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把她帶走,因為是家的人都知道,不是所有的沈家人都能離開沈宅,沈茵茵也不能,我只好無奈的將她換了個名字,寄養(yǎng)在沈軒家里。rg
“沒想到這么多年,還是被那老王八蛋給知道了,哼!他居然敢威脅我,要我把老頭子給干掉!沒關(guān)系,老頭子我當(dāng)然會干掉,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先殺了他,殺了他老婆,燒了他家!”
沈玉峰的臉又變得猙獰起來,他語氣兇狠的一邊,一邊用手比劃著自己行兇的過程,似乎完沉浸在那個瘋狂的世界里。
“但是你為什么要殺孫路遙?他和你無冤無仇才對?老祖宗逼沈翠結(jié)婚的時候,他不過才一歲!”我打斷了他的回憶。
“夜,你知道阿翠是怎么死的嗎?”沈玉峰緩緩地向我望來,他的眼睛陰沉,看得直讓人毛骨悚然。
“她不是自殺?”我遲疑的。
“當(dāng)然不是,自殺,哼,自殺!真是個好聽的借口。”他神經(jīng)質(zhì)地用雙手狠狠扯著自己的頭:“她是被活活餓死的!”
“什么!”我們四人同時震驚的叫了出來。
“不祥。院子在申位,尸體被埋在假山里,這附近的風(fēng)水都受到影響了。”九歲的孫路遙在上一代堪輿的的陪同下,把沈翠的家里里外外看了個遍。
老祖宗心的陪笑道:“有勞孫堪輿找個福位把尸體葬了,應(yīng)該不會再有問題吧?”
“不成。”孫路遙的腦袋搖的就像個博浪鼓,“滿院子都是怨氣,不把怨氣平息下來,恐怕風(fēng)水早晚會敗掉!”
“那該怎么辦?”老祖宗急了起來。
“沈家后宅最中央的地方有口古井。”孫路遙看了看自己的師父,掐指一算:“要把那個殺死男人的女人,還有所有在這個宅子里住的人,部扔到那口井里。”
“老頭子瞞著所有人,讓老二和老四把阿翠和她的兩個孩子偷偷地扔進了后宅的井里,只是不知道沈茵茵是怎么逃出來的。
“阿翠,那個我最愛的女人,她哭鬧,絕望,直到三天后才痛苦的死去,可笑的是,我直到二天前才知道真相。”沈玉峰直直的望著自己的雙手,突然笑了,“不過我總算替她報了仇,還有兩個人,還要把那兩個王八蛋殺掉!”
他從兜里掏出匕,猛地朝早已被我們之間的對話,嚇得身僵硬的沈易和沈繆沖去!我反應(yīng)也不慢,在他行動的一剎那,急忙跳過去抱住了他的雙腿。
我倆雙雙摔倒在地上,沈玉峰氣急敗壞的吼道:“放開我,總之我也殺了不少人了,不會在乎多殺你這一個。”
“沈叔叔,我知道你有多愛沈翠,我清楚你失去她的痛苦。”我大聲道:“她也一樣。你知道自己有一個女兒嗎?你和她之間的親生骨肉。難道你希望她在天之靈,看到自己的父親是被萬人唾棄的殺人犯?”
“我!阿翠生了我的骨肉?”沈玉峰頓時呆住了,他坐起身,猛地抓住我的肩膀:“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可能有我的骨肉?!”
我喘著粗氣:“沈翠在嫁給她的丈夫時,已經(jīng)有身孕了。”
“是茵茵?”
“對,就是沈茵茵。”我有些黯然,“那個兩天前死在你懷里的可憐女孩。”
沈玉峰仰著頭大吼了一聲,我聽不出他想要泄的所有意思,只是見到他拿著匕的那只手緩緩地垂落了下來。眼淚,無法仰制的流著,流的讓人嗓子癢癢的,也想跟著他大哭一場。
就在我以為一切都結(jié)束的時候,沈玉峰用力推開我,飛快的跑出了院子。
“阿夜!”沈雪一邊哭,一邊緊張的喊出聲來:“他跑了,他跑了……”接著喃喃的,再也不知道該些什么。
我嘆了口氣,淡淡地:“讓他走吧!他在殺第一個人的時候,已經(jīng)沒想過要活著離開沈家大宅了。”
“不行,我要去救他!”沈科轉(zhuǎn)身就要追過去,卻被我一把抓住了。
“你干什么?”他惱怒地沖我吼著。
我笑,臉上拼命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然后狠狠給了他一拳:“做為男人,難道你還感覺不到你的舅舅想去干什么嗎?他是去那口古井,去見他最愛的女人,還有他到死也不知道的女兒最后一面,就算這樣,你還想攔著他嗎?”
見他一聲不哼地坐倒在地上,我沉聲道:“再,現(xiàn)在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沈家大宅的氣氛來詭異了,我怕今天就會有什么大的異變,現(xiàn)在大家就收拾好行李,我們要趁早走人!”
突然耳中聽到一陣又一陣的歡呼聲。我迷惑的走出了院子,和沈科三人到了大宅的出口處,剛看了一眼,內(nèi)心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
我的上帝!玉皇大帝!管他是誰保佑,沒想到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該死的警局總算派了車隊過來了!
“所以,你帶回來的那只青蛙怎么樣了?”
“算了!別提了,實在是丟臉,回家后打開背包一看,那個玻璃盒里只剩下一堆爛泥!哪還有那只怪蛙的影子。”
從沈家回來了半個月后,當(dāng)所有人都恢復(fù)了百分之八十的悠閑心情,以及百分之七十五的安逸興致。
我又無聊的坐在Redd里,一邊慢悠悠的甩腿,一邊啜著卡布基諾。和沈科和徐露兩個同樣無聊的人有氣無力的閑聊。
“沈家大宅呢?最后賣給了誰?”
“你猜。”
沈科沖我眨了眨眼睛,然后黯淡著臉:“夜,舅舅的尸體找到了。”
我坐直,嘆了口氣問:“讓我猜猜。是不是在后宅正中央的那口古井里?”
“你怎么知道!”
沈科滿臉的不可思議。
我沖他揮了揮手:“這是男人的直覺,了你也不會明白。”
“切,有什么好跩的!”
他哼了一聲,突地低下聲音,故作神秘地:“后邊的事情,夜,任你再怎么聰明也絕對不可能猜到。”
“不會是在沈家大宅底下現(xiàn)了一個陵墓吧?”
我不動聲色的喝了口咖啡。
沈科頓時張口結(jié)舌的瞪著我,彷佛是在看怪物一般,嘴里的咖啡也忘了吞下去,就這樣任它們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他好半天才回過神,瞥了一眼徐露,立刻又搖頭,遲疑地問道:“你怎么可能知道,誰告訴你的?不要又是靠什么該死的男人的直覺!”
“賓果。你答對了,我就是靠男人的直覺。”
我在臉上堆砌著笑意,壞壞地。
“算了,你這種怪物的大腦,我們平凡人是不可能揣測的。”
沈科做作地抹抹嘴,繼續(xù)道:“在將古井里的尸體吊上來的過程中,有人現(xiàn)井底有塊地方不一樣,于是好奇的將它敲開了,沒想到居然找到了一條通道。那個只能容下一個人進出的通道一直向下邊延伸,不斷延伸,最后來到一個十分龐大的地下洞穴里。”
他舔了舔嘴唇,想吊我們的胃口,見沒人理會他,只好訕訕的繼續(xù)講起來:“那個偌大的空間里,正中央的地方只有一口貼滿符咒的棺材。棺材板蓋上用篆體刻著一個大大的『陳』字……”
還沒等他完,我已經(jīng)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你什么?那上邊真的刻有一個『陳』字?用的真的是篆體?”
我兇神惡煞的表情把那子嚇了一大跳,他慌張的連忙道:“我誓!”
“你的大頭鬼,快,棺材里到底有什么?”我喝道,聲音大的就連附近的人也忍不住回頭望過來。
沈科冷汗直流。
“是一只左腳。那么大的棺材里只裝了一只左腳,你奇怪不奇怪?”
陳家墓穴!又是陳家墓穴!
原來一直隱藏在沈家中的秘密,就是這個!
所有的疑惑就在這剎那部解開了,國中時關(guān)于陳家墓穴的事情,都一一滴地回憶了起來。〈詳見《碟仙》〉
恐怕整個沈家大宅,就是為了用來鎮(zhèn)壓陳老爺子的那只左腿……
為什么沈家的祖宗,會斥資在那偏僻的古云山上建造宅子?
為什么一百多年來,沈家那么在乎風(fēng)水?
那個用來許愿的古井直接通到墳?zāi)估铮簿鸵馕吨衩氐牧α坑辛诵箍冢谀莻墳?zāi)沟淖饔孟拢绊懺S愿人的思維,也就不算古怪了。
那么,那面屏風(fēng)鏡呢?難道它是陳老爺子家的擺設(shè)?不過,那些受害者夢里不斷出現(xiàn)的紅衣女人又是誰?他老婆?
頭痛,看來不完解開陳家墓穴這個謎團,還是沒法對沈家遇到的事情,做出完整的解釋。
唉,陳老爺子尸體的其它部分,究竟還散落了多少個地方?
是誰會那么恨他,在他死后還要將他分尸?究竟他有什么古怪?
“夜,你怎么了?”徐露關(guān)心的推了推我。
我立刻笑起來:“我沒事。對了,科,沈叔叔不是家的所有人都知道,不是所有的沈家人都能離開沈宅,那是什么原因?你知道對吧?”
“我當(dāng)然知道,不過,嘿嘿。”
沈科笑的就像奸商一般,“我記得你給我講過一個廣告商上天堂的故事,你還那里邊蘊藏著你討厭風(fēng)水師的原因,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我都那是個寓言,要你這個白癡開動你的豬腦袋認(rèn)真想的,你怎么那么浪費我的苦心。”
“告訴我嘛!我們不是一家人嗎?”沈科嘻皮笑臉的靠在我的肩膀上:“走的時候沈雪還叫我?guī)退疹櫮隳兀你們之間沒什么關(guān)系。”
我肉麻的一腳踢在了他的臉上。在沈科的叫痛中以及徐露別有深意的笑容下,我忙中偷閑的望向了窗外。
天空行藍,萬里如云,一貧如洗,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
記得有個詩人過,時間是一條河流。
我們就像站在岸上的人,看著那些曾經(jīng)遇到的人,
慢慢地遠(yuǎn)去,慢慢地,慢慢地消失在眼前。
或許,正如同那個詩人過的那樣,沉淀在心里最深處的一種幸福,就是每一個人都會永遠(yuǎn)保留著的那些東西吧……
夜不語詭秘檔案風(fēng)水完請期待下一個故事:)
第六個故事也結(jié)束了,大家有月票、推薦、打賞啥的。隨便招呼在老夜身上吧,老夜我承受得了:)下個故事,會更精彩。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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