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真是白骨精心思細(xì)膩,在場中人,除了她以外,居然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包括疼得嗷嗷叫的白龍也不曾發(fā)覺。rg
一旁的錦毛鼠大概是在疑惑她怎么還不上去勸勸,所以偏頭朝這邊看了過來,白骨精見狀,立刻伸出手在白龍身上的掌印上抹了抹,同時道:“他們兩個也真是的,打疼你了吧?”
“沒事,我皮糙肉厚,嫂嫂,你快上天去看看吧,他們倆那架勢,怕是要打出事情來。”
白龍道。
白骨精抹去他身上掌印中的字后,便嫣然一笑,站起身望向天空。
那二人已經(jīng)不知打到何處去了,只有看著夜空中哪塊云霧突然崩碎,才能判斷出他們的位置。
“罷了,他們倆要打,我們也攔不住,隨他們?nèi)グ伞!?br />
“啊?要是打出事了……”
白龍張了張嘴。
一旁和尚拉了拉白骨精的袖子,也道:“白姐姐,你還是去勸勸吧,萬一真的打急眼了……”
白骨精聞言,笑了笑,想伸手摸摸和尚的光頭,可這個時候她才恍然發(fā)覺,幾年的時間,原比她矮一個半頭的和尚,居然不知不覺已經(jīng)快要有她高了。
她收回手,笑道:“不用勸,他們都是皮糙肉厚的,最多打個重傷,不會出人命。”
“可重傷……”
和尚還想什么,卻瞧見白姐姐沖他不著痕跡地眨了眨眼睛,他雖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幾年的相處,取經(jīng)一行皆有了深厚默契,所以他還是識趣地不再話。
一旁的錦毛鼠見無人上天勸阻,不知為何,臉上非但沒有失望,眼底深處,反而還有一絲得意。
天上,陳立和豬八戒重重撞在一起,二人面目皆是兇惡,但誰都不會想到,他們神識正在交流。
“猴哥,她那兩個哥哥,怎么還不對和尚動手?”
“估計還是顧忌咱們,走,咱們?nèi)ミh(yuǎn)處打。”
“行!”
完,二人便邊打邊退,身形不知不覺,離開鎮(zhèn)海寺有了五百里之遙。
原來這二人的反目成仇,不過是當(dāng)著錦毛鼠的面演一出戲罷了。
不過仔細(xì)想想也是,二人經(jīng)歷了多少次生死關(guān)頭,所結(jié)下的兄弟情義,哪里是錦毛鼠片面之詞就能離間的。
他們之所以這般做戲,是因為陳立白天無意中,察覺到了還有兩個高手隱藏在暗處,與豬八戒過之后,豬八戒立刻就斷定,是錦毛鼠的兩位哥哥。
之所以如此篤定,可能還是對錦毛鼠兄妹記憶太過深刻,畢竟八戒曾經(jīng)當(dāng)天蓬的時候,一直都是罕逢敵手,但是差點(diǎn)就栽在錦毛鼠兩個哥哥手中,雖然當(dāng)時他是因為中計,但也足以證明那兩個老鼠精的強(qiáng)橫事。
得知兩個老鼠精躲在暗處后,陳立和豬八戒立即決定,要引蛇出洞,因為如果真的要有一戰(zhàn)的話,那么這一戰(zhàn)早早開始,由他們知情的情況下開始,總好過每日提防,提心吊膽好得多。
“猴哥,咱們走這么遠(yuǎn),萬一他們動手,我們怕來不及趕回去吧?”
不知不覺,二人裝模作樣打到了一片荒山中,這里距離鎮(zhèn)海寺已經(jīng)有了七八百里距離,豬八戒不再用神識交流,直接開口話。
陳立笑道:“放心吧,我用皆字訣將三道分身都留在了寺院里,雖他們?nèi)齻沒有我的完整實(shí)力,但暫時攔住那兩個老鼠精,還是不成問題的。”
“還是猴哥考慮的周到!”豬八戒咧嘴一笑,突然摸了摸鼻子,郁悶道:“不過,你演得也太逼真了吧?俺老豬這鼻子差點(diǎn)給你打塌了。”
“呸,你還我?你看看我這眼睛,是不是青了?你這呆子是平日里對我積怨已久,現(xiàn)在故意用這個機(jī)會來假戲真做是吧?”
陳立揉著眼睛,沒好氣道。
豬八戒咧嘴一笑,“哪能啊。”
二人的氣氛,瞬間從先前的劍拔弩張,回到了有有笑。
只是過笑過以后,陳立還是開口起了正事。
“八戒。”
“嗯?”
“你有沒有覺得這個錦毛鼠,和你記憶中的,可能有些不一樣?”
“是的。”
陳立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我剛才問起她以前的事了,她似乎挺恨你,但不是因愛生恨。”
豬八戒面露疑惑,靜待下言。
陳立繼續(xù)道:“她當(dāng)年之事,是你一人奉命去捉拿他們兄妹,在他們危難之際,是托塔天王出手救了他們,并且為他們求情,她這才得以活下來。”
“所以?”
“我看得出來,她沒有謊,但我能確定,你更沒有謊。”陳立眼神鄭重,“所以我猜,她可能不是以前的錦毛鼠了,你也過,她和她兩個哥哥都被李靖收入了玲瓏寶塔中,按當(dāng)時的情況,他們應(yīng)該都會被處斬,但他們現(xiàn)在又出來了,并且,錦毛鼠李靖是她的義父。”
“認(rèn)賊作父?她不可能,她那兩個瘋子樣的哥哥,更不可能。”豬八戒搖頭。
陳立卻聲音凝重道:“如果,她沒了以前的記憶呢?又或者,她的記憶和真實(shí)情況不同呢?”
此話一出,空氣頓時凝固了起來。
豬八戒眉頭緊鎖道:“如果記憶被篡改,她真的認(rèn)了李靖為義父,那她還要下凡來做什么?抓和尚?她不怕李靖斬她?”
陳立道:“如果,就是李靖指使她來的呢?”
“不可能!”豬八戒直接搖頭,道:“和尚是金蟬子轉(zhuǎn)世,佛祖的徒弟,這一點(diǎn)天庭的人都知道,所以別是李靖不敢如此,就算是玉帝,也絕不會無端端的派人抓和尚,再了,李靖在天庭差不多都算是位極人臣了,他要和尚根就沒用。”
陳立皺起眉頭,重新陷入思索。
豬八戒的都很對,既然錦毛鼠兄妹認(rèn)李靖為義父,那么他們絕對不敢私自打和尚的主意,因為不管成功與否,第一個來抓他們的,一定是李靖。
可是李靖暗中授意的,又不太可能,因為和尚的身份太敏感,李靖沒有必要去冒這種險。
除非……
陳立和豬八戒幾乎是同時抬頭,眼珠圓瞪,恍然大悟道:“他們從一開始,就不是打和尚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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