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潮流電影,也是借助時下正在火爆的題材影片的人氣,來獲得相對較高的市場關注度,不過基上沒有出現(xiàn)太過經(jīng)典的作品,曇花一現(xiàn),賺些票房后,就基上消失無蹤。1xs
但在題材正火的當時,其確實能吸引許多觀眾,而且道義上,也常占據(jù)著制高點。
尤其這類題材的電影,還常常喜歡在媒體上炒作,鄙夷原作“美化黑暗”,一邊靠別人賺錢,一邊理直氣壯地罵對方。
賭片橫行,影視圈一群“賭王、賭魔、賭鬼、賭后”,看得多了就發(fā)無聊,這時候猛然出現(xiàn)部爛賭鬼、因為賭博而家破人亡、亡命街頭的電影,自然會收獲許多票房,絡上相關的炒作,也從來沒有斷絕過。
只是林牧再不是當初那個單打獨斗,被群同行罵,就只能回敬的“一頁書”了,現(xiàn)實里一大堆的正經(jīng)事,夢寐以求的息游就要在自己手里在出現(xiàn),他哪里還會在意影視圈這個坑里的破事?
再了,《賭神》系列電影,一直有意無意地遵循著“賭徒無善報”的思想,高進因為賭斗,《賭神1》里女票被女干尸,《賭神》里老婆被挖去腹中胎兒、紅顏知己被槍殺,這些慘劇,或許比那些反題材電影的中心還要深刻些。
罵破了天,也沒見林牧出來搭理他們,甚至林牧都沒注意有這事,這就尷尬了。
想到這些東西,已經(jīng)三十多歲的周馬就忍不住好笑,“一頁書教人賭博”的帽子沒人接,自己這個“賭神”,就被盯上了。
不過,那些爭議,對自己反而是一種曝光,經(jīng)過這一兩個月的醞釀,自己的名氣反而發(fā)壯大,“票房毒藥”的帽子消失不見,反而成了一頁影視如今旗下最知名的藝人。
……
邊擦著身上的冷水,邊與周圍的“獄友”笑聊天,都是男人,換衣服什么的也沒什么好避諱的,看得旁邊的一眾人馬親近無比。
“要馬人就是好!老板看人也準,馬,還有當初的程龍,個頂個的脾氣好,我跟了有十幾個劇組了,還真沒見過一線明星不耍大牌的,一個個還沒什么名氣呢,都拽得二五八萬,看著就讓人生氣!”
“沒辦法,將熊熊一窩,別的導演整天搞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手底下還能有什么好鳥?你看咱們這的,別路導、英叔、達叔了,就是林導來了,不也是跟咱們稱兄道弟,沒見外過么?要我,咱們年前就該去林導老家,三師兄結(jié)婚,咱們怎么著也得喝杯喜酒再……”
“要你?可那時候不正是《賭神》忙的時候么?達叔都只是送上一份禮物,沒空過去,咱們又哪走得開?聽三師兄到廣州去了,有機會的話,咱們再給他補上!”
“……”
聽著這些閑聊的話,周馬沒什么,臉上掛著笑,長久的沉寂生活,早就把他的心智磨煉得沉穩(wěn)無比。
坐在窗口的他,突然看到不遠處的達叔那邊,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正是自己來之前,一頁影視旗下捧紅的程龍,正與劇組里的達叔聊著話,要不是英叔在別的地方拍僵尸片,恐怕程龍的情緒能好一點。
對于程龍,周馬是很好奇的,對方一直拍攝的也是功夫片,與自己不相關,兩人沒有利益上的沖突,想必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殺青飯上,周馬找了好點的機會,與程龍坐到一塊,沒多久,兩人就暢快地喝起酒來,聊得入竅。
碎片化的消息中,對于程龍的近況,周馬也漸漸開始了解深入。
對方的合約,大概還有兩三個月,英叔、達叔早就和他打過招呼,讓他別再和羅偉續(xù)約,程龍很干脆地答應,畢竟他也不想一直在羅偉手下賺那三千塊的工資。
不過星藝那邊并不愿意放人,其領導高層都被驚動,羅偉又帶著程龍拍了兩部雖然賺錢,但風評一般的電影后,星藝高層那邊,就給程龍一次很大的自主權,讓他來試著拍出一部電影。
依照自己對自己的理解,程龍選擇了《蛇形刁手》這個劇,那些在旁人看來起很無厘頭、很無聊、尷尬的情節(jié),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就是覺得能夠駕馭。
現(xiàn)實沒有讓他失望,一部《蛇形刁手》不僅讓程龍再一次火爆了一段時間,還讓星藝高層,見識到了程龍身上的靈性,在與羅偉一翻深談之后,羅偉也確定了程龍的“武打喜劇片”的風格,有著“契爺”這層身份,兩人關系已經(jīng)和緩許多,羅偉也數(shù)次地在飯桌上,提起續(xù)約的事。
可惜程龍早不是頭一次吃虧了,裝傻賣愣的,硬是給搪塞過去,氣得羅偉大罵“人情薄如紙”。
“這無恥的話也得出來!一個月三千塊的工資,連個特效替身都不夠,就這樣還好意思讓你續(xù)約?羅偉這個人我聽過,對錢看得太重了!不要理他,趕緊回來一頁影視,在這里咱們兄弟一起打拼,不比去給人當奴隸要好?!”周馬勸道,聽程龍的遭遇,聽得一肚子火。
自己當初因為“票房毒藥”被人輕視,但也沒見過哪家劇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羅偉這次做事是太沒底線了!
程龍笑了笑:“不這些喪氣話了,馬哥我能看得出來,你是個誠心我交朋友的,以后我要跟我多學東西了,三個月,最后三個月!”
臉上掛著笑,程龍幾乎是咬牙出這句話的。
他再也忍受不住羅偉的手段,如上次一樣,眼看著合約要到期、或者自己顯出利用價值了,就把往常欠自己的工資,一次補給自己,還當成一件多么大恩大德的行為似的,縱然當初羅偉對自己有提攜之恩,現(xiàn)在自己也足已報答他數(shù)倍,真的沒耐性,再被對方利用了。
……
醉酒連連,程龍擺手辭別了達叔這邊,整個人就坐著出租車,回到了自己入駐的酒店里,“副導演”的身份,讓他單獨有了一間房。
進了房間沒多久,就聽到羅偉那熟悉的腳步、敲門聲,程龍煩不勝煩,又跟往常一樣,想趁著自己喝醉后神智不清,騙自己把合約簽上了!
如果單只是這樣也就罷了,令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是羅偉仍舊沒有談薪酬。
還想著3塊對付我??”
眼前臉上帶著笑,卻無恥異常的來遞刀子,這種事‘契爺’你怎么做得出來?”
心里憤怒如狂,表面上的程龍臉色就有些僵硬,沒聊兩句就話不投機,隨意敷衍了兩句就送對方出了門。
這是讓程龍最煩的,最近熱播的《人民的名義》里,那個黃毛,其實就是《人民的名義》的一個導演,大概算是副導演的位置。
原是沒有這貨鏡頭的,但導演透露,這貨牛皮糖一般地纏了他幾個月,這樣才讓總導演同意他出演鏡頭,背地里又不知道耍了什么功夫,讓他的戲份硬生生貫穿始終,惡心死人不償命。
天知道自己每次追劇看得好好的,猛地看到對方那跟蛤蟆一樣的嘴中,廢話連篇,就煩得想摔鼠標。
現(xiàn)在,黃毛的身影與羅偉重疊了……
程龍感覺自己都要煩死了,腦袋里的嗡嗡聲好容易才了點,每天想著自己回到一頁影視時,會是個什么樣的輕松過程,每次想起,現(xiàn)在的生活,就無趣得令人想打人。
“就這三個月了!羅偉這邊不是什么好鳥,到時候我還需要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徹底擺脫他……”
……
旁邊的“導演間”里,羅偉臉色鐵青,自古人情薄如紙,自己帶著程龍出道,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這么對自己置之不理,這不是養(yǎng)虎為患么?
海港城幾家大的影視公司,上世紀未回歸前,就是黑社團賺錢的工具,一個個背后的靠山都這么強硬,影公司的手段,自然也是極其的霸道。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回歸了十多年,但這種作風霸道的風氣,仍舊很嚴重,羅偉無疑就是這樣一個人。
“真要做的話,那就是翻臉,就要等到關鍵時刻,已經(jīng)再沒別的選擇時,再走這條路……”
羅偉醒了醒酒,一口咽下,什么味道也沒嘗,眼里只是透出兇光。
……
星藝影視公司里,許多人都感受到了這種氣氛,離合約到期只有兩三個月,是續(xù)簽還是另投他處,放在別人身上早就有個選擇,但現(xiàn)在看來,程龍與羅偉的斗氣,恐怕要等到那最后一刻的算計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圈里里的各種新聞,也依次傳來。
林鎮(zhèn)英又拍出部僵尸片了。
達叔正在做《監(jiān)獄風云》的最后剪接。
路一菲那邊《水滸傳》劇組已經(jīng)開始火爆地拍攝,每天花費的錢,都讓人看得心驚,但從沒聽過林牧對此有戀錢的意思。
周馬正在與達叔一起剪片,一群人氣氛活躍。
“我來也該在過這樣的日子,不用再看人臉色,自己心里的想法,總是能得到尊重!偏偏,每次都是羅偉做最后決定!
這一次,我要決定自己的命運!”
程龍心里的瘋逛狂,已經(jīng)持續(xù)了近三年,就在這一次,徹底結(jié)束!
洗漱完畢,心里想著這些話的程龍,剛打開門想出去做最后的告辭,但等他看清自己門口有著什么東西時,只覺得一股涼氣透心而來,身一陣寒意。
眼前的酒店門框上,正掛著一只血淋淋的豬頭,雙目圓睜,再沒有平日里的蠢笨模樣,那種冰冷的死亡味道,甚至能讓人感到恐懼!
程龍就被嚇了一跳,生平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原想了無數(shù)次的計劃,一下子亂了起來。
“豬頭肯定是羅偉放的!”
心里這樣瘋狂吶喊著,程龍卻是沒有任何辦法,對方既然敢把東西放自己面前,那肯定手腳干凈,就算是酒店里的監(jiān)控,估計現(xiàn)在也消失不見。
的時候,程龍跟著戲班學藝,在鄉(xiāng)間電影布上,也曾看過幾個“掛豬頭”的電影劇情,當時年的他還沒感覺到恐懼,只是很奇怪,奇怪一個豬頭有什么可怕的,主人家拿回去燉肉不是挺好么?
但當程龍幾乎是貼著臉地看到這個恐怖的豬頭時,那股寒意,根無法向外人訴,就好像真的有人人頭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一般,只想著自己怎樣才能避過羅偉的威脅。
……
想了一會,程龍總算穩(wěn)下心來,也沒報警,直接找袋子把豬頭一裝,扔進了垃圾筒,當這事沒發(fā)生過。
去意已決!
只是當程龍開上公司領導給自己配的車,車庫里還沒走兩步,旁邊一輛車閃過,自己車頂上就開始著起火來,火勢不大,后車廂拿著滅火器就滅了,但這種行為,卻是讓程龍發(fā)地感覺不安起來。
心里的郁悶,幾乎要讓他破口大罵了!
“你想留我,倒是開出合適的價碼啊!一直讓我拿3塊的工資,真的就好意思?!
整天著什么‘幫你一把’,幫幫幫!我也要生活,我也想向上發(fā)展,讓自己的事業(yè)更好一點,你怎么就不理解?你看看現(xiàn)在哪個地方的一線明星,會拿著3塊工資的可笑待遇的?!賺到的錢,也是給公司大頭,怎么你就非要壓榨我到極點?
我不過是想求一份符合常理的待遇,怎么就這么難!放豬頭,被潑火,這種下作事情,你真能干得出來?
我叫你一聲‘契爺’,你就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愧疚么?!”
程龍沒有再往星藝公司趕,直接回到了自己房間,眼前總是出現(xiàn)那個血淋淋的豬頭,左飄右蕩,讓人煩躁無比。
羅偉又來了,威脅之后,又是那一副友善的笑臉,只是語話強橫了許多,看想子就是想逼自己害怕,逼自己就范!
但……
“羅叔!我最后叫你一次‘契爺’!你真就覺得這樣沒事么?你真就覺得這樣很公平么!
我實在無法理解你的思路,如果,我是如果,你對我還有半分的‘契爺’情誼的話,那就放我離開,以后我仍舊把你當‘契爺’看,你真的就不給我這么一個機會么?!”
PS:感謝拿著刀子捅的打賞,關于放豬頭、潑油點火的事,當初的龍叔確實經(jīng)歷過,還有更過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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