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住內心深處的恐慌,我死死的盯著這明顯有問題的枕頭人形看,想要將它觀察個透徹。rg
那個枕頭的臉部位置,線條更加的明顯了,更像了幾分前1號卡車司機的面容。看得人止不住的后背透涼。反復著了魔似的,我居然走了上去,將它抱了起來,拿在手中。
皮膚接觸到那人形物,身都冒起了雞皮疙瘩。不清楚手上有什么觸覺,總覺得軟軟的,仿佛捏著一團煮熟的肥肉,滿手油膩。
還沒等我想明白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做時,人形竟然睜開了眼睛。對,是眼睛。雖然很模糊,但我還是清清楚楚的覺得它睜眼了,眼眶里是眼白。視線沒有感**彩,只是盯著我看。就仿佛盯著餐桌上的食物一般的眼神。
然后,枕頭張開了猙獰的大嘴,露出滿嘴的尖牙。它狠狠的像我的右手臂咬了下去!
‘哇!’我刺痛下,總算是清醒了過來。拼命掙扎著將死死搖著我的枕頭甩開,自己連忙瘋了似的向外逃。
枕頭掉落在地上,靜悄悄的仰面躺著,似乎再次變回了死物。
我頭也不敢回,跑出大門后,緊緊地將集裝箱的大門關上。背靠著冷冰冰的金屬壁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太可怕了!混進這家公司前根就沒有預料過會遇到如此恐怖的事情。右手臂鉆心的痛,低頭看了看,咬傷的地方露出許多細的黑孔,仿佛蟲蛀過似的。
那些黑孔里沒有流出鮮紅的血水,反而用力一擠,竟擠出了一些散著濃烈惡臭的綠色液體來。
不會中毒了吧?
我忍住劇烈的疼痛將黑孔中的惡心綠水部擠出來,等到終于有紅色血液流出時,這才松了口氣。
從衣服上扯了一綹布草草的把傷口包扎好,還沒等緩過勁來,不遠處又傳來了一陣古怪的聲音。
周圍的霧氣不知何時更濃了,怪聲就是從濃霧深處傳入耳中的。我就提心吊膽的心臟再一次緊張起來。
聲音來近,終于,有些東西飛了出來。
是蜜蜂,周氏集團養殖的蜜蜂。來從蜂箱中消失掉的蜜蜂不曉得從哪里飛了回來,正在濃霧中‘嗡嗡’作響,四處亂竄。上萬個蜂箱的蜜蜂在空中飛竄的景象并不多見,場面極為宏大壯觀。看的自己眼球都快掉了下來。
不過我緊繃的心總算是安定了一些,家蜂一般都不會攻擊人。
樂觀的心態沒有維持多久,很快,我就現這些在眼前飛舞的龐大蜜蜂云團不對勁兒起來。
它們似乎注意到了我,然后風卷云涌似的朝我飛過來。那激動地模樣比看見了鮮花還興奮。
“靠,雖然我一直都知道,像我這樣內有人格魅力,外有表達能力的人,一定是很拉風的。但也不需要上億只蜜蜂同時暗戀吧。”我一邊義正嚴詞地對命運進行強烈抗議和譴責,一邊抱頭躲進了就近的帳篷中。
還沒等找東西將帳篷低下的縫隙塞住,巨大的‘嗡嗡’已經鋪天蓋地的響徹了整個帳篷外。結實的帆布外帳如同怒濤中的舟一般瘋狂的妖異著,看來根就堅持不了多久。
我額頭上的冷汗使勁兒的往外冒,內心十分惶恐。怎么辦才好?難道自己今天就要莫名其妙的命喪在這個大草原上了?
不!還沒到最后的時刻,手忙腳亂只會自毀陣腳。
拼命的壓抑著精神上的恐慌,我開始收集起能夠救命的東西。這是福伯的帳篷,里邊面積很大,擺著許許多多的物品。看來后勤處也是這地方。
突然視線接觸到了某樣東西,我頓時驚喜起來。是防蜂服!雖然不知道一般的防蜂服能不能抵抗住上億只蜜蜂的攻擊,但現在已經沒有其它更有效的方法了。
我拿了幾套,一層又一層的套在身上,直到完沒辦法再增加厚度為止。
就在這時,整個帳篷的部都被掀開了,冰冷的空氣以及濃烈的霧氣涌了進來。周圍的霧已經濃到了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我就連一米外的景物都沒辦法看清楚。
四周的光亮已經呈現了太陽西下的狀態,眼前是白茫茫一片,我心翼翼的在霧中移動。碩大無朋的蜜蜂群也在濃霧中,我已看不清楚它們究竟在那個位置。不過響亮到驚人的‘嗡嗡’根沒有散去的跡象,既然縈繞在身旁。
蜂群,肯定就在不遠處。只是因為濃霧的關系,恐怕它們也很難將我找出來。這也算是一種有利因素吧。
不管了,先逃出營地,向國道走一段再。
上億的蜜蜂鋪開后,籠罩的肯定不是一片范圍。估計也只能跑個一公里多遠才能躲開吧!
由于身上穿的十分臃腫,我吃力的向前移動著。濃霧影響著自己的判斷能力,我無法辨別方向。只好掏出手機,打開,想用gps導航看看位置。
這一次尋星很快,表示這自己坐標的紅閃爍了起來。我看了看地圖,國道就在正北方。
我緩緩的移動起來,走的很慢。一邊走一邊心的摸索著周圍,猶如盲人似的繞開腳邊和身旁的雜物。就這樣走了不知道到有多遠了,蜜蜂振翅出的‘嗡嗡’聲了許多。
撓了撓腦袋,我有些疑惑。雖然有濃霧的影響,可一路上居然一只蜜蜂都沒遇到,只聽到它們飛行時的噪音。這種運氣也實在好到了詭異的程度。
我不覺得自己的真能幸運到如此地步,否則早就去買**彩了。看來身旁生的怪事并不單純,究竟是自己的五官騙了自己,還是自己壓根就在做夢呢?
或許現在的我正躺在草地上,頭枕著集裝箱墻壁睡大覺。那是自己陷入可怕濃霧之前最后的記憶。許許多多恐怖或者懸疑,不也是這么欺騙讀者的嗎?故事的結束,都是主角死掉后,才會驚叫一聲醒來。
心里想著這些有的沒有的東西,我笑得很無奈。現在的處境真實的根就不像夢境,自己可不敢拿性命開玩笑。
國道的標志在一一的接近著,濃霧也有散去的跡象。四周的霧氣已經開始稀薄了起來。再往前走了很長一段,終于在不遠處能看到那條泛著冰冷色澤的水泥公路了。
我激動地險些飆淚。遇到可怕的事情并不是自己最恐慌的東西,我最怕的是一個人孤獨的留在某個地方。整個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人的孤獨感,真的會讓人瘋掉。
希望走上國道后能夠找一輛車到附近的鎮上去,報警也好,干其它的事情也罷。總之只要讓我怎么還有人存在,我不是被神隱的那個就行!
糾結的心隨著離國道的來近而稍微平靜了,不遠處的公路筆直的如同尺子。它浮現在霧中,不知是不是光線折射的原因,稍微有些搖晃。
我揉了揉眼睛,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國道確實在搖晃,我的視線投射過去,仿佛是霧里看花,又像是透過高溫的空氣般,有種海市蜃樓的不清不楚。
“不要!不要!不要!”我狂吼一聲,拼命的甩開兩條腿向國道跑去。在空氣中搖晃的國道變得淡淡的,就如同隨時會消失似的。我用盡了吃奶的力氣,使勁兒的助跑,然后對準它的位置起跳,整個身體都撲了上去。
就在那一霎,國道消失了,我整個人都撲了個空。眼前白晃晃的,然后感覺頭部貌似撞到了什么軟軟的東西。
“哎喲,痛!”有一個女孩的尖叫聲響徹了耳畔。
我倒在地上,疼痛的感覺從接觸地面的部位傳了過來。然后眼睛的功能恢復了,我看著眼前的景象,整個人都傻呆呆的,沒有任何反應。
突然,我笑起來,拼命的笑。
gps上,表示坐標的紅,不知何時又跳回了營地上。
春秋時期,魯國內亂,大權由季孫氏、孟孫氏及叔孫氏三家輪流控制,其中季氏勢力最大,無視魯君的存在,季府的總管陽虎見孱弱的季恒子好欺,讓公山弗擾暗中在蒲圍布置謀殺季恒子。季恒子現情況異常,借口上廁所,從此中國有了個成語,叫做‘死里逃生’。
我想當時死里逃生的季恒子的興奮程度絕對不及我的萬分之一。被人暗算不論怎么也比莫名其妙的死掉好太多。
興奮的大笑過后,我開始環顧四周。自己的身后赫然是1號集裝箱,我居然是從周婆婆那個陰森的房間里撲出來的。這時候集裝箱的門依然開著,金屬外壁還因為我的劇烈撞擊而顫顫抖。
門內翻涌出陰冷的氣息,就像擇人而食的怪物般張著血盆大口,看得我不寒而栗。還來不及想為什么自己明明是向著國道撲過去,而鉆出來的地方居然是那個怪房間。就聽到有個女聲痛苦的喊著:“很痛哪,能不能先從我身上下去?”
接著胸口上傳來了一陣推攘的力氣,只是那力氣很。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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