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石韜在別帳等著,郭圖又在帳外站了好一會兒才轉(zhuǎn)身入帳。內(nèi)帳的帳門掀開了,袁紹靠在榻上,兩個侍從在一旁扇著風,袁紹不審熱得滿頭是汗,但他的眼神卻有些冷漠。郭圖看得清楚,暗自苦笑。石韜那句話已經(jīng)落在袁紹耳中,不給一個圓滿解釋是過不了關的。
但思召寓意紹字中分,這句話無論如何也不有說。別人不清楚,他太清楚袁紹的脾氣了。
“問出是什么事了嗎?”袁紹淡淡地說道。
郭圖咳嗽一聲,輕描淡寫的說道:“其實沒什么事,就是想親眼看一眼主公,確定主公的傷勢。孫策只知道他傷了主公,無法確定主公傷得重不重,想借此機會試探一下。”
“如此說來,我倒是錯失了一個機會?”
郭圖暗自叫苦。袁紹這句話不陰不陽,越發(fā)解釋不清了。他裝作聽不出袁紹的言外之意,接著說道:“主公,孫策求和,欲化干戈為玉帛,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公則意下如何?”
“臣以為主公身體為重。天氣炎熱,軍中條件簡陋,拖延太久,于主公的傷勢恢復不利。且糧草損失嚴重,支撐不了數(shù)日,一旦斷糧,大軍有崩潰之危。”
袁紹不置可否,權衡片刻,讓人請沮授來。郭圖也不好說什么,只好安排人去請。沮授負責陣前指揮,正在營中與荀衍、審英等人商議戰(zhàn)事,聽說袁紹召他,立刻趕來了。進帳見禮,見沮授雙眼通紅,聲音嘶啞,神情疲憊,袁紹嘆了一口氣。
“一將無能,累死三軍,辛苦公與了。”
“主公身先士卒,臣愧不能從,如今能略盡綿薄之力,也是應該的。”
“儁乂傷勢如何?”
“儁乂重傷兩處,輕傷七八處,不過有主公所賜傷藥,已經(jīng)不礙事了。醫(yī)匠說,休養(yǎng)數(shù)月,他便能隨主公重回疆場。”
袁紹一聲輕嘆。他知道沮授是在安慰他。張儁年輕,恢復起來快,不礙事可能是真的,他年過半百,又失血過多,傷了元氣,縱使不死,也不太可能再征戰(zhàn)沙場了。不過張郃奮力一戰(zhàn),臨陣斬殺韓銀,在危急之際力挽狂瀾,穩(wěn)住了陣腳,也是可用之才。這樣的將才做親衛(wèi)將可惜了,如果自己以后不能親臨戰(zhàn)場,應該讓張郃做統(tǒng)兵將領,一定能發(fā)揮更大的作用。
袁紹讓郭圖把孫策打算媾和的事說了一遍,沮授倒也沒什么意見。形勢擺在這里,袁紹敗局已定,張郃拼死一擊,也只能讓孫策投鼠忌器,要想逆轉(zhuǎn)戰(zhàn)局,除非孫策出現(xiàn)重大失誤。孫策在占據(jù)優(yōu)勢的情況下主動媾和,說明他并沒有被勝利沖昏頭腦,己方無機可趁,只有撤退,別無辦法可想。
見郭圖、沮授都不反對,袁紹也沒說什么,就這么決定了。
沮授又匯報了一件事,張郃擊殺韓銀,擊殺、俘虜韓銀部近千人,得到了不少戰(zhàn)利品,有戰(zhàn)馬,也有軍械。戰(zhàn)馬也就罷了,軍械卻都是難得的南陽產(chǎn),軍中諸將不少人都眼紅,如何分配成了一個棘手的問題。張郃是首功,自然不用說,闕機率部出擊,也有功,可是其他沒有出戰(zhàn)的將領也想分一杯羹。
南陽軍械因為質(zhì)量高,一直是搶手貨,每個人都想要,也從各種渠道買到一些,也就是幾套十幾套的,一下子繳獲近千套是前所未有的事,別說那些將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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