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這是對英雄的稱贊。rg可是世間是否真的有如此以一敵萬的人,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就算一人一口唾沫也足夠淹死一個一夫當(dāng)關(guān)的英雄了。之所以一夫能夠勝過萬人,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因?yàn)榭謶郑謶謺谷四懬,退縮,最終不戰(zhàn)而敗。
陸萬山看著面前這個熟悉的身影,終于想了起來,想起了在那棟紅樓之中,看到的那一場殘忍,恐怖的曠世之戰(zhàn),想起了那個手持血刀,神擋殺神,佛擋*的少年,而眼前的這名黑衣人,正是當(dāng)時那名少年的同伴。
“你,你,你怎么會在這里?”陸萬山言語有些結(jié)巴的道,他不知道這個不速之客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的房間里是出于什么目的,要知道他并不是江湖中人,也從未與他們結(jié)怨。
冷看著已經(jīng)嚇得面如死灰的陸萬山,不禁搖了搖頭,派這樣的守將守在如此重要的地方,真不知道朝廷是怎么想的,難道朝廷真的沒人了嗎?想到這里,不由得冷笑了一聲,看著陸萬山,淡淡的道:“我來是想讓陸將軍幫一個忙!
陸萬山聽了冷的話,看著冷那一副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里的樣子,心里不禁苦笑,這哪里像是來求人幫忙的樣子。但嘴上卻緩緩地道:“好,好,只要陸某能夠辦到的,一定竭盡力!敝旖锹冻隽艘唤z諂媚的笑容,讓人看了不禁心生厭惡。
“倒也沒什么,只是想請陸將軍寫一封密信,想辦法送到少林,告訴當(dāng)今皇上,就雁門王府已經(jīng)叛變,十萬大軍現(xiàn)已集結(jié)!崩渚o盯著陸萬山的眼睛,淡淡的道,似乎在一件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事。
聽了冷的話,廬山玩猛然睜大了雙眼,驚恐的看著冷,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他有史以來聽到的最驚人的消息。
“這,這,可是……”陸萬山突然開始有些吞吞吐吐,雖然他知道雁門王府最近有些不尋常,可是并不知道關(guān)于他們是否意欲叛變的事,他不敢寫這封信,因?yàn)樗,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他一旦將這個消息上報(bào)朝廷,對方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來殺了自己。如果不是,那就是欺君罔上,更是死罪。
“看起來陸將軍似乎有些不大愿意啊,是我的還不夠明白嗎?”冷歪著頭,冷冷的瞪著陸萬山,面色似乎有些不快。
陸萬山一看冷的情緒有些不對,急忙擺著手道:“沒有,沒有,我這就寫,這就寫!敝慵泵ψ叩搅藭盖埃页隽思埡凸P,快速的寫了幾個字,這會兒倒顯得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陸萬山只在之上寫了十三個字:雁門王已叛變,淮安守將陸萬山。寫完之后便趕緊拿起來向冷示意,似乎生怕惹怒一旁的冷。
冷掃了一眼陸萬山寫在紙上的那一行字,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向門口走去,已經(jīng)打算離開了。
看到對方要走,陸萬山終于長吁了一口氣,一直緊繃的身體瞬間松弛了下來,忍不住抬手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冷汗。
可是剛邁出一步的冷卻突然停下了腳步,轉(zhuǎn)身看了一眼陸萬山,如無其事的道:“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掛在城門口的那些人是我殺的。”完也不看陸萬山什么反應(yīng),閑庭信步的離開了。
而此時的陸萬山已經(jīng)呆立在書案前,臉色已經(jīng)成了黑紫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對方竟然當(dāng)著自己的面直接了出來。其實(shí)從對方剛一出現(xiàn)的時候他就應(yīng)該想到,能在消無聲息之間殺人于無形的,沒有幾個人,而剛才的那個人就是其中一個。
陸萬山知道對方臨走之前的那句話代表著什么,那是在威脅,威脅自己不要耍花樣,既然密信已經(jīng)寫了,那就必須要送到少林,否則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沒有人知道,也許自己明天一覺醒來的時候也會發(fā)現(xiàn)自己被吊在了城門之上也不定。
“來人!”陸萬山沉聲喊道,然后將那張寫著十三個字的紙裝進(jìn)了一封密信之中。
很快便有人走了進(jìn)來,恭敬的等候著陸萬山的指示,態(tài)度恭敬。
“把這封信送到少林,送到皇上手中,記住,這封信只能交給皇上,不能讓任何人看到!标懭f山認(rèn)真的叮囑道,生怕出什么紕漏。
那名手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什么都沒有就離開了,親自找了一批快馬,向著城外絕塵而去,似乎生怕耽誤了陸萬山的大事?磥黻懭f山在自己手下的面前威信還是很高的,也許也只有在自己手下的面前,他才想起自己是這淮安城的一城之主吧。
現(xiàn)在,他真的該走了,再不走恐怕永遠(yuǎn)都走不了了。他已經(jīng)能感覺得到,這一次的事絕對非同可,天下眼看著就要大亂了,他可不想做什么人替死鬼。
于是,陸萬山收拾好了行李,一直坐在自己的房間里等著天黑,無論誰都不見。只是臨近傍晚的時候讓手下為自己送來了一些飯菜,吃飽喝足之后打算趁夜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天很快黑了,夜幕降臨。
一條躡手躡腳的身影,緩緩地從城防兵營的一處隱秘的柵欄之處跳了出來,摸索著向著城門的方向而去,沒有走大路,不停地在巷之間來回的穿梭,似乎對淮安城的大街巷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今晚的淮安城,夜幕雖已降臨,但卻并沒有夜晚該有的那份寧靜。因?yàn)榻裢淼幕窗渤窃僖淮位鸸饴,雁門王的軍隊(duì)再一次進(jìn)城了,似乎是因?yàn)樽蛲頉]找到任何線索,今晚還想來搜尋一番,畢竟有那么多的同伴死于非命,而他們至今都沒有見到兇手的樣子,甚至不知道對方是人是鬼。
一隊(duì)士兵正手舉著火把,走進(jìn)了一條昏暗的巷,一個個凝神靜氣,巡視著巷的每一個角落,不放過任何一個兇手可能藏身的地方。
正在這時,一名士兵突然將火把高舉了起來,盡量讓火光照亮前方,看著一個陰暗的角落,大聲的道:“誰?!出來!”
隨著這名士兵的厲喝,剩余的十多個士兵同時高舉起了手中的火把,瞬間將巷照的恍如白晝。只見一個人影正透過月光與火光映射在地上,有人躲在不遠(yuǎn)處的角落里,一動不動。
“出來!要不然就放箭了!”另一名士兵大聲的喊道,似乎是想將人影逼出來,看一看到底是什么人,半夜三更的躲在這么陰暗的巷中。
話音剛落,似乎是因?yàn)榧蓱勀敲勘谥兴姆偶粋身影緩緩地從角落中走了出來,走的很慢,頭低得很低,肩上挎著一只鼓鼓囊囊的行囊,看起來很沉。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最開始發(fā)現(xiàn)這條身影的士兵看著停在不遠(yuǎn)處的這個身影,沉聲問道。
那個身影沒有話,依舊低頭站在那里,似乎有些手足無措,像是在擔(dān)憂著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時,高舉火把的士兵之中走出了倆個人,來到了那條身影的身邊,連續(xù)問了幾遍之后還是沒有得到回復(fù)。其中一名士兵似乎有些惱怒,忍不住伸手用力推了那條身影一把。
緊接著就看到那條身影似乎反推了一下,擋開了那名士兵推搡自己的手臂。也許是雙方的接觸有些貿(mào)然,也許是彼此都用了太大力氣,挎在那條身影肩上的行囊突然掉落,掉在了地上,緊接著便看到一堆金銀珠寶從行囊之中滑了出來。
“大膽!”那條身影突然大聲喝道,似乎有些怒意,也終于抬起了頭。
當(dāng)他抬起頭的那一瞬間,所有人也終于看清了他的臉,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也就在同一時間,那名之前動手推搡的士兵驚訝的睜大了雙眼,然后皺著眉頭問道:“怎么是你?”
這名隱藏在暗中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從城防兵營偷偷溜出來的淮安城守將,陸萬山。沒想到原打算偷偷離開這是非之地的他,竟然在這陰溝里翻了船,無巧不巧的卻被雁門王府的人發(fā)現(xiàn)了。
“你怎么會在這里?”剛才開口問話的那名士兵再一次開口問道,臉上現(xiàn)出了一絲狐疑,一臉戒備。
陸萬山嘴角動了動,欲言又止,不知道如何開口。他這個堂堂的淮安城守將,什么時候被人這么質(zhì)問過,而且還是個孤假虎威,的毛頭兵。陸萬山不禁心想,如果是換做年輕時候到的自己,如果有人敢這么跟自己話,他早就動手了。
看到陸萬山悶不做聲,那名士兵似乎有些不耐煩了,沉下了臉,正準(zhǔn)備再次開口發(fā)問,可是異變突生,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
就在那名士兵剛要開口之際,突然從陸萬山身后的黑暗中閃電般竄出一條身影,還沒等眾人看清是什么,就看到寒光一閃,那名士兵的咽喉已經(jīng)被人瞬間切斷!鮮血飛濺!
所有人都驚呆了,這一刻來的太過突然,也太過驚世駭俗!什么人會有這么大的深仇大恨,一上來便直接切斷別人的脖子。
可是沒等剩下的士兵有所動作,突然從四周的黑暗之中再一次閃電般竄出數(shù)條黑影,飛快的在人群中穿過,伴隨著的是一陣陣骨頭斷裂的聲音,剩下的所有士兵竟然在眨眼之間都被人斬首,干凈利落,甚至都沒有給那些士兵一絲張口呼救的機(jī)會。
十幾名士兵已經(jīng)同時緩緩栽倒在地,不停的用手捂著正在向外冒著鮮血的脖子,可是已經(jīng)徒勞無功了,隨著鮮血的流逝,生命也在一點(diǎn)點(diǎn)被抽離,最終瞪大了雙眼,咽下了此生最后的一口氣。
陸萬山?jīng)]死,依舊站在原地,但倆腳卻已經(jīng)發(fā)軟,幾乎已經(jīng)站立不住。他親眼看到了剛才發(fā)生的那一幕,慘烈到讓他反胃的一幕。
此時,陰暗的巷中已經(jīng)沒有了火把的光亮,只能借著依稀的月光,看到除了陸萬山,巷中又多了十多個人。十三個,陸萬山竟然真的在心里默數(shù)了一邊,確實(shí)是十三個。
但是這十三個人此時在陸萬山的眼里卻已經(jīng)不能稱為人,更像是十三名來自地獄的魔鬼,毫無征兆,神出鬼沒,無情的斬殺著他們所看到的一切。
夜,突然變得很冷,冷到刺骨,冷到讓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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