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功夫,馬騰和韓遂才姍姍來遲,馬騰一馬當(dāng)先,目光不善地看著呂布,出聲質(zhì)問道。 rg“溫候,你打傷我部將,這事辦得不厚道吧?另外,此次戰(zhàn)后我聯(lián)軍在接受天子恩賞后就會離開,吾兒孟起當(dāng)奉還。”
“奉還…為什么要奉還?就連你,都即將是屬于我的。”被馬騰目光忽略的曹操騎著絕影面無表情而出。
“你是何人現(xiàn)居何職?我等與溫候話,哪里輪到你插嘴?”韓遂倨傲地掃了曹操一眼,不屑的從鼻孔哼聲道。
“兗州牧,曹孟德。”曹操淡淡的了句,目光凜冽如刀,就連呂布也想不到,那個在印象中平凡甚至有些軟弱的玩伴竟然有如此氣派的一天,那種氣質(zhì)高高在上,仿佛他天生就是高人一頭,恩,這不是趾高氣昂…
“兗州牧曹操?”韓遂驚訝的看了眼曹操,曹操表面上不動聲色,內(nèi)心卻暗暗有些竊喜,沒想到他名頭如此大。
韓遂頓了頓,突然收斂驚訝的表情,一副一正經(jīng)的表情,攤開雙手冷笑道。“什么狗屁曹操,聽都沒聽過。”
“不生氣不生氣,人生就像一場戲,為了事發(fā)脾氣,回頭想想又何必。別人生氣我不氣,氣出病來無人替。我若氣死誰如意?況且傷神又費(fèi)力…”曹操深吸一口氣,皮笑肉不笑的道,“沒事,你聽沒聽過無所謂,我只是告訴你一下,以免你死得不明不白九泉之下難以瞑目。”
“就你這三寸丁還想殺我?哈哈哈。”韓遂氣極反笑,接過后面部將遞來的青銅三足長槊,韓遂舉重若輕地把玩一番,將長槊倒提掌中,韓遂縱馬直奔曹操而去!口中兀自冷笑道,“難以瞑目是肯定的,不過這個人是你。我自征戰(zhàn)以來從未展現(xiàn)過部實力,這才是我的兵刃,三股烈焰托天槊!來接招吧!”
什么叫三足長槊?所謂的槊是矛與棒雜交…演變的武器,韓遂的槊有三個鋒刃,成鼎足之勢,故稱三足長槊。
“三股烈焰托天槊?”曹操聞言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冷笑道,“真中二的名字…妙才——!”
錚——!一股好如堅硬似鐵的琴弦被撥動地聲音陡然自曹操身后響起,一支鐵祤箭,準(zhǔn)確是猶如鋼釘頭的鐵箭,箭頭有著三道交叉的深邃血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進(jìn)了韓遂的胸膛,旋即余勢不減透體而過將韓遂后面的一員大將射死,一箭糖葫蘆,名不虛傳。
那鐵箭有正常槍桿粗細(xì),這個造成韓遂死亡的罪魁禍?zhǔn)渍凉M是鮮血地躺在一個韓遂部下武將的掌中,那武將整個人都懵了,變故來得太突然…要知道放冷箭這種事在戰(zhàn)場上簡直比群毆還無恥!尤其是在兩軍相斗之時,這種行為簡直比刨人家祖墳還過分!要是人人都放冷箭,戰(zhàn)場上還你媽怎么放心斗將?!
可事已至此,連主公都死了,韓遂的部下一時間竟然鴉雀無聲。這也是韓遂在軍中的人緣和威望不好,這要是宿將外加名門之后的馬騰死在曹操手中,估計馬家軍早就炸鍋了…
“這種行為簡直就是生兒子沒屁月艮啊…”馬騰捂著臉出了那哥們的心聲,反正他和韓遂關(guān)系也不過,沒理由為韓遂默哀,當(dāng)務(wù)之急是如何將眼前的局面變成對自己有利的情況!比如…收服韓遂的部眾,想到這里就連馬騰都情不自禁的樂了出來,開什么玩笑,那可是數(shù)萬的部眾啊,不心動那還是個合格的諸侯嗎?
“他…他死了…”表情復(fù)雜地閻行從呂布身后而出,其實閻行一直未曾離開很遠(yuǎn),只是躲在暗處,畢竟曾經(jīng)為韓遂部下,閻行也是要避嫌的,此時,閻行幽幽嘆了一聲,“韓公,一路走好,您的女兒我會好好照顧的。”
“你不一直想當(dāng)個將軍嗎,韓遂的部眾,我會為你索要一萬。”呂布抱著肩膀,“從此,你就是我呂布的臂膀。”
“末將閻行,多謝主公。”閻行沒有呂布想象中的大喜,依舊是那一副復(fù)雜的表情拱手道謝。
“呵呵,堂堂一路諸侯,死后竟無一人為其報仇。”曹操哂笑道,“這種人自以為頗負(fù)智謀狡猾如狐,實際上只是個不得軍心的可憐蟲罷了。”
曹操的對,也不對,韓遂之所以不得軍心,因他就是白手起家,這些部眾就是他用毒計從邊章手里奪來的,沒有經(jīng)過長期的契合,這群人對于韓遂根就沒有歸屬感可言,士為知己者死,可韓遂不是知己,這群人也不是講究信義的士,他們只是吃軍糧的士兵,只要有軍糧,其實給誰賣命都一樣。
這也是普通士兵和擁有軍魂地精銳差距所在,一個是為了信念而戰(zhàn),一個只是混口飯,在這個亂世為了活下去。
不過呢,常言道狐朋還有狗友陪,韓遂也不是沒有死忠,一個年約三十的黑甲戰(zhàn)將提槍縱馬出了韓遂戰(zhàn)陣,指著曹操大聲喝罵道,“曹操你個卑鄙人,快叫那個暗箭傷人之徒出來!我要為我主報仇和他決一死戰(zhàn)!”
“歡迎送死。”曹操毫不動怒,反而笑瞇瞇地看著那人,回頭招呼道,“妙才,出來吧,有人要找你報仇呢。”
很快,一身蔚藍(lán)色覆身戰(zhàn)甲的敦實漢子騎著一匹白馬而出,正是呂布多久不見的夏侯淵,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待,更何況這別了不知三日,此時的夏侯淵氣息悠長目光深邃,沉著臉,提著他那桿看起來就很奇怪的鞭弓而出,那鞭弓看起來簡直就像是戰(zhàn)國時期的墨家至寶非攻一樣。
可弓可鞭,為弓時扯開弓弦,那弓筆直沒有一絲彎曲,撘箭就射,由于鞭與弓等長,這張弓是可以拿長槍當(dāng)箭射的。為鞭時更簡單,按住末端就可以當(dāng)鞭,那鞭是兩個短刃綁在一起,總之模樣極其古怪。
“暗箭傷人?”夏侯淵皺起眉頭不悅地罵道,“我只是單純的射箭,而且從頭至尾我家大兄也沒過要和韓遂打,和韓遂對戰(zhàn)的人始終是我,你家主公沒躲過去的箭就是暗箭?能不能要點(diǎn)臉?”
“卑鄙人安得在此聒噪?看槍!”黑甲戰(zhàn)將勃然大怒,縱馬直取夏侯淵。
夏侯淵氣得臉通紅,單手持著鞭弓中間部位,右手從箭袋取出鐵箭搭在弓弦上,將就是一條直線的弓拉成了三角形。這一切來長,發(fā)生卻在電光火石之間,那黑甲戰(zhàn)將剛看到夏侯淵握住鞭弓中央,下一刻鐵箭破風(fēng)而出。
錚——!奪命之音再現(xiàn),毫無任何懸念的將黑甲戰(zhàn)將胸膛貫穿出一道觸目驚心的血洞,那黑甲戰(zhàn)將頹然落馬。
“呸!你躲不過去的箭就是暗箭?真不要臉!”夏侯淵昂起頭驕傲地像只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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