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五一章罵你是愛護(hù)你 或許是要成親的緣故,這座樓里的氣氛似乎也有些旖旎,燭光透過紅色的紗燈之后,光線就成了暗紅色。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宋喬坐在一張矮幾后面,正在一張白絹上寫著什么,不時地用手帕擦拭一下眼角,看得出來她似乎非常的難過。 “長平頤氣指使習(xí)慣了,骨子里又有些盛氣凌人,不是一個好的媒人。 你也知道,我身邊能擔(dān)任這個大任的人只有長平跟阿嬌,如果請阿嬌來,你會更加的難受,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只能是長平了,你忍忍,這段時間過去就好了! 云瑯想要靠近宋喬,發(fā)現(xiàn)這個女子起身躲到了帷幕后面,只好停步。 “我沒有生氣,真的沒有,長平長公主來給我們訂婚,是我的福氣,她也沒有看不起我,只是了一些媒人該的話,順便教訓(xùn)了我一些婦人該遵守得典范! 宋喬的聲音從帷幕后面?zhèn)鞒鰜恚坪跤行┬邼?nbsp; 云瑯笑了,壓低了聲音對宋喬道:“想你的家人了?” “嗯!” “能確定你的長輩都去世了么?” “是的。” “這樣啊,你其實可以在驪山修建一座衣冠冢的,時時祭拜,他們就會活在你的心里。 云氏莊園就是你的家,你想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我們成親之后,不會捆住你的手腳,應(yīng)該讓你感到更加愉悅才好。 如此,你嫁人才有意義,如果感受不到快樂,你隨時都能拒絕我的,這樣的婚事不舉行也罷! 宋喬沉默了片刻,然后澀聲道:“你是我見過最好的男人! 云瑯大笑道:“你才見過幾個男人啊,既然打定主意了,就不準(zhǔn)反悔,我這就去準(zhǔn)備婚事了。 你乖乖的待在這里等著出嫁就好。” “你總是這樣待我……”宋喬有些慍怒。 “哈哈哈,想聽情話,以后有的是機(jī)會,我會讓你聽到吐的……” “呀——你這個壞人” 一只荷包從帷幕后面丟了出來,云瑯撿了起來,放在鼻端嗅一下大笑道:“真香,歸我了! 剛剛走出樓就看見蘇稚那張毫無表情的死人臉。 “點(diǎn)私房話!” 云瑯匆匆的解釋了一下,就迅速離開,然后就聽到蘇稚大聲的對宋喬吼叫:“你就不能矜持一點(diǎn)嗎?” 長平自然是不會等云瑯的,她很喜歡云音,最重要的是云音這孩子喜歡香噴噴的人,只要能讓這孩子鼻子舒服了,她就不會哭鬧。 疲憊的老虎也跟著長平走了,它發(fā)現(xiàn),只要跟著長平,那個很兇的家伙就不會逼迫它上躥下跳。 梁翁,劉婆笑瞇瞇的守在樓下,見云瑯挑起了一根大拇指,就一起哈的叫了一聲,就去忙了。 可見憐,郎終于要成親了。 云瑯每次見阿嬌的時候,都有些心旌搖動,這一次同樣不例外,大漢婦人似乎很樂意向男人展現(xiàn)自己優(yōu)美的一面。 于是,云瑯見到阿嬌的時候根本就不敢抬頭。 阿嬌的屋子熱的如同火爐,地板下面流淌著溫泉水,四根巨大的蟠龍銅柱還不斷地向外散發(fā)著灼人的熱氣,因此,在這樣的房間里不穿衣服都熱,更何況云瑯還穿著厚厚的裘衣。 阿嬌自然就不一樣了,她只穿了一身紗衣,紗衣下面有沒有衣服云瑯根本就不敢看,反正,阿嬌曼妙的身材在一瞥之間就讓云瑯的鼻子有噴血的沖動。 當(dāng)一個古典美人與現(xiàn)代女郎的火爆身材融合之后,阿嬌就絕對變成了一個妖孽。 “屋子里很熱么?”阿嬌半躺在錦榻上慵懶的問道。 “不熱……” “那你滿頭的汗水是怎么回事?” “每次見到您,我都不知道要些什么,心亂如麻,努力思量就把自己逼迫到這個份上了。” “還算是老實……” 不等阿嬌出什么曖昧的話,冷著一張臉的大長秋就把一張紗幕拉開,擋在云瑯跟阿嬌之間。 “哈哈哈……”阿嬌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大笑了起來。 “子十日后就要成親,不知能否有幸邀請貴人駕凌。” “咦?你要成親了?誰家的閨女?” “妻方出身璇璣城!” “哦?藥婆婆的那個大弟子?她有身孕了?” “啊?我們還沒有成親呢!” “滾蛋,就你這幅色胚樣子,能放過好人家的閨女? 卓氏女還是別人老婆呢,你不一樣沒放過?” “這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的,總之是你們男子占了女子的便宜,然后就成了薄情郎,把人家一腳踢開,自己快快活活的娶新婦。 我聽啊,那個卓氏女如今正在陽陵邑賣自己的家產(chǎn)呢,你就不過問一下?畢竟是你閨女的母親。 你要了的,總不能就把大的丟過墻吧?” 云瑯哀嘆一聲,覺得自己似乎來得不是時候,正好碰到阿嬌心情不好的時候。 他忽然想起阿嬌也是被人家拋棄過的,所以……他云瑯很自然的就成了阿嬌眼中薄情的負(fù)心郎。 “卓姬是人家老婆……”云瑯覺得自己的辯解似乎有些蒼白無力。 “明知人家有夫君,你為什么還要去招惹?” “我哪里知道她第三就嫁人了! “無恥,卑鄙,下流……” 一連串的咒罵從阿嬌的嘴里噴吐出來,這一開口,就足足罵了一柱香的時間。 云瑯好幾次想要站起來跑路,大長秋的一只手就按在他的肩膀上,只要他動一下,那只手就變得如同泰山一般沉重。 罵完人,宣泄怒火完畢的阿嬌立刻就變得容光煥發(fā),尤其是在換上了一件枚紅色的長裙之后,更是顯得精神奕奕。 “走。 “去哪?”被罵暈頭的云瑯茫然的問道。 “看你的新妻子!” “我沒有舊妻子!”舊恨新仇一下子涌上心頭,云瑯梗著脖子反駁。 “哼,再不走,我就把卓氏女弄來給你當(dāng)老婆,讓你一家三口徹底的團(tuán)圓!” 這個威脅實在是太可怕了,云瑯絲毫不懷疑阿嬌有這樣的本事。 無奈的站起來,泱泱的出了長門宮。 阿嬌自然是不會在這樣的寒夜里走路的,兩個壯碩如山的婦人抬著一頂軟轎跟在后面。 大長秋跟云瑯并排走著,對于云瑯幽怨的目光視而不見。 長門宮的馬廄就在云氏跟長門宮的中間。 此時正是寒風(fēng)呼嘯,冷月清輝的時候,裹著裘衣的云瑯都被凍得手腳發(fā)麻,只有一身單衣跟一堆草料御寒的主父偃更是不堪。 他的吼叫聲已經(jīng)完全變調(diào)了,就像野獸的嘶嚎,根本就聽不出是人喊叫出來的。 一排燈籠經(jīng)過馬廄,主父偃似乎聽到有人來了,嘶吼聲變成了凄厲的哀嚎:“貴人饒命,貴人饒命啊……” 大長秋對云瑯聽到主父偃的嘶嚎聲還面不改色的樣子很滿意,倒是阿嬌命人停下了軟轎,軟轎拐了一個彎就走進(jìn)了馬廄。 當(dāng)主父偃見到阿嬌的軟轎之后,居然從草料堆里鉆了出來,歪歪扭扭的跪倒在地上,將腦袋在地上碰的梆梆作響。 此時的主父偃已經(jīng)沒有了絲毫的雍容模樣,他的臉凍得烏青,兩只手腫的如同饅頭一般,身上沾滿了草芥,連一句完整的話都不出來。 阿嬌從軟轎中探出頭來,瞅了一眼主父偃,笑著對跟進(jìn)來的云瑯跟大長秋道:“這兩個該死的混賬東西辦事不力啊。” 阿嬌的話音剛落,大長秋袖子里的鞭子就已經(jīng)抽在了那兩個跪在地上的侍衛(wèi)身上。 大長秋下手極重,一鞭子下去,侍衛(wèi)身上的老羊皮襖就裂開了一道縫隙。 四五鞭子之后,侍衛(wèi)身上的皮襖就變成了碎片。 主父偃絕望的抬頭看著阿嬌道:“身負(fù)皇命,不敢不從!” 阿嬌大笑道:“當(dāng)**迫我離開大內(nèi)的時候,烏妝筪都不允許我拿走的可是你主父偃?” 聽到這句話,主父偃徹底明白了一件事,想從阿嬌這里得到寬恕根本就不可能。 他第一次開始痛恨自己,為什么要卷入宮闈爭斗里面去。 他篤定的認(rèn)為,阿嬌縱算是不斷地折磨他,卻不敢取他的性命,畢竟,直到此時,他依舊是銜皇命而來。 于是,咬著牙道:“貴人不喜主父偃,何不一劍殺之,如此折磨大臣,有失皇家法度! 阿嬌笑而不答,兩個剛剛被懲罰過的侍衛(wèi),猛地跳起來,提起一桶飲馬的清水,連著里面的冰碴子兜頭倒在主父偃的頭上。 主父偃如同被烈火焚燒了一般,慘叫一聲,就在地上用力的翻滾…… 大長秋看了一眼主父偃,然后對呆若木雞的云瑯道:“罵你是愛護(hù)你,這才是阿嬌泄憤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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