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中位陣的程達強撐不退,勉強抵住燕賊戰(zhàn)勢,否則他們這萬余兵士怕要完蛋。
“燕賊宵小…安敢放肆!”
忽聽虎嘯襲來,有那么一瞬間,嘯音震魂,如雷貫耳,燕軍兵士恍若那么一怔,程達見狀立刻強令兩個都隊強壓反沖,直接把陣前的百十燕兵給迫退,一些抵擋不及的燕兵被北安軍沖倒在地,繼而變成亂足下的肉泥。
“先生,北安軍一校援兵從我部東南方向沖來!”
燕軍哨騎急忙奔來,饒是韓明振胡須一飄,怒聲:“北安軍這些崽子莫不是老鼠種,一窩接一窩!”
面對韓明振的怒火,哨騎不敢言語絲毫,韓明振匆忙登上車駕轅子,遠遠看去,二里外煙塵四起,粗略估計,至少千騎,如此強勁的騎隊一旦橫沖殺來,韓明振就是軍略再高,所部燕軍也要出事。
“前隊繼續(xù)迎擊北安步卒,后隊調(diào)轉(zhuǎn)兩都隊,以槍陣抵御北安騎兵!”
韓明振接連下令,變幻本部兵陣以抵趙源兵鋒,奈何趙源聽從袁弘的建議,忍耐燕軍壓戰(zhàn)北安軍后部多時,才借著此番時機出擊。
眼下韓明振雖然以少勝多,把程達、陳官、蘇文、萬俟良給壓制的勉強招架,可是實際上這老家伙的后力也不足了,若是一直僵持下去,韓明振吃掉程達這近萬北安軍后營是不成問題,可是現(xiàn)在趙源突然殺出來,還恰到好處的在自己兵力盡出,北安軍四向纏戰(zhàn),當(dāng)真是把韓明振頂在不上不下的位置。
一時間,韓明振有些首尾不顧,徐奕截殺蘇文半道,發(fā)現(xiàn)自家后陣有亂象升起,立刻轉(zhuǎn)馬回救,這么一來,倒讓蘇文喘過一口氣。
“議郎大人,是趙驍將的旗幟!”
親兵告知,蘇文心里一動,他遠望看去,那飛奔而來的騎隊當(dāng)真打著趙字旗。
“趙源當(dāng)真是驍勇之人,前番西河谷敗戰(zhàn),消影身息十余日,這猛一出來,立刻重掌本部精銳,可見將軍對其厚愛!”
聽得這話,親兵搖頭:“那是自然,整個北安軍,趙源的位置就是二把手,獨領(lǐng)前軍,比之將軍的同族兄弟林勝、林懷平都高一階,真是應(yīng)了與將軍兒時青雉之情!”
言說中,蘇文的本部旗隊已經(jīng)整合,可是已經(jīng)不足千余,但是程達、陳官、萬俟良還在燕軍的強壓之下,蘇文不敢拖沓,借著趙源出擊的機會,立刻向中位陣奔去,這么一來,燕軍兵力弱勢的短處就暴露出來。
“格老子的北疆種,休要猖狂!”
面對北安軍的反擊,朱鋸怒火暴漲,那陳官早就被這孫子給強壓的難受,此刻得住機會,陳官必定要大殺一場,以泄心頭之怒!
“盾陣,迫,迫,迫!”
聲威之下,數(shù)排北安盾兵弟兄們前后搭肩,以蒙皮盾抵住燕兵的強弩,橫列沖上,朱鋸抄刀大砍,陳官卻一記強弓直射,正中朱鋸的肩甲,朱鋸吃痛,踉蹌后退,被親兵護下,而陳官立刻高呼:“敵將已死!”
這么一扯呼,燕軍前隊及左翼、右翼立刻彰顯混亂態(tài)勢,陳官借勢跟進,只把燕軍的陣列給破出數(shù)丈寬的口子,那韓明振正在想法應(yīng)對來騎,猛地自家陣腳出現(xiàn)疏漏,直接把這老家伙給激住。
徐奕見狀,知曉戰(zhàn)機已逝,再打下去,燕軍這后軍營怕是要全軍覆沒。
“先生,末將立刻護你殺奔出去!”
聽得呼喊,韓明振心氣硬撐,不愿離去,他來之前信誓旦旦與燕王立名,必定能擋住北安軍,保證燕軍后路穩(wěn)固,現(xiàn)在倒好,勝機就要到來,卻被一支北安騎給破壞,那股子由天落地的痛楚當(dāng)真讓人難以忍受。
“不準(zhǔn)退,前隊強抵,側(cè)翼穩(wěn)固,后隊反戰(zhàn),老夫不信這些北安狗有勝戰(zhàn)之力!”
話雖如此,可徐奕眼睛不瞎,隨著趙源率騎沖入后隊陣列,不消一合,后隊立刻潰散,而趙源這些騎兵就像狗攆雞子似的把燕兵追的四處逃,其中不少燕兵更是被一刀斬首,連聲慘叫都沒。
到這里,徐奕不敢再當(dāng)誤時機,他輕騎奪路,直接沖到韓明振的車駕前:“先生,末將得罪了!”
話落,徐奕叱令左右,親兵一把架起韓明振,將其推上戰(zhàn)馬,讓后徐奕與輕騎隊護衛(wèi)左右,向北殺去。
陣列外側(cè),趙源率騎突破燕軍后隊千人后,抬頭看去,那燕賊將首竟然要逃,趙源自然不會如他的愿,于是乎趙源率部橫過戰(zhàn)場,抄著韓明振追去,可是他這么一脫戰(zhàn),倒把反殺的程達、陳官、萬俟良、蘇文給扔坑里了。
那朱鋸觀望戰(zhàn)場,知曉自家敗勢已定,故而呼喝之下,以死相搏,繼而感染周圍各校小校、都伯,加上韓明振之前的布陣圍擊,程達、陳官、蘇文、萬俟良四人的優(yōu)勢也就五五,趙源一撤,朱鋸這些人的側(cè)翼外圍壓力減少,大可全力與程達這些人拼命,也就眨眼功夫,朱鋸?fù)现鴤|沖向陳官部,陳官原以為朱鋸等燕兵已入敗境,攻勢稍稍暫緩,以減少自家損失,結(jié)果朱鋸猶如回光返照,直接一個強殺,徹底沖破陳官部,陳官瞬間陷入危機,側(cè)翼的程達、萬俟良見狀,紛紛來救,卻被側(cè)翼的燕兵咬住尾巴。
亂戰(zhàn)中,陳官面對兇殺襲來的朱鋸,險有亂腳,他槍鋒橫挑數(shù)名燕兵小校,卻被數(shù)名弩矢射中,須臾之后,陳官踉蹌后退,而十幾步外,朱鋸也如血人般殺奔來,兩將雙目相識,猶如惡狗相搏,除了生死之果,絕無二路可走。
“賊種,休傷我兄弟!”
當(dāng)朱鋸拼命沖來斬首陳官時,程達僅帶親兵百人穿過混亂的戰(zhàn)陣,不顧后面的燕兵追擊,直奔而來,朱鋸轉(zhuǎn)首怒砍,當(dāng)即蓄力甩臂,手中長刀一個環(huán)砍,飛向陳官,陳官勉強抬臂,以槍柄抵擋,可是長刀沉重立足,破開槍柄,重砸在陳官胸前。
“將軍…”
周圍的親兵瞧之,嘶吼咆哮,紛紛圍上,而陳官已經(jīng)倒地不起,此景直接把程達給刺激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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