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地和我握了握手,聲音略微有些激動地問我:“夜教授告訴我,是你現(xiàn)這幅畫的,具體情況也不肯告訴我。1xs
“能不能讓我知道,你是在哪里找到了這幅畫?”
我不動聲色地望了二伯父一眼,冷靜了下來:“具體情況以后我再慢慢告訴您,先告訴我結(jié)果!”
王昆教授有些無奈地頭,帶我們走進了他的研究室,“這幅畫自從拿進來以后,我就開始了鑒定,但結(jié)果真的讓人有匪夷所思。”
看了我們一眼,他解釋道:“先來,一般我們怎么辨別一幅名畫的真?zhèn)魏昧恕>唧w來,一共有四個步驟,比如這幅『紅色的葡萄園』。”
他指了指對面我撿來的那幅畫,“眾所周知,這幅畫是梵谷在一八八八年十一月畫出的。要鑒定它的真?zhèn)危谝徊剑覀儠葘ψ髡咴谀莻時間段的風(fēng)格,做出對比。
“再來,我們才會找出一八八八年歐洲普遍使用的顏料,用顯微鏡進行比照,看是否相同。第三步,是簽名。”
王昆教授指了指“紅色葡萄園”的簽名,道:“每個人的筆跡都不同,所以作者的簽名,往往是判斷一幅畫真?zhèn)蔚淖钪匾蛩亍W詈笠徊剑艜梅派銻a檢測畫布的年代。”
到這里,王昆教授的臉上出現(xiàn)了深深的迷惑:“這幅畫,我花了好幾天去仔細地鑒定,第一、二、三個步驟,都明了它是真跡。
“但用放射線照射后,卻出現(xiàn)了一個非常奇怪的結(jié)果!”
他深深地看了我們?nèi)艘谎郏曇羟逦钦Z氣卻有一絲顫抖:“畫布,畫布太新了!
“雖然和一八八八年法國制造的畫布,不論樣式還是制造原料,都是一樣的,但是放射線卻指出,畫布的出廠時間,應(yīng)該沒有過四年。”
“什么意思?”雨欣和二伯父的腦子,一時拐不過彎來。
我整理了一下頭緒,盡量用平靜的語氣問道:“您是,這幅畫是假的?是最近幾年才假造出來的贗品?”
“不對。”王昆教授又迷惑地搖頭,“這么真的畫作,沒有任何人可以造假出來。只是畫布的問題,讓我百思不得其解。不論怎么看,這幅畫都應(yīng)該是真的。”
“到底是真是假,請您清楚一。”我有些不耐煩起來。
王教授苦惱地緊抱著頭,大聲地:“我也不知道,以我四十多年的鑒定經(jīng)驗來看,它是真的。可是畫布……畫布!”
“還是不用猜測了,我這里有個最簡單的方法。”
我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梵谷的這幅『紅色葡萄園』,現(xiàn)在應(yīng)該保存在莫斯科普希金博物館里,您給他們打個電話,去問問情況不就得了。”
王教授抬起頭,用力地搖了搖,然后繼續(xù)用雙手抱住,困難地:“沒用,如果這幅畫是真的,普希金博物館里保存的就是假貨。
“如果他們真的買了假貨,又怎么可能把丑事外揚出去呢!”
我實在是無語了,和雨欣對視一眼,無奈地道:“這幅畫既然有疑,而且還是那么明顯的疑,現(xiàn)在判斷它是真的,也太早了吧。”
就在這時,有個研究員拿著一份報紙,匆匆忙忙地撞了進來。
他喘著粗氣,聲音十分地緊張:“王院長,今天的報紙上有條新聞,是關(guān)于『紅色葡萄園』的,它被偷走了!”
這番話頓時在這個的研究室里,掀起了軒然大波,所有人都震驚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身僵硬,驚訝得幾乎連喘氣都忘了。
王昆教授迫不及待地搶過報紙,我們?nèi)齻也將頭湊了過去。
只見早報的頭版頭條,用二號大字清晰地寫著標題:普希金博物館遭盜竊,梵谷“紅色葡萄園”不明失蹤。
大意的是一個禮拜前,普希金博物館放在保險箱里的“紅色葡萄園”不翼而飛,但怪異的是,現(xiàn)場沒有任何遭到偷竊的痕跡。
警察的涉入以及暗中調(diào)查,初步排除了有內(nèi)賊的可能性。
普希金博物館原想將事實隱瞞住,最后,因為某職員忍不住告訴了自己的妻子,而將秘密泄漏了出去。
這個案件的疑很多,俄羅斯警方還在進一步調(diào)查中。
我們將報紙中相關(guān)的報導(dǎo),認真仔細地看了一遍,默不作聲地坐回了椅子上,許久都沒有誰愿意開口打破沉默。
我苦笑了一聲,輕聲道:“一個禮拜前,還真巧,我們就是在七天前現(xiàn)這幅畫的。”
雨欣有些迷惑地問:“夜哥哥,奇怪了,為什么報紙上,那幅畫是在保險箱里消失的?以前你們不是告訴我,它掛在博物館里,供人展覽觀看嗎?”
“傻瓜。”我望著王昆教授,又看了看二伯父,道:“一般而言,藝術(shù)品都是很脆弱的。特別是畫,不論畫作用的是什么材料,一百多年的時間以及外部因素,也足夠?qū)⑺鼈兯撼兜弥щx破碎。
“所以,博物館里拿出來展覽的藝術(shù)品,幾乎都是復(fù)制品,真正的畫作,都會被保存在低溫的保險箱里,以免受到傷害。”
雨欣了然地頭,撇了撇嘴,道:“切,以后我再也不去博物館了,既然都不是真東西,還有什么好看的,還不如出錢買畫冊。”
聽了她有些刻薄的話,王昆教授和二伯父的臉色,都不太掛得住了。我暗笑著,視線再一次凝固在了那份報紙上。
撰寫這份頭條新聞的記者十分有水平,該的話都一覽無遺,而文章中更是隱含了許多沒有出的意思。
既然警方?jīng)]有現(xiàn)遭到盜竊的痕跡,也排除了有內(nèi)鬼的可能,那么那幅“紅色的葡萄園”,到底是怎么消失的呢?
還有,如果真的是被盜竊的話,為什么竊賊只是偷走了一幅畫,而對保險柜里眾多的收藏視而不見?
既然能夠不被現(xiàn)地潛入普希金博物館戒備森嚴的保險柜里,那么,那個竊賊應(yīng)該是做了萬的準備。
他或者他們,絕對有極為高明的手段,而且設(shè)備的花費以及數(shù)據(jù)、信息的收集,也會花費一筆巨額的費用。
用了那么多心血,干嘛他們只拿走一幅畫?
不覺間,我的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一個禮拜前,那個在6羽棺材旁邊昏倒的男人。
那個男人絕聰明,如果是他的身手,應(yīng)該有潛入普希金博物館,偷走畫的可能。
而且,現(xiàn)在這幅令人疑惑的畫,也正是在現(xiàn)他的那個位置旁邊找到的。
將手伸入褲兜里,我摸到了從那個男人無名指上取下來的戒指,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這個看起來對他很重要的戒指,會不會將他帶到我的面前呢?
嘿嘿,突然有些期待了……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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