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斜對面有一個兩層樓的客棧,靠路邊上一間視野最好的房間中有一名面色黝黑如碳的魁梧大漢,和他相熟的人都叫他黑娃。他是軍中極為少見的大力神射手,如今是華夏衛(wèi)府行動司殺手部一名遠程殺手。
此時黑娃直直站在窗戶邊上,眼睛如鷹一般,看著下面的街道。情報司的人沒有給他通知,他也不用人通知,因為另外六人一動手,他就會擇機而動手。
張雄、丁英才、岳正野、貓、齊鞭、黑娃。他們六個人隸屬于華夏衛(wèi)府行動司殺手部,是殺手部十個殺手隊長中的六個,此次由殺手部部司使連繼城帶著他們六人,在這盧館鎮(zhèn)等著誘餌和肥魚的來臨。
刺殺部部司使連繼城在何處,沒有人知道,他手下六個殺手隊長也不知道。連繼城外號鬼手,來就是江湖上有名的一流殺手,據(jù)白滄海當時選他當刺殺部部司使時,曾經(jīng)親自對其出手相試,結(jié)果沒有人知道,但事后連繼城便被白滄海選為刺殺部部司使。
…………
…………
日頭漸入正午。
張繼業(yè)隨時都可能在這條街上出現(xiàn),因為鎮(zhèn)子上就這一條街道。只要張繼業(yè)來到唐家鎮(zhèn),就定會從這條街道上通過。只是上官冰云若是真會在這條街道上接應(yīng)張繼業(yè),又會以什么樣的身份,以什么樣的方式接應(yīng)?這是一個未知數(shù),就如殺手部部部司使連繼城不知藏在何處一樣,目前無人知道。
張雄握著雙拳,一股風從長街盡頭處吹來,吹著他濕透了的衣服。
他身有些冰冷,他的心更冷。
每一個細節(jié),每一個步驟,早已經(jīng)都安排好了。
按照白滄海和連繼城的要求,他們已計算過各種可能,然后針對這種可能做出了刺殺預(yù)案。他們對每種預(yù)案都經(jīng)過練習,且至少練了十次以上。若非時間有些緊,連繼城至少會要求他們練習一百次以上,在連繼城看來,每一次刺殺成功與否,一半關(guān)鍵在于事前的準備,當場發(fā)揮只占成功一半因素。這就是‘凡事預(yù)則立,不預(yù)則廢’的道理。
一個弓著腰,背著柴火的老農(nóng)突然從鎮(zhèn)子上北面入口走了過來。有一個乞丐從他身邊經(jīng)過后,做了一個極為隱晦且又讓六名殺手都看得見的手勢。顯然這名乞丐是要確定這老農(nóng)身上尿騷味。
魚餌出現(xiàn)了,肥魚在何處?
突然,六人看見七騎正慢慢地從東南方向的街角后轉(zhuǎn)入了這條大街。一騎在前,六騎在后。
第一匹馬上的人,鳳眼細眉,須發(fā)花白,天青色的長衫,系著條深藍色的絲帶,綠鯊魚皮的劍鞘,輕敲著馬鞍。此人雖然是個老男人,但身形消瘦,且個頭不高,又有鳳眼細眉,氣勢也不凡。
華夏衛(wèi)府刺殺部的人沒有不知道上官冰云資料的,上官冰云真正面貌,甚至是男是女,葉塵都不敢肯定。到目前為止,葉塵見過的或者知道的上官冰云有四種完不同的身份樣貌————泗州城普光寺中的得道高僧,和葉塵在一個馬車中待了半個多月的溫柔美麗的中年美婦,清純美麗的傻子少女羅耀順的妾趙月兒,給曹彬下毒的太監(jiān)。
這四個身份相差極大,但已經(jīng)確定都是上官冰云,只是包括葉塵在內(nèi)沒有人知道上官冰云的真實面目,甚至是男還是女。
由次也可看出上官冰云的易容術(shù)已經(jīng)到了出神入化,以假亂真的地步。
但以葉塵所見過這四個身份中的三個來看,上官冰云的身高和體型卻沒有變過。另外還有兩個明顯特征,第一,上官冰云的身法極快,如鬼魅如輕煙。第二,上官冰云擁有一個獨口武器————一根至少兩丈長,且極為牢固鋒利的透明細線。
所以,上官冰云的身高體形,華夏衛(wèi)府刺殺部的人都已經(jīng)記得很清楚。與眼前七騎中首騎的那名老者極為形似。當然還需要進一步確定。
這可能是上官冰云的老者端坐在馬鞍上,腰桿挺得筆直,眼睛炯炯有光,很難與上官冰云目前顯露過的其他身份聯(lián)系到一起。唯一的相同之處就是體型身高。他身后是六名年輕而剽悍的大漢,護衛(wèi)裝束,褐黃短衫,衣襟敞開。他們的胸膛看來就像是鋼鐵,一看就知道實力不弱。能夠擁有這樣的護衛(wèi),顯然這名老者身份極為不凡。
這個組合不論到那里都會在極短時間內(nèi)將周圍人們的目光吸引過去,更何況在盧館鎮(zhèn)這樣一個鎮(zhèn)上。
張雄對那帶頭的老者可能是上官冰云產(chǎn)生懷疑,因為按理上官冰云來接應(yīng)張繼業(yè),不應(yīng)該這般大張旗鼓才是,應(yīng)該是能有多低調(diào)就有多低調(diào),低調(diào)到這個大街上諸多行人都很難發(fā)現(xiàn)的那一種人。
其他幾名殺手和張雄的想法一樣,所以沒有動,他們需要最終的確定。
最終的確定,自然就是看張繼業(yè)會不會與這老者接觸。
此時,路上的人似也被這一行人馬的氣勢所懾,情不自禁,紛紛走避,讓開了道路。
七匹馬都已轉(zhuǎn)入大街。距離張雄、白貓他們所在那條線,已不及三丈。
張繼業(yè)所裝扮的那個老農(nóng)和其他行人一樣,正準備慌張的向路邊上讓去。可貌似動作太急,腳下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七匹馬來勢太猛,最前那老者所騎馬匹前蹄眼看著就要踩在張繼業(yè)身上。
電光火石間,那老者猛的一擺馬頭,讓過張繼業(yè),身體下滑,右手繼續(xù)控馬,左手向張繼業(yè)抄去。看那樣子他是想將張繼業(yè)拉到自己的馬上。
就在這時,一道流光閃過,老者坐下的馬突然發(fā)出一聲痛嘶,猛的向前竄出。老者猝不及防之下,左手抄了一個空。
張雄、白貓等六人瞬間第一反應(yīng)便是————剛才傷了老者馬的那道流光是部司使大人連繼城所發(fā)的暗器,六人來不及多想,驟然動手。
齊鞭駕馭著大車突然向街心沖出。
白貓從扁擔中拔出了一柄長劍,向老者飛身撲出。速度快如疾風。
旁邊岳正野當然也開始行動。
健馬驚嘶,人群驚呼。
齊鞭駕馭的大車已將老者和其后面六名護衛(wèi)隔斷。
岳正野四尺五寸長的斬馬刀,刀光如雪,長虹般劈下。
白貓緊跟著他身后,手中劍輕巧而鋒利。
馬上的老者已變了顏色,提韁帶馬,但長刀已斬斷馬蹄。
白貓的劍也同時刺到。
老者一聲長嘯,人已自馬鞍上沖天飛起,竟然躍上三丈多高。
只聽風聲急響,光芒閃動,老者恰好將白貓的長劍和和岳正野的斬馬刀閃過。
只可惜緊隨其后,張雄的鐵槍、丁英才的彎刀已然來臨。老者在半空中無法躲閃,手中寶劍出鞘,竟然瞬間刺出了兩劍,分別刺在了鐵槍尖和彎刀三分之一處,速度快得嚇人,精準的不可思議。雖然他臉色蒼白,如遭重擊,但竟然將張雄和丁英才必殺一擊給擊退了。旁邊同樣用劍的白貓突然想起一個人,一個極為吳國極有身份的人。他臉色頓時難看無比,因為他知道此人雖然同樣是一流高手,但絕對不是上官冰云。
不等白貓他驚怒之下將此事出,齊鞭的長鞭猶如靈蛇一般陡然來臨纏住了老者的腿。
老者身子凌空,已無法變勢閃避,臉色難看中一劍刺向長鞭,不料那長鞭猶如長著眼睛,竟然避開老者的劍,最終纏住了老者另一只腿,老者頓時在瞬間閃去了對身體的自主控制。就在這時,一根箭從二十步外客棧窗戶黑娃手上強弓激射而來,射向老者咽喉,時機把握之精準,不愧曾經(jīng)是軍中大力神射手。
這老者一身武藝也著實了得,在身體失去平衡,且距離地面還有一丈高的情況下,硬是右腳一踩左腳,身體陡然拔高了三尺,雖然瞬間又被齊鞭的鞭子拉了下來,但也躲開了咽喉,讓黑娃的箭射在了他的肚子上。
老者一聲慘叫,手中劍再次削向齊鞭纏著自己的鞭子,可惜就在這時,除了白貓的劍之外,岳正野的斬馬刀、張雄的鐵槍,丁英才的彎刀同時攻來。
嗤嗤嗤三聲幾乎同時響起,老者發(fā)出一聲絕望凄厲的叫聲,斬馬刀齊齊砍斷了他的兩只腿,鐵槍從他后背刺了進去,彎刀削了他一根胳膊。
從剛才老者的馬突然受到不明暗器攻擊失控,六名華夏衛(wèi)府刺殺部殺手接連出手,到此時此刻,來話長,其實也只是過去了不到兩息時間。
老者還沒有死去,跌落在地上,殘缺的身體蠕動,神色怨毒看著眾人,尖叫道:“你們到底是誰?”
白貓這時才臉色難看的喊道:“上當了,他不是上官冰云。”
正自欣喜的五人臉色一變,卻已經(jīng)來不及細問,因為老者的六名護衛(wèi)終于繞過齊鞭的大車和亂跑的人群,趕了過來,看見老者慘狀之后,嘴中喊著王爺,然后瘋了一般向他們沖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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