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蕭唐、卞祥、花榮等驍將與劉敏等賊浴血廝殺時,卻不知有另一彪人馬也正向天臺山
那一眾人馬領(lǐng)頭的那員大將四五十上下,生得儀表不凡、相貌堂堂,他一手持著把方天畫戟,另一只手手搭凉蓬向遠眺望,嘴里還喃喃道:“聽蕭任俠手底那楊總管所,他的車仗應(yīng)已進了滑州地界,正能趕上我等在這天臺山迎他。”
那大將身旁個軍官聽了,忿忿地道:“韓爺,您貴為云中雁門節(jié)度使,乃是從二品的大員,更是曾為咱大宋累建軍功,名揚天下的十節(jié)度使之一。那甚么蕭唐不過是大名府留守司區(qū)區(qū)一個兵馬押監(jiān),便是那下官蕭唐來拜會韓爺,咱還嫌他怠慢哩!哪里有叫韓爺紆尊降貴,反去迎他的道理?”
那員大將聽罷雙眼一瞪,向那軍官嚷道:“你這鳥猢猻懂個甚么!我那幾個族叔都數(shù)月前在相州我韓氏堂舍,若非那蕭任俠率兵及時趕至,我血親族裔恐怕大多要被那賊人壞了性命。他是我相州韓氏的大恩人,休只是迎他,便是叫我給他磕幾個響頭,也是依得!”
那軍官與姓韓的將軍也是老交情,他聽罷打著哈哈道:“韓爺,您是咱大宋禁軍中德高望重的宿將,相當年西軍中被贊作‘熙河名將’的人物。向那押監(jiān)下拜磕頭?只怕那廝也生受不起!再就連您也要跪那后生,你叫兄弟們怎么辦?向那廝三跪九叩不成?”
姓韓的將軍哈哈大笑,也打趣道:“恁地,我倒是真不能拉下這張老臉來!不妨就由你子替我向那蕭任俠行個大禮!”
那軍官把臉一挎,苦笑道:“韓爺只顧消遣末將!若是韓爺?shù)仁?jié)度這般宿將,末將當然拜的。叫末將對那后生子納拜,卻是不能!”
姓韓的將軍笑罵道:“你這廝還真別仗著是我的家將,便對那蕭押監(jiān)生了覷之心!征討冀南軍賊人后十節(jié)度老風流、獨行虎兩個老哥哥都對這蕭押監(jiān)贊賞有加。如今既然又蒙官家召喚,不定其日后的功名能勝過我等前朝舊將。”
姓韓的將軍兀自與那軍官著,又行了段路后,忽然現(xiàn)數(shù)里外黑煙黝黝飄蕩,再眺望前方山路也已蒙蒙煙霧。他勒住馬側(cè)耳傾聽時,隱隱還能聽見陣陣喊殺聲傳來。
姓韓的將軍虎目一瞪,沉喝道:“遮莫是蕭任俠車仗遇了強人?哪路匪寇好大的狗膽!過了滑州便是京畿路開封府地界,也敢在此要處撒潑!”
旁邊那軍官也提了兵刃,道:“這倒稀罕!京西北路哪路強人吃了忽律心,豹子肝,連官將的車仗也敢下手!?”
姓韓的將軍將手中方天畫戟一揮,大喝道:“兒郎們與我前去救援!在東京汴梁城將養(yǎng)就閑出個鳥來,正好再拿哪路不開眼的強人練練手來,也好叫那眾后生子知道我十節(jié)度‘銀剪戟’韓存保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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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道這邊赤面虎袁朗正與花榮廝殺時,又見蕭唐駕馬沖了過來。三人又斗了十余合后,以他一己之力終究難以硬抗下蕭唐、花榮神出鬼沒的兩桿槍齊攻,且戰(zhàn)且退下就見另一邊酆泰更顯狼狽。
從卞祥趁酆泰不備,差點強攻得手時,酆泰就只能打起精神,架著兩把鐵锏苦苦抵擋。只見這兩人一來一往,一去一還已經(jīng)酣斗了三四十回合有余,酆泰腰腹帶傷,又已是大汗淋漓、氣喘吁吁,倉惶抵擋下數(shù)次險些被卞祥一斧剁于馬下。
這卞祥就如同酆泰命中的克星一般,從開始便以那雷霆一擊驚得驕縱慣了的酆泰魂飛魄散,其斧法又似正能壓制住酆泰使雙锏的手段。酆泰便是想撤陣逃離,卻被卞祥如影隨形的開山大斧籠罩住身,此時酆泰的兄弟衛(wèi)鶴就是相幫,可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一旁竺敬又從斜側(cè)殺出,衛(wèi)鶴暗道了聲“苦也!”眼見他也即將被血刀子與疤面虎的合圍下丟了性命。
袁朗狠狠一咬牙,心想雖然與那酆泰、衛(wèi)鶴沒甚交情,可如今既然同謀蕭唐家產(chǎn),總不好對這暫時的盟友棄之不顧。霎時間袁朗雙目精光暴漲,一對水磨煉鋼撾上下縱橫翻飛,銳冽破風勢如迅雷!!硬生生將蕭唐與花榮逼開后袁朗撥馬疾馳,使兩把鋼撾狂舞,縱馬將衛(wèi)鶴與竺敬、傅祥三騎隔開。
“勢難抵擋,風緊扯呼!”袁朗匆匆向衛(wèi)鶴喊罷,便殿后抵擋住竺敬、傅祥二人的攻勢。哪知衛(wèi)鶴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之色,在袁朗背后兜頭一刀劈將下來!
袁朗驚覺背后勁風突至,他下意識地側(cè)身一避。只見鮮血與殘甲飛濺,袁朗悶哼一聲,后背被衛(wèi)鶴一刀留下道深深的傷痕!衛(wèi)鶴又是一刀掃落,正砍中袁朗胯下戰(zhàn)馬后腿,馬兒悲嘶撲倒,直將袁朗顛下馬來。
“你這廝做甚!?!?”袁朗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被衛(wèi)鶴偷襲,驚怒交加下他嘶聲痛罵。就在這時又是一蓬蓬弩矢朝他射來,袁朗一手垂落,只得單手揮舞水磨煉鋼撾揮撥。“噗噗噗!”三聲悶響,袁朗左肩、右臂、腰肋各中一矢,劇痛鉆心下袁朗一陣眩暈,單膝重重跪倒在地。
在半山坡上使弩箭暗算我的是劉敏那廝!?袁朗就見自己帶來的二三百兄弟方才與蕭唐麾下竺敬并一眾鄉(xiāng)勇廝殺時便折了大半,此時劉敏指使心腹使硬弩攢射,直奔他石梁山的兄弟射去!袁朗看得目眥欲裂,這才驚覺到:那幾個狗賊是見我泄露了名號,生怕我將他們供出,便要在此處殺我滅口!
想到此袁朗雙目充血,如癡狂了一般嘶聲咆哮道:“劉智伯劉敏!鐵锏鎮(zhèn)八方酆泰!毒焰鬼王寇烕!大蟲窩段三娘!!你們幾個狗賊恁地瞧我袁朗不起!直把我當成出賣江湖同道的人?!好!老子便遂了你們的愿,也教你們這干犯了迷天大罪的正賊受官府追捕,窮途末路,不得安生!!”
這短命的鳥廝,也害得我等苦也!劉敏暗自咬牙痛罵,想著施暗箭滅了袁朗的口再伺機逃離,可沒想到暗算不成,反倒激得這個赤面虎破口大罵,將他們的老底盡數(shù)于蕭唐等人知曉!
忽地喊殺聲驟然大作,只見另一彪從山道南側(cè)撞出,銀剪戟韓存保一馬當先,正迎著欲擇路而逃的伊闕山賊衛(wèi)鶴!衛(wèi)鶴方才與傅祥廝殺一陣早已力怯,硬著頭皮與韓存保交鋒七八合,便被韓存保賣個破綻,隔過衛(wèi)鶴大刀,掄起手中方天畫戟鋼只一下劈落,正削掉衛(wèi)鶴半個腦袋!衛(wèi)鶴眼珠突出,一頭栽倒下來死于馬下。
韓存保更命手下家將等驅(qū)兵卷殺過去,一眾賊人更是一潰不起,豕突狼奔著直奔山中密林逃去。酆泰這邊眼見要斃于卞祥斧下時,突然間潑天灑落陣陣黑瀝瀝的油水,卞祥聞著那油水味道,心中咯噔一下驚覺道:猛火油!?
毒焰鬼王寇烕從密林中忽然躥出,他口中倏然噴出一團猛火烈焰。須臾間,騰騰熾火又奔著卞祥等人燒將過來!此時正有兩個韓存保手下家將駕馬沖到左近,那兩人走避不迭,被燒得滿身是火,燒損墜馬后兀自慘嚎掙扎,不一時便化作一團焦炭!
卞祥也被燒得焦頭爛額、須皆枯,卻幸好得那兩人一阻的功夫,他駕馬直馳竄至一邊。眼見面前一片滔滔烈焰、熊熊猛火,饒是卞祥被肆虐的兇炎燎得口干舌燥,仍不止渾身冷汗涔涔。他暗念道:若是被那個賊人那團猛火一口噴中,我此時焉有命在?
酆泰得寇烕潑灑猛火油,口中吐妖火這么一阻,他拋下戰(zhàn)馬倉惶地直奔著密林中奔去。一番惡斗下酆泰也是汗流浹背,那個神威凜凜,一桿開山大斧數(shù)度險些取了他性命的卞祥,已教酆泰膽顫心驚、后怕不已。殊不知他與卞祥都是在原的命中克星手底撿回了一條性命,酆泰不必再被卞祥瞬間爆,一槍刺中酆泰心窩死于馬下。卞祥也不會被那寇烕一口火噴中,墜馬焚身慘死了。
而另一邊歇斯底里的袁朗雖勢如瘋虎,可他傷了一臂,舉手無措。早被傅祥一飛叉,刺中左腿后撞倒在地,再由花榮、竺敬喝令鄉(xiāng)勇圍將過去,七手八腳地將其給綁了。
蕭唐眼見被突然殺出那惡漢使猛火阻隔,叫劉敏等一行賊眾盡數(shù)潛入密林中。火光燭天下,滾滾熱浪撲面而來,蕭唐暗罵聲道:“只恨叫那幾個賊給跑了!”
這時就見韓存保撥馬來,蕭唐見他也是官將打扮,便在馬上向韓存保打拱道:“在下大名府兵馬押監(jiān)蕭唐,多蒙這位將軍出手相助,不知將軍高姓大名?”
“你便是蕭賢侄?”韓存保咧嘴一笑,笑道:“賢侄,山火焚林猛烈得很,待賢侄與車仗家眷一行安無恙時,你我再親近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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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今天白天有事,所以熬著把這章碼完先更上(未完待續(x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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