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實陳立很是怕女人紅了眼眶,因為這會讓他感覺很內(nèi)疚,但這個時候,他只能陰沉著臉回應(yīng)她們,“我再說一遍,今天,誰都不會死,你們就和往常一樣,給我老老實實在家等著,等我回來!”
她們哭著不語。
孫悟空忍不住抓耳撓腮,“女人啊,就是麻煩,五指山你看看,自己惹了多少麻煩?”
一旁的通臂猿猴忍不住笑了笑,繼而對白骨精等人道:“各位,你們待在這兒也幫不上忙,反而還會讓他分心,你們要是真為他好,就趕緊地離開這里,放心吧,還有我和那孫猴子呢,他死不了的!”
通臂猿猴拍著胸脯,做出保證。
白骨精等人沉默,好一會兒,才終于點頭,“那……夫君,你們可一定要活下來!”
“還不相信我?”
見她們松了口氣,陳立也總算露出笑臉,他看向金翅大鵬王,鄭重道:“拜托了。”
大鵬王沒有什么廢話,只是沉默著點頭,然后雙翅一展,將場內(nèi)所有人都背了上去,繼而不作停留,轉(zhuǎn)身直接下界。
玉帝并未去追,他知道大鵬王的速度是何等恐怖,當(dāng)然,他也有信心追得上,但是卻沒有那個必要。
現(xiàn)在他要做的,就是將這三個猴子一一殺了,只要他們一死,該死的人,只要在這三界之內(nèi),就注定沒人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原本人數(shù)浩蕩的天庭,在這一刻,變得寂寥了下來。
混世之猴,已有其三,與那玉帝進(jìn)行生死一戰(zhàn)。
其實對于玉帝而言,今日已經(jīng)算是敗了,天宮的毀滅,仙神的隕落,都注定他今后的氣運將會少得可憐,他苦苦渴望的氣運天龍,也就再沒了孕育的可能。
或許是一切都無法挽回,玉帝在這個時候,也就徹底沒了顧忌,他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將這些打壞了他全盤計劃的家伙,一個一個粉身碎骨。
風(fēng)在呼嘯,云在卷舒。
玉帝的頭頂,是雷與電齊鳴。
他眸光開合間,電光劃破了蒼穹,他開口間,雷聲震動了虛空。
“今天你們?nèi)齻,將與天宮陪葬!”
話落,一個遮天蔽日的龍爪,便隨著他的右手抬起,在天空中緩緩顯化。
陳立與孫悟空還有通臂猿猴,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后三人心有靈犀各自散開,如三足鼎的三足一般,將玉帝圍在了中間。
玉帝并不在意,那揚起的右手,直接朝著陳立落下,遮天蔽日的龍爪,裹挾著狂風(fēng)撲面而來。
陳立渾身猴毛飛揚,周邊虛空都在晃蕩,但他并沒有退縮,相反,他以一拳作為依仗,帶著一顆無所畏懼的心,沖向了龍爪。
爆炸聲將天雷掩蓋,陳立的身體被拍飛了出去,可是在拍飛的途中他卻生生穩(wěn)住身形,然后再度沖了過來,又是死磕一般撞向龍爪。
玉帝面無表情,再度重重拍下。
而于此同時,一根金燦燦的鐵棒,從他的左面落了下來,一根銀燦燦的天柱,也從他的右邊落了下來。
如意金箍棒與渤海擎天柱,如兩根通天的仙柱,二者一金一銀交相輝映,帶著毀滅的氣勢朝玉帝砸去。
玉帝不曾避其鋒芒,甚至都沒有正眼去看上一眼,他直接伸出雙手,一左,一右。
哐當(dāng)!
兩根天柱一般的棒子,像是砸在了天下間最堅固的金屬上面,發(fā)出了一聲響徹天地的撞鐘之音。
玉帝的手掌散發(fā)著幽光,那幽光攀附在金箍棒和擎天柱上面,居然讓這兩根化身天柱大小的棒子,在呼吸間變成了原本的大小。
孫悟空和通臂猿猴皺起眉頭,對視一眼后,立即心有靈犀地翻身一挑,可他們這全力一挑后,卻吃驚的發(fā)現(xiàn)兩根棒子完全動彈不得?
“不自量力!”
玉帝冷漠而譏諷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就見他雙手五指一個緊握,然后往中間重重一掄,砰,被兩根棒子反擲起來的孫悟空通臂猿猴,直接當(dāng)空撞在了一起。
末了,玉帝又將那金箍棒和擎天柱重重一擲,兩根舉世聞名的棒子,就在孫悟空和通臂猿猴無奈的目光下,被拋去了萬里開外。
……
昆侖山。
西王母站在山頂上,凜冽的山風(fēng)將她的頭發(fā)吹得有些散亂,一向端莊典雅的她,今日今時卻無心去理。
她心中有很多煩心事,但是卻不知說與誰聽,只能在山頂獨自沉默。
身后起了腳步聲,她不曾回頭,也能猜到是外甥女楊嬋。
“姑姑。”
楊嬋走到了她的身邊,輕聲呼喚了一句。
西王母也輕輕應(yīng)了一聲,然后二人就沉默了起來。
清風(fēng)將楊嬋身上衣裳吹得衣袂飄飄,她目光復(fù)雜地望向遠(yuǎn)方,嘴唇微張,欲言又止。
然而最先開口的,卻還是西王母。
“我從來沒想過,我們兄妹三人,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但事實上,早在當(dāng)初三妹出事時,我就該想到他早已不是原來的那個他了。”
“這些天我一直在想,如果當(dāng)初他沒有坐上那個位置,他會怎樣?”
“會不會和以前一樣,將山水當(dāng)作風(fēng)景,而不是他一人的花園?將生靈當(dāng)作朋友,而不是他的工具?”
“再或者,將我和瑤姬,當(dāng)作妹妹,而不是他的臣子?”
“他當(dāng)了三界之主,卻將原本的一切都變了味道,現(xiàn)在,他究竟得到了什么?他又能得到什么?”
不知是眼睛進(jìn)了沙子,還是山風(fēng)太過凜冽,西王母說著說著,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
可能是受情緒感染,楊嬋也紅了眼眶,“他什么也沒得到,相反,他失去了一切,他視為家園的天宮,不復(fù)存在,他視為養(yǎng)殖牲畜的人間,也遭受前所未有的重創(chuàng),這一戰(zhàn),他即便贏了,也是輸了。”
“即便贏了,也是輸了,即便贏了,也是輸了……”西王母像是著了魔,不斷重復(fù)地念著這句話,半晌,才見她長嘆一聲,“為何連嬋兒你都明白的道理,他這個三界之主,卻想不通呢?”
二人再度沉默。
山風(fēng)將兩個女人的身影,吹得蕭條柔弱。
不知是何時,她們的身后傳來了犬吠聲。
犬吠聲帶著情緒,急切。
楊嬋連忙抹了眼角淚痕,轉(zhuǎn)過頭問道:“怎么了,嘯天?”
哮天犬開口,說了人話。
“主人……主人他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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