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二

    夜不語先生親啟：

    您好。1xs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個腦神經科醫生，名叫宋家明，目前在高隆市第一醫院就職。來見習期滿，就要轉正的時候我應該是很高興的，可最近遇到了一個古怪的病人。這位病人不斷的挑戰著我的醫學理論以及科學觀。

    現在，我已經搞不清楚什么是真實，什么是虛假了。

    那個病人的病很奇怪，當初判斷的時候我和老師一致認為應該患有顱內壓迫癥。從患者的情況看，她不斷的產生幻覺，確實是大腦神經受到壓迫的表現。而照射也證實，患者大腦內的確有東西存在……

    我的患者是個可憐的女孩，可俗話也，往往是可憐的女孩身上，蘊藏著更多的弱。都性格決定命運，一個樂觀積極強勢的女人，絕不可能容忍自己變得可憐；而一個女孩如此般的楚楚可憐，一定明了，她的性格中間，帶有太多的悲觀負面色彩。

    她的經歷并沒有向我訴過，但她常常露出悲哀的模樣。這個只有1歲的女孩子其實很堅強，她一直都在默默忍受著自己的幻覺，也會對周圍的病人展開好看的微笑。

    一直以來我和老師都將她當作一個普通的病人，她也很配合。可眼神卻帶著一絲憐憫，或者是顧影自憐。

    直到有一天，我照常的詢問她的病情，就在要離開時，女孩突然問了我一句：“宋醫生，我得的真是病嗎？”

    “當然是病。”我頭。

    “我覺得不是。”女孩似乎很累，所以閉上了眼睛。

    “要相信醫生。”我有些好奇女孩究竟在想什么，便多嘴問道：“你認為自己沒得病？”

    “沒有，我身體一直都很好。”

    “許多人都覺得自己身體很好，可一旦病了，就是大病。就因為這種不心，醫院里每天都有人因病情現不及時而死掉。”我驚覺自己太多了，會影響病人的心態，連忙道歉：“對不起，并不是你。你的病情很穩定，要不了多久便會出院。”

    “真的嗎？”女孩搖頭：“我覺得自己好不了的。”

    “為什么會這樣認為，你又不是得了絕癥。”

    “因為你們的治療根又不治標更不治。”女孩苦笑。

    我有些懵，自己開的藥都是在精神方面有抑制效果，特別是對她現在的情況很有療效。難道這女孩是醫學世家長大的，看出了自己這個菜鳥某些自己都沒覺的失誤？又或者……

    “請原諒，我只是自己是個特例。在別人身上醫生的治療方法肯定有效果。可我，并不是精神出了問題。”女孩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

    “這個，能問為什么嗎？”我很好奇。

    “因為我身上的不是病，也沒辦法用科學或者醫學來解釋。”女孩神秘兮兮的朝我招招手讓我靠近，然后壓低了聲音：“我是被鬼纏上了。”

    “你啥？”我覺得自己沒聽清楚，便重新問。

    “我被鬼纏了。”女孩朝我耳朵靠了靠。

    “啥？鬼？”我反應過來后，露出想笑又不敢笑的痛苦表情。這女孩居然會相信世上有鬼，而自己的病是因為鬼的原因。這實在是有些搞笑。

    “想笑就笑吧，總之我已經習慣了。”女孩撇撇嘴，氣呼呼的。

    “我沒想笑，真的！”我撓撓頭，將笑意壓抑下去：“很多去精神科的患者都會因為某些原因覺得自己有這樣那樣的莫須有的問題。這很正常。你不是自己經常看到幻覺嗎？因為你顱內有一塊不明物體壓迫到了神經，產生幻覺是正常的。人們通常都會將自己大腦產生的可怕幻覺認為是鬼神，也很正常。只要做手術取出你腦袋里的那塊東西，你肯定會恢復，再也不認為自己被鬼纏！”

    “真的？”女孩似乎被我這通話服了。

    “千真萬確！雖然我還是個剛出校門的醫學菜鳥，不過對你的病情有信心，肯定能治好你。”

    “那么拉鉤。”女孩伸出白皙纖細的指。

    我猶豫了一下，微微一笑，跟她拉了拉鉤。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能忘喔。”女孩很久沒曬太陽的臉蛋上流露出開心的笑。

    這是我這輩子看到過的最美的笑容，也是第一次看到她笑。

    從那天起，我開始注意起她來。也暗暗誓，一定要治好她。

    但不久后，自己便現不對勁兒了。女孩的病根就不單純，也遠遠不是產生幻覺那么簡單。她顱內的那塊未知物體只有立方厘米那么大，可不論用儀器怎么檢測都無法確定那是什么東西。

    老師要進行開顱手術將異物取出來后再進行觀察研究，可我持有不同的意見。開顱手術通常都伴隨著極大的危險，何況是現在狀況不明下。根不知道女孩腦袋內的東西究竟和大腦有無聯系就冒然開顱，造成的后果足以致命。

    就連我這種菜鳥都知道的事情，老師卻以另外一種方式告知了女孩以及她的家屬。從而拿到了女孩親戚簽名的手術合約。

    老師是國內外很出名的腦神經科醫生，也是開顱手術的專家級人物。他的話很有可信度，可他卻騙了女孩和她的家人。至少我十分清楚，不做手術的話，女孩能活的好好的，通過藥物來慢慢的抑制并消滅異物。而做了手術，女孩的大腦或許會有所損傷。畢竟我們無法知道大腦內異物的存在狀況，就連照射也無法弄清楚。

    照片上，異物存在的位置猶如一個黑洞。這給手術帶來了極大的風險以及不確定性。

    老師執意要進行手術，我沒辦法也沒地位阻攔。就算明知道老師在利用女孩的特殊性為自己的論文奠基，但最終也無可奈何。

    我唯一能做的是站在助手位置，默默的看著手術進行，暗中保護她。

    手術過程異常順利，女孩的大腦打開后，一塊立方厘米大的黑色物體就露了出來。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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