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嬰”這個假,還真能夠完美的解釋兩億年前所生的事情。不管是四十九道還是仙路,都是曾經(jīng)遍布整個宇宙的偉大建筑。而能夠造出這種東西的生靈,也稱得上“具有最強力量與最高智慧”。
但是,智商和情商還真不是一回事。紅幾個千萬年里重復(fù)生的故事就明了這一點。不固定的心智模型,使得任何一個海神類都有可能在下一秒性情大變,做出上一秒的自己絕對不可能接受的事情。根據(jù)彌師姐曾經(jīng)透露過的消息,她就不止一次的“更新”過自我。而她“現(xiàn)在”的性情,是她已經(jīng)徹底厭倦了這個過程,因此才做出“保持自我”的嘗試。可在遇見人族之前,她都想象不到“大腦”和“神經(jīng)絡(luò)”這種簡單又好用的結(jié)構(gòu)。
如果,宇宙只是一個放大版的“紅”,而兩億年之前的繁榮與和諧都是巧合,只有最近兩億年的混亂與黑暗才是其質(zhì)的話
“這也太滑稽了一點吧?天人大圣起碼至少也得有個幾十億到幾百億年的歷史,沒道理那幾百億年一直在生概率事件,一直到我穿之前的兩億年才呈現(xiàn)出‘超’吧”
王崎自嘲的曳。蘇君宇嘆息:“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是很對啊,師弟別老是想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了——想心煩。”
剛才與王崎聊的那幾句,確實讓他感到不快。由于父母都是萬法門的弟子,所以他一出生就是仙盟的修士,并一向為“今法修士”的身份而自豪,認(rèn)為自己是站在“時代”這一邊的。但是,索漫辰剛才的話,也確確實實讓今法仙道在他心中失色不少。
按照梅歌牧的法——你們并不具備天然的正義性
王崎笑笑:“想想也沒什么不好,至少能夠加深自己對元嬰法的理解。再,當(dāng)一個東西的神圣性被徹底打落的時候,我們才算真正了解它了。我們了解‘思維’不過是數(shù)據(jù),所以才能更深入的研究‘思維’,研究‘自我’§地自然不再神圣,一啄一飲皆非天定,我們才算近道啊。”
蘇君宇曳:“不過你”
“起來,你剛才手指一直在劃拉什么?”項琪見氣氛沉悶,岔開話題:“你手指好像就沒停過。”
王崎舉起自己右手食指看了看,現(xiàn)指尖都已經(jīng)腫了。他便自嘲的笑了笑,道:“沒什么話回來,你們身上還有多少紙?”
“紙?”
“紙和筆。”王崎攤手:“除開我的‘?dāng)?shù)學(xué)’,絕大部分算器在這鬼地方都指望不上。我們又回到原始階段了,只能靠紙筆。除開我用作抄錄的、大家留家書的,剩下的紙還要優(yōu)先供給艾師姐。那邊才是血煉法研的核心部分。”
蘇君宇弄出一摞紙,一尺見方的標(biāo)準(zhǔn)大,厚度不大,約莫百十張的樣子。
“我們這邊研究過一段時間的符篆,所以消耗也挺大的。”
王崎伸出手:“勻我一點?”
蘇君宇分了一半給王崎,然后問道:“你這是要干什么?”
“哦,寫點什么東西罷了。”王崎點了點自己的腦子:“我將金丹爆掉,也不凈是壞處。現(xiàn)在的話,我體內(nèi)法六不夠元神化的最低標(biāo)準(zhǔn),就算法力運轉(zhuǎn)到位,也無法撼動我身的生命質(zhì)——換句話,我現(xiàn)在想怎么思考就怎么思考。”
“好事啊。”蘇君宇一拍手。他倒是單純喜悅了。王崎在這一年里一直被元神化的問題所困擾,每日能夠工作的時間相當(dāng)有限。這也是基派的工作進展不快的原因。
——當(dāng)然,在絕大多數(shù)萬法門弟子眼中,基派表論文的質(zhì)與量都相當(dāng)可怕了。除了那些有著多位逍遙修士的大學(xué)派之外,鮮有其他組織能有這般風(fēng)光。
項琪無奈的捂著臉:“唔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有心思做什么算題?”
“正是因為到了這種時候。”王崎抬起自己的手:“我不像是那個山河城的弟子,能夠碎裂巖石,也不像其他人——我是個萬法門弟子,然后了解一些功法的設(shè)計問題,了解一點點物性。設(shè)計功法,這我能做。我已經(jīng)做到了我能做的所有事情。這個時候就算跑出去幫忙,也還不如打個下手——而且碎了丹的我,正是軟弱無力的時候。”
“與其期待我去做什么事情,倒還不如讓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取得某些‘有可能’的突破吧。”
項琪笑了笑:“你這家伙,十幾年都這么自大啊”
“不定會自大一輩子。”
王崎點了點自己的腦袋。
對他來,“突破”就不僅僅只是可能,而是一種“必然”。
這種矛盾不管在哪個世界似乎都是存在的。能夠投身“大道”或者“真理”的天才總是不夠。可另一方面,仍然有大量的天才,因為找尋不到正確的方向而無法名流史冊。或許他們的一生,都濃縮在了“人類經(jīng)歷了許多失敗的嘗試”這一句話上,或者進入成功者的致謝名單當(dāng)中。
而幸運的是,王崎二者皆有。他這輩子所擁有的天資遠遠碾壓他那不知道是不是真實存在過的上輩子。而地球宇宙與靈氣宇宙極度相似的數(shù)學(xué)規(guī)律,也使得他在短時間內(nèi)能夠保證知曉算學(xué)前進的路線。
當(dāng)然,或許這個“路線”不是唯一,地球上的布爾巴基學(xué)派能夠改變學(xué)界格局只是一種偶然,但是,“數(shù)學(xué)”這個概念身是一個自有自在的實體,已經(jīng)被證明的存在,無論如何也不用是錯的。
當(dāng)然,王崎反倒是期望自己有一天能夠看到地球數(shù)學(xué)不再適用的那一日。不定,那就是無靈氣宇宙與靈氣宇宙質(zhì)差異暴露的時候了。
那個時候,倒也可以稱得上“近道”了。
當(dāng)然,王崎距離那個境界還很遠。實際上,宇宙中那一秤綿了百億年的因果,橫跨了百億光年的故事也距離他很遠。
他必須先從這個石頭構(gòu)成的監(jiān)牢與地獄當(dāng)中活著出去。
時間又一分一秒的流逝起來。其間,路戌起來過幾次活動身體。但是每次她移動,項琪就盯住了她。蘇君宇則一直保持療傷的狀態(tài)。
王崎也恣意的寫了大約二十幾張紙。
艾長元走了過來。他將手中的幾張稿紙扔給王崎:“喂,老王,你現(xiàn)在有空的話幫我處理一下這些東西吧。”
王崎抓起那些紙張:“唔,怎么了?”
“如果我們預(yù)設(shè)這個空間的某個部分藏著一個聯(lián)通宇宙的巨大傳送陣的話,那么些許的時空異變倒是可以理解。但是一路走來,我們這邊所擁有的資料還是太少了。我實在不足以推測出這個時空畸變的真正形態(tài)。”
“有什么結(jié)果嗎?”
“就現(xiàn)在的推測來看,這邊的時間流幾乎可以肯定是和外面并不一致。是快是慢就不知道了。”
“這跟沒基沒差別吧?”王崎撇撇嘴,拿起艾長元的草稿。
“主要是沒有處理過這樣的模型,也沒有成熟的算學(xué)工具。”艾長元也坐倒在地上,然后毫無形象的往后倒:“實話吧,這是個時空的特異點。如果是正常情況下,大把的人打破頭擠著來研究吧。光是研究這個特異點,不定就能現(xiàn)很多東西——搞不好還是仙盟的一大步”
“我倒覺得不大可能是‘一大步’。真正的仙門都在仙盟手里好幾百年了,也沒邁出一步呢。”王崎曳:“就我們現(xiàn)有的法力來,宇宙的尺度還是太過巨大了,搞不好這個級別的造物我們根沒法理解——就好像仙人隨手畫的鎖門符篆,一群練氣期修士研究到壽炯不一定可以入門。”
“啊啊啊啊,你們啊,一個個的都搞什么穿仙門,和謫仙作戰(zhàn),和異族交流。”艾長元迸腦袋:“就我一個,連借用觀星臺都困難?9是你們好啊!”
“等出去的話你也可以啊。”王崎談道:“畢竟你也知道了不少東西。”
“不定到時就是一個記憶破壞的手段呢。”艾長元哼哼兩聲:“沒做過這工作——既然你擅長運算的話,不定可以做到。”
“我看看”
就在王崎閱讀艾長元手稿的時候,艾長元也閑得無聊,抽出王崎的手稿,看了下去。開始他還沉默不語,但是后來就嘖嘖稱奇起來:“有點意思啊,老王你這搞得”
“嗯嗯。”王崎點點頭傭著。他還沒看完艾長元的手稿。
老實,這完就在他專業(yè)之外了。
不過如果只是運算的話
還沒等他想明白過來,辰風(fēng)又一臉齊的走了過來:“王崎現(xiàn)在能動嗎?”
“嗯?”王崎抬起頭:“我只是碎丹,還沒殘廢。”
“現(xiàn)在有空的話來處理一下那些凡人的情緒吧。”辰風(fēng)為難的道:“我真的不知道用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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