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秋還是那個燕家,就連一景一物都未曾改變,燕秋會覺得陌生,那只是因為他的記憶陌生了,又或者,他從來都在刻意的想忘卻這一段過去。rg
燕秋還未見到燕君道,燕宅之中大少爺回來的消息已經傳開了,雖然燕家規矩森嚴,不可能像外頭大街上那般有學多人圍著他看,但是丫鬟侍衛們暗中瞥眼,指指點點,竊竊私語的還是難免。
或許,有些新入府的人都不知道燕家還有個大少吧,燕秋心想。
這是一種無法言語的思絮,進一步,害怕真相會毀去過往自己的認知,退一步,又不甘心自己如此懦弱不敢面對現實。
終究,還是到了。
燕君道站在客廳門口迎燕秋,作為代理武皇,燕君道能這樣做已經是難能可貴了,最起碼以前的燕無傷對燕秋不會有一絲屈就,不管是以前手無縛雞之力的他,還是如今能翻江倒海的他,燕秋覺得,燕無傷都不會看上他這點作為。
然而,燕君道卻沒有帶著燕秋去客廳,而是直接開口道:“秋,你跟我來!”
燕秋雖然心中好奇,但腳步還是跟了上去。
九彎八繞的,燕秋跟著燕君道走了有好一會,這一會正心中感嘆燕府的廣闊,他曾經在這住過的時間的也不算短,加上之前那個燕秋對這里十幾年的記憶,仍舊不能對燕府窺得貌,還有許多未曾踏足之地。
燕君道所來之處便是如此,以前的燕秋是不曾踏足的。
兩人最后停留下來的地方并不豪華,甚至看起來很是破舊,中門前掛著一塊不大的牌匾,寫著燕家祠堂四字,這字看起來很普通,只是夾雜著一股滄桑的氣息,經歷了連它自己都數不清的歲月。
燕秋該早來此地的,因為每一名燕家直系子弟的成年禮最后一項,入族譜都是在這里完成的。可是燕秋沒有,因為以前的他雖然到了成年的年級,可是以他羸弱的身體,根無法完成成年禮,又有什么資格入族譜。
燕家,世代不出弱者,弱者,也沒資格作為燕家人。
推門而入,里面的幻境雖然也像外邊一樣的陳舊,但是卻很干凈,一塵不染,顯然是一直有人長期打理。
走進二重門,眼前是一張香案,香爐是空的,兩邊的蠟燭卻是燃著的,灼灼燃燒著的赤紅焰火,就像是燕家生生不息的傳承,永不泯滅。
高臺上,密密麻麻的是牌位,每一塊靈牌上名字都不相同,但是一樣的是,他們每個人都信燕,這些人,自然便是燕家的先輩們。
“秋,你可知我燕家的這些先輩們是為何而亡嗎?”
燕秋不語。
“他們,有的死在戰場上,有的死在廝殺中,有的就在這燕府之中郁郁而終,但是更多的卻是死在燕家的血脈詛咒之下。”
“但是,有一點是不變的,他們都是為了守護神州而戰,亦是為了守護神州而亡。”
“你是不是很疑惑,死在詛咒之下為什么也算是守護神州,秋,你知道燕家的詛咒是因何而來嗎?”
燕秋搖搖頭,他確實也沒想過這個問題,一直都在一門心思想著要怎么盡快破除詛咒,至于詛咒的來源,那真的重要嗎?那已經是不知道多少歲月之前的仇恨恩怨,現在就算是要報仇也稍稍晚了些吧。
燕君道卻是慘然一笑道;“給我們燕家下了血脈詛咒的人叫做劍禍,也許這個名字你很陌生,但是如果他是曾經魔族的魔皇,也許這樣你會覺得熟悉一些。據我燕家所知,魔族的每一任魔皇都叫做劍禍,每人見過他的真面目,也沒人知道這魔皇到底是什么時候換的人,又或是根沒換。”
這話對燕秋的沖擊力頗大,原來燕家和魔族有著這樣的恩怨,不用多想,恐怕這起點也還是因為魔族入侵,而燕家卻是要守護神州,槍打出頭鳥,魔皇自然就盯上了燕家。
“當年,燕北老祖帶領神州打敗魔族,誰想那魔皇戰敗后竟然發狂,用犧牲自己的性命為代價對我燕家施展了血脈詛咒,從此我燕家便有了六十年一個輪回的災難。也幸好我燕家子弟向來是天賦過人,不管你父親還是你爺爺那一輩,又或是其他更遙遠的年代,燕家每一代人都會有一名天賦的天才出現,也因此,燕家雖然承受著每六十年便要爆發一次的災難,但是燕家卻依然維持著鼎盛狀態,不曾沒落。”
燕秋聞言卻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既然那魔皇當初用生命為代價施展了詛咒,那么之后的魔皇又是如何誕生的?難道是魔皇的子嗣繼承了魔皇之位嗎?”
燕君道只是搖了搖頭,“魔皇向來神秘難測,難道從來不曾聽聞魔皇有任何子嗣,而且魔皇掌控魔族,向來不是用他的身份,據聞魔皇天生就有一種魔皇之氣,可是讓魔族之人無條件的城府,這是做不得假的事情。”
答案聽起來有些飄忽,魔皇之氣又到底是怎樣一種存在,是可以傳承的,還是魔皇可以像魔佛那般有著重生只能,現在看起來確實是霧里看花,看不真切。
“所以,我燕家和魔族之間,不僅僅有國仇,還有家恨。”
“燕家守護神州的心,永遠都不會變,要不然,身為燕家人,就算在九泉之下,也無顏去見這些為了守護神州而犧牲的祖宗們。”
“秋,以你如今成就,我想大哥亦不會反對你入族譜。那么,你可愿人燕家族譜嗎?”
乍然一問,燕秋心頭還未深想,卻已開口應了一句,“燕秋愿意!”
這就是他靈魂最深處最直接的反應,他身體中留著燕家的血脈,他便拒絕不了這個身份,況且,也許從內心深處來,燕秋對燕家一直也不想拒絕,他所不愿承認的,只是燕無傷對他的那種冷漠。
如果燕無傷對他就如一個平常的父親,哪怕不太好,燕秋對燕家便也早無芥蒂。
但是如今,燕家的過去有多么偉大,和燕秋沒什么關系,但是燕家除了燕無傷對他的冷漠之外,確切的,從來都不曾做出什么對不起他的事情。
燕秋沒有理由拒絕這一切,他的內心也無法抗拒血脈的回歸。
這是自然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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