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們不想玩了,老娘要回家!”蓓蓓抗議道。1xs
“玉音,拉著她們倆跟我走。”不容分,唯已經(jīng)走上了木質(zhì)階梯,一步一步地向舊校舍的深處走去。
趙玉音的臉孔上絲毫沒有表情,簡直像一尊傀儡。他拖著兩人慢慢地跟在唯的身后,沒有絲毫懸念,兩人根掙脫不了他的手,漸漸也放棄了。
“你覺不覺得今天的唯有些奇怪?”蓓蓓聲。
怡薇覺得自己這位姐妹淘的腦袋一定是被足球給撞到過,都秀逗了。唯的行為哪里能算是奇怪,根就是太奇怪了,極端奇怪,極限奇怪。唯究竟怎么了?她在趙玉音身上做過什么?而那儀式,又是啥玩意兒?心底深處,不安的感覺來濃烈。
舊校舍中一片寂靜,唯一的聲音只剩下四人的腳步。年久失修的地板在踐踏下出難聽的“吱嘎”聲,十分刺耳。唯徑直地向前走著,上了三樓,轉(zhuǎn)右,向1號教室走去。
黃昏的屋內(nèi)看不到太多的光線,窗戶玻璃污濁,透光性不強(qiáng)。從外界射入的光芒昏黃暗淡,僅僅能稍微看到幾米遠(yuǎn)的腳下。
怡薇很害怕,她不知道事情會朝哪種方面展。唯物主義思想早就不翼而飛了,剩下的只有恐慌。
唯站在了1號教室前,停了一會兒,似乎在聆聽什么。怡薇和蓓蓓側(cè)著耳朵卻什么都聽不到。只見自己強(qiáng)勢的姐妹淘對著空氣頭,然后一腳將教室門踢開,她倆郁悶得要死。
環(huán)境來就已經(jīng)夠詭異了,再加上個神經(jīng)錯亂的姐妹淘,實在夠要人命的。
“讓她們進(jìn)去。”
聽話的趙玉音用力一推,將倆人粗魯?shù)刳s進(jìn)了教室中。1教室有著一股**的味道,不過并不像封閉的密室那樣密不透氣,周圍的空氣除了有些臭以外,還好沒有更多的異味。
唯看了她們一眼,悠哉地也走了進(jìn)來。她來到怡薇的面前,伸出左手:“你看看,這是什么?”
怡薇向她攤開的手心看去,只見她手掌心赫然放著一顆紐扣,校校服的紐扣。
“趙玉音的?”怡薇詫異地問,根不明白自己的好姐妹為什么要拿趙玉音的紐扣給自己看。
“當(dāng)然不是。”唯輕笑著,一字一句的,“是志宏的。”
“什么!”怡薇不可思議地看著唯,“你怎么會有他的紐扣?”
“為什么我不能有。通過那個儀式,沒有什么是不能實現(xiàn)的。”唯笑得更開心了,她用力地拍了拍手。
拍掌聲落下,門外又走進(jìn)了一個人,是個男生。就著黯淡的光芒,怡薇好不容易才看清楚那個男孩的臉孔。頓時,她整個人都呆住了。那張俊朗的臉十分熟悉,竟然是志宏。
不!不對。那人不是志宏,至少他臉上沒有了往日的爽朗,更沒有了活力。只是像個傀儡一般站著,站在趙玉音的身旁。一動也不動,眼睛空洞沒有焦,面無表情,似乎所有的感**彩都被奪走了。
“你把志宏怎么樣了?”怡薇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眼中閃爍著憤怒。
“其實沒把他怎樣,只是給他一處罰罷了。居然讓我的好姐妹苦戀了三年,他活該!”唯站起來,用力一巴掌打在了志宏的臉上。志宏帥氣的臉孔上浮現(xiàn)出清晰的掌印,他的腦袋偏了一偏,依然站立得好好的,仿佛被打的人并不是他。
“你在干什么,不要打他!”怡薇憤怒地將唯拉開。
“呵呵,你果然很喜歡他。”唯的眼神很奇怪,她一邊笑,一邊輕輕地伸手摸著怡薇的臉孔,“就是這種心情,只要有這種心情,那個儀式就一定能成功。”
“什么見鬼的儀式?唯,實話,你究竟把志宏怎么了?”怡薇的聲音里帶著哭腔,蓓蓓早已經(jīng)嚇傻了,蹲在廢棄教室的一個角落中自我石化。
“志宏,你是想要志宏嗎?”唯問。
“你把志宏給我恢復(fù)成原來的模樣,現(xiàn)在,馬上!否則以后朋友都沒得做!”怡薇咬牙切齒地喊道。
“行。我可以把志宏還給你,甚至能讓他永遠(yuǎn)愛你。只是,你必須要完成那個儀式。”唯視線中帶著一絲瘋狂,“只有完成了那個儀式,你的志宏才會屬于你。”
事情演變成了這樣,就算是白癡也會明白那個儀式不簡單。但眼看著不遠(yuǎn)處沒有任何人類氣息,似乎靈魂都被奪走了的志宏,怡薇的心猛然堅強(qiáng)了。她咬住嘴唇問:“你要我怎樣做?”
“化妝。”唯走到教室的講臺位置,將一罐東西心翼翼地捧了出來,“幽靈妝!”
老人們常常,歲月就像一條河,左岸是無法忘卻的回憶,右岸是值得把握的青春年華,中間飛快流淌的,是年輕隱隱的傷感。世間有許多美好的東西,但真正屬于自己的卻并不多。在這個紛繞的世俗世界里,能夠?qū)W會用一顆平常的心去對待周圍的一切,也是一種境界。
可世間上的人,生活有太多無奈,我們無法改變,也無力去改變,更糟的是,我們失去了改變的想法。所以等到悲傷的時候,人們會做什么?一味的悲傷,還是找個方法來淡化?
袁雯,或許屬于后者。
“請問,你要我陪你來的那個‘可以有效地浪費(fèi)時間和痛苦的地方’就是這里?”我看著喧嘩的游戲廳,腦袋上一片烏鴉飛過。
“嗯啦,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就愛到這里來。”袁雯看也沒看我一眼,努力拼搏在大型游戲中。
可是你剛剛才死了老媽耶,這只是叫“不開心”嗎?這句話我當(dāng)然沒有笨得出來。只是無語地站在她身旁當(dāng)保鏢。
瘋玩了一會兒,她走到了一個na的那種屏幕很多的大富翁推幣機(jī)前,心翼翼地向四周看了一眼,然后叮囑我:“喂,你幫我注意看周圍。”
“你要干嗎?”我皺了下眉頭,難道這妮子想要推機(jī)器,把機(jī)子里的游戲幣給晃出來?不對啊,眼前的推幣機(jī)大得像山似的,她這樣的身板來十個估計也拿這臺機(jī)子沒辦法吧!
“哼,人家剛才可是死了老媽的人,你都不順著我。”著她就做出要哭的模樣。
“行,姑奶奶,我?guī)湍憧粗不成嘛,你可別哭。”郁悶,我招誰惹誰了我,好心好意地來這鬼地方究竟是為了什么!她一哭到是輕松,周圍的人胡思亂想起來就麻煩了。這個世界還是有絕大部分人擁有強(qiáng)悍的想象力,雖然那種想象力通常都很八卦。
見我答應(yīng)了,袁雯立刻從垂涎欲哭的表情變啼為笑,轉(zhuǎn)變之快簡直是沒心沒肺。接著,一幕讓我目瞪口呆的事情生了。
只見她丟了一個游戲幣進(jìn)推幣機(jī)中,硬幣大的游戲幣順著滑道劃入了推口。沒有意外的,因為準(zhǔn)頭很差,游戲幣落地后一彈,就這么彈到了一個金色的道具上。
“可惜了……”話還沒有完,驚人的事情生了。只見剛才還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仂o止在落幣口上方,似乎一碰就會掉下來的大量游戲幣居然真的掉了下來。落幣的聲音嘩啦啦的響個不停。不斷有游戲幣從退幣口掉出來,將退幣槽裝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甚至溢到了外邊,落到了地上。
仔細(xì)看不難現(xiàn),游戲幣并不是無緣無故掉落的。根就是有一只無形的手將幣和道具攬了過來。
頓時,一大堆人的視線都望了過來,是羨慕的目光,還以為眼前的女孩撞大運(yùn)中了大獎。
我傻眼地呆在原地,腦袋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是你用幻肢干的?”
“嗯啦。第三只手很有用吧?”袁雯用力頭,喜笑顏開地拿來一個盤子裝游戲幣。等將幣部退掉,居然賺了一千多塊。
我哭笑不得地看著她:“用能力賺外快,這種方式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的手法可以算古今中外第一人了!”
“美女是新人類,和戰(zhàn)警里的金剛狼可是一類人。夜不語先生雖然你聰明,不過還是無法理解我的。”她心安理得地將一千塊揣入了自己粉紅色的草莓錢包中。
好嘛,我和她瞬間都有種族代溝了。
從游戲廳走出來,在街頭上緩慢地散步。許久,袁雯臉上造作的笑容才消散,眼神里閃過一絲淚光:“今天,謝謝你陪我瘋。”
我暗自嘆了口氣,果然,親人離逝的悲傷不是那么容易消褪的。她內(nèi)心明明很痛苦,卻千方百計地想要挺住,這個女孩,比我想象得更加懂事,更要堅強(qiáng)。
“沒什么,做帥哥,來就有義務(wù)陪美女約會嘛。你以為帥哥好當(dāng)啊!”我淡然笑起來,從兜里掏出一張紙巾遞給她。
袁雯低頭將眼中又要流下來的淚水擦干,聲音稍微恢復(fù)了正常,只不過依然微微顫:“其實我叫夜不語先生來,是想查查我老媽的事情,可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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