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軒沉默著不回答,他一臉的漠然,似是無話可,也似是不屑回答。
“楚軒,你的回答關(guān)系到隊伍能否團結(jié)一致度過恐怖片,無論如何,給我們解釋一下吧!”由于楚軒的表現(xiàn),氣氛一時凝固,王宗超止住已經(jīng)蠢蠢欲動的鄭吒,插話道。
楚軒嘆了口氣,仍然沒有回答,只是彎下腰繼續(xù)剛剛被李帥西打斷的動作,把墻邊一個重型儀器推到隔離墻下方,然后按下按鈕,隔離墻降下,但降到距離地面半米多高時,就被儀器卡住,再也降不下來了。
看到這幕,鄭吒怔住了,而李帥西卻是滿臉死灰。
“我過,我會給你留下逃生的路!異形身長近三米,加上一身外骨骼,這個高度是絕對過不去的,而你,在奔跑時只需要彎腰前撲就可以過去。我并不是計劃在你跑回來后才再開啟隔離墻,是你自己誤會而已。”楚軒冷冷地道。
此話一出,李帥西拿著聯(lián)合彈的左手臂上多了一個槍眼,槍聲幾乎與爆炸聲同步,劇痛之下,聯(lián)合彈脫手掉落,在地上滾了滾,在李帥西的慘叫聲中脫離了他控制的范圍。
一槍奏效,零點走上前,用沙漠之鷹抵著李帥西的腦門,寒聲道:“雖然是誤會,但我絕對無法容忍與一個因為一點誤會就朝自己人扔手榴彈的人成為戰(zhàn)友!”這時,零點頂住李帥西腦袋的槍更是一緊,眼看就要開槍。
“不,不……不要殺我,我沒有炸死你們的意思……”見此情形,李帥西拼命地想辯解。這個青年,之前在認定楚軒想拋棄他的情況下能夠憑著一股怨毒之氣倔著*子不討?zhàn)垼谇宄@一切只不過自己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后氣概反而散了。
“那你的計劃是?”楚軒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問道。
“我真的沒有炸死你們的意思……我只想把手榴彈扔到你們后方,然后趁你們被爆炸弄得慌亂的時候自己一個人先逃走。我剛剛注意到飛船平面圖上有一處休眠室,我想在里面睡下,等待飛船自動回到地球,讓地球政府以他們的軍隊來對抗異形!雖然我知道這樣做很不妥,但是……求求你們了,在我誤會你不留給我生路的情況下,我還是想活啊……哪怕只有一點點的希望。”李帥西被沙漠之鷹頂住的額頭冷汗直冒,但還是不斷地辯解。
聽到這里,眾人不由都有些佩服這個青年,在這種情況下,居然能夠看出楚軒言語中的漏洞(雖然也是誤會),而且還能夠想出讓自己有很大的可能活下來的計劃。
“你確實很聰明,雖然還是凡人的智慧!”聽了李帥西的話,楚軒給了一個評價,又解釋道:“回到地球,借助地球的軍隊對付異形的計劃雖然我也有考慮過,但是從異形派出誘餌的舉動看,不是僅僅把我們看成是獵物而是已經(jīng)把我們視為重大威脅,絕對不可能放過我們。而隔壁層是無法徹底阻擋異形的,它們的血液可是極度強酸,記得在異形四這部后續(xù)恐怖片里,它們正是靠血液的強腐蝕*才逃出了牢籠,如果這隔離層它們也用同樣的辦法來腐蝕打穿的話……我想進入休眠后或者是再也醒不來,或者是當我們醒過來時,很可能會直接面對一團撲向我們臉面的肉塊,異形將會寄生在我們體內(nèi)。
況且更糟糕的是,如果那個逃走的機器人聯(lián)系上公司,從原異形系列電影中公司的做法看,他們必然會留下**異形進行研究,我們消滅異形的任務(wù)更加不可能達成,連我們自己都會落在公司手里!”
這時霸王以略顯生澀的中文插嘴道:“我可不想把命運交給未知去決定,萬一一旦睡過去我們就無法醒來呢?比起來,我更希望自己能夠把握自己的未來,那怕是死,也是我選擇的戰(zhàn)斗而死,而不是靠可能的命運來賜給我生。
至于這子,既然他不愿意當誘餌,就干脆把他殺了……對了……殺人是要扣點數(shù),干脆我們把他斷去四肢丟到通道中,反正以他的血肉,也足夠引來異形了。”
講到最后一句話,霸王的神色大見猙獰。而聽了霸王飽含血腥的處置方法,鄭吒混身一震,但要出言阻止,卻又不知該什么,畢竟李帥西這種行為實在太過惡劣了。
所以,他望向王宗超,潛意識中,他認為對方肯定有恰當?shù)奶幚矸椒ā?br />
“這種處理不妥!”王宗超搖搖頭,“如果即使斷去他四肢,只要他活著,就有被寄生后誕生新異形的可能。”
“如果我們是在無法將被吸引來的異形留下,我會保證把他擊斃的!”零點冷冷地道。
“擊斃他,你的1點就沒了,即使你們可以把他整得半死不活異形一碰就死,但這樣一來你們又怎么保證主神是認為你們殺了他還是異形殺了他?”王宗超仍然搖頭。
“反正只要把異形吸引來就行了,那我就建議,抽取他身上四分之一的血,拿這些血去吸引異形,然后,再把他安置到相對安的冬眠倉中,冬眠狀態(tài)下身體消耗極低,他即使失去那么多血也可以活下去,這樣一來我們可以達到吸引異形的目的,也可以不背負誕生新異形的風(fēng)險,同時也不會因為殺同伴而扣分。”
“這種處理是比較穩(wěn)妥,但是,難道我們就這么放過那子嗎?”霸王皺眉看了李帥西一眼,這個硬漢看來對這種試圖殺同伴的行為仍然是不可釋懷。
這時王宗超已經(jīng)走上前,先示意零點收起槍,再用噴霧劑給李帥西臂上的槍傷止血。
然后開口道:“反正都這樣處理了,就不妨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楚軒不語,卻若有所思,只聽王宗超道:“以軍隊的軍規(guī)、或者是雇傭兵的行規(guī)來,李帥西的行為都完可以稱得上一個‘死’字。但是,作為一個沒有接受過任何軍事訓(xùn)練的卻又要面對生死恐懼的新人,他的行為卻是情有可原。
而且,他表現(xiàn)出來的智力與心理素質(zhì)都很不錯,只可惜他的運氣不好,實際上如果他早一場進來,在難度較低的生化危機中,他甚至可以有出色的表現(xiàn)。
或許,大家現(xiàn)在都認為他是個懦夫,是個累贅,是個危險分子,但是,又有誰可以肯定,他以后不會成為我們中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就拿鄭吒來,他現(xiàn)在無疑是我們團隊的重要戰(zhàn)力,重要*甚至在零點霸王他們之上,但又有誰知道,他在上一部恐怖片中,只是一個什么都不會的白領(lǐng),而且還曾經(jīng)因為冒失的一句話令同伴陷入險境,我都因此失去了一只手掌。如果當時我與張杰稍一狠心,我們就會因此而失去一個重要伙伴!”
聽到這里,李帥西感激不已,這個年輕人自從莫名其妙來到這個恐怖片中后,一直被死亡的恐懼與同伴的排斥弄得幾乎崩潰,現(xiàn)在居然有一個團隊中的最強者在生死之際為他話,激動之際,他甚至留下熱淚。而聽了這番話,鄭吒、牟剛回憶起過去多少也有些慚愧,張杰、霸王則有些不以為然,零點卻一直是冷冰冰的,也不知他是什么想法。
楚軒點點頭,道:“無論我如何精于布局,畢竟還是個新人,很多時候,作為資深者的你無疑更有發(fā)言權(quán)。既然這樣,李帥西就憑你處理了。”
王宗超對于楚軒的態(tài)度稍稍表示贊許,此人顯然很懂得把握分寸,雖然在自己的默許下,團隊的布局顯然已經(jīng)是由他在主導(dǎo),但他仍然很清楚團隊的最終決策權(quán)其實是掌握在誰手中。
如果他真的不自量力與自己發(fā)生沖突的話,資深者固然不會聽他的,甚至零點、霸王也不大可能站在他一邊,畢竟他的智謀只是初露端倪,還有待實證,而自己的武力卻已經(jīng)是深入人心。
目前王宗超對楚軒這種如人形電腦拿人當棋使的冷血作風(fēng)也感到不舒服。像對李帥西的處理安排上,王宗超明白楚軒絕對不可能對李帥西眼里的怨恨視而不見,但在這種情況下卻偏偏不對他解釋清楚自己的安排,而是讓此人在誤會之下陷自己于絕境,實在用意叵測,隱隱中有考驗李帥西的意思,如果考驗不過關(guān),則預(yù)先清除掉團隊中危險分子!
“……即使你手上有槍,在把距離拉遠到十米以上前最好也不要輕舉妄動!”這是楚軒一開始警告零點的話,了解自己能力的他,當然清楚李帥西在自己面前翻不出天去,所以完可以憑借這點放心設(shè)下陷阱。
不過王宗超還沒有打算與他翻臉,因為雖然他的作風(fēng)令自己不舒服,卻還沒有對團隊不利的跡象,從另一個角度講清除團隊中不穩(wěn)定因素也是有意義的。另外自己最擅長的只是單兵戰(zhàn)力與一些單兵戰(zhàn)術(shù)技巧,至于戰(zhàn)略規(guī)劃,大局安排,以及對戰(zhàn)場中每一個因素的精細把握,自己就絕對比不上軍中那群人形電腦,楚軒既然是這樣類型的人,不妨就讓賢讓他去安排好這些。而自己能讓他發(fā)揮所長,同樣也有把握讓他擔(dān)負不起計算自己的代價!
于是王宗超頗有深意地看了李帥西一眼,道:“那么就按我所,一會抽取你四分之一的血,再送你去休眠倉休息,那里暫時還是很安的,如果我們能夠戰(zhàn)勝異形,你醒來后就可以安到達主神空間了。”
李帥西失血不少,但仍然掙扎著站了起來,先朝四周的包括楚軒與霸王在內(nèi)每一個人都鞠了一躬,每鞠一個躬,都誠心誠意的了一聲“對不起”。
最后,他朝王宗超無比恭敬地鞠了一躬,又抬起還滿是冷汗與淚水的臉,朝著王宗超正色道:“對不起……我控制不住。我沒控制住。我害怕了…………我是個混賬……我是個窩囊廢!我是個垃圾……我確實該死!”
但是,你卻為了我這個該死的垃圾了這么多好話……謝謝你……你看得起我,我也不能讓你失望,同樣的錯誤,我不會再犯一次!”
緊接著,他擦干了眼淚。一咬牙,不顧自己的傷勢,抬頭挺胸,敬了一個并不標準卻十分筆直的軍禮,向楚軒問到:“大校,新兵李帥西前來報到。請告訴我,你給我安排的具體計劃吧。”
情緒的激動令他的臉上升起一股血氣,混合著汗水與淚水,散發(fā)出一種透亮的光澤,竟然令他的氣質(zhì)有一股煥然一新的升華。見此情形,王宗超微微頷首,卻也沒有多少表示,只是轉(zhuǎn)身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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