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正駭然,待不相信石之紛如,但回想剛才情景,確實也沒見乙用什么暗器。
他沉默了,腦袋里亂哄哄的。
石之紛如接著道:“所以眼下便是你除掉許多勁敵的好機會,不然他日后悔莫及!
呼的一下,石之紛如將那個黑漆木盒子摔在趙正的身邊,黑漆木盒子喀地被打開了,露出了那翠**滴的玉蟾蜍。、
石之紛如道:“聽我一言,快快將這玉蟾蜍砸碎?”
“砸碎?”趙正不解,石之紛如費盡心思騙自己搶來這個玉蟾蜍竟然要他砸碎。
他既是不解,又有一種被捉弄的感覺,鼓起眼睛看著盒子中的癩蛤蟆,跪立起來,抖抖顫顫地去摸這個木盒子。
石之紛如看趙正懵,耐心地講解道:“你不知道,你手中的那個銅瓶乃是一件法器,里面封印著……”他頓了一頓,仿佛不便出,道:“反正不可以讓他出世,你將玉蟾蜍藍(lán)光吞吐砸碎,用里面的綠色黏液涂抹銅瓶,又可以多加一道禁制,防備他一個甲子。”
趙正不懂,叫道:“你什么啊,我聽不懂。”
石之紛如道:“直了吧,銅瓶里面封印著一個妖魔,他一旦出世,便會對你大大的不利,你現(xiàn)在最好將他牢牢地禁錮起來,省得將來后悔。”
趙正心下尋思:“便是有妖魔,我和他素不相識,他怎么會對我不利,一定是石之紛如的仇人,他才借我之手對付他的!
他正這樣想著的時候,石之紛如的聲音已焦躁起來,道:“快快動手吧!
他見趙正還癡迷著猶豫,又道:“實話跟你吧,這妖魔確實跟我是對頭,不過他一出世后一定會先尋找個寄主,而你的身體正是得天獨厚,你不會希望自己的身體被一個妖魔搶占了吧,哈哈哈!
石之紛如的很害怕,趙正聽得心驚膽戰(zhàn),他的有板有眼,可能是真的,他咬咬牙,雙手從木盒子里捧出玉蟾蜍,心想:“就信石之紛如一回吧。”
舉起玉蟾蜍便向著地上狠命砸去,眼見玉蟾蜍就要化為粉碎,只聽遠(yuǎn)遠(yuǎn)有聲音傳來道:“趙正,住手!
趙正一聽驚住了,這分明是師父的聲音。
他聳身站立起來,回頭一看,只見遠(yuǎn)遠(yuǎn)的一簇人飛奔而來,霎時,那群人近了,當(dāng)先一人,正是師父,好久都沒見師父了,師父又憔悴了許多。
阮鄔衫身周是張仁李義宋直不眠不休,后面隨之而來的正是合山派一眾道士,當(dāng)先一人正是宋子莊。
幾個道士慌忙上前從趙正手中奪過玉蟾蜍,收拾進(jìn)木盒子里裝好。
宋子莊揚袖冷笑,道:“阮先生,如何,難道我合山派污蔑不成?”
阮鄔衫臉色鐵青,浮壽山一眾人都垂頭喪氣著。
趙正意識到了什么,手足無措,結(jié)結(jié)巴巴地:“師父,不……是……我!
阮鄔衫厲聲道:“趙正,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來要責(zé)備趙正一頓,但想到趙正根沒有能力搶奪別人的寶物,一定是另有隱情,隨之改口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趙正結(jié)結(jié)巴巴地不出來。
宋子莊冷然道:“人贓俱獲,還有什么好的,阮先生,我合山派來是一片好意,卻沒想到受到這樣的對待,你給我們一個交代吧。”
阮鄔衫來是閉門修習(xí)修真寶錄的,但今天碰到這樣的事情,不由得不出來親自解決,眼前的情景讓他有點不敢相信,但實實在在自己的徒弟拿著別人的寶物,這可怎么交代?
忽然靈機一動,想起張仁以前稟報的落弧山玉墟洞的情景來,是趙正曾被九天玄魔附身,阮鄔衫雖然不相信這種無稽之談,但張仁述的趙正種種怪異舉動也讓他著實詫異了好些日子,但后來修習(xí)修真寶錄,這些事他自然而然便淡忘了,此刻忽然心中一動,大聲道:“不好,原來趙正是被九天玄魔附身了!
眾人一驚,阮鄔衫煞有介事地道:“不然憑趙正的身手如何能是合山派眾人的對手,而且趙正剛剛明明要將玉蟾蜍摔碎,要是他自己搶奪的話他怎么會去摔碎,分明是被妖魔附身了。”
阮鄔衫這一理論推演的很是合情合理,除此之外實在是想不出好的原因了,宋子莊也感覺頗有這個可能,但即便真的是被妖魔附身,就這樣便宜了浮壽山不成。
他冷冷地道:“阮先生,天下人都知道你浮壽山得了修真寶錄,而修真寶錄里諸般神妙應(yīng)有盡有,你浮壽山的弟子會上一兩式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而他搶奪寶物的法子焉知不是從修真寶錄上學(xué)的呢?”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默然,都覺得宋子莊的話也確是有理。
正在這時,上的房門咯吱一下打開了,壽兒跑了出來,奔到阮鄔衫的身旁,抱住他的雙腿,輕輕地喊了聲爹爹。
阮鄔衫愛撫地摸摸他的頭,道:“我還以為你睡覺呢,沒有去看你!
壽兒搖搖頭,道:“我才沒有睡覺呢,我剛才一直在屋子里,聽見外面趙叔叔和人講話,我趴在窗戶上看時,就趙叔叔一個人,我剛才一直在窗戶里趴著,看見趙叔叔一個人話,好像他身邊有一個人在似的,我好害怕,藏在桌子下面,剛才聽到爹爹話,我才跑出來!
眾人聽了盡皆駭然,阮鄔衫道:“趙正確實是被妖魔附身了,孩子的話你們總該相信吧!
宋子莊默然,趙正真的是被妖魔附身了,現(xiàn)在他終于什么話都不出來了。
宋子莊心中不平,眼光掃了一眼不休,心道:“這個和尚先來搶奪寶物,我該當(dāng)質(zhì)問誰指使才是?”
正要開口,不想已被不休瞥見了宋子莊不懷好意的眼光,不休嘭地仰面摔倒在地,四肢亂戰(zhàn),口吐白沫,好像羊癲瘋一樣。
張仁會意,大叫道:“師父,不好了,這個和尚怕是也被妖魔附身了。”
阮鄔衫點點頭,叫兩個弟子抬不休下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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