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聽到了聲音,轉(zhuǎn)著腦袋四周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沒什么人,于是又轉(zhuǎn)到了師尚真的身邊,剛想些什么呢,看到門開了,老舅一邊哼著我曲兒一邊往屋里走,老頭兒哼的還是戲曲,以前的公社時代的老革命樣板戲。uukla
“喲,有客人來啊!”看到了師尚真,杭向東臉上帶著笑,看到師尚真要站起來立刻伸手虛按了一下連聲道:“別客氣,溫煦的朋友吧?”
溫煦聽了不由的伸手接過了師尚真的手,握到了手中:“不僅僅是朋友哦,現(xiàn)在已經(jīng)正式的女朋友啦!”
杭向東聽了不由的怔在原地,愣了兩三秒鐘這才回過了神來:“這是你女朋友?你你這個孩子女朋友上門這么大的事兒也不和我們一聲,好讓我也有個準(zhǔn)備,這不是搞突然襲擊嘛!”
完杭向東這邊就準(zhǔn)備著開始張羅,看樣子要給師尚真倒個茶、拿個瓜子水果什么的!
溫煦一看連忙道:“舅舅,你別忙活了,尚真現(xiàn)在是村里的村主任,剛從家里回來,原您來的那一天和我一起去接您的,誰知道縣里安排了學(xué)習(xí)……”。
稍解釋了一下,溫煦又道:“大家都自然一兒,別這么客套好不好?”
“好,好!你們倆年輕人先聊著,我進(jìn)廚房看看今天中午弄的啥菜!”杭向東著可腿向著廚房走,走了沒有兩步又轉(zhuǎn)了回來,把手中拿著的兩個東西放到了茶幾上,這才進(jìn)了廚房。
“核桃?”師尚真望著杭向東放在茶幾上的東西,立馬對著溫煦了一句。
溫煦拿起來一看,然后上手一摸,了頭道:“的確是今年的核桃”。
看這核桃的樣子已經(jīng)成熟了,溫煦挺奇怪的,一般來這山里的核桃都在九月份初才熟,現(xiàn)在這核桃比原來早了將近二十來天呢。
溫煦兩人正琢磨著核桃,杭向東進(jìn)了廚房透過玻璃看到客廳里外甥的腦袋和人家姑娘都快粘到了一起,對著老伴問道:“這是什么情況,怎么突然一下就有了女朋友?”
“這是好事啊!我覺得這個姑娘還不錯,有教養(yǎng)懂規(guī)矩”李玉梅詫異的看了老伴一眼,道。
杭向東這邊心里的九九一直是想著肥水不落外人田,親上加親,現(xiàn)在突然一下子冒出來一個師主任,還是兩情相悅的那種,老頭子心里有兒別扭。
“你別找事兒!聽到?jīng)]有,咱們再怎么也只是溫煦的舅舅、舅媽”李玉梅一看老伴的臉色,哪里還能不知道,于是出聲提醒自家的老頭子,別干招人厭的事情。
杭向東道:“我是那種沒譜的人嘛,只不過這兩天我還想著讓他們倆多接觸一下呢,現(xiàn)在啥都落了空!哎!”
完看著老伴瞪自己,立馬又直了下身體,義正言辭的道:“我就是可惜,要是姐姐在,聽……算了,我不了還不成,以后把這事就爛到肚子里去好了吧!中午吃的什么,家里有客人,做兒好的”。
聽到老伴岔開了話題,李玉梅笑著揭開了旁邊的一個瓦罐兒:“今天燉了一只雞,原準(zhǔn)備吃兩天的,誰知道還真是巧了”。
蓋子一開,香噴噴的雞肉味兒立刻迎面而來,杭向東在空氣中招了一下手,多聞了兩口開始贊了起來:“這手藝沒的!”
“行了,你別在這里礙手礙腳的了,到外面去陪著兩孩子聊天去!”李玉梅嫌棄老伴在廚房里的礙事兒,于是開始趕人了。
杭向東微微一努嘴:“這新鮮的兩口再一起,我才不去充燈泡呢!談戀愛的時候,恨不得兩人拿膠粘一起!咱們也是過來人,讓他們自己聊去吧,我這邊給你打下手”。
“行了吧,你,要不你就坐那邊老實(shí)的玩一會兒手機(jī),你我還不知道,幫忙!”李玉梅望著杭向東笑著道。
溫煦和師尚真正在客廳里聲的聊著呢,這時候院子里傳來了一聲孩子的叫喊聲,一聽這聲音溫煦就知道是大磊子。
走出了屋子,溫煦站在門口沖著院里的大磊子問道:“什么事?”
家伙蹬蹬的跑到了溫煦的面前,把手中的東西交給了溫煦之后道:“我爺讓我把這東西交給你,他老人家找了一上午了,是切棗子的東西!”
把東西往溫煦的手中一拍,家伙立刻就站在了一邊伸著腦袋看。
溫煦注意到自己手中的東西,一個木制的筒子,中間的洞很,差不多也就比大拇指大了一兩圈的樣子,東西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上面都有一些包漿了,深紫色的,在筒子的內(nèi)壁有一些刀口,有些刀口都生了銹了。
一看這東西溫煦就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了,是給棗子割口的!很多人吃過蜜棗,仔細(xì)的話會發(fā)現(xiàn)上面有很多一道道的口子,那些口就是用這東西割出來的。
“替我謝謝二哥!來,跟我進(jìn)屋!”溫煦一看這東西立刻有一種磕睡了有人送枕頭的感覺,連忙招呼著東西進(jìn)屋,準(zhǔn)備給家伙弄兒奶糖什么的,反正溫煦空間里備用的東西不少。
大磊也不客氣,腆著肚子就從溫煦的腋下鉆進(jìn)了屋里,一進(jìn)了屋,家伙就直接坐到了沙發(fā)上。
望了一下師尚真手的核桃,立馬張口道:“師姐姐,你喜歡吃這個啊?你要是喜歡的話等我下午進(jìn)山去玩的時候幫著帶幾十個!”
人兒就是這么大方,看到師尚真手里拿著兩個鮮核桃玩,于是張口就給自己攬了個活兒。
師尚真沒有關(guān)心核桃,而是對著大磊子問道:“你進(jìn)林子干什么去?”
“也沒什么事,就是和一幫人玩唄!摘野果兒什么的,對了,前兩天鎮(zhèn)子上有人再收枸杞,我和約好了大家一起去摘一兒,換兒零花錢!”
著家伙還對著師尚真學(xué)著電視里的動手,搓動了一下手指,示意弄兒錢花花。
師尚真也就是隨口這么一問,并沒有打破沙鍋問道底的意思,聽到大磊這么立馬嗯了一聲,然后繼續(xù)看著自己手上的核桃。
大磊這邊注意到師尚真不在追問了,不由的暗自松了口氣,然后他的目光又落到了核桃上,看了一會兒忍不住張口道:“這核桃不好吃!”
“你怎么知道?”
“這是傻核桃啊,殼兒太厚實(shí)了,中間的肉很少,而且吃起來味道也不好,您要是想吃的話,等著過幾天山核桃熟了,我?guī)闳フ疑胶颂摇贝罄谧咏K究是個孩子,有兒事立馬就開始顯擺。
聽到這子提起山核桃,師尚真不由的想起了自己的蜜蜂,抬頭望著樓梯看到溫煦下來,于是張口問道:“我的蜂子蜜產(chǎn)的怎么樣了?”
“這幾家我哪有時間去看啊,你不我還要和你件事呢,把蜜勻一兒給我,我做蜜棗!”
溫煦也是第一次做蜜棗,想著一份用糖用老方法來做,另一份就用師尚真這里產(chǎn)的蜂蜜來做。用到人家的蜜自然而然的就要和正主兒打一聲招呼。
“你要用就用好了,和我什么蜜也有你的一份嘛”師尚真道。
“還是一聲的好!”溫煦著走到了大磊子面前,把一袋塑料盒子裝的糖交到了子的手中。
師尚真看了溫煦一眼,道:“以后少給孩子們糖吃,不如多吃兒新鮮的水果呢”。
大磊才不理以后什么以后的,反正眼前有糖吃就可以了。家伙拿到了糖,立馬就站了起來,剝糖往嘴里一丟,刺溜刺溜的把糖塊兒在嘴里左右搗騰著,張口道:“那叔爺,師姐姐我回去啦!”
家伙還沒有走兩步呢,聽到樓梯上有動靜,待看清了樓梯上下來的人,立馬加快了速度想跑,可惜的是終究慢了一步。
樓梯上傳來杭辰的聲音:“咦!那個誰,誰?看到我跑什么跑!”
想了一會兒沒有想到大磊的名字,杭辰了自家腦袋幾下最終決定用誰誰代替。
“我沒跑!”大磊看到杭辰居然有兒怵的樣子,站在哪里扭啊扭的。
“下午準(zhǔn)備去哪里玩?”杭辰走到了大磊子的面前,伸手?jǐn)Q了一下大磊子的臉,同時問道。
大磊子這邊歪著腦袋躲了一下,第一下是躲過了,不過當(dāng)杭辰兩只手伸過來的時候,大磊的那張大臉就落入了杭辰的手中,頓時兩個腮幫子就橫向長了幾分,一臉郁悶的望著高自己幾個頭的杭辰。
“不去哪里玩,在家寫作業(yè)!”大磊子道。
噗嗤!聽了這話,溫煦都沒有忍的住,直接呵呵笑了起來。同時順手捻起了手邊的一顆葡萄果子,向著東西丟了過去。
“你子連撒謊都不用心,還在家寫作業(yè),你自己問問你自己,這話出來你自己信不信?寫作業(yè)!你怎么不下午你要進(jìn)京趕考?!”溫煦樂呵呵的望著大磊道。
大磊一臉懵圈的對著溫煦問道:“趕考?什么叫趕考?”
“回答問題!”杭辰?jīng)]有空和大磊子扯,立刻加重了一下捏他臉的力道。
“我們進(jìn)林子抓蛇玩!”大磊子立馬找了個靠譜的理由,一般來放出這一句話,不論是大姑娘都會退去了,可惜的大磊子沒有想到,眼前的這位整個一在城里籠子呆太久了的人物,對鄉(xiāng)下什么事情都新鮮,而且膽兒還挺肥的,不光是一個人肥,一撥人都是老肥的,幾個人中也就溫勝男的膽兒是直的,別的幾個給她們梯子不準(zhǔn)都能把天給捅個窟窿,唯恐天下不亂的人物。
“捕蛇?正好!下午去的時候叫上我們一起!以后注意出去玩的時候一定要帶上的一起!”杭辰頗有幾分真正的大姐味道,完放下了大磊的腮幫子:“回去吧!”
聽到這話,大磊立馬就撒煙了跑出了門,腳底都快把地板磨出火星子來了。
大磊一出門,杭辰就進(jìn)了廚房看看中午吃啥,她的四個姐妹中,溫勝男和師尚真、溫煦打了聲招呼回家吃飯了,剩下的仨個重新坐回到了餐桌旁,無聊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如果是臉皮薄的姑娘肯定這時候要走人了,不過這仨位的腦回路和別人不一樣,當(dāng)然了也可能是現(xiàn)在跟了杭辰這位大姐,于是就成了吃大姐啦。
對于溫煦家發(fā)生的怪事,師尚真也沒有興趣多問了,于是對溫煦道:“大磊一準(zhǔn)兒有什么事,不想帶別人!”
“那肯定的啊,要不這東西撒謊?”溫煦不以為意的道。
“你也不問問?”
溫煦詫異的問道:“有什么好問的,就這幫慫孩子,就算是憋出個壞主意那又能做什么?無非是偷了誰家的玉米棒子,踩了誰家的田,最多最多著了一個草垛子,他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去吧”。
“這時候的孩子就要放看養(yǎng)才有精氣神”溫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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