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又是一聲悶哼,豆大的汗水順著吳凡的額頭滑落,一雙眼幾欲瞪出來一般,血紅血紅的,額頭青筋直跳,吭哧吭哧的喘著粗氣。rg
疼痛刺激的吳凡肌肉不自然的顫栗起來,體表的皮膚泛起一股異樣的紅意,寒氣也不能阻止它彌漫,可想而知,其正在承受的痛楚是何等的難忍。
如此猙獰的神情,白歧還是頭一回在吳凡臉上見到,心中一沉,手上動作立刻停頓。
從吳凡脖頸處直至右手,那些凸起的筋絡(luò)飛快的扭動起來,每一次扭動,都會帶起如潮水般的痛楚,一波一波,襲向吳凡心間,如此巨大的痛楚,都被吳凡強忍住了,也沒有陷入昏迷。
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這樣的疼痛,即便是陷入了昏迷,也即刻會被疼醒,因此只能強忍著,幾乎咬碎了滿口牙,有絲絲鮮血順著嘴角淌下,愣是擠出了一個字,聲音顫抖得厲害,“快!”
此時那木釘僅僅被白歧拔出了一,連一寸都不到,吳凡脖頸處的那些凸起立刻消退了一部分,卻有一股阻力透出,傳遞至木釘?shù)哪┒耍胍獟昝摪灼绲氖种浮?br />
聽到吳凡的話,白歧沉著臉,心中斟酌了一番后,猛一咬牙,心一橫,指尖發(fā)力,嘩啦一聲,直接抽出了一大截似藤條狀的事物。
這些藤條不存在,乃是這詭異的法寶木釘,在進入肉身后,自然衍生而出,喜食血液精華生長。
看其長度不過一尺,再加上還在吳凡體內(nèi)的部分,總長不足四尺,恰好夠上吳凡的脖頸位置。
若再讓它繼續(xù)蔓延,便會直達腦海,差不多四尺左右的長度,便足以蔓延至腦海。
頭顱被破,雖不知那些大神通修士如何,就白歧目前所接觸的修士,遇上這般情況,也要束手無策,最終落得魂飛魄散的下場,可謂歹毒至極!
離開吳凡的肉身后,這些藤條凌空飛舞著扭動不斷,其上有黑氣溢出,帶著血絲,顯得猙獰可怖,令人心驚。
“吼——”
這一尺多長的藤條被白歧抽出的瞬間,吳凡一聲低吼,身軀猛地一挺,力氣大得驚人,周瑩險些壓制不住,而后落在地上,發(fā)出撲通悶響,更多汗水涌出,在遇上寒氣后,凝成一股白氣。
一瞬間的劇痛,令吳凡眼前發(fā)黑,卻又立刻醒來,再昏迷,再清醒,幾經(jīng)波折,近乎死去活來,宛如在一剎那數(shù)次輾轉(zhuǎn)在生與死的邊界。
卻好似松了一口氣般,臉色也好看了一些,面上黑氣也褪去了不少。
許久才平復(fù)了下來,藤條的扭曲不那么劇烈了,白歧沉聲道:“師兄,得罪了!”
吳凡神情堅毅,望著白歧,艱難了頭,而一旁死死壓制的周瑩,指尖白光不斷涌現(xiàn),眼圈已然泛紅。
深吸一口氣,目中光芒爆閃,修為一轉(zhuǎn),一股大力涌入白歧的右手,呼啦一聲,又是一長串藤條從吳凡的右臂,不斷蠕動中,順著血管筋絡(luò)飛縮,再次被抽出了一尺來長
前后一共三次,每次抽出的長度都有一尺,其間吳凡經(jīng)歷了常人不敢想象的痛苦,幾次徘徊在生死邊緣,卻終是被他挺了過來。
此時那詭異的蠕動已縮至其右手臂以下手腕以上的位置,不足一尺長度,卻正是這最后的部分難住了白歧。
之前三次,每次被抽出部分長度后,從那藤條上傳出的阻力便會強,瘋狂的扭動著,想要重新縮回吳凡的體內(nèi)。
白歧又豈會讓這樣的事發(fā)生,死死抓著這藤條,令它動彈不得。
然而其上阻力已是大得驚人,連白歧接近練氣第八層的修為,如今也僅能堪堪抓住罷了,要抽離卻是做不到。
白歧低著頭,目光閃爍幾下,余光瞥見吳凡緊閉著雙眼,再次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tài),而周瑩正一臉焦急,紅著雙眼不斷輸出冰屬性靈力,未曾注意到這里。
心中一定,一股強悍的肉身之力涌出,傳遞至白歧的右手,有微弱的青光亮起,只出現(xiàn)了一瞬,即刻便消失,拇指和食指死死捏著那藤條一端,而后猛地一抽!
“噗~”
接連噴出幾大口黑血,吳凡面色煞白一片,卻感覺整個人前所未有的輕松,眉心的褶皺立刻舒緩開來,長出一口氣,徹底陷入了昏迷。
一手抓著四尺長的藤條,凌空飛舞著,竟如有意識般,向著白歧的右臂纏繞而去,在其尖端有寒芒閃現(xiàn),尖銳無比,那是化成藤條的釘尖。
心中冷哼一聲,白歧猛地將那藤條甩出,隨即一拍儲物袋,有劍芒從中掠出,凌空閃爍數(shù)次,那藤條立刻段成數(shù)截,掉在地上不斷扭曲著,有黑血從斷口處涌出,滲入到巖石里,冒起滋滋黑煙,毒性之猛烈,令人咂舌。
這些藤條扭動了一段時間,便徹底沒了動靜,顯然是失去了生機。
見此,白歧再次取出幾張火屬性符箓,捏碎后,化成熊熊火團,落在這些斷裂的藤條上,直至將毒煙徹底焚毀,藤條化成飛灰后,這才罷休。
做完這些后,白歧轉(zhuǎn)身看向昏迷中的吳凡沉默不語。
之前事發(fā)突然,沒有空閑去深究,此時一想,這礦山之中明明無外人,為何吳凡會突然遭人毒手?
靈識倏忽散開,將大半個礦山籠罩在內(nèi),仔細的查探起來,眼見一個個弟子如常態(tài),各安職守,忙碌著各自的事物,并無任何異常之處,也未察覺到這里的變故。
募地,白歧的目光定在了附近的一處。
幾步走了過去,低頭看向地面的巖石,那里有著一絲血跡,但從白歧的感應(yīng)來看,這血跡并非吳凡留下的,而是另一個人的氣息,且還有幾分熟悉之感。
不得不,靈魂之力強大的好處是無窮的,單論記憶便比尋常修士強上太多,幾乎每一個只要接觸過的人,都被白歧記在了心底,哪怕不是面,也能記住大半。
仔細回憶了一番后,白歧想到了一個人,隨即轉(zhuǎn)頭看向周瑩問道:“吳師兄最后是和誰獨處?”
周瑩正忙著運起木靈力滋養(yǎng)吳凡的身體,聽到白歧這話,以她的心思也是猜到了什么,驀然抬頭中對上白歧的雙眼,低呼道:“張承!是他!”
“果然!”白歧暗自頭。
就在這時,吳凡也是幽幽轉(zhuǎn)醒,艱難的張了張嘴,出了幾個字后,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張承魔門奸細追!”
“周師姐,吳師兄就擺脫你照顧了!”白歧直接開口,不待周瑩回答,猛地轉(zhuǎn)身,一掠向著出口的方向沖出。
身后,周瑩咬了咬下唇,重新運起修為,替吳凡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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