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流露出無比的刺痛和落寞。rg
穆茹驚呆了:“她,白姐居然就是院長?”
“恐怕,事實就是如此。精神異常的人據有一種和常人不同的磁場,院長用克巴拉迪療法將其擴大,就是為了找出那樣東西。靈魂引導者的面對面治療方式,也同樣如此。患者以為自己痊愈了,其實精氣神已經被抽的一干二凈,出院過不了幾天就會因為生命力枯竭而死亡。所以真正的易古治療的過的病人,都死了。”
完,我看向周毓的尸體:“至于周毓這只老狐貍,恐怕也根不是什么病人。他是輪回精神病院中地位第三、你嘴中的死變態,是吧?我一直都在一場試驗中,自始至終,都只有我們四個人。怎么,你夢寐以求的東西到手了沒有,該放我們出去了吧?”
穆茹也顫抖著哀求道:“白姐,如果你目的已經達到了,就放我們離開吧。求你了!我想回家!”
“這些都是你憑空猜測出來的,還是別有原因?”白珊沉默了許久后,才問。
“你想得到的那東西,在我的老家,夜家有過記載。我來這里也不是完為了易古這位該死的書迷的委托,而是跟你的目的一樣,想要找到那樣東西。”我想了一會兒,也干脆的坦白了。
“所以,東西你找到了嗎?”白珊將同樣的問題丟了回來。
穆茹被我倆打啞謎的對話完弄糊涂了。
“找到了,也沒有找到。”我苦笑連連:“現在想來,東西恐怕已經被我打碎了。”
“東西就是那面鏡子?七樓女衛生間的鏡子?”白珊瞪大眼睛。
“不錯。”我頭。
“原來你早就猜到了。”女孩低著頭,神色冰冷依舊。
“該放我們出去了。”我堅持道:“否則,我會用最后一招逼你就范的。”
女孩嘆了口氣,抬頭學著我的樣子望向天:“從前我跟你過,林徽因曾為徐志摩寫詩,他是人間的四月天。這個民國才女,早在英國時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事實上,在當世男人的心中,她才是他們的四月天。她的美貌、她的才情以及她惹人憐惜的性情,這一切都讓人心動不已。林徽因是一個有著才華卻也有普通性情的女子。
因為她,我就一直在想,什么樣的男人,才是人間四月天。現在我才算知道,原來人間四月天是什么樣子。春暖花開,鳥語花香,預示著重生。可,誰是我的人間四月天呢?”
“不會是我吧?”我指著自己的鼻子,按照抒情的套路,主角應該虎軀一震,反面角色頓時拜倒在正面角色的腳下。可惜,這不是,自己也恍惚不是正面角色。
果然,白珊笑了,這是她的人格的第一次笑,很美,美的四周都亮堂起來。她彎著月牙狀的雙眼,呵呵的看著我:“可惜,不是你。”
“那也不太令人失望,你跟林徽因又交情。至少也是個數百歲的老妖婆了。”我嘀咕著。
“可惜,我也沒法放你出去。”白珊一邊笑,一邊搖頭:“除非,你殺了我。”
“你真以為我不敢?”我瞪著她。
“如果你敢,真的想離開,就果斷的殺掉我。”女孩揚起了脖子。
我冷笑著,將一直藏匿的鋒利手術刀拿了出來。冰冷的金屬反射著冰冷的光澤,看著她一臉想死的表情,我沒有過多的猶豫。手術刀劃過一個弧線,鮮血綻放。
一旁看戲的穆茹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脖子,滿臉的難以置信。
“永別了,院長大人!”我冷笑著。
“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穆茹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
“一早就知道了。你的記憶很混淆,但是易古給我的手掌電腦中,資料卻是最奇怪最詳細的,詳細的有些過分。如果易古的別一個人格想要幫我,肯定會拷貝最原始的資料。可那些資料和你的講述,完不同。我一直在觀察你,清楚你根沒有精神分裂又或人格分裂,所以,你比所有人都可疑。這也是我邀請你一起逃的目的。”我嘆了口氣:“再加上白珊阻止我提醒你,你的記憶有問題。自己就對你更加起疑了。”
“結果,沒想到真的是你!”
“原來是這樣,活了太久,我差都,都忘了……”帶著不甘,她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在她咽下最后一口氣時,周圍的空間如同鏡子被打碎似的,綻放出層層裂紋。
在眼前,碎了一地!
尾聲
但一切都恢復時,我跟白珊大眼瞪眼,對視了良久。我倆被綁在手術臺上,眼前有一口古老的銅鏡。只是這面銅鏡的表面上已經裂開了層層的縫隙,爛的不能再爛了。
“這是你祖上的東西?”白珊問。
“我也搞不清楚,只是在老家亂翻的時候,偶然現了這面銅鏡的記載。據里邊藏著某種邪異的自然能量。”我撇撇嘴。手術臺旁,躺著兩個人,一個是周毓,一個是穆茹,倆人穿著白大褂,已經死的不能在死了。
“你是什么時候看穿這是個騙局的?”白珊又問。
“比你想象的更早,不過你也挺合作的。作為實驗品,受了不少苦吧?”我淡然一笑。
“七十多年來,一直被實驗來解刨去,手上還有這么一張填不飽的嘴,你以為會很愉快。我只是精神分裂,又不是受虐狂。”白珊哼了一聲。
“你總算承認自己是神經病了。”我掙扎了一下,手腳被捆綁的很緊,自己微薄的力量是掙脫不開的:“你有辦法嗎?你有沒有什么人格,力氣比較大?”
“沒有。”白珊看了看四周,眼神里突然孤寂起來:“就算掙脫了,又能怎樣。你以為自己真的逃出去了?”
“沒有嗎?”我一驚。
“當然沒有。”女孩嘆了口氣:“罷了,我也活夠了。我,送你出去吧。”
“送我出去?我真的沒有回去?”自己感覺很不可思議。
“這里不過是別一個鏡面,你的祖籍里沒有提到?”女孩反問。
我搖頭。
“那就給我閉上眼睛。”她吩咐著。
“你送我出去了,你自己呢?”我又問。
白珊的神色孤寂落寞:“別擔心,我早就出不去了。”
她完,手臂幻影似的穿過繩索,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然后以十分玄幻的方式將我舉起來,朝著那面造型怪異、模樣古老,但已經破碎的銅鏡扔去。
銅鏡仿佛天空的月亮,在我的視線里不斷變大。在我穿入的最后一秒,隱約聽到了女孩冰冷刺骨卻又不乏溫柔的聲音:
“你就是,我的人間四月天。春暖花開時,一年四季最美的時刻。”
“你就是……”
這個故事講述完了,但醒來時,輪回精神病院已經被憤怒的守護女李夢月夷為平地。我收斂了穆茹和周毓的尸體,埋葬好。至于白珊此人,我查不出來,也找不到她。就仿佛從來就沒有這個女孩存在過。就算我讀了無數次《林徽因》,也沒在這位民國才女的人生軌跡里,現哪怕一絲一毫的,她的世界。
至今,我也沒有真實感。自己真的逃出來了嗎?逃出了鏡子的世界?又或者,我其實還在那永遠都無法逃脫的七樓,在那黃沙上建起的輪回精神病院里?在,別一個鏡面……
或許,我永遠也沒辦法不知道!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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