子,其他的壇子里不定……”
燕語惡心的實在不下去了,一想到那閣樓里密密麻麻的壇子,而每個壇子里都有一個……
她們真是連想都不敢再想下去了,只覺得這個地方不是地獄勝是地獄,不把這家主人千刀萬剮,真是無法泄恨。
兩女又歇了一會,見此地冷冷清清的無甚動靜,便又躡手躡腳的踱了出來。
經過了幾間閣樓,她們都深深的忍住好奇心,不進去看看。
誰知道這些稀奇古怪的閣樓里有什么呢?
在她們的映象里,里面不是血淋淋的東西,便是骯臟的再也不能骯臟的東西了。
她們也許只是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但是又有一種力量似乎是吸引著或者是召喚著她們,不想后退,只是想一直的向前。
沒走多遠,前面東北角幾個身影一閃而過,寒輕眼尖,一眼便認出了是她們追隨而來的那三個人。
她抓住燕語的手緊追而上。
扯淡雙瞎進入這個神奇的世界以后,也先是好奇接著是興奮,最后是無奈,因為他們根找不著東西南北,跟著不休和尚一邊要躲避時而出時而進的綠衣侍者,一邊還要聽不休和尚沒完沒了的嘮叨。
兩人真是十分佩服不休和尚的嘮叨,他怎么能修煉的將一句簡簡單單的話上一整天呢?
他們攜著不休早已被他嘮叨的棄之不及了,但實在,不休的體力怎么那么強壯,這么多路的奔波,而且還有停不了嘴的話匣子,他好像沒有一點累的意思。
扯淡雙瞎卻是很累了,他們對不休這時也變成敬而遠之的態度了,但還要時不時的問上他幾句。
不休道:“聽我的話沒錯吧,你們看這里環境多么優雅,一座座的房子又是那么的漂亮,到時咱們在這里定居了,一人一座閣樓,那多美啊,綠樹又這么多,空氣也挺新鮮的。”
吳大瞎怒道:“這是你家啊,你想的美。”
不休道:“雖然現在還不是咱們的家,但是咱們可以想辦法讓這里變成咱們的家,到時候你們倆將你們的老婆孩子都帶來,咱們再養些豬啊馬的兔子什么的,生活過的悠哉悠哉,你倆意下如何?”
吳二瞎道:“我倆還沒成家呢。”
不休道:“那更是好了。等我回頭給你們沒人找一個嬌滴滴的美娘子,好好的侍候你倆。”
吳二瞎似乎心有所動,正想什么。
吳大瞎打住道:“別胡言亂語了,金銀財寶在哪里?你一路上什么這里滿是金銀財寶什么的,現在怎么還沒到?”
不休道:“兩位大俠一定要相信僧的鼻子,僧的鼻子無所不能,只要是有金銀的地方,都逃不出僧的鼻子的,二位不信,我就將僧當年的事跡隨便一件給兩位聽,聽了之后兩位就會心悅誠服地相信僧了。”
扯淡雙瞎連連擺手,他們知道不休和尚這個一件事跡怕是很長的,即使是不長,從他嘴里出來那也要變長的,更何況現在在人家的地盤里,雜七雜八的自己的事情,那成什么體統?
燕語寒輕遠遠地跟在他們三人后面,看這三人鬼鬼祟祟的,嘴里還念叨著什么,都覺得好笑之極,只是她們離得有些遠,聽不清他們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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