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飛頭蠻
黑夜是孕養罪惡的溫床，無數個見不得人的事情，都在夜晚發生。
今天的夜，依舊昏暗，罪惡依舊存在。
帝都的夜，就沒那么黑，在燈紅酒綠的都市，霓虹彩燈的照映下，這個都市顯得格外誘人。
一個穿著黑衣的男子，攔住了一個年輕人。
“想賺點錢嗎？”黑衣男的聲音并不好聽，就行幾枚硬幣摩擦的聲音。
“錢？怎么賺？鴨子不做哦，我女友會打死我的。試藥也不做，我過敏體質，對一百二八種物質過敏，試藥會死的。”年輕人膽子不。
都是來帝都闖蕩的北漂，智商都不低，他們的夢想大多是事業與愛情，不過這樣太籠統，不如金錢與女人。
做鴨子沒有那個臉，做白鼠沒有那個膽。
“不要你的腎，幫我做件事，完成的好，錢不是問題。”黑衣男道。
“事先好，運毒不干。”年輕人還有一點法律觀念。
“一會前面會走過一個人，打倒他，我給你錢。很多錢。”黑衣男道。
“我綽號黃河兩岸一肩挑，心狠手辣的。讓我打人……得加錢！”
“那要看你的對手怎么樣。”黑衣男的笑聲一樣難聽。
年輕人覺得自己碰到行為藝術家了，不過他覺得撂倒一個人就能拿錢，也不錯。
過了半晌，一個身材瘦弱的男人走了過來。
瘦弱的男人臉上還帶著一個眼鏡，看上去十分無害。
心狠手辣的一肩挑，跳到眼鏡男的面前，大喝一聲。
“在下黃河兩岸一肩挑，還請賜教！”著擺了一個二字鉗陽馬。
這是永春拳的起手式。
“恩？武林中人？！好，在下長江首尾半步穿，請多指教！”那眼鏡男一摘眼鏡，殺氣頓時四溢。
原瘦弱的身體，此時氣球般的脹起，刺啦一聲，上衣爆掉，露出壯碩的肌肉，接著擺了一個一字朝天蹬。
一肩挑吸了一口冷氣，我擦嘞，千挑萬選，把炮點。
半個時后，一肩挑幾乎是爬著去找黑衣男的。
歷盡千辛萬苦，一肩挑還是將半步穿撂倒了。
一肩挑捂著半邊被打腫的臉，道：“這個級別的對手，你給多少？”
“你這沒什么輸出啊，就挨打了。”黑衣男道。
“那管不了，我這金鐘罩鐵布衫的外家橫練的功夫，都施展出來了，你多少得給點。”一肩挑搖著腦袋道。
“我就沒見過像你這么不要臉的。得，算你完成任務，先給你一萬吧。走，我帶你治傷去，別再死這。”黑衣男帶著一肩挑上了車。
不一會到了一家醫院，給一肩挑做了體檢，還打了一陣麻。
過了一會，一肩挑醒來了，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病床上，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推著病床往前走。
“我這是在醫院嗎？你們倆是醫生嗎？”一肩挑覺得有些不對。
“不，這不是醫院，你死了，這是陰曹地府，我倆是牛頭馬面。”一個黑衣人道。
一肩挑一下暈了過去。
另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道：“你就這樣喜歡騙人？”
“瞎子啊，不是我騙他，我們現在這種情景，和牛頭馬面，黑白無常，有什么區別？”騙子道。
帶著眼鏡被稱為瞎子的人，正是羽田。
聽到騙子這樣，羽田嘆了口氣，不再什么了。
這是第六個被送到四兔子的實驗室里的人了。
可騙子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一會去吃點東西吧，我有點餓了。”騙子道。
“不用了，到了四博士的實驗室就什么胃口都沒了。”羽田道。
“我倒是感覺沒什么，看多了，什么都能吃下去，我心不臟。”騙子搖搖頭，表示四兔子的實驗室對他的胃口沒什么影響。
“你的人生還有多少謊言？”瞎子問道。
“我拿你當朋友，別逼我騙你。而且，今晚我一定要吃魚丸粉。”騙子將一肩挑推進了四兔子的實驗室。
“哈，我勤勞的工蜂，你們來的正好，我做了一鍋魚丸粉，你倆要不要嘗嘗？”四兔子的新搭檔是那個貨車司機。一個地地道道的話癆。
“我不吃。你問問騙子吧，他好像有興趣。”瞎子一笑。
“呵呵，我我想吃，你信嗎？”騙子看向老司機。
“算了，不懂生活的人，魚丸粉加啤酒才是生活。”老司機灌了一口啤酒。
“你們開車的不能喝酒吧。”瞎子問道。
“我銷毀了四具尸體，在華夏這個罪夠判我一百年，你認為我會怕查酒駕的？”老司機問道。
“算了，當我沒問。你扣多少分，都和我沒關系。”瞎子搖搖頭道。
“我根不怕扣分。”老司機自豪的道。
“為什么？”瞎子問完就后悔了。
“因為我沒有駕照。”老司機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
這時，里面傳來一陣怒吼：“麻蛋！誰用老子的焚化爐煮魚丸了！還有！我的食人鯧呢！”
三人一愣，瞎子和騙子捂著嘴往外走。
“喂喂，我刀工不錯的。你們不嘗嘗？”老司機道。
“不不，不嘗，辣眼。”騙子道。
瞎子和騙子離開了四兔子的實驗室，來到一家飯館。
最后，騙子還是點了一份魚丸粉。
“呃，你還吃得下？”瞎子聞到了魚丸的味道。
“從辯證法上來，我這碗魚丸粉，和他的那碗，不一樣！”騙子惡狠狠的要了一口魚丸。
里面流出黑色的油脂。
騙子哇的一口吐了。
“尼瑪！老板！你過來！這是什么鬼！這不是魚丸！”騙子喊道。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騙子被人騙了。
“先生，這是魚肉貢丸。”
“尼瑪，魚丸就是魚丸，貢丸就是貢丸，哪來的什么鬼魚肉貢丸！”騙子發飆了。
瞎子在一旁笑的前仰后合。
老司機最后還是被交警給攔了。
要扣押他的車。
因為老司機沒有駕照。
“這樣，我打個電話，你和我老板，我只是沒帶駕照。”老司機道。
交警沒搭理老司機，轉身繼續用手上的機器給老司機開罰單，并呼叫拖車。
老司機上前摟住交警的脖子，交警想掙開，卻失敗了。
“唉，為什么呢？好好活著難道不好嗎？”
咔嚓……交警的脖子被老司機扭斷。老司機打開貨車的后門，將交警塞了進去。
又咔嚓一聲，鎖上了車門。
就聽整個后備箱，發出咔咔咔咔的撕咬聲。
老司機將車開到一個公共停車場，下了車，走到旁邊的車前，彎腰，在前輪胎上，擰下三顆螺絲，握在手里。
走了幾步，看到攝像頭，手指一動，啪的一聲，攝像頭被他的螺絲擊的粉碎。
隨后，老司機找了一輛嶄新的豪車。
不到一分鐘，老司機坐上了豪車，揚長而去。
過了有半個時，一個男人出現在老司機遺留的貨車前。
一把拉開車門，做了上去。
發動汽車，朝冀東方向而去。
而在冀東的一個大院里，艾華家發生了一場戲劇。
艾華和純鈞原是親密的戰友，同事，可現在兩人卻誰都不理誰。
艾華的母親，裴蓁，正抱著孫子半夏，一下下的晃著，老太太嘴里還念道著。
細細聽來，還是首老歌。
“白菜啊，地里黃啊，兩三歲啊，沒了娘啊……”
“媽，你差不多行了。我這正糟心呢。”艾華揉著腦袋，道。
“你怎么樣，我不管，就是可憐我這大孫子，還沒到周歲，媽就沒了。他爹也沒個正事，不但不靠譜，還有些不著調。多好的孩子，命怎么這么硬。身上連一塊好地方都沒有。”老太太還吐槽半夏的刺青。
百鬼夜行的刺青，紋的活靈活現，好像要掙脫半夏的后背，只可惜，是一幅畫。
“荼姐的頭七還沒過，我這就續弦，我成什么了？”艾華道。
“你呀，就顧忌自己的名聲，你不想想半夏怎么辦？以后上學了，同學不得嚼舌根？我覺得純就不錯，她對這孩子也是真心的喜歡，我可聽，純她立志此生不再要孩子，有半夏就行。你還有什么好顧慮的？”裴蓁覺得艾華有點不識好歹了。
砰……
一聲巨響，一輛汽車撞碎了艾家大院的影壁墻。
一個身穿醬紫色棒球服，頭戴紅色棒球帽的男子從車上下來。
艾華和純鈞已經守在裴蓁和半夏的身前。
“艾警官，這么快就想續弦了。真是可喜可賀啊。“球帽男道。
“閣下的道賀方式，的確別出心裁，座心領了。敢問閣下是桃源哪一位？“艾華眼睛一瞇，赫然問道。
“劫難雙煞，飛頭蠻，參上！“球帽男裂開嘴，笑道。
“這么大的車，不會沒有禮物吧。“艾華問道。
“初次拜訪，怎敢空手而來。剛出爐的，還望艾警官笑納！“球帽男往后一退，脖子瞬間變長，張開嘴，一口咬住了貨車后面的鐵鎖。
咔嚓一聲，鐵鎖竟然被他一口咬碎。
砰的一下，一個身穿黃袍的壯漢，出些在眾人面前。
渾身的符箓，隆起的肌肉，臉上還帶著一個面具。
“黃巾力士？！“艾華眼睛一瞪，沒想到桃源竟然為他準備了這樣一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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