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藤一出去后,王宗超一人坐在屋子中,這屋子是泥磚夯土建筑,淡黃的墻壁上布滿狹長的裂紋,屋頂是粘土瓦遮蓋,東西兩面都有黃皮紙糊的窗戶,可以開窗透氣曬太陽,在這清貧的村莊中也屬于寬敞明亮最好的住處了。
雖然一晚沒睡,王宗超卻仍然精神奕奕,從空間袋中取出一個便攜式筆記電腦開始整理其中的一些武學(xué)健身資料,以他日益深厚的武學(xué)與內(nèi)功理論,整理出來的健身、吐納功夫,雖然不強(qiáng)調(diào)實(shí)戰(zhàn),勝在簡便易學(xué),普通人如果能夠堅(jiān)持不懈地一天鍛煉上半個時到一個時,長命百歲一般不成問題,而且身體也會比一般人強(qiáng)健不少。
王宗超自己估計(jì)也沒有多少時間投入教那些村民,所以干脆將其中的關(guān)鍵處都弄成3d視頻教學(xué),再將筆記電腦送給他們,靠著電腦投影式放映,村民們都不難學(xué)會,反正電腦中也已經(jīng)刪除了敏感信息,不至于泄露不該泄露的東西導(dǎo)致主神扣分,而對于這些與世隔絕的村民來,多半也只會以為電腦是外面世界就有的新奇洋貨。
這樣很快兩個時過去了,東邊的天際也開始發(fā)白,公雞響亮的啼聲四起,鳥兒也開始嘰嘰喳喳的歌唱,不遠(yuǎn)處更是可以聽到勤勞的農(nóng)婦早起生火做飯的聲音,但齊藤一與那阿囤還沒有回來,不過這也不奇怪,一個瘦弱孩要在一個漆黑不見五指的陰森地道中找一具尸體,之后還要背著攀回五六米高落差的地面,實(shí)在是一件艱難至極的事情。
也就在此時,王宗超清晰地聽到屋外一陣腳步聲往這里走來,不過腳步輕盈,卻是一名女子的腳步聲。
“兩位大哥,俺送飯來了!鼻瞄T聲響起,伴隨著少女清脆如黃鸝鳥的嗓音。
“請進(jìn)。”王宗超話的同時也起身開門,他認(rèn)識送飯的是一名叫玉梅的姑娘,水靈靈的丫頭雖然沒有刻意濃妝粉黛,身容貌也談不上絕色,卻也有一種端莊樸質(zhì)的美,此時在清晨柔和的陽光下,她紅彤彤的俊臉看起來也頗惹人心猿意馬。
這位姑娘聰明伶俐逗人愛,一開始就很機(jī)靈的稱呼王宗超兩人為“大哥”而不是“神將爺”、“天師爺”倒平添了幾分親切之感,大概也正因?yàn)檫@樣村長才讓她派來負(fù)責(zé)兩人的生活起居。
“齊大哥不在嗎?要不,我將他那份拿回去再熱熱!边M(jìn)來后她就將熱騰騰的粥湯等食放到桌子上,輕聲問道,同時好奇地看著王宗超的筆記屏幕。
“不麻煩你了,他應(yīng)該很快就回來!蓖踝诔蝗挥X察到那原一直僵在墻角不動的僵尸微微顫抖了一下,似乎在畏懼些什么。
“好哩,要是齊大哥太晚回來,俺再去做新的!庇衩匪斓鼗卮鸬,又干凈利落地收拾起屋里的衛(wèi)生來,當(dāng)她收拾到屋角時,那一直都沒動的僵尸突然發(fā)出一聲尖叫,一蹦老高,幾下蹦跳竟然縮到王宗超身后,簌簌發(fā)抖,似乎是怕得很。
“啊……這是哪家孩啊?嚇?biāo)澜憬懔。”玉梅也讓這僵尸的舉動嚇了一大跳,不過她并沒有意識到那是一具童尸,所以也只是拍拍自己微微凸起的胸脯心有余悸地透了一口氣,又再低頭收拾了一下角落,就想轉(zhuǎn)身出門。
“姑娘請留步!”但是王宗超卻已經(jīng)站起來擋在門口,目光炯炯,注視著玉梅的臉。
“大哥,還有什么事嗎?”被一位不大熟悉的男子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玉梅只覺得臉上猶如火燒,輕聲發(fā)問道。
“僅僅一天不見,但姑娘你的氣血,比之前旺盛了許多啊!”王宗超盯著她的臉觀察片刻,突然道。
“大哥,如果沒什么事的話,俺先走了。”玉梅開始有些慌張起來,對方的話似乎已經(jīng)有些調(diào)戲的意味了,偏偏對方又是她絕對不能得罪的恩人,這令她一時不知所措,而王宗超的意念中,也可以清楚的感知到她的情緒,并沒有絲毫作偽。
“無論你是誰,還請不要再;ㄕ辛,事到如今,你也該清楚我不會因?yàn)閹拙涮氯洼p輕松松放了你!”王宗超的語氣雖然平淡,卻透著一股不容動搖的堅(jiān)定,目光透徹,似乎要看到玉梅骨子里。
玉梅的神情既惶恐又困惑,正想開口詢問之際,卻突然一股血?dú)庵睕_腦門,頓時臉色紅如丹砂,徹底失去了自我意識,雖然人沒有摔倒,頭卻低垂了下去。
“呵呵……果然還是瞞不過你啊!還是你對我也有著心有靈犀的感應(yīng)?”待到玉梅再次抬頭時,她的氣質(zhì)與語氣,已經(jīng)與之前完兩樣,透著一種神秘而野性的醉人誘惑,以及完不可能在一個山村姑娘身上出現(xiàn)的冷傲貴族氣質(zhì)。
“阿卡朵?”這下也是大出王宗超意料之外,甚至在一瞬間微微呆愣了一下,“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亮了,你還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我早已不怕陽光了,只是很厭惡而已!”“玉梅”,或者應(yīng)該阿卡朵淡淡地瞄了從窗外透射進(jìn)來的晨曦一眼,她仍然是一副輕松自如,沒有絲毫防備的模樣,“但你可不要向第一次見面那么粗暴!我現(xiàn)在這具軀體可是承受不了你的威猛的喔!”
“你……”如果在場還有第三人,聽到這話想歪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九十以上,即使是王宗超,此時也有一種額角青筋綻起的感覺,只得冷哼一聲道:“你是想拿這位姑娘的性命要挾我嗎?可惜我一向不吃這套!是這樣,我是會將你當(dāng)場了結(jié),免得你這次拿一人的性命要挾我,下次就拿一百人的性命要挾我!”話之時,王宗超身上“武神戰(zhàn)鎧”的金芒已經(jīng)隱隱浮現(xiàn),即使阿卡朵繼承了德古拉的部分力量獲得巨大進(jìn)步也好,他也絕對有信心將她留下。
“可惜我的真身不再這里。我只是將我的一部分血液注入這姑娘體內(nèi)罷了,但這部分血液還在我的意念控制下,如果你動起手來打散了我的意念,血液就會不受控制地滲透到這位姑娘的身,將她改造成‘貴族’,至于我,也不過是損失一部分血液罷了!卑⒖ǘ湟廊惠p松無比,甚至在一只簡陋的木凳上坐下,優(yōu)雅的姿態(tài)令僅僅是一身樸素村裝的她似乎化身為一位宮裝的歐洲貴族姐一般。
“那你這次來為了什么?是想殺了我為你父親報仇,還是因?yàn)檫@僵尸嗎?”見到對方有恃無恐,王宗超微微皺眉問道。
“我父親四百年來一直很痛苦,他總是任意踐踏時間,因?yàn)樗杏篮,是榮幸也是悲哀,世間的一切對于他來只是虛幻,他一直修煉‘迴夢修行’,這讓可以讓他在沉睡中更直接的和靈魂與黑暗接觸,在漫長的睡夢中,黑暗里浮現(xiàn)最多的卻是我母親的身影,這讓他感覺像是在花間散步,月下談情,如當(dāng)初那般浪漫……
他只是永遠(yuǎn)活在自己編織的虛幻中罷了,即使他不顧一切也要擁有的那位與我母親一模一樣的英國女子,何嘗也不是他自我安慰的一個幻影……我父親四百年前就是一位英勇的戰(zhàn)士,如果讓另一位真正戰(zhàn)士在戰(zhàn)士決斗中將他的痛苦了解,未嘗也不是他的歸宿!卑⒖ǘ渲皇禽p輕地訴,微微地嘆息,眼眸中浮現(xiàn)著朦朧的霧氣。
“但是那兩名利用我父親對他愛人的崇高愛情設(shè)下卑劣的陷阱殺了他的女子,我是非殺不可!”到這里時,阿卡朵眼眸中突然燃起熊熊怒焰,由一位婉轉(zhuǎn)傾述的少女突然間又變回之前的那位毒辣陰狠的血族公主,氣質(zhì)變化之快令觀者目眩。
“你少抒情,我對抒情一向沒有任何感覺。直吧,你在打這僵尸的什么主意?”王宗超對于阿卡朵的話基上是抱著“信她才有鬼”的態(tài)度的,她是轉(zhuǎn)移話題,王宗超是可以確定她真正的目的何在。
“呵呵,我確實(shí)也找了這僵尸很久了,它簡直是一臺符紙印刷機(jī),根弄不清楚它身上帶著多少符紙,又能施展隱身術(shù)和在地下潛行的魔法,我好幾次差點(diǎn)抓到它都讓他溜了,不久前它一直潛伏在一名厲害人物身邊,雖然它能夠做到不被那位厲害人物察覺,我卻不行,只能放棄了,沒想到卻讓你抓到它了!
“你想抓它干嘛?”王宗超看了一眼仍然縮在自己身后避開阿卡朵視線的僵尸問道。
“只有靠著他在地下潛行的魔法,我才能取得那個離這里不遠(yuǎn)的陵墓中的血丹,你不是也在謀劃除掉其中的墓主嗎?大家合作如何?”阿卡朵巧笑倩兮道,她的氣質(zhì)始終帶著一種讓人捉摸不定的虛幻縹緲,令人難以明了她的真實(shí)想法。
“怎么你也只得血丹的事?”王宗超吃了一驚,要不是之前聽到那段話,他也不可能知道那段道門秘事。
“當(dāng)年我父親為了救他心目中的幻影,在東方吞噬了好幾名法師的記憶,不然怎會惹上那位東方強(qiáng)者,我繼承了父親的記憶,當(dāng)然也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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