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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報仇嗎？”這是江晨殺滅長生堂所有人馬回歸狐岐山之后對張得第一句話，隨后，對視的兩人，便是一陣無言的沉默，旁邊，一張石床之上，赫然躺著一道碧綠身影，是碧瑤，雖然因江晨之故，免去了誅仙加身之劫，但是，她挨了田不易一掌，身上所受傷害也著實不輕。★★

    “不回答，明你在逃避，那么，就讓座來給你做決定吧。”淡淡然的話語出口，隨即，只見江晨一步踏出，已然來到張凡的身前，直接伸出一根手指點在了他的眉心，口中冷然道：“子，有些事情，并不是逃避就可以解決問題的，過去的事情，既然已經(jīng)生，不可更改，那你就要把握現(xiàn)在，放眼未來，別忘了，你的父母相親，數(shù)百條人命的大仇，你還沒報呢！”

    “你對我做了什么？”張凡驚醒瞬間，足下不由得往后退了數(shù)步，靠在后面的石壁之上，他的腦海之中，翻騰的信息不斷幻滅，一時之間，連帶著他身上的氣息都在不住串騰，頃刻之間，就沖上了玉清境的頂峰，達到了半步上清境界。

    “嗯？”見狀，江晨不由得為之一聲沉吟，臉上滿是稱贊之色：“果然不愧是氣運之子，主角光環(huán)加持之下，真是無往而不利，只是傳了你魔門修行之法以及第二、三兩卷天書，沒有想到你這么快就能夠有所收獲，修為大進。”

    “我要修為大進做什么？”張凡的眼中，滿是難以言的苦味，更有著一股不出的無奈。

    曾經(jīng)他以為，成就了他的老和尚，實際上卻是殺了他所有親人朋友的兇手，曾經(jīng)他以為，正就是正，魔就是魔，可是，到頭來呢？正未必是正，魔未必是魔，他還未來得及看見魔為何是魔，卻就已經(jīng)清楚的看見，正為何不是正

    那深深鏤刻在魂魄深處的悲傷，此刻仿佛化做了惡鬼，將他的心狠狠啃噬！

    悲哀之后，你還剩下什么？

    燒火棍上，漸漸亮了起來，微微泛亮的青光，夾雜著淡淡金色，但這一切都掩蓋不住那層冰涼的紅色血光。從來不曾這般強烈的戾氣，仿佛千萬年來集注在噬血珠和攝魂之內(nèi)的血腥氣息，伴隨那無數(shù)怨靈亡魂一起憤怒嘶吼的絕望，同時涌進了他的胸膛！

    “當(dāng)然是報仇！”江晨冷冷一笑：“怎么，難道你不打算報仇了嗎？正所謂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既然天音寺的普智屠殺了你們草廟村數(shù)百條人命，難道，他們天音寺就不該為此付出代價嗎？或許，你覺得普智傳了你大梵般若是為了你好，對你有恩，所以不想報仇了，那座可就覺得你太蠢了，因為，普智之所以傳你大梵般若，實際上只是為了讓他自己堪破長生之謎，而你，不過是一個被他利用的工具罷了。”

    “一個被利用的工具，是啊，我就是一個被人利用的工具。”張凡看著江晨，這一刻，他的雙眼與江晨一樣，一樣的猩紅，宛若會流淌的鮮血，刺眼，猙獰：“所以，現(xiàn)在你打算利用我了嗎？”

    “沒錯。”江晨毫不猶豫的應(yīng)聲，同樣血紅的雙眼之中，肆意勃著屬于魔的狂放、霸道：“座可以明確的告訴你，現(xiàn)在座就是在利用你，如果你不想被座利用，那么你大可不用修煉座傳給你的功法，或者，你好好修煉，然后去滅了天音寺，給你們草廟村數(shù)百村民報仇！”

    伴隨著江晨的話語，瞬息之間，莫名的逼人氣息，充斥了整個石室，一股可怕的殺氣，正在不斷蔓延，在他看來，既然天音寺的神僧屠殺了人家滿門，現(xiàn)如今，憑什么不許人家報仇？！

    更何況，身負(fù)學(xué)海深仇，苦練神功報仇雪恨，順便拯救一下世界，這可是主角來就應(yīng)該去做的事情。

    是以，江晨對于自己利用張凡對付天音寺的做法沒有半點的收斂，話間，決然殺意，誘人入魔：“張凡，你還在迷茫著什么，你的仇恨，你的未來，還有碧瑤，所有的一切，現(xiàn)在都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上，你還在等什么？！”

    “是啊，我的仇恨，我的未來，還有碧瑤”似乎找尋到了人生的依托點，張凡喃喃自語，身上的戾氣似乎了些許，眼眶也不再那么攝人，扭曲的肌肉也舒緩了下來，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展。

    噬魂棍似乎也感應(yīng)到主人的心意，血光竟開始緩緩消退。黑氣也逐漸退回噬魂棍。青光也開始黯淡了下來，一切都顯得如此不真實。

    “很好，看來你已經(jīng)做出了自己的選擇。”江晨眼見著張凡尋回了自我，當(dāng)即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出聲道：“經(jīng)歷了這么多，想必你也該看明白了，這世上，什么是正，什么是魔？”

    “前輩，我還是不明白。”張凡眼中閃爍而過一絲迷茫，隨之卻又沉聲應(yīng)道：“我現(xiàn)在只清楚，什么正道魔門，都是假的，善我者為是，惡我者為非，一切，都不過是人心而已！”

    江晨淡然出聲問道：“那你還想報仇嗎？”

    “我”張凡聞言，心中驀然涌現(xiàn)出一股不可遏制的狂怒，仇恨，原來早已經(jīng)扎根在了他的心里深處：“我一定要報仇！”

    報仇，報仇！

    江晨看在眼中，臉上笑容更甚，他笑著道：“你的仇人，可是天音寺的高僧，憑你的修為，萬萬不是他們的對手，就讓座助你一臂之力吧！”話間，他猛然抬手，將之前取自玉陽子的深厚修為，度給了張凡。

    身兼佛道魔三家之長，又有三卷天書融合修為，張凡功力節(jié)節(jié)增長，片刻之間，便就突破了上清境界，而且一路直達巔峰，雖然還未如萬劍一、道玄一般突破進入太清境界，卻也相去不遠(yuǎn)了。

    “好家伙！”江晨忍不住的為之一聲贊嘆：“真是沒有想到，你身上的氣運竟然如此之強，這樣也好，等碧瑤姑娘醒過來，你就隨我一同前往天音寺報仇雪恨吧。”

    “是！”張凡淡然應(yīng)聲，言語之間，只見他的雙眼之中，隱隱然有一絲絲的血色紋路浮現(xiàn)，雖然不比江晨的血色魔瞳，卻也有了幾分跡象浮現(xiàn)。

    青云山，竹峰，夜已深。

    此時此刻，6雪琪默默站在山峰上，向著遠(yuǎn)方眺望，但見夜色冰涼，滿天星光閃耀，仿佛譏笑世間俗人掙扎于紅塵之中。

    腳步聲響起，她熟悉而尊敬的師父聲音，在她背后響了起來：“琪兒，你怎么又站在這里？”

    6雪琪沒有話。

    水月望著她，忽地嘆了口氣，走到她的身邊，低聲道：“你又想起了那個人？”

    6雪琪沉默著，面上忽有痛苦之色，道：“師父，你這是為什么，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水月仿佛也沉默了下去，半晌才柔聲道：“這都是命，琪兒，那人在青云山的地脈之中做了手腳，雖然現(xiàn)在還搞不清楚到底會帶來怎樣的后果，但日后你與他再見時候，便是不共戴天的仇敵了，這一點，你自己要記得清楚。”罷，她嘆息一聲，轉(zhuǎn)身走了開去。

    只剩下6雪琪一人站在原地，山風(fēng)吹來，她只覺得身上一陣冰涼，默默望著遠(yuǎn)方，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低低地道：“再和他相見的時候……”

    夜涼如水，照著她的孤單身影，恍然間，一陣莫名的心靈蛻變，讓她的修為堪破枷鎖，進入了曾經(jīng)夢寐以求的上清境界(未完待續(x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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