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意無意的看了他右手的大拇指。1xs合同上的指模其實根就是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取的他人的,一想到這,至今都還覺得得意。
“臭夜,你居然陰我!”楊俊飛滿臉通紅,氣惱的用力抓自己的頭。
“當(dāng)心中年謝喔。”我好心的提醒道:“當(dāng)時我又跟你不熟,簽約的時候怎么可能不長個心眼?嘿嘿,當(dāng)初多個心眼現(xiàn)在倒是幫了我一個大忙。怪就怪你粗心大意吧!對了,那個,我找到的陳老爺子的所有尸骨,是我的私人所有物,不準(zhǔn)亂處理。人身上的九竅玉也是絕對不會拿出來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靠,年紀(jì)心眼居然那么多。沒想到我楊俊飛也有陰溝里翻船的時候。”老男人用力瞪我。
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別灰心,我們的合作還是會繼續(xù)下去的。你喜歡這套公寓的話就讓給你住,總之也是拿你的錢付的租金。我去附近的酒店找房間暫居就行,不會讓你給我添麻煩的。拜拜!”
嘲諷的語氣伴隨著我的腳步消失在了門口,我走出公寓,看了一眼地上堆積起來的厚厚白雪。心里完沒有抱歉的感覺,這家伙的抗壓能力很強,不會因為這種事產(chǎn)生心靈陰影。況且通過了上次林曉薇的事件,自己確定了用來堵住陳老爺子尸體的九竅玉有驅(qū)除負(fù)面能量的效果,這保命的東西,自然要隨身攜帶,怎么可能再還回去。
走在雪地里,心里有一種堵得慌的感覺。我朝四周微微一打量,最后準(zhǔn)備去一個地方。最近心情復(fù)雜的時候,總愛去那個地方看看。不知為何,只要站在那里,心就會變得很平靜。
很諷刺的,那是個墓地。
周芷婷,我名義上的妻子,自己生命中第一個女人,她的骨灰就被我埋葬在那里。我從大草原上帶走她骨灰的時候就決定,自己每固定居住一個地方,就將骨灰壇放在最近的墓園中。(詳見《地獄陰蜂》)
皚皚大雪將墓地染成了一片白茫茫的顏色,每個墓碑上都堆積著厚厚的雪,園地中的雪松也不再清脆,綠意中更多的是一種沉甸甸的蒼白感。
我取下手套,將周芷婷墓上的雪掃開,碑上的中文字立刻露了出來。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呆立著呼吸著冰冷的空氣。突然,我身一緊,然后緩緩的朝著右側(cè)不遠(yuǎn)處看去。
不知從何時起,十多米遠(yuǎn)的身旁出現(xiàn)了一個白衣如雪的女孩。她絕美的臉龐流露著比冰雪還要冰冷的寒意,她的眼眸流轉(zhuǎn)著淡淡的精茫,整個人就仿佛一把出鞘的寶劍。來想怒的情緒,最終化為一聲嘆息,她看著我,眼神變得柔軟起來。
寒意被風(fēng)吹散,她的烏黑長也隨風(fēng)吹動,美的難以形容。
“夢月?什么時候到德國的,怎么沒通知我?”我露出勉強的笑意,手腳冰冷。最不想出現(xiàn)的結(jié)果出現(xiàn)了,來以為自己能瞞得了一時就多隱瞞一時的,這件事,自己還沒想清楚該怎么解釋。何況,守護(hù)女李夢月,是我最不愿意令其得知這個秘密的人。
因為我預(yù)測不到她知曉周芷婷的存在后,會做出何種過激反應(yīng)。
她沒有回答。溫暖的目光從我的身上一掃而過,然后再次變得冰冷。視線有如凍結(jié)似的凝固在周芷婷的墓碑上,最終停留在了碑文前。
‘致我的妻子,周芷婷。她來過這個世上,帶走了丈夫的心后,殘忍的離去。她享年十八歲。’
李夢月看著那行碑文,我甚至能聽到墓碑在她的視線里顫抖著,出快要崩壞的脆響。是錯覺嗎?
她一步一步的走到我跟前,背對著我,用手輕輕的撫摸著那個墓碑。自己沒來得及掃清的雪,被她細(xì)心地掃了下去。
“老婆?”她依然背對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也聽不出她沒有感**彩的聲音里是不是有波動。
“應(yīng)該是大老婆吧。”我腦袋秀逗的盤算了一下,似乎自己身旁的女孩,有既成事實的只有她周芷婷一個而已。
“老婆!”守護(hù)女琢定的再次開口了,她的手揚起,微微的拍在墓碑上。就是那看似無力的一掌,讓整個墓園都顫了一顫。
我嚇得滿頭冷汗,連忙妥協(xié)了:“是,她絕對是老婆!”
“嗯。”李夢月頭,這才轉(zhuǎn)過身來。
我仍然看不出她到底是喜還是怒,她生硬的挽住我的胳膊,然后不容置疑的:“回家吧。”
一路上,她都沒有再放開過我的胳膊。回到公寓時,老男人楊俊飛好死不死的還躺在我的沙上,看到李夢月也沒有絲毫的驚訝。看來整件事搞鬼的一定是他。
他露出‘我們扯平了’的狹促奸笑。讓我恨得牙癢癢的,實在想將他撕碎喂狗。
李夢月在我的房間里注視了一圈,沒有話。
“是你讓夢月來的?”我湊到他身旁,壓低聲音問。語氣里滿是氣惱。
“大姐頭自己來的。”老男人依然堂堂正正的稱呼守護(hù)女為‘大姐頭’,看來夢月果然是偵探社的最高武力:“我只不過替她訂了機(jī)票而已。最近局勢有些微妙,總要有個強悍的人在你身邊保護(hù)你,對吧。”
“是保護(hù)我身上的九竅玉吧?”我不滿的冷哼了一聲。自己之前遇到的危險從來都不少,但也從來沒見楊俊飛如此熱心過。
“當(dāng)然,你自我保護(hù)的能力那么周到,我才不會操心。九竅玉如此脆弱的東西,就算不被敵人搶走,萬一不心被你給摔碎了,帥哥還是會欲哭無淚的。”楊俊飛絲毫都沒替自己的目的做掩飾。
“懶得理你!”我氣到?jīng)]力氣,轉(zhuǎn)頭看向站在屋子中央一動不動的守護(hù)女。這女孩才是自己真正需要頭痛的對象。
“夢月,餓了沒?”我訕笑著。
“你餓了?”她穿的很單薄,貌似一年四季都是類似的白色衣衫,從來就不會覺得冷,也不會感到熱。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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