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家私兵又從佛郎機人住宅的花園里、壁爐后、床板下等等不一而足的地方找出許多金銀財寶。rg
不連一年多打劫的船貨,奪取澳門獲得的財產以白銀計不下八百萬兩。
一個彈丸之地出租了八十年,收到了八百萬兩的租金還是比較劃得來,也不知以后還有哪一家西夷再來談如此好買賣?如果有黃勝很真誠的表示歡迎。
馬士加路也還擺葡萄牙派駐濠鏡澳總督的譜,動不動就來個抗議。
郭懷一是個海盜,根不理睬什么抗議,方法簡單粗暴,但是很有效。
只不過餓了馬士加路也三天,這子終于明白他只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俘虜而已,乖乖地接受了現(xiàn)實。
為了封鎖消息,對外宣稱澳門被郭懷一海盜集團攻破,島上軍民被斬殺殆盡,反正什么屎盆子尿盆子都扣在海盜頭上。
黃家海軍是不折不扣的好人,他們不但不劫掠,還出手不斷打擊海盜。
最后大明官方宣稱的消息是,兩廣總督帶著人馬經(jīng)過苦戰(zhàn)打敗郭懷一團伙奪回澳門,可惜救苦救難的明軍來得太晚了,島上的佛郎機軍民被兇殘的海盜團伙屠戮一空,嗚呼,哀哉痛哉!
黃勝當然不會把這些西洋人斬盡殺絕,而是分散到海南十縣監(jiān)視居住一兩年再,他們可以做工換取好一些的生活,女人做皮肉生意也聽之任之。
往往這些人被消磨個一段時間就乖巧了,到時候招募水手、炮手、敢死隊就會輕而易舉。
郭懷一在南海作戰(zhàn)兩年多,海軍損失收獲大,根據(jù)幾個鎮(zhèn)撫官的匯報,郭懷一根連看都不看搶來的金銀財寶,部由各級鎮(zhèn)撫官監(jiān)督封箱上交。
郭懷一來海南島臨高見到視察完工作準備繼續(xù)北上的黃勝,得到了朝廷冊封他為正三品海防游擊的圣旨。
這位資深海盜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一步登天,成為了朝廷正經(jīng)八百的正三品將軍,一時間情難自已哭得昏天黑地。
他許久才舒緩了過于激動的情緒,一臉嚴肅跪下磕頭道:“卑職乃是海上一草莽,得蒙大人恩典,不勝感激涕零,卑職從今往后甘做大人犬馬,朝廷這輩子卑職都不會去,也不敢去。”
郭懷一懂得權衡,很不錯,黃勝笑道:“這兩年郭將軍的表現(xiàn)可圈可點,官看在眼里了,如今駐防南海還要不斷攻伐附近宵,以后咱們的海軍還要遠赴馬六甲海峽封鎖那里。”
郭懷一如何不知道馬六甲海峽的重要性,聞聽家主此言,興奮得兩眼發(fā)光,他已經(jīng)聽以前的盟主鄭一官去了那里,只是不知有沒有能夠立足。
他相信以黃家海軍的實力,控制馬六甲海峽完有這個可能性,但是也會承受各方勢力的打擊,利益和風險都是無比巨大,他渴望參加這個充滿挑戰(zhàn)性的軍事行動。
馬六甲海峽是位于馬來半島與印度尼西亞的蘇門答臘島之間的漫長海峽,地處赤道無風帶,平時風浪很,海流緩慢,風平浪靜。
這里是連接溝通太平洋與印度洋的重要通道,早在公元四世紀,波斯商人就開辟了從印度洋穿過馬六甲海峽,經(jīng)過南海到達中國的航線。
他們把中國的絲綢、瓷器、茶葉,馬魯古群島的香料,運往羅馬等歐洲國家販賣。
黃勝準備過段時間著手拿下馬六甲,繼而有效控制海峽,以后用不著做海盜,收取通行費和保護費就能夠發(fā)大財。
只不過如此買賣覬覦的國家和海盜集團太多,沒有足夠的武力震懾乃是自取滅亡。
郭懷一再次施禮大聲道:“大人,卑職曾經(jīng)多次去過馬六甲海峽,如果咱們黃家準備攻擊那里,卑職愿為前驅。”
黃勝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短時間還不能成行,郭將軍可以先完善海圖,不時派去哨船前往偵察,官動手之時,你要確保有詳盡的沙盤和地圖可以使用。”
“大人,卑職保證一年內完成任務,卑職會親自帶著戰(zhàn)船前去探查絕無遺漏。”
黃勝瞄準的馬六甲海峽立足點自然是后世的新加坡,但是胃口很大,可不是這個彈丸之地就能夠滿足,整個馬來半島和蘇門答臘島——漢人值得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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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彩兒帶著劇組已經(jīng)在京師上演了三部新戲,為了吸引更多觀眾,門票已經(jīng)一降再降,但也不是降到黃家體系公演的價格。
因為大明的升斗民日子太困苦,即便降到普通戲票一百文,他們也舍不得花錢去看戲。
因此劫富濟貧還必須有,京師上演的劇目,普通戲票賣三兩銀子,包廂票賣五兩,依舊每一場組織四五百底層老百姓白看戲,不僅如此還送兩個炊餅當夜宵。
京師的老百姓來素質就高于窮鄉(xiāng)僻壤,黃家再不遺余力優(yōu)惠京師好人,現(xiàn)在好人已經(jīng)層出不窮,鄰里之間守望相助已經(jīng)逐漸成為常態(tài)。
上午正在大劇院指導現(xiàn)場排演新戲的彩兒聞報有一位宮里的宦官求見,她覺得奇怪,打交道的都是女官和嬪妃,怎么還會有閹人尋上門來?
不一會兒貼身侍婢領來了一位面白無須大約四十幾歲的宦官,這位閹人應該不是太監(jiān),一身衣服已經(jīng)洗掉了色,收拾得還算整齊。
來人見到彩兒跪下磕頭道:“老奴劉應坤見過藍尚儀。”
“劉應坤?”這個名字貌似有些熟悉,彩兒一時間想不起來,道:“這位公公起來話,官好像不認得你呢。”
行過禮的劉應坤爬了起來道:“藍尚儀,您確實不認得老奴,可是南安侯認得,老奴自問以前在遼東監(jiān)軍之時還對得起侯爺。”
彩兒是個聰明絕頂?shù)呐樱m然不能過耳不忘也不遠矣!此時劉應坤這番話一出口,她馬上知道了這位是天啟年曾經(jīng)大權在手的遼東監(jiān)臣大太監(jiān)劉應坤。
“哦!原來是劉公公,快快請坐。”這時侍婢端上了茶水。
劉應坤挨著椅子坐了半個屁股,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彩兒對劉應坤的現(xiàn)狀一無所知,打聽到:“劉公公何時回京師當值啊?如今在哪一監(jiān)高就。”
劉應坤嘆了一口氣黯然道:“回稟尚儀大人,老奴天啟七年被召回,已經(jīng)在浣衣局當值足五年了。”
彩兒是土生土長的京師人,又經(jīng)常在宮闈間走動當然知道浣衣局乃是打發(fā)待罪之人的去處。
浣衣局位于德勝門以西,是二十四監(jiān)中唯一不在皇宮中的宦官機構,由有罪退廢的宮人充任。設掌印太監(jiān)一員,僉書、監(jiān)工無定員。
彩兒認識太監(jiān)的品級和服飾,很明顯劉應坤是個沒有品級的監(jiān)工之類的雜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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