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四公著,又在絨毛毯子上掃了一遍,但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
“難道是黃鼠狼?”李元忽然道,然后自己又低聲嘀咕道:“可是這也不像黃鼠狼的毛啊。”
宋四公咬咬牙道:“難道是修煉成精的黃鼠狼。”
他了這句話后覺得有些不妥,連忙改正道:“修煉得道的黃鼠狼。”
李元點點頭道:“很有可能,民間一般把黃鼠狼叫做黃大仙,它們是最容易修煉得道的。”
宋四公點點頭,知道神鬼這些東西是普通人不能碰的,連忙把那根黃色的毛又放回了絨毛毯子上,低聲道:“咱們快離開這里吧,驚擾了黃大仙清修會走厄運的。”
李元也點點頭,他們幾個慢慢地退出了屋子,把門輕輕地閉上,又走出了大院,把院門也輕輕閉上,幾個人又向著正東方向走開。
一路上,宋四公和李元都不話,都覺得剛才誤入黃大仙的府中,冒犯了黃大仙,不知會不會有什么倒霉的事發(fā)生。
趙正卻是孤陋寡聞,從而也沒聽過黃鼠狼是黃大仙的事情,覺得有些新奇,見宋四公和李元一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樣子,心里反而有點笑話他們,他們都是闖蕩江湖的人,怎么被一個的黃鼠狼就震懾成了這個模樣。
又走了一會兒,趙正忍不住問道:“黃鼠狼怎么會是黃大仙呢?”
宋四公和李元見趙正竟連這些常識都不懂,這大概就是人們常的尺有所長、寸有所短吧,也樂得給趙正講講。
宋四公咳嗽一聲,道:“那我就先給趙兄弟一下吧。”他頓了一頓,道:“黃鼠狼和狐貍這些動物啊,都是天生帶有靈性的,在冬天的時候,不好找吃的東西了,它們便整個冬天就都呆在洞穴中,這時為了減少身體能量的損失,他們便光睡覺,睡醒了以后也是不怎么運動,只靜靜地呆著,這個時候呢,它們的呼吸就會變的很緩慢,再加上它們沒有人類的七情六欲,它們很容易進入那種入定的狀態(tài),這樣天長日久,它們就會慢慢開發(fā)出神通來,要是有其他好運氣的話,比如洞穴的風水好,經過幾百年的時候,它們就能慢慢修煉成仙。”
“哦。”趙正聽著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那咱們剛才遇到的,那個一眨眼就不見了的那個,一定是修煉成仙的了吧,不然,它為什么不住在洞穴,反而像人一樣住在房子里呢?”
宋四公和李元都點頭稱是,都覺得確實是這樣的。
趙正這時忽然又想起了修真寶錄,奇怪地問他倆,道:“我看你們的樣子對黃大仙這么敬重,你們?yōu)槭裁床灰踩バ逕挸上赡兀俊?br />
趙正出來這句話,直逗得兩人大笑起來,趙正被他們笑的不好意思了,難道自己錯了嗎?
笑了一會兒,兩人停住道:“趙兄弟真會開玩笑,仙是那么好修的嗎?”
趙正不服氣的道:“江湖上不是有一修真寶錄嗎?那上面就有修真的法子啊。”
趙正了這一句,兩人又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宋四公拍拍趙正的肩膀,道:“趙兄弟,你確實是個實誠人啊,你不知道啊,那書都是無聊的人編出來騙人的,你想想,要是真的是修真寶錄了,那書會那樣普及嗎?再,又那么便宜,你想想,只花幾個銅板就能修真成仙,這可能嗎?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了。”
宋四公著,趙正只是一個勁的苦笑,他是修真寶錄的見證人,修真寶錄前前后后的事情他都親身參與過,要是修真寶錄真的不值錢,他可以肯定的,修真寶錄是用許多人的性命換來的,甚至還賠上了整個浮壽山,那是無論用多少金銀財寶都買不來的;要是修真寶錄值錢,聽宋四公的言語,修真寶錄的命運已經淪落為了幾個銅板的價錢,無論誰,只要花幾個銅板就可以買到修真寶錄。
這是多大的反差啊,這是怎樣的矛盾啊。
唉,人們?yōu)槭裁淳筒徽湎н@樣的寶貝呢?難道僅僅是因為容易得到嗎?難道這就是人們所的物以稀為貴嗎?要是世上還是只有一修真寶錄的話,那就不會成這個樣子了。
修真寶錄的命運啊!也像世界上許多珍貴物品的命運一樣,最重的結局都是一錢不值。
唉!
聽著宋四公的話,趙正最終無話可。
這時一旁的李元也接口道:“有買修真寶錄的閑錢,還不如施舍給了乞丐,這樣還能積功德。”
趙正聽到這句話,無話可中,更是無話可。
三人就這樣一路從東走下去,天更加的黑了,但幸虧今晚的月色很好,照亮著他們的路,使他們不至于摸黑前行。
月亮在當空亮閃閃的照著,他們三人就那樣走著,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幾句。
走不多時,便見前面是一片一片的林木,那片林木南北蔓延著,正好阻擋去了向東的路,卻是又有一條路折而向南。
趙正見那林木黑黝黝的,風刮過去帶起各種莫名其妙的聲音,心里有些不安,道:“要不咱們返回去那堂屋里待一夜,明天再走吧。”
宋四公和李元平時走慣了夜路,也不覺得有什么,道:“不礙事的,咱們盡快把你的驢子追回來。”
趙正心里很感激兩人這樣不辭辛勞的幫助自己,雖是找自己的驢子,但兩人比他都還要上心。
趙正見他們這樣熱情,也不好再什么,只好隨著他們折而向南行走起來,正好是沿著林子。
但三人往南走,是腳下是泥濘起來,就好像白天下過雨的那種泥濘,空氣中也充滿了潮濕,讓人覺得呼吸起來有些澀滯。
趙正心道:“是不是走到河邊了?”但看見前方還是廣闊的一片,并沒有什么河水。
又走了約半里之地,蔓延的林木也走近了,陡然在林木盡頭的東南方向,現(xiàn)出一片寬闊的谷地來,那谷底十分寬闊,要是臨空而看的話,就像是一個大大的扇子。
而此時,空氣中的潮濕味道也來嚴重,這些潮濕的氣味就好像是這谷地中發(fā)出來的一樣。
而此時腳下也來滑潤,三人明顯感覺到鞋子被腳下濕泥不斷粘住的感覺。
再走二十來步,腳下的濕泥來厚,卻是每走一步就要陷入地上的濕泥里去。
三人不由自主地停步不前。
朝著周圍望一望,在月光下四周都被黑暗裹挾著,什么也看不到。
李元忽然道:“咱們是不是無意中走進什么沼澤中來了?”
宋四公皺皺眉頭,道:“以前也沒聽過這邊有什么沼澤。”他想了一想,道:“這里的路十分難走,看來咱們得回去了。”
正在這時,趙正看見那沼澤中遠遠地方亮了一下,不過不是那種特別明亮,就好像你無意中看見一個火苗那樣的亮,并且只亮了一下就不見了。
趙正凝目再看時,谷中漫無邊際的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
他心里想著怎么什么也看不清時,忽覺右眼一緊,右眼頓覺脹大了許多倍,整個谷中向著他的右眼撲面而來,接著,他陡然看見谷中有一個微微現(xiàn)出白色的大圓圈來,再陡然一看,那大圓圈其實并不是光圈,而是有許多穿白衣服的人坐著圍成的一個圈子,而間不間地,那大圓圈之中有什么亮光一閃,然后只是閃了一閃,便熄滅不見。
趙正啊地叫了一聲,只覺得右眼一陣緊縮,接著眼前便是一片黑暗,再看不到什么大圓圈了。
宋四公和李元驚道:“怎么了?”
趙正指指谷中,道:“有人。”
他倆順著趙正所指之處看去,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見。
他們回頭道:“哪里有人?”
正在這時,只聽得颯颯聲響,就像是雨點密集地滴落在濕泥上的聲音,接著,就在眨眼的功夫,從谷中忽然出現(xiàn)十幾個白衣人來,向著三人圍攏過來,顯然他們聽到了剛才趙正啊的那一聲。
宋四公和李元大驚,想不到這谷中真的有人,當下各個將兵器舉到胸前,防止來人襲擊。
只見那十來個白衣人手中并沒有什么兵器,只是見個個衣袖寬大,飄飄蕩蕩的,很有那么一股不出來的氣勢。
他們將趙正三人團團圍住。
正在這時,人群分開,人群中走出一個身材不怎么高的白衣人來,趙正定睛一看,竟想不到卻是歸于我。
歸于我也看見了趙正,面色一變,但轉眼見趙正身邊的兩人眉目不善,而且手持兵器,他欲待斥責的面色也頓時變?yōu)榱撕俸傩θ荩俸僖恍Γ溃骸霸瓉硎勤w東家啊,趙東家你在這里做什么?”
趙正聽了這句話氣的要命,恨聲道:“你拿走了我的籃子和驢子,快還我。”
宋四公和李元見這人就是騎走趙正驢子的那個孩,手腕一番,就準備上前制住他。
歸于我面色不變,道:“趙東家你誤會了,當時你醉的像死豬一樣,我怎么叫都叫不醒你,后來我有事就先走了,至于你的籃子和驢子,我走的時候還見在啊。”
趙正見歸于我竟矢口抵賴,怒氣更不打一處來,這時只見歸于我面色一變,眉毛凝起,道:“好了,趙東家,我們蓯蓉谷在這里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你們快走吧。”
趙正見歸于我下了逐客令了,漲的滿臉通紅的喊道:“你不還我籃子和驢子,我便不走。”
歸于我也恨聲道:“趙東家,你怎么像孩子一樣,這么蠻不講理。”
“你——”趙正被歸于我這些話的都要氣暈了。
宋四公和李元聽了歸于我的話,也很是不快,大叫道:“跟這種人講什么道理,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宋四公搠出了長矛,李元舞起來了三戈戟,就向著身周的白衣人攻去。
歸于我大怒,叫道:“都給我拿下。”
著,轉身退了出去。
只見十幾個白衣人縱身跳躍而上,衣袂飄飄,向三人揮灑而來,宋四公長矛一陡,如一條蟒蛇般點出,各個分擊白衣人的胸腹,而李元的三戈戟亦是揮灑開來,向著身周的白衣人鏟去,趙正此時正被歸于我激的怒氣勃發(fā),更不答話,雙臂向后一展,身子前傾,便呵地從口中噴出火來。
他身周正好圍攏過三個白衣人來,見趙正并沒有攜帶自己兵器,以為趙正最好對付,猝不提防間,趙正口中噴出的火正好燒在了中間那人的臉上,中間那人啊的慘叫一聲,捂臉向后倒去,他身周的兩人也警覺地向兩邊退去,而趙正一噴之后,沒想到竟將對方燒著,一聽對方的慘叫之聲,反而有些心軟,退后兩步,凝神望著白衣人們,這次再不貿然噴火,只在自己被迫無奈之下再行噴火。
這時宋四公的長矛也點在了四個白衣人的胸腹間,雖沒有殺傷,卻也點的那四個白衣人個個捧胸后退,而李元的三戈戟使出鏟的招式來,亦是虎虎生威,有條不紊,凡是靠近三戈戟的白衣人,不是被鏟在了大腿上,就是被傷著了手臂。
沒多大工夫,剛才圍攏來的這十幾個白衣人都紛紛倉皇而逃,逃進了谷中的黑暗中。
宋四公哈哈大笑,想不到這幾個白衣人如此的不堪一擊,眨眼間就逃的無影無蹤。
趙正和李元亦是欣喜,想不到這些白衣人看起來神神秘秘的,竟這么不禁打,只這么幾下,他們還沒怎么力出擊,這些人就跑的不見了。
這時谷中又現(xiàn)出一片黑暗中,三人在這里根看不清里面的景象。
宋四公此時豪氣沖天,道“走,咱們進里面看看。”
當下便走入了谷中,趙正和李元也隨后跟上。
地面滿是泥濘,每走一步,腳下都被濕泥裹挾起來,而且還有些滑,就好像一不心就會滑到似的。
三人心翼翼的走著,走向谷中。
此時天愈來愈黑了,谷中彌漫著潮濕的氣氛,但奇怪的是,剛才雖然出現(xiàn)了那么多的白衣人,此刻這里卻是沒有一點聲音,就仿佛那些白衣人部消失了一般。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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