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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光靈探 正文 第七章 反轉

作者/弗恩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其實,在羅興不慎在我面前露了馬腳,透露出他自己在那個夢里的身份——“老胡”的時候,我已經明白過來,為何羅興要對這條信息隱瞞:在林森死前最后一次做到的那個夢的結尾,正是這個“老胡”,出手殺了代表著林森的“郭”。rg

    但同時我也有了另一個疑惑:既然羅興不想出自己在那個夢里的身份是“老胡”,那為何不早一些謊?這非常簡單,只需要在復述林森的夢時,刪去老胡殺掉郭那一段就行了。

    想到這里我有些頭疼,因為我又想到一個很無奈的事實——我根無從判斷羅興話語中究竟真假幾何。

    從接觸這件案子到現在,我所能得到的資料非常有限,而且絕大部分都是由羅興一個人自自話,他若是要耍什么花樣,我近乎是百分百要被牽著鼻子走。

    這令我有些不爽。

    一個自稱有生命危險的人,上門找你求助,但他卻還遮遮掩掩,不太想告訴你真相——換做任何一個人,恐怕都會不爽。

    不過,我沒有將這種不爽表現的很明顯,原因也很簡單:老刀在將案子交給我的同時,也給了我一張五位數面值的支票,支票是真的,而我也真的有些日子沒開張了。

    這是個因果循環。如果我和錢過不去,我的那些賬單,便會和我過不去。

    麻煩總是會有辦法解決的,不是嗎?畢竟人家付錢的目的,就是請你解決麻煩。

    于是我調整了一下坐姿,“那么,請講。”我。

    我原以為,我又將聽到一個冗長的故事,但羅興只是搖搖頭,“我……沒殺他。”他喃喃道。

    警方出示的“林森被殺案”的證據已經顯示,林森的那間屋子,沒有任何強行進入的痕跡,門窗都是從內鎖閉的,區和附近道路的攝像監控中,也沒有發現別的可疑之處,若不是林森的死狀特別,特別到了根不可能由林森自己辦到,恐怕警方就要將這件案子歸為“自殺”了。

    當然,疑點還是存在的,比如,林森屋子里竟是干凈的出奇,連指紋和毛發之類的東西,都幾乎收集不到,一個居住于此的正常人,一般不可能弄得這么‘干凈’。

    根據老刀從警局探到的消息,警方對這件案子也是非常頭疼,這幾乎是一宗完美的密室謀殺案,沒有任何證據可供追查——具備成為一件公認“懸案”的一切條件,現在警方已經近乎放棄破案的希望了。而社會上關于這件詭異而恐怖的怪案的法,林林總總,其中既有一聽便是笑談的法,也有頭頭是道、能讓你寒毛倒豎的解釋。

    但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是,林森的那些密友,包括羅興在內,都擁有無懈可擊的不在場證明:從林森的尸檢報告中得出的死亡時間,是在林森他們最后一次聚會散場后的午夜,但與此同時,羅興、方哲、柳瑤、孟蓉四人,卻在那個酒吧喝了一個通宵,可供警方問詢的目擊證人,多達十數人。更重要的是,因為他們五人是那間酒吧的常客,加之當天晚上他們五人還起了爭執,故而酒吧的酒保和幾位服務生,都對那天晚上的事情記憶深刻,他們的口供,都證明,除了林森早早退場外,其余四人都是直到凌晨五點才起身離開的。

    所以,我對羅興的法沒有懷疑,除非他擁有類似分身術一般的神通,能夠一邊在酒吧豪飲,一邊去林森家里將之殺害——這明顯不可能。退一萬步,就算羅興真有分身術,那他恐怕還得再有穿墻術,不然他如何從一間門窗從內閉鎖的密室內離開?!

    雖然我是所謂的“靈探”,也不能用如此不負責任的信口開河來破案,那和街頭詐騙的人有什么區別?更何況這還明顯侮辱了絕大多數人的智商。

    我要是靠這樣的“事”吃飯,只怕我這間破雜貨鋪子,分分鐘要被人砸店摘招牌,人也得被打個生活不能自理。

    于是我點點頭,“我知道你沒有殺他,否則,你現在應該在監獄,而不是在我的辦公室里。”完我笑了笑。

    我原意是開個玩笑,緩和一下氣氛,因為羅興的狀態不太好,我怕他又犯病。

    但我這個笑話沒有引起在場任何人的共鳴,最后還是只有我一個人干笑著,羅興面色依舊沉沉,而老刀則用一種看待白癡的眼神看著我,我只能干咳一聲,略略掩過尷尬。

    “我是,在我做的那個夢里,我沒有殺他。”羅興對著我一字一句道,額頭上漸漸顯出青筋,“是他……殺,了,我!”

    羅興這么一,我才反應了過來,原來羅興的并非是現實中的事情,而是那個怪夢里面的事:老胡沒有殺郭,而是郭殺了老胡!

    我不禁怪自己糊涂,居然沒有想到這一點。

    “羅先生,你不要激動,慢慢講。”我。

    羅興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我看的出他是在強自鎮定,我耐心等他開口。

    “我開始做那個夢,是在那晚上我們聚會的時候……”

    “等等,聚會的時候?林森死亡當晚的聚會?”我不想打斷羅興,但這個問題我很疑惑,因為所有的目擊者都證實,除去林森,剩下的羅興等四人,是在凌晨五點的時候才離開那間酒吧的。

    “確實,所有人都能證實,那晚我們一直到凌晨五點才走,但除了一個人之外。”羅興,“那個人,就是我。”

    我感到不可思議,“你……提前離開了?”

    “不,我沒有離開,但我醉倒了。”羅興,“所以,實際上,我不知道那晚上究竟有沒有人曾經離開——盡管他們部都可以證實,自己沒有離開過。”

    到這里,羅興眼睛微微收斂起來,臉上盡是懷疑的神色,然后他問我:“我被送進了精神病醫院之后,有很多不好的事情發生,唯一的好處是,我有了從未有過的、多到數不清的時間,可以用于胡思亂想。這些天,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要是所有的人,都在撒謊呢?他們都自己沒有離開過,并且都可以相互證明……但是,我并沒有親眼看見!如果他們串通好了,趁我醉倒的時間,去殺了林森,然后又編出一致的謊言,令大家都以為,他們誰都沒有離開過那家酒吧呢?”

    羅興在向我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語氣顯得有些咄咄逼人,在他進入我這間辦公室之后,他顯出這樣的態度,還是第一次。

    我一時語塞。

    不過,并非是我被羅興的話所動搖,進而對整個事件產生了另一種懷疑,我只是一時間竟想不到,該如何服他放棄這樣的無謂揣測。

    事實上,盡管羅興的并不是百分百沒有可能性,但是……凡事都要講究證據。至少到現在為止,我手里還沒有任何可以支持羅興的懷疑的證據,只是憑他單純的空想,是不可能作為推翻十幾位目擊證人證詞的根據的。更何況,羅興現在的身份,還是一個處于治療狀態的“被迫害妄想癥患者”。

    很明顯,如果羅興一直死抱著他那個所謂的“懷疑”不放,他的被迫害妄想癥永遠都不可能被醫院承認痊愈。

    “首先,我承認你提出的問題……有非常、非常細微的可能性。”我盡量謹慎用詞,希望不要激起羅興太強烈的反應,“但是,你要知道,這只是你個人的主觀臆想,單憑這個,在沒有其他證據支持的情況下,你服不了我,更別警察了。”

    “證據?”羅興忽然冷笑起來,“吉先生,我冒昧地問一句:就你從事的這個職業,所處理的事件,其中有多少,是完憑借證據來解決的?”

    這可真有些把我問住了,我想了一想,只能這么解釋:“你不能拿我的職業舉例。實際上,我絕大多數時候也是根據證據來辦事的,盡管我那些‘證據’,可能和警察們所承認的‘證據’有些不一樣。”

    羅興冷笑中透著狡黠,“正好,我的證據,可能會很符合你的風格。”

    我不得不承認,我在和羅興之間的交鋒中,第一次落入了下風。不過,這也沒什么,有時候,讓自己的客戶感覺自己處于上風,會更容易套出我需要的信息,尤其是,我現在已經將羅興歸入“最麻煩”的那一類客戶之中。

    “很好,我洗耳恭聽。”我聳了聳肩。

    但我沒有等羅興開口,而是緊接著拋出了一個讓其笑容凝固的問題:“可我還有一個疑問——你們四人作為林森死前最后會面的目擊者,又和林森關系密切,警察盤問你們,理所應當,但為何單單是你,被列為重點嫌疑人,拘留長達半個月?”

    這是一個我早就備下的問題,現在拋出,具有突襲的性質。

    出乎意料,羅興竟似乎也早有準備,他臉上的表情只是稍稍一滯,“當時警察懷疑的不止我一個,而且,一開始,方哲的嫌疑比我更大。”

    我點頭,“沒錯,所有人都證明,當天晚上,方哲和林森產生了爭執。”

    我嘴巴里這么,像是同意了羅興的解釋,但視線還是牢牢停留在羅興的眼睛,我相信羅興一定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你不用這樣看著我。原因很簡單——”羅興,“我不合作。”

    我等著下文。

    “我對警察,林森不是死于自殺。”羅興道。

    我挑了挑眉毛,這個答案倒是稍微讓我覺得有點意外。

    “你一定記得,我之前就過,殺了林森的,是一個叫紅緞的人。但你知道紅緞是誰嗎?”

    “不出意外的話,就是夢中那個被折磨成了人棍、然后裝在水缸中的女人吧?”我回答,“你過,紅緞要找你們復仇。”

    “對,但也不對。”

    “哦?”

    “我再問一遍,你知道紅緞是誰嗎?”

    羅興這么問,必然不是故意,但我一時間沒想到究竟答案是什么,于是我反問:“莫非你知道?”

    “我也不知道。”羅興。

    這一瞬間,我真的很想把我面前那杯茶,狠狠潑到這個精神病的臉上——看在那張五位數支票的面上,我才沒有這么做。不過我發誓,如果面前這個精神病再敢耍我,我一定會把我手邊這杯熱茶送給他,順帶那張見鬼的支票一起。

    “我確實還不知道紅緞究竟是誰,但林森確實是死了,這就明紅緞已經潛伏在我身邊。”羅興臉色又沉下來,“我過,我將是下一個死的人,我很快就會知道,紅緞究竟是誰、究竟是他們三人中的哪一個!但我不想束手待斃,所以我才找到你!”

    這段話,在我明白了其中意義之后,也覺得寒氣森森。

    羅興一直自己將是下一個死的人,肯定有他自己的根據,而他話里的意思,似乎是在懷疑他那三個密友,也就是方哲、柳瑤、孟蓉,其中一個人,是“紅緞”。更為關鍵的是,羅興貌似下了決心,要和這個“紅緞”決一生死。

    所謂的“決一生死”,白了,就是在對方殺死自己之前,干掉對方!

    想到這里,我看了老刀一眼,意思是:不管怎樣,我不會介入到一件預謀殺人案中,要是羅興真要這么干,我一定抽身!而且,不退那筆勞務費!

    老刀吐了個煙圈,那樣子似乎是回答:無所謂。

    我頓時明了:老刀這混蛋,肯定是早就知道羅興的這個想法,甚至一開始羅興就和老刀明了,但老刀還是接了這個案子,并且推到了我這里!

    我在心里至少換了不下十種罵人的花樣將老刀剮了個遍,最后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媽的,走著瞧!

    與此同時,羅興也開始了講述,我知道這一段將是非常關鍵的信息,便按下心來。

    不管如何,我都打算先聽完羅興的講述。

    現在回想起來,我真的很懷疑當初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也許,在羅興流露出那種瘋狂的想法之時,我就該及時收手抽身,因為,接下來這一整個事件,宛如一場地獄旅行,充滿了各種使人不適的故事,而且,再沒有可供我選擇的退出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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