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木頭雕刻,長約一尺,眼耳口鼻、腳手以及某個男孩子的部位都一應俱的木頭人偶。1xs由于放在陰影的位置,不注意還真容易忽略掉。那個人偶通體被漆成了紅色,樣子完沒有孩子的天真可愛,只令人感到一陣詭異。
林芷顏也看到了那個木偶,皺了皺眉頭。甜甜被那個木偶嚇得朝她的懷里直鉆:“那個弟弟好丑,好可怕。”
這個木偶確實讓人不舒服,臉上甚至被人殘忍的釘滿了釘子,樣子的猙獰起來。
“什么是搶童子?”林芷顏看向我。
“和那段口訣一樣,都是巴蜀的舊習俗。”我用手摸了摸那個木偶,一種冰冷到滲入骨髓的感覺頓時從指尖竄進了我的身體,我急忙縮回了手:“搶童子。在巴蜀大部分地區的客家人中,它每年都要舉行一次,日期定為農歷三月初三,也就是城隍出駕之后的第三天。長期沒有生育的富貴人家,由所在場鎮、邦會造上名冊,事先為各家雇好一批身強力壯的“搶手“,以便到時能將為數不多的十二個童子搶回家中。這種童子是用堅硬的木頭雕琢,長約一尺,眼耳口鼻、腳手以及男孩子的雀雀一應俱。
因為古代的時候重男輕女,所以所有的童子都是男的。
據在舉行搶童子的一日之前,古代的那些邦會腦出資在寺廟的高臺上搭戲臺,在所有居民中選出豐韻屁股大的婦女一個,化妝成送子娘娘。那天可以的上,臺下人山人海,爭睹童子歸宿。
戲演完,就用鑼鼓猛敲,送子娘娘出到臺前,臺下眾人齊聲喝彩,各家搶手躍躍欲試。十二個童子用紅綢束腰,由專人用大托盤捧至娘娘跟前。娘娘持之在手,笑向臺下致語:搶童子,生貴子;母享福,一輩子。
然后用力遠遠擲下。臺下頓時鼎沸,各家搶手奮勇爭先,蜂涌拼搶,閑人立于山包指笑看。第一個童子尚無著落,第二個,第三個又來了。形勢漸趨復雜,拼搶也更為激烈,有跑者,有追者,有顧此失彼者。為一童子,幾批搶手往往攆出數里之外,不肯罷休。童子歸宿,以解下腰間紅綢作準。搶到者,趾高氣揚;落空者,頹然無趣。時間長達二、三時。
童子到手,需飛身雇一彩轎、數名吹鼓手。置童子轎中,一行人披紅掛彩、吹吹打打送往雇主家。雇主翹以盼,見一乘轎冉冉來,急令放鞭炮迎接。家中備豐盛酒席,款待搶手、吹鼓手、轎夫等有功之人。鄰里聞訊,趕來道賀。家主欣欣然如得貴子,散紅包,撒喜錢。
童子每日奉香案上,與祖先牌位一般。夜半于時,主婦起夜燒香,謂之燒“子時香“。上香時也與童子家常話,既如對神,又如待子。過些時,主婦還無身孕,則可將童子請下,穿上衣裳、肚兜,與主婦同睡。大入夜半起溲,照例喚醒童子,并:“乖乖,媽媽抽你屙尿尿。“并以嘴吹“噓噓“,求其感孕,以假成真。這種摸擬似的“感孕“,早為歷代的統治者所利用,如皇后夢與龍交,遂生皇子,諸如此類,不足為奇。一年之后,若女子有孕,此童于則可據為已有,否則仍送回去繼續被人搶。”
林芷顏再次定睛仔細看了一眼那個木偶,用力搖了搖頭:“這東西那么恐怖,就算我有不育癥都不會去搶,搶回家放在房間里,看到都覺得可怕。”
我聳了聳肩膀:“不好意思,我想你有些搞錯了。真正的童子的樣貌可是被雕琢的很可愛,只是這家人有些問題。”
走到那家人的門前打量了一番,然后偏過頭問甜甜:“甜甜,你們的鄰居是誰?”
“不認識,甜甜很少看到他們出來。”甜甜搖頭。
“奇怪。這家人真的很搞笑。明明搶童子就是在農歷的三月舉行,現在才不過農歷十二月,年都還沒過。何況大6已經有十多年沒有過這些風俗了,他們的童子又是從哪里搶來的?還把一個乖乖的漂漂亮亮的木偶折騰成這么可怕的樣子。”我又看了一眼門上的那張紅表紙:“還有,居然能把來應該貼到十字路口的止哭咒語貼到大門上,實在有些莫明其妙。”
我有些好奇起里邊究竟住的是什么強人了,強到可以把古代的封建習俗堅持完善的糟蹋成這樣。
悄悄的走到門前,我將眼睛湊到貓眼的位置向里邊看去。
突然,我嚇得渾身冷,身僵硬,險些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貓眼的對面,赫然有一只眼睛正死死的向外盯著。那只眼睛中充滿了血絲,猙獰恐怖,就像無底洞一般,一眨不眨的看著我們……
那雙眼睛很詭異,目光里帶著令人害怕的恨意。我嚇得向后退了幾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咬牙,用力敲起了這家人的門。
門被我敲的‘啪啪’作響,但不管我如何敲,里邊的人就是不開門,甚至連聲音也沒有出一。
敲了許久,我終于放棄了。算了,耽誤了那么長的時間,還是先把林芷顏背上樓再。我再次將林芷顏背起來,這個老女人不知道在想什么,沒有哼聲,只是用力的牽著甜甜的手。
甜甜明顯是被嚇住了,左手拉著林芷顏的手,右手還死死的拽住我的衣角。我們三個就這么保持著這種怪異的姿勢往上爬了一層。等再次到了樓梯口的時候,我刻意看向樓層標志。
頓時,一種無奈以及恐怖沖入了腦中。
四樓,還是四樓。那個該死的暗紅色的‘四’字依然可惡的寫在兩道門的中央位置。四樓那家人的止哭咒語和破破爛爛的木偶依舊貼在擺在剛才的位置。我鐵青著臉,又將林芷顏放在了地上。然后托著腦袋仔細思忖起來。
自從來到了這個四樓后,空間似乎就停滯住了一般,不論自己怎么爬,恐怕都是停留在四樓的位置吧。但為什么?難道我們遇到了傳中的鬼打墻?但所謂的鬼打墻通常都生在夜間開闊的地方。
據遇到鬼打墻的人會老在一定的范圍內不斷的兜圈子,怎么也走不出去。難道,這棟房子的第四層在鬧鬼?
怎么可能!人在正常行走時,兩腿邁出的距離不等。例如假設左腿邁的距離大,右腿邁的距離,人就會不停的偏向右走。這種情況在白天馬路上不會被人覺,因為往往有標志性物體來糾正這個偏差。但在黑天,尤其是在開闊沒有標志的平地,這距離的不等就會有明顯的作用,使你不斷的向一個方向拐彎,直到走成一個圈,走回原地,然后又繼續兜圈,這樣人們便誤認為自己遇到了所謂的鬼打墻。古代的人沒有這種科學的認識,就誤認為這是鬼在作怪。
一定有什么東西是我忽略掉了。這棟詭異的樓里,那個似乎永遠無止境的第四層,一定有什么東西是我應該注意,卻沒有注意到的。
突然,一直沉默的林芷顏話了:“甜甜,你穿這么少不冷嗎?”
猛地,這句話猶如一絲光茫射入了我的腦海,我像是想到了什么,卻老是抓不住自己的思維。對了!不對!現在明明是一月份,況且還遇到了五十年不遇的寒冬,在樓道里的甜甜穿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裙子,居然沒有絲毫寒冷的感覺。這身就是矛盾的。
我倆顯然都想到了這,不約而同的將視線移到了甜甜身上。
“甜甜的爸爸媽媽什么時候才回來?”我強壓住心底的疑惑,輕聲細語的問。
“不知道。”甜甜偏過頭想了想,然后搖頭。
“那甜甜為什么一個人坐在樓道里等,甜甜有開門的鑰匙嗎?”林芷顏用力咽下一口唾液。
甜甜開心的從脖子下的衣服中拉出了一條紅色的繩子,繩子上掛著一把鑰匙:“這可是媽媽給甜甜的大門鑰匙哦,不過甜甜不能請大哥哥大姐姐進去,因為媽媽不準讓她不認識的人進去。”
我和林芷顏對視一眼,沉聲問:“既然有鑰匙,那甜甜為什么不進去等爸爸媽媽呢?”
甜甜的臉上劃過一絲害怕的神情,委屈的:“家里有熊家婆,媽媽要甜甜快逃,爸爸也要甜甜不要回家,要等到他們回來才行。不然熊家婆會抓住甜甜吃掉。”
我們聽覺得差異,熊家婆?在她的家里?這個熊家婆和老男人楊俊飛調查的東西難道有所聯系,還是只是個單純的父母用來嚇自己女兒的故事呢?但哪有父母會讓自己的兒女不準回家的。有問題。
還想再問些什么,突然,甜甜的臉上浮現出一種恐懼與不安的神色。
“熊家婆來了,它來吃甜甜呢。”她慌張的放開我的衣角,跌跌撞撞的向樓下跑去。我們來不及抓住她,只感覺一陣風吹拂過來,像是被沙子迷住了眼睛似的,我倆條件反射的揉了下眼睛,再次睜開眼時,那個女孩已經不見了蹤影。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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