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大人,劉將軍,如今我們旅已經消滅了他們的水師,攻上了岸,但是島上軍力頗強,我們只有五千兵力,難以拿下此島,所以下官才來求援。 rg”劉志偉適時道。
“既然這傳國玉璽這般重要,那帥親自去一趟,帶領水師五個旅過去,一舉將那隋島拿下。”劉金元鏘然有聲的道。
“不錯,大帥帶五個旅加上齊海濤五千人馬,已經出動三萬水師,要拿下那隋島輕而易舉。”蘇增書也信心滿滿的道。
寇準搖了搖頭,道:“不!劉將軍坐鎮金元島,這一次我親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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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利的刀刃輕而易舉地破開對手的肚腹,溫熱的液體噴出,手上感覺有些滑膩,水師步兵一旅陸戰營營長魏寶強面無表情地將染滿鮮血的手身上隨意擦拭了一下,一腳踢開已變成尸體的對手,仰著看了一眼前方。
戰場上的血腥味很濃,但魏寶強卻已聞不到,這些天來,每天都處在這種濃郁的氣味下,嗅覺早已習以為常,正如茅坑里呆得太久,便再也聞不到臭味了一般無二。
海港攻防戰并沒有打上多久,人海戰術并不是每一次戰事中都有效的,當一架架巨型拋石機和槍弩機,以及十數架百發弩車被搬到防線上,面對著裝備簡陋的島軍,恐怖的遠程攻擊展開之后,以島軍上軍隊的裝備,一次次進攻除了留下數百,乃至上千具尸體之外,沒有任何意義。
五千人要想征服這個擁有近三萬軍隊,二十多萬百姓的隋國的確是不可能,但是依仗著強大的恐怖武器,只是短時間內守住港口防線,卻是游刃有余。當然,若是時間一長,拋石機所用火藥包和石彈,以及槍弩機和百發弩所用弩槍和弩箭消耗完,且對方若是不計損失依靠人海戰術一次次來攻,那最后結果卻是難料。所以,雖然一次次輕松擊退島軍,但是齊海濤一直沒有下令沖出防線,主動發動攻擊。
齊海濤站要塞頂上,看著要塞之下的士兵沉默地收拾著戰場,抬走陣亡的,受傷的戰友,將射出去的羽箭、弩箭一根根回收,將拋射出去的石彈一塊塊抬回。對手的尸體被堆放一起,再放上木柴,淋上油脂,點燃火頭,付之一炬。
春夏之交,正是瘟疫橫行的季節,一場戰事結束之后,不管是敵我雙方,戰死的尸體都迅速地被火化,金元州水師陣亡的士兵骨灰被收起來,放進一個個刻上名字的木盒之中,準備日后送回金元州,葬入寇準剛剛讓人修建沒有多久的烈士陵園。
這個隋國的戰斗意志比以前碰到的海盜強了不是一點半點,短短二十來天時間,他們死傷近千人,當然對方死傷是他們的四五倍。還好他們目前沒有繼續向島內腹地進攻,據探子回報,這個隋國幾乎所有的子民都已集中到了他們的都城附近,近三十萬人正夜以繼日的構筑防線。齊海濤、魏寶強等旅上下都相信,他們若是打到島內那被隋國命名為長安的京城,對方的抵抗恐怕更為激烈,從而他們的死傷也就會更大。
“旅長!”身后傳來呼喊聲,魏寶強來到防線中最大的一個要塞頂部,向齊海濤敬了軍禮。
“敵我傷亡如何?”齊海濤問道。
“回稟旅長,我軍剛才戰死二十一人,受傷十三人,敵軍死傷四百七十多人。”如此戰績,魏寶強臉上卻是沒有什么欣喜之色。
齊海濤手中望遠鏡可以看到,近十里之外,那座鎮子上,隱隱約約又有數千人的島上軍隊來援了。
“讓各營連抓緊時間休息,明天的戰斗可能更加激烈。”齊海濤拿下手中望遠鏡,道。
他話音剛落,忽然遠處傳來急驟的馬蹄聲,兩人抬起頭,看見從海港方向,一匹駿馬如飛而來,來者背插紅旗,一看就知道是傳令兵。按照金元島水師編制要求,每個旅有五百戰馬養在船上,登陸之后,由陸戰營出五百人可化成五百騎兵,所以出現戰馬并不意外。
二人聞聲,轉頭看去,不由精神一振。
傳令兵飛馬來到要塞下,翻身下馬,大步流星地奔上要塞頂部,敬禮,大聲道:“旅長!我們援兵來了。”
“來了多少人?”齊海濤興奮的問道。
“啟稟旅長,來了五個旅,共兩萬五千人,蘇參謀長帶大軍來的。”傳令兵興奮地道。
齊海濤和魏寶強對視一眼,看來寇大人和大帥對這什么隋島非常重視。也是!這什么隋國距離他們新設的兩個軍事基地太近,留下他們在后方,他日若是大軍登上大陸作戰,豈不是如芒在背。
沒過多久,兩人快馬返回海港,旋即被一只船接上了一只七千料的戰艦,這是金元州水師軍團參謀長蘇增書的座艦,同樣以蘇增書的名字命名,為增書號。
此時,增書號寬敞的會議室內,蘇增書與另一位文官打扮的人正在研究水師一旅這些天通過探子打探回來的情報畫出來的簡略地圖,旁邊其他五個旅長也在低聲交談。兩人跨進艙室,傳令兵不認得那名文官,劉海濤和魏寶強卻是認得的,來人竟然是如今金元州的最高執政寇準寇大人。
“見過寇大人,見過參謀長!”齊海濤和魏寶強連忙向兩人敬禮,問好。
寇準與蘇增書兩人都客氣的站了起來,后者回了軍禮,寇準道:“齊旅長、魏營長辛苦了。”
齊海濤和魏寶強趕緊齊聲道:“多謝寇大人,這是下官職。”
“齊旅長和魏營長剛剛從前線回來,具體的前線戰事,我們還是讓他們先吧!”蘇增書直接道。
“是!”齊海濤恭敬道。然后簡略地將前線戰事敘述了遍,最后又道:“寇大人,蘇參謀長,現前往那隋國核心長安城的路上,遍布型要塞,而駐守這些要塞的,除了這島上正規部隊之外,還有一部分是島上的當地百姓,戰力雖然不強,但抵抗意志卻格外強烈,我們也試過勸降,但幾乎沒有多少效果!”
寇準眉頭蹙起,道:“齊旅長言下之意,是要想拿下這隋島,我軍損失也必然會不。”
齊海濤道:“下官正是此意。”
寇準有些感慨的道:“看來數百年前這位隋朝皇子逃到此處的時候,帶了不少世家文官和武將在身邊。此島雖,但經過三百年來的發展,卻已經是名副其實的一個國家了。所以,軍隊能有如此抵抗意志,且能夠讓百姓民皆兵也算正常。”
聽到寇準贊揚對手,眾水師將官面面相覷,一時不解其意,不知什么好。
而寇準到這里,頓了一下,道:“既然不是蠻夷之輩,且國雖,但也算是一國朝政,那便可以通過談判解決問題。”
“不錯!”蘇增書接口道:“這些天齊海濤帶領第一旅已經將我們強大的武力展現出來,如今我們又增援五倍的兵力,給對方定是極大的威懾,想必對方主事的人也是心生恐慌。正是談判的最佳時期。”
寇準點頭道:“蘇參謀長所言極是,這島上也算是延續著隋朝皇族逃亡海外的朝廷,那必定就不缺乏成熟的政治家,利害得失必然是看得很清楚的。不定前期對方拼命的抵抗正是他們借機展現自己的能力,來提高自己談判桌上的籌碼而已!”
蘇增書目光掃過場,略一猶豫,道:“寇大人,不如由下官先去和對方談判。”
齊海濤等幾個旅長頓時搶著道:“參謀長,這些天對方死在我們手中已經有四五千人,去談判的人恐怕兇多吉少,有去無回。不如由屬下去和對方談判。”
其他幾個旅長也紛紛表示愿意去談判,蘇增書笑了笑,道:“你們一個個打仗還行,只是去和人家談判,你們有這個事?”
齊海濤等人頓時語塞,但還有一個旅長不死心,道:“寇大人和參謀長可以先指教我們去了什么便是了。”
蘇增書搖頭道:“不行!我們之前和對方沒有任何接觸,雖然有些猜測,但對方會提出什么條件,擁有什么底牌,我們一無所知,你們去了可沒有該有的應變能力。”
幾個旅長不再話,寇準道:“蘇參謀長所言極是,只是此事事關傳國玉璽,實在是關系重大,直接和那隋國皇帝談判,萬一對方一口拒絕,或者對方性格固執,便沒有了和平解決的回旋余地。所以,先打探清楚他們這個朝廷中有哪些能夠左右朝政的大臣,私下里想辦法和這些人聯系上,然后與其接觸,威逼利誘將其拿下再。”
蘇增書、齊海濤等人頓時眼睛一亮,紛紛點頭,這的確是穩妥之計。
寇準緊接著道:“而且此事,只有我親自去,才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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