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大驚怪的望過來的老師，以及正暢游在睡夢中被巨響驚醒的眾人以及被聲音嚇到的原清醒，現在開始犯糊涂的同學。1xs林芷顏不慌不忙，輕輕地揉了揉手腕，臉上一紅，溫柔的四周掃了一眼，低下頭，羞愧的輕聲道：“對不起，人家手滑了一下。”

    靠！究竟怎樣手滑才能滑到那種程度？而且這女人，做戲的水準還不是一般的高，足夠拿下一屆的奧斯卡最佳裝模作樣獎了！

    教化學課的老頭一頭冷汗，咳嗽了幾聲，用教鞭用力敲了敲黑板：“各位同學，看這里，看這里。林芷顏同學剛從加拿大轉回來，各方面都不適應，把書拿滑是很正常的，不要大驚怪。過幾天就要學測了，努力一。將來要考不上好大學，就找不到好工作。沒有好工作，肯定就不會有好家庭。家庭一不好，麻煩事就會接踵而來來。你看我家老伴……”

    恐怕講臺上的那位仁兄就是從沒有好好讀書，沒有弄到個好大學混好文憑，所以老婆沒娶好，家庭不和睦。都是肺腑之言啊。

    見四周同學都開始安靜下來，繼續自己的事情。林芷顏恨恨的瞪了我一眼，一副下課后跟我去樓單挑的樣子。

    化學科繼續，春蟬在窗外的樹上叫嚷個不停。果然是快要到夏天了，課室里都有一種高溫將要來臨的怪異臭味。

    那種臭味實在很令人惡心，估計是打掃的值日生最近偷艱躲懶，很多地方沒有清理干凈。垃圾都開始酵了。特別是坐在課室的后邊，味道非常濃烈，令人惡心。

    ‘有沒有聞到一股奇怪的臭氣？’林芷顏又一個紙團毫無預兆的砸了過來。

    ‘有，很臭。像是什么霉了。’算是個正兒八經的問題，可以回。

    ‘覺不覺得這股味道有些奇怪，像是肉類霉的臭。’

    肉類霉？我心翼翼的透了一股氣進鼻子里，然后皺起了眉頭。果然，這股臭味十分異常，不像是普通垃圾霉造成的。這股惡臭，很意味深長。

    正想著，有個同學已經舉手站了起來：“老師，好像有股很臭的味道。”

    化學老頭被人打斷了飛散口沫的有前途工作，憤憤的道：“年輕人，就連這苦都吃不了。臭，哪里臭！想當年我在鄉下的時候，糞坑都挖過。那臭味要聞了，你們這些溫室里的花朵才知道什么叫做臭……”

    頓了頓，他抬起頭使勁臭了臭鼻子，立刻一副想要吐出來的模樣，猛地跑下講臺，拉開窗戶深深吸了幾口氣：“呼，不要，還真臭。是哪個王八蛋把沒有吃完的東西塞在教師里，都霉了？”

    講臺下的同仁們一臉坦然，很有默契的同時搖頭。

    “老師，臭味是從那里傳來的。”我指了指身后的儲物柜，剛才林芷顏的那記‘化學書爆裂大飛劈’恐怕將門打出了一道縫隙，讓里邊的味道有了泄的突破口，散了出來。

    “打開看看。”老頭號施令。

    我頭，走了過去。這個儲物柜原是用來裝拖把、掃帚等清潔用品的，但自從學校將用品位置統一在每層的最后一個房間后，基上就沒有使用過了。門和柜子的關聯部分稍微有些生銹，用力不大還不太容易打開。

    我用領口捂住鼻子遮擋臭氣，用力將門向外一掀開。猛地，一股更強烈的臭味迎面襲來，里邊的事物也隨著這股惡臭露了出來。

    只聽整個課室霎時間安靜的如同所有人都死掉了，就連呼吸聲都屏蔽了一般。我側頭向里一看，整個人都驚訝的呆了過去！

    儲物柜里邊，居然有一具尸體。一具早已經腐爛，甚至滲出黃水的尸體。這具尸體是女性，還穿著校的校服。正卷曲著身體，雙手抱著膝蓋，安安靜靜的坐在地上。她抬著頭，眼皮已經腐爛的如同破布一般，懸吊在眼睛上。混濁的眼球直愣愣的望著前方，像是在恨恨的看著所有人，仇視的死死的盯著。

    化學老師顯然沒有心理準備，也來不及研究生物體上的腐化反應，只是呆呆的張大嘴巴，手拿著教鞭，顯然已經和所有人一起石化在了教室里。熏天的臭氣彌漫在整個教室，沒有人感覺到，只是麻木的盯著那具尸體，許久才有些女生回過神來，撕心裂肺的開始尖叫。

    “芷顏同學，把所有人都趕出去。”我大喝一聲，叫著身旁絲毫不覺的惡心，反而看的津津有味的林芷顏。

    她回頭看了我一眼，沒有話，干脆的拍了拍附近人的肩膀，柔柔的輕聲細語道：“這位同學，把所有人帶去走廊，順便報警。快一！”

    那位被她拍醒的人條件反射的開始將所有人當鴨子趕，亂糟糟的，伴隨著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好不容易才走了個干凈。

    “你怎么看？”我瞥了她一眼。

    林芷顏淡淡道：“不像是他殺。”

    “但有人傻的在班上的儲物柜里自殺嗎？”我皺眉，仔細的打量起那具尸體。這是個女尸，這個學校每年都在更換校服的樣式，所以造就了每個年級校服都不同的壯麗景觀。托有戀衣癖校長的洪福，由校服判斷，應該是校的的高三生。

    腐化程度已經很明顯了，體液滲出的黃水積在密封的柜子底部，大約有幾厘米。由于最近都異常的持續高溫，足可見在現今季節的溫度下，尸體應該已經放了大概一個禮拜左右。尸斑出現的很均勻，并沒有死后被人移動過的跡象。

    這女孩臨死的時候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孔，只留下一雙眼睛。但就是那雙眼睛，令人感覺異常的恐怖。眼珠子死死的盯著前方的某個位置，臨死的時候都神貫注的樣子。

    到底是什么東西值得她這樣看？

    我捂住鼻子，用手上的筆將尸體的手掌撥開。

    頓時，我驚呆了。

    死者的臉部腐壞的特別嚴重。臉上有一道又一道的傷痕，看裂開的程度，應該是臨死前用某種銳器刮出來的。

    林芷顏看的很仔細，看著她臉上無法言寓的痕跡，又抬起自己的手，聚精會神的看起來。許久才道：“這些傷痕是她自己弄出來的。”

    “應該是。所以才讓人更難以理解。”我了頭。這些痕跡，與其是利器造成的，還不如是指甲。不知為何，這女孩臨死的時候在想什么，又或者遇到了什么難以描述和想象的事情，令她做出如此瘋狂的自殘行為。

    用肉眼都能判斷出傷痕的深度，即使腐化了一層，已然能想象到當時那種非人的痛楚。

    “搞不懂。”我苦笑一聲，突然看到她的右手掌中有個晶亮的東西在反光。林芷顏顯然也現了，和我對視一眼，她不知從哪里掏出一個安套，用力套在手中，硬生生的將死者的手掰開。

    郁悶，再一次徹底的確定了她非一般的年齡。否則，有哪個正常普通的一般女性會隨身帶著保險套的？

    那反光的物體被女尸抓的很緊，由于腐化后肉質變得松散，那東西根就已經陷入了手掌中。好不容易才從肉里將它挖出來。

    居然是一面巧玲瓏的化妝鏡。

    我打量著她手中這面普通的鏡子，許久也沒有看出異常。但為什么，那女生就算死了都死死的握著她？她死的那么蹊蹺，這會不會是她留下的死亡遺言？難道她想透過這面鏡子，向看到的人透漏某種信息？

    “她死前，應該一直都在看著這面鏡子。”林芷顏的語氣很淡，但明顯也百思不得其解：“但，她看鏡子干什么？那扇門關了以后，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當然也看不到鏡子里映出的東西。難道，她在看鏡子的時候，并沒有關儲藏柜的門？”

    我連忙檢查起柜子，不一會兒便臉色鐵青，語氣也開始微微顫抖起來：“不對，那時候儲藏柜肯定是關起來的。”

    “你真那么肯定？”她有些差異。

    我將她拖過去，指著門與柜子的接縫處，氣息急促的道：“你自己看看。門和柜子接觸面都銹蝕了，而且連接它們的轉軸也完被銹死。看看地上脫落的銹斑，都是剛才你打開柜子時弄下來的。”

    只見地上有一堆鐵被氧化后的鐵銹，黃黃的，似乎已經結了很久。

    頓了頓，我又道：“注意看這些銹跡，應該是凝結很久了。恐怕這扇儲物柜的門，至少有一兩年沒有人開過。”

    “不可能！”林芷顏微微色變，吃驚道：“如果這門真的已經有一年多沒有開過，那這個女孩究竟又是怎么進去的？看尸體的腐化成色，肯定不過9天。”

    “這就是我最迷惑的地方……”用力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停止討論。

    只聽一陣陣的尖銳鳴笛聲由遠至近，從校門口的位置傳播到我們所在的教學樓下，一向慢悠悠的警察，終于來了。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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