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畫面當中月落蘭曦消失之后，馮落衣看向王崎，問道：“看吧。≧  這些消息，你是怎么看的？”

    王崎思忖：“始新妖族文明和更新妖族文明都是古龍皇的兩次不同的嘗試，只是兩次都失敗了，現(xiàn)在他在進行第三次，而且打算采取和前兩次都不一樣的的方式。”

    “廢話。點有意義的。”

    “第一次的時候，始新妖族文明毀于魔帝帶回四十九道、元嬰之法；而第二次的時候，則是更新妖族的神妖妖族神道神靈生背叛。”王崎思索：“實際上，這都可以視作‘內(nèi)亂’。始新妖族乍一看是死于外力，可真正引入外力的，卻是作為他們內(nèi)部一份子的魔帝。更新妖族更不用了，他們完就是死于神道神靈的倦怠。”

    彌在一旁點點頭：“內(nèi)亂。嗯，然后呢？就這么點？”

    “我們還應(yīng)該注意到一點。”王崎繼續(xù)往下分析：“月落蘭曦曾經(jīng)兩次提到了一個跡象。始新妖族的時候，她的是‘在受創(chuàng)之后又支持了一段時間，卻不斷戰(zhàn)亂，逐步衰退’而更新妖族則是‘神妖煉化子民的口子打開之后，整個更新妖族存在的基礎(chǔ)被動搖’……也就是，從這個文明的由盛轉(zhuǎn)衰到妖族自封，并不是一瞬間的事情。在文明走向末尾的時候，那些妖族也在試圖挽救自己的文明。”

    “但是很顯然，他們失敗了。”馮落衣點點頭：“這一點就很奇怪了。整個始新妖族的社會穩(wěn)定不至于完壓在妖帝一個妖族身上，妖帝手下肯定存在一定的管理機構(gòu)，保證就算妖帝意外隕落妖族也不至于分崩離析。而且，虎死尚且威不倒，妖帝還不是死了，只是重傷，威望還在。但是，那些管理機構(gòu)卻沒有揮出多少作用的樣子。”

    “更新妖族的描述更加奇怪。”王崎道：“當初更新妖族到底生了多大規(guī)模的神妖叛亂？究竟有多少低階妖族被高階神妖直接煉化？五成？三成？一成？這些月落蘭曦都沒有，她故意模糊了具體的數(shù)字，只‘生了幾次幾次高階神妖煉化信眾的事故’。”

    彌這才轉(zhuǎn)過彎來：“你的意思是，被煉化的那一部分更新妖族很可能不多？依據(jù)呢？”

    “數(shù)量。”王崎手指一揮：“我記得沒錯的話，老師您曾經(jīng)告訴過我，熒惑與太歲之間的行星帶，封存著很多未成長生的妖族。”

    行星帶內(nèi)，有著數(shù)十萬的型天體。而這些天體當中，甚至包括一兩個半徑一千多里的大家伙。而這些天體里面，就算只有一部分封入了普通妖族，總數(shù)也相當可怕了。

    更別，還有水星辰星、火星熒惑、金星長庚之上，還有更新妖族的其他精銳。

    如果妖族真的生過大規(guī)模煉化事件，那這個數(shù)量實在是有些不正常。

    至少，若是現(xiàn)在神州人族要沉睡的話，絕對不需要這么大的地方。

    “如果這還只是更新妖族的一部分，那么更新妖族的總數(shù)就要遠遠過神州能夠承載的生靈數(shù)量之上限了。”王崎是這么總結(jié)了。

    “你懷疑，那種‘煉化信眾’其實只是規(guī)模事件，并沒有真正動搖更新妖族的根基，但是更新妖族卻依舊衰敗了？”

    王崎點頭：“月落蘭曦在介紹魔帝的時候，講得很詳細，但是在介紹更新妖族叛逆的時候，只是輕輕帶過。這至少明，在月落蘭曦心里，更新妖族的叛逆完沒資格和魔帝比——這甚至有可能是龍族一貫的看法。”

    明明只是規(guī)模事件，但是卻引了更新妖族最終的自封？

    這有些不過去。

    “就好像被看不到的墻擋住了，過不去？”彌恍然大悟。由于思考方式的差異，她很難理解人族、龍族慣用的“比喻”。直到剛才，她都沒有弄懂“莫名之障”的具體含義。

    “結(jié)合月落蘭曦的‘‘莫名之障’在不同種族上生的形式有所不同、不同種族可能遇到它的階段也有不同’這個情況，我們可以這么思考——對于不同的種族不同的文明來，展遇到的難關(guān)和考驗都是截然不同的。”

    “但是，至少它們都是相同的因素引的。”馮落衣提醒道。

    彌點點頭：“都是因為一個文明當中‘強者’的態(tài)度生了改變呢。”

    “也就是，龍族實際上懷疑，每一個種族都有一個‘文明的上限’，而這個‘上限’因為其先天的能力、后天形成的文化而有所不同？但是每一個文明其實都存在？”王崎思考：“這其實是一種文化現(xiàn)象？”

    馮落衣點點頭：“很有意義的思考。等到我們商議龍族之事的時候，我會向其他高層傳達你的意見的。”

    “當然，這也只是一個猜測。其他的可能性也有。比如，龍族“莫名之障”的理論完錯誤，或者“莫名之障”這個概念屬于無必要的實體，是‘得一之刀’奧卡姆剃刀在這個世界的稱呼砍去的部分。也有可能更新妖族的技術(shù)遠比我們想象得強，強到他們真的養(yǎng)得起無數(shù)低階妖族。”王崎道：“也不排除月落蘭曦一開始就是在誤導我們的可能性。但是，這個可能性有點低。我只是在一個最有可能的猜測。”

    不過，這個問題之后，顯然還有更多的問題。

    比如，當年究竟是什么讓古龍皇覺得“一個文明必然會遇到障礙”？又是什么讓他覺得元嬰法會有問題？兩億年前的“那一戰(zhàn)”？

    而且，在魔帝的時候，古龍皇還“心存僥幸”，覺得“有可能元嬰法并沒有問題，只是自己太過多疑”——如果兩億年前毀滅諸多恒星的戰(zhàn)斗是由元嬰法的莫名之戰(zhàn)引的，那古龍皇根就沒有理由“心存僥幸”。或者，他應(yīng)該是一種過得且過的心態(tài)，覺得“就算引莫名之障”也是無數(shù)年之后的事情了——絕對不應(yīng)該是心存僥幸。

    另外，還有一些問題。

    比如，龍族為什么會知曉寒武妖族的情況？如果龍族也是通過“考古”知曉的，那么他們對寒武妖族的認識不應(yīng)該和人族有質(zhì)上的差別。

    這類問題也需要解答。

    ——這個這顆星球上的謎題實在是太多了。

    “宇宙太大，而我們知道得太少。”馮落衣道：“在現(xiàn)階段，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不必太過介懷。”

    “若是有朝一日，我可以徹底忘了這真特么黑的古老故事，一心一意做研究，那就再理想不過了。”王崎搖搖頭：“這事想著就讓人覺得不舒服。”

    “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了，你紅塵煉心也應(yīng)該差不多了？”馮落衣?lián)Q了個話題，像是普通的師父關(guān)心弟子課業(yè)一般詢問王崎的修行：“你在靈凰島使出了元神法域，看起來，你也洞悉了元神的奧妙。有真正沖開天關(guān)成就元神的計劃嗎？”

    王崎搖搖頭：“金丹的修行還沒有圓滿，我還不想那么快就接觸元神的修行。”

    三年練氣、六年筑基、九年結(jié)丹，這是今法修最為推崇的進階度。再快的話會引思維改變更不上思考器官改變的問題。

    所以，一些天賦很高的人都不得不故意延緩修行，將時間投入到“紅塵煉心”面前，在社會上打磨自己的心智、明確自己長生的志向。

    但是，王崎卻是一個異數(shù)。他修行才十年，結(jié)丹也才兩年不到。只是，在彌的幫助下，他的思維已經(jīng)生了一些特殊的改變。這讓他誤打誤撞完成了我法如一，理論上修行更快都沒有問題。

    “不想接觸元神的修行啊……”馮落衣點點頭：“這很好。看起來，你也沒有因為斬殺了圣帝尊而變得浮躁。”

    “花了一年的時間布局，最后殺了一個半殘廢的土包子仙人，實在不值得稱道。”王崎雖然言語極為狂妄，但是語氣異常平靜。一般人很難聽出他到底是自大還是冷靜了。

    或許對他來，冷靜和自我膨脹來就可以同時存在？

    恐怕在王崎的認知里，“我很強大”只是一個客觀事實。

    “你要自開道路這件事，很好。而且你的修法，也有可能成為仙盟與人族更進一步的關(guān)鍵所在。因此，你不要急躁，更不可自滿，一定要心。”馮落衣道：“我原就是打算勸你讓你不要隨隨便便就突破元神的。我之所以這么做，就是因為你還不知道元神后面的路怎么走，元神后面的境界到底是怎樣。”

    王崎精神一振：“您現(xiàn)在就要告訴我后面的東西了嗎？”

    “只是開放一部分東西給你，好教你知曉后面的道路，不至于走錯而已。”馮落衣表情漸漸嚴肅：“不過，你需得記住，這些資料在仙盟屬于絕對機密，除了你這種由特殊要求的，一般只對涅槃期修士開放。你需得謹記，絕對不能泄露出去。”

    王崎點點頭：“我省得。”

    馮落衣面色轉(zhuǎn)為柔和：“你剛才聽了龍族講述的妖族歷史，接下來，我就告訴你一些人族的歷史。”(未完待續(xù)。)8

    </br>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