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慫貨９沒一個女孩子主動。 ．”孫策啐了一口，鄙視不已。“我跟你，你這一路時間都浪費了，但凡你主動一點，用不著我上竄下跳的，這么費勁。”
周瑜訕訕地笑著，不以為意。孫策雖然粗魯，卻也有粗魯?shù)暮锰帯Ｈ绻皇菍O策逼他這么一下，他還真不知道哪天才能開口，少了不能少，至少要等三年喪期過去吧。
河?xùn)|衛(wèi)氏？嗯哼，我記足們了。
“行了，這事抓緊辦。明天去祭拜張平子之后，我就走了。你先張羅一個幼稚園起來，先讓你的夫人忙起來。告示貼出去，只招十歲以下的孩子，男女不限，窮富不論，一律免學(xué)費，中午供應(yīng)一餐。也別教得太深，能寫會算就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讓這些孩子知道雖然男女有別，卻無高下之分。”
周瑜魚猶豫，但還是點了點頭。
“新的一年已經(jīng)開始了，有些事還沒來得及做，你接手之后，抓緊時間補(bǔ)課♀段時間花的錢太多，你催著閻象把帳理一理，看看收支大概有多少。寅吃卯糧不行啊，我們必須魚存貨，實在不夠的話，去襄陽借一點，再不行，去汝南、廬江借，南陽要時刻準(zhǔn)備作戰(zhàn)♀一次不能再像上一次，一定要拒敵于關(guān)塞之外，不能影響南陽地的生產(chǎn)。”
孫策一邊想一邊，一口氣提了很多建議，周瑜聽，龐統(tǒng)記，最后寫滿了幾十片竹簡。龐統(tǒng)拿去刻痕結(jié)繩，孫策沉思半刻，突然道：“我記得蔡倫是桂陽人，和南陽世家談判時，你把蔡侯紙作為一個項目推出去，訂購南陽郡各級機(jī)構(gòu)能用兩年的紙，稍微貴一點也沒事，建兩到三家造紙坊紙。以后辦公部用紙，不準(zhǔn)再用竹簡或者帛。”
周瑜吃了一驚。“那得多少錢？我們現(xiàn)在沒錢。”
“沒錢就先借，蔡瑁肯定有閑錢在手上，給他利息就是了。”孫策瞅瞅周瑜。“為政不僅要會賺錢，更要會花錢。紙坊建起來了，年年有稅收，很快就能把這筆錢還上，剩下的就是賺頭了。”
周瑜啞然失笑。“你這是空手入白刃啊。”
“不，我這是空手套白狼。”孫策哈哈一笑，想了想，又道：“商稅要及早考慮，哪怕先拿個草案出來也好，讓他們眷習(xí)慣。南陽是天下大市，商賈南來北往，商稅的數(shù)目應(yīng)該不，將來很可能是財政收入的重頭。為政要有長遠(yuǎn)計劃，至少要考慮五年。你們幾個商量一下，先擬個五年計劃』要好高騖遠(yuǎn)，要實際一點，拿出切實可心方案。”
不等周瑜話，孫策又道：“不要聽你丈人胡八道。他讀書讀傻了，除了大話，什么也不會。別南郡的家他當(dāng)不了，他自己那個家都要靠你夫人打理。”
周瑜面紅耳赤。
兩人對案而坐，一直聊到深夜。
第二天一大早，孫策在周瑜等人的陪同下出城，趕去城東北祭拜張衡。宛城的豪強(qiáng)和客居名流有不少人出席，車隊浩浩蕩蕩地有好幾里路長。杜襲也參加了，作為宛令，他還要負(fù)責(zé)沿途的飲食供應(yīng)，跑前跑后，忙得不亦樂呼。
雖然已經(jīng)決定辭職返鄉(xiāng)，但他還是要站好最后一班崗♀讓孫策更加遺憾♀年頭招攬幾個人才不容易啊，特別是和朝廷爭人才，劣勢尤其明顯。什么虎軀一振，王八之氣一發(fā)，四方英雄納頭便拜，童話里都是騙人的。
孫策原預(yù)定行程是一天，但他顯然錯誤地估計了速度♀么多人，又以名流居多，還有不少女眷，前進(jìn)速度根快不起來。原以為五六十里路，半天時間就能趕到，結(jié)果吃午飯的時候才走了一半。孫策很郁悶，但其他人都有些興奮，他們顯然把這次祭拜張衡當(dāng)成了一次郊游，有有笑，開心得很。
蔡邕父女很快成了焦點。
去年一場大亂，死的人不少』管是怎么死的，但凡魚實力的都想把喪事辦得風(fēng)光一些，寫個好碑文自然是免不了的。以前不敢想，現(xiàn)在大名士蔡邕就在面前，無論如何也要試一試，萬一運氣好，能求他為去世的家人寫個碑，也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
一個上午，蔡邕的車前就不托人來托請，搞得周瑜都插不上話。原和蔡邕同車的蔡琰不勝其煩，干脆和黃月英、馮宛等人一車，幾個少女嘀嘀咕咕的私房話去了√琰雖然已經(jīng)嫁過人，但她只有十六歲，和馮宛等人正相當(dāng)，又有一起研制織機(jī)的任務(wù)，有共同話題，自然一見如故，親密無間。
孫策看在眼里，忽然有了想法。他對周瑜道：“和你夫人，待會兒祭文由她寫吧。”
周瑜很尷尬。“伯符，我們還沒問名呢，不能稱夫人。”
“還沒問名？你都登堂入室了，還沒問名？”
“呃”
“你不去我可去啦。”
“我去，我去。”周瑜無奈，只得硬著頭皮走到蔡琰的車旁♀些車雖然有嶧擋風(fēng)，卻遮得并不嚴(yán)實，見周瑜走近，張子夫立刻打趣起蔡琰來√琰紅了臉，羞不自勝。黃月英卻無所謂，一手挽著蔡琰的胳膊，一手撩起車簾。“別理她們，她們是嫉妒你呢。周將軍，找蔡姊姊有事？”
周瑜站在車前，把孫策的打算了一下，蔡琰一點就通。“無妨，只要將軍認(rèn)可，我愿意為父代勞。”
周瑜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要走。黃月英叫住了他。“你們怎么做事的？祭張平子是將軍念念不忘的大事，不僅是為了安撫南陽世家，更是為木學(xué)堂張、姊將來還要做女先生，這次在眾人面前作祭文，是她第一次在南陽世家面前亮相，可疏忽不得。周將軍，你細(xì)細(xì)，將軍都有些什么要求。”
周瑜啞口無言。
“喲，還不肯對我們。”黃月英掩嘴笑道，將蔡琰推下車。“行了，行了，你們一邊悄悄話兒去吧，我們就不聽了。唉呀，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沒理由還得找個理由呢，何況現(xiàn)在有這么光明正大的理由。去吧，去吧，姊姊，春天來了呢。”
馮宛等人忍不爪出聲來，蔡琰生怕黃月英再出什么出格的話，只好佯怒下了車，和周瑜走到一旁。黃月英得意地?fù)P揚眉，轉(zhuǎn)身對馮宛、張子夫道：“你們啊，也抓緊些，看中了誰就主動些。為什么要等？機(jī)不可失，時不再來，被別人搶了去再哭可就晚了。”
張子夫遺手指頭，連連點頭。“我也覺得阿楚妹妹得有理，憑什么男子喜歡誰可以搶，我們女子就只能等著別人來搶？我們也可以去搶嘛。”
馮宛幽幽道：“阿楚，你有個開明的父親，雖是個女兒身，卻是當(dāng)兒子寵的。我們哪能和你比。”
黃月英眉毛一挑，得意洋洋。“你看中了誰？我?guī)湍惆 ！?br />
馮宛斜睨了她一眼，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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