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我會以為自己在看一部驚悚探險——這里面的故事情節(jié),也太……”老刀做出思考的模樣,想要從腦海中找到一個合適的描述詞匯,但他失敗了,“……反正你們懂我要什么。”他最后這么。
“MR楊(老刀原名叫做楊峰奇),我明白。因為我第一次看這記事冊中的日記內(nèi)容之時,也不知一次地懷疑過,其中記載的事件,到底是真實發(fā)生過、還是記錄者憑空臆想出來的。”海德摸了摸自己金黃色的大絡(luò)腮胡子,對老刀的話表示深有同感。
我神色凝重:“這位記錄者,假如不是一名家,那么,他必須擁有非凡的臆想能力。因為在我看來,他所記載的故事,不僅擁有諸多的細節(jié),而且前后并無矛盾之處,絕不像是憑空捏造出來的——所以,這記事冊的主人,究竟是誰?”
日記中的故事,已經(jīng)來匪夷所思,也變得來令人不安。
他們究竟在尋找什么?
我來迫切的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就好像是有一只無形的手,捏緊了我的心臟,那只手的名字,叫做“焦慮”。
沒錯,并不是“好奇”,而是“焦慮”。
我的雙眼直視沈棠之和海德,他們自在莫名失蹤三個月后回來,帶回了一身的秘密,而且對包括我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不肯出實情,總是欲蓋擬彰、語焉不詳,我不得不開始懷疑,他們是不是在那三個月中也遇到了什么事情?
或是在調(diào)查中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不得的線索——可能是一個更為神秘而險惡的事件的一角;
或者是K威脅了沈棠之和海德,而用以作為籌碼的東西必然對兩人極為重要。
此外,一個已經(jīng)明確的事實是,不論是哪一個可能,都是和我有關(guān)的……
——所以,明白了嗎?
我正是因為這樣,才備受煎熬!
盡管沈棠之一直在用各種途徑向我暗示,她必須遵守和K的約定(以一種很不情愿的方式)……我很明白,她并不是不想將真相告知于我,但我已經(jīng)有點忍耐不住,我不禁懷疑——沈棠之或者海德,他們真的知曉一切的真相嗎?
抑或這一切都是K在背后作祟,他利用了沈棠之和海德,利用了我們之間的友情——或者其他所有他能利用到的,將我們都玩弄于股掌之間。
K一定有著一個極為龐大而可怕的計劃,我極為確認這一點——這也是我在此時此刻最為清醒的認識。
我曾在一書中讀到,在美洲的原始森林之中,生存著一種名為“塔蘭托”的毒蛛,個頭大到可怕,最大的體型可以接近5寸,顏色極為鮮艷美麗,塔蘭托蛛會在接近地面的灌木叢或者高聳的喬木枝條間織,捕食包括老鼠和鳥類在內(nèi)的獵物,它的毒液會使獵物麻痹并逐漸溶解,在被塔蘭托蛛吞食的過程中,那些可憐的獵物會一直活著。
塔蘭托這個名字來源于一個名叫塔蘭托的意大利城鎮(zhèn),那里流行著一個有關(guān)毒蜘蛛的傳——被那種毒蜘蛛咬到之后,可造成塔蘭托毒蛛病,患者又哭又跳,然后開始跳一種名為“塔蘭臺拉”的舞蹈,并最終會在狂舞之中死去,這種傳中的可怕蜘蛛,就被叫做塔蘭托。
K像極了塔蘭托蛛。
從他出現(xiàn)開始,便開始編織一張可怕的大,現(xiàn)在,這件屋子中的所有人,都已經(jīng)落入K的蛛之中……等到K露出獠牙之時,就來不及了。
我不會想嘗試感染那使人麻痹的毒液,或者如傳中一般,患上塔蘭托毒蛛病,踏著“塔蘭臺拉”的舞步,在狂舞之中死去。
我只想在陷入不深之時,就搞清楚整個事件的原委,然后讓所有人的生活都回歸正軌——我告訴自己,這就像我在成為一名靈探之后,一直在幫助所有委托人做的那樣,我一定可以做到。
首要的第一步,我必須得服沈棠之和海德,因為他們兩個在我看來,似乎已經(jīng)被K控制——在他們不自覺之間——我必須使他們醒悟到這一點,而這一點是萬丈高樓平地而起的基礎(chǔ),是一切的基石。
“我現(xiàn)在需要你們告訴我……”我深深吸了一口氣,使自己看起來盡量處于冷靜的狀態(tài),“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棠之微微揚起下巴,與我對視,她的眼睛中并沒有顯露出任何脆弱或者動搖,但她原敲擊著自己膝蓋骨的手指停了下來,變?yōu)槠綋纹渖希詾橄魇莸碾p肩因此微微向兩邊聳起,露出脖頸下的線條利落、弧線優(yōu)美的鎖骨。
她看起來依舊是那么堅強而冷漠,一如我第一次和她見面時那樣,只是,她那“不經(jīng)意”的動作已經(jīng)出賣了她。
在這個瞬間,我不禁有點不忍再向她逼問。
我知道這很艱難,她沒有做錯什么——只是我必須這么做。
“告訴我。”我重復(fù)。
“聽著,吉。”海德解釋道,“我們是為了你好,也是為了所有人好——”
“你明白你們在做什么嗎?”我有些粗暴的打斷了海德的話。
“What……?”海德額頭上那兩道略帶紅色的寬眉攪在了一起。
“看過木偶劇嗎,海德?你們現(xiàn)在就像是扯線木偶,被人操控在手中,通過恐懼——恐懼就是那些連接著你們關(guān)節(jié)的細線。知道嗎?在面臨未知的時候,如果你被驚嚇到,并開始退縮,那你的背后,就必然會出現(xiàn)一道萬丈深淵!”
“吉——”
“聽我完,海德!”我的表情無比嚴(yán)肅,“在我經(jīng)歷的那些怪異的事件中,墨菲定律是很奏效的,有時候甚至比物理學(xué)定律更像是這個世界的真理。會出錯的事總會出錯的,這和你做什么無關(guān),除了勇敢面對,其他一切都于事無補,而如果你擔(dān)心某種情況發(fā)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發(fā)生——你們到底在害怕什么?K就是通過這個威脅你們,并控制了你們吧?”
“我們只是……那無法解釋,吉,我從沒有見過這樣的事情,所以……我只能選擇相信。我嘗試過、我們曾經(jīng)花費了很長的時間去試圖了解一切——上帝啊,否則我們怎么會需要三個月的時間!就算是環(huán)球旅行,都已經(jīng)足夠了!”
海德著,也神情激動了起來,但我立刻抓到了他話中的關(guān)鍵。
“所以,要不然我們可以先從這個話題談起——這三個月時間,你們做了什么?你們‘嘗試了解’到了什么?”我問。
“……”
海德啞口無言,他揚起雙臂,想要對我些什么,最終又放下了手臂,泄氣地道:“吉,你明白,我現(xiàn)在還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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