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思忖許久的我終于去警局將鴨子死的地方了出來,于是學校又亂糟糟了。rgWwW.XS⒉②2.
警署的人打開了防空洞,在工地下邊的那一段找出了兩具男性尸體。
其中有一具的確是鴨子的,他被泡在污水里身都腫脹起來。法醫鑒定出他死于急性心肌梗塞,而死亡時間竟是在……在他與那群初一生的約會前兩個時!
那么,那天晚上和那些鬼在一起的又是誰呢?難道真的有鬼?!
而第二具尸體,讓整件事更加的撲朔迷離。
很明顯他被丟入防空洞有好幾年了,被污水侵蝕的只剩下骸骨和毛。
法醫難以判斷他生前的樣子。不過還好在那具男尸身上現了一張校牌,這才揭開了他的身分─他居然就是那個校園傳中,五年前因為聽到亭子附近傳出嬰兒的啼哭聲,然后便突然消失掉的高二男生王強!
在短短的一個月之內,竟然連續死了好幾個人,而且現任校長更痛失了自己的愛子。學校當然不希望這種事傳揚出去,于是錢這種東西又揮了作用。
但在校的學生卻凄慘了。不但學校里的任何東西都不斷瘋狂漲價,而且還不斷讓交有的沒有的許多費用。
唉,我在那天后,突然感到心力交瘁,索性請了幾天假回家了。
我的家離學校并不遠,是坐汽車半個多時便到的鄰鎮。老爸顯然聽了學校里生的那一連串事故,但卻一反常態的沒有多問我。
“哈,還是家里好……”站在寢室的落地窗前,看著屋花園正中央的噴泉,在大雨中不斷的翻起白浪般的水柱,我感嘆道。
雖然都過了好幾天近乎與世隔絕的生活,但心里依然輕松不起來。還有一個……到底死的會是誰呢?雪盈,抑或是我?
站累了,索性打開電視,把它調到了地的電視臺。
午間新聞正好開始不久,我興味索然的看著,隱隱只知道似乎昨天早晨又有人跳樓自殺了。
“真是的,為什么現在的人總是這么無聊……到底把自己的生命當作什么了!”我喃喃自語道,不由把聲音調大,想聽聽這次的笨蛋又是誰。
電視上慢慢播出了自殺者的照片,還沒等我看清,這時樓下傳來了一陣聲音。
叮……叮……是門鈴響起來了。我向下望去,是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從上面雖不能看到樣貌,不過身材很好,很眼熟的樣子。
下樓一看,呵呵,竟然是雪盈!
她身都濕透了,像很害怕似的滿臉驚慌,一見到我便緊緊的抱住我哭泣起來……
她的身體很柔軟,但卻冷的驚人,可能是因為周身淋滿了雨的緣故吧……天!真是搞得我一頭霧水。“怎……怎么了?!”我一向不會哄女孩子,因為這種感性的生物,總是會干一些自己無法理解的傻事。
好不容易,一個時后才哄的她靜下來,換了一件干凈的衣服坐下。
“葡萄酒還是咖啡?”我問。
“隨便。”她的聲音還在微微著顫……唉,真不知到底生了什么可怕的事。
我壓抑著自己的好奇心,等她喝下幾口紅葡萄酒后,這才緩緩的問:“可以了吧……妳為什么來找我……還有為什么會那么害怕?”
雪盈頭卻道:“把手借我行嗎?”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她已經緊緊的抓住了我的手,像是在壯膽,又像是在確定我的存在,這才緩緩訴起來:“今天早晨我照常去上課,但上到第三堂時,卻感到身體很不舒服,總是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于是便向老師請了假,提早回宿舍去休息。
“按理,那時都在上課,幾乎沒有人還留在宿舍樓里,但當我打開自己的宿舍門時,卻看到一個身穿紫藍色連衣裙的高年級女孩,背對著我坐在我的床上。我以為是自己走錯門了,急忙了一聲對不起,退了出來。
“但再看門牌,不對呀!這里明明就是我的寢室嘛!我又走了進去,對她:『學姐,妳走錯門了。』她沒有轉過頭來看我,也沒有回答,只是依舊呆呆的坐著。
“『要不……難道妳是在等誰?我上鋪的張嘉嗎?』我繼續問著,一邊打量她,一邊又向前走了幾步。這個學姐穿的裙子好老舊,大概已是十多年前的款式了,更奇怪的是,裙角上竟然還有幾個補丁,不過還算是樸素整潔。
“這種勢利的學校也會收這種窮學生?我大為驚奇的想,不禁心泛憐惜的又道:『學姐,妳的裙子都破了……換一件新的吧。正好昨天我買了幾件,不過太大了……但妳穿起來似乎剛好,呵呵,想不想試一試?』
“她依然默不作聲,不看我也不作任何表示,就像這個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在獨處似的。我想難道是自己哪句話得罪了她?啊!不好!聽較窮的學生到大城市的學校后都會有自卑感,可能剛才我傷到她的自尊心了。這可不好!于是我急忙:『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這位學姐終于有了反應,她慢慢的轉過頭來望我。啊呀!她……她竟然沒有臉!不!應該她的臉上一片空白,應有五官的地方竟然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就像一個畫出了臉輪廓與頭的漫畫像!
“我尖叫著沖了出去,但耳中卻分明聽到她在我背后嘿嘿笑著,用那種怪異而且冰冷的聲音,不斷重復著『在水邊……還有一個……在水邊……還有一個……嘿嘿,呵呵呵呵……』”
雪盈講到這里,手因驚恐而不斷用力,指甲幾乎陷到了我的肉里。可想而知,她的心里有多么的害怕!
“于是妳就到這里來找我了?”我不動聲色的問。
她頭。
我嘆了口氣:“就快吃午飯了,一起來吧,吃過飯我送妳回學校。”
“不!我不要回去。”她叫起來。
“那妳準備怎么樣?”我問:“難道要住在這里嗎?”
“不可以嗎?”她迷惑道。
我頓時被這個傻氣十足的問題弄到哭笑不得,“當然不可以了!試想一下,一個女孩有家不回,竟然睡在了一個男孩那里。于是有人就會問:『喂,兩個年輕健康的男女,共同在一個屋子里過了一夜,那么會生什么呢?』然后另一個人就會假裝回答道:『還能干什么?除了干那個什么,就只有干那個什么了。』到那時閑言閑語一起來,我倒沒有什么,不過妳就慘了。”
“這有什么!”雪盈毫不在乎的:“都快要沒命了,誰還會在乎那么許多。而且你曾答應過要保護我的!”
“對呀,我是在保護妳……保護妳的名譽嘛。”
“但是送我回去,我,我好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我不怒反笑:“以后學乖一,不要落單就沒事了。”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了。”
“你真的不肯收留我?”
“這是為了妳好。”
“好吧!大傻瓜,那我現在就回去,你滿意了吧!”她生氣的向外走。
“喂,用的著這么大反應嗎?我送妳!”我抓上外衣跟了上去。
唉,所以,我尤其厭倦那種不知所謂的女人。她們反復無常的性格,讓人很是無所適從。明明是為她們著想吧,換來的卻是那張臭臉,搞什么嘛!
當坐公共汽車回到學校時,雪盈的氣也像消了。
在宿舍樓口,她道:“陪陪我行嗎?現在去上課肯定是要被逮出來罵了,而且還是那個萬閻王的……”
我道:“不好吧,這可是女生宿舍,被別人看到的話就慘了。”
“有什么關系嘛,現在都在上課,難道你不怕我出意外?如果它又來了呢?”她抓住我的手硬把我拉了進去。
我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
呵呵,這是我第一次進女生的寢室,還真和男生的那種臟亂的宿舍,有著天壤之別。雪盈的床鋪是在靠窗的下鋪,干凈整潔的天藍色床單上,放著折的整整齊齊的被子。
“嘿,還真像她的外表,滿整潔的嘛,整潔的就好像昨晚都沒用過一樣。”我想著,但卻又感到略略有些不妥。為什么自己會認為這床鋪昨晚沒用?
我倆坐到床沿上,相互默不作聲。她靜靜的看了我一會兒,又將眼神射向了窗外。
“我總是喜歡看對面不遠處的那棵大樹,有時還能看到樹杈上的鳥巢。呵哈,那里有鳥爸爸、鳥媽媽、還有一只剛生出的鳥。牠還不會飛,只是每天都吱吱叫著,耐心的等著自己的父母歸來……”她的臉上洋溢著幸福。
“那以后妳可以繼續觀察呀,直到那只鳥會飛了,會在秋天和父母一起南遷了。”我道。
“可是,那只鳥還會不會回來?”
“應該會吧……”
“你保證?!”
“哈,哪敢保證。”
她又呆呆的望著我,突然天真的:“我想那只鳥一定會回來,牠一定獨自回來,然后在那個生育了自己的巢穴里娶妻生子。因為牠一定舍不得這塊生牠養牠的土地,舍不得自己深愛的人,就算那個人不知道自己已經癡癡的愛上了他,甚至他并不會喜歡自己……
“但是鳥一定還是會將深藏在心底的愛進行下去,雖然她不能得到他,但也要讓他永遠無法忘記自己,就算是付出自己的生命,只要是為他……你,那只鳥是不是很傻?”
“不,這或許就是牠的命運吧,掙不脫,也甩不掉。”我被她的情緒感染,不禁也傷感起來。
這時,遠處傳來了下課的鈴聲,不知不覺,竟然已經放學了。
“好,必須走了。”我站起身來,“被其它人看到我在這里的話,一定會被當作花癡抓起來。”
雪盈依依不舍的望著我,眼中流露出的只有悲傷與凄苦,就像再也不能見到我、不能見到這個世界了一般。她拉著我,然后又猶豫著放開。
突然,她抬起頭將淡紅的嘴唇印在了我的嘴上。我毫無防備,只覺得她的唇軟軟的,但卻很冰,冰的讓人心痛……
那瞬間,我的腦中突然閃過電視里播出的,昨晚自殺者的照片……那,赫然就是雪盈。
“不!不要!不應該是這樣子!”我絕望的大聲叫道。
但她卻只是沖我淡淡的一笑:“這一切都只是為了你,我要你永遠記著我!”
風又刮了起來。它穿過那棵樹的樹梢,靜靜的無聲的將枯葉摘下,一只鳥吱吱叫著,振動著牠幼嫩的翅膀,邁出了離開巢穴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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