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時,白歧便已來到出口處,根不停,一路疾馳著,遠(yuǎn)遠(yuǎn)便喝到:“開門!”
“是!”
包括劉千山在內(nèi)的兩名尋常弟子,一看來者是白歧,根不敢盤問,直接打開了礦山門戶,剛一開啟,一陣狂風(fēng)掠過,二人只覺眼前一花,白歧的身影便已消失在眼前。rg
先是管事張承離去,又是內(nèi)門弟子急匆匆的趕來,這二人也是隱約察覺到有什么大事發(fā)生,卻沒有半分緊張之感,只要不是直接被牽連,天塌下來還有個兒高的頂著。
想著想著,二人便是放下心來,暗想著不論有何事發(fā)生,就讓這些修為高深的內(nèi)門弟子來處理,自己二人只需安心在這里值守便可。
***
此時剛剛出了礦山內(nèi)部的白歧,出現(xiàn)在周圍的密林中,靈魂之力如潮水般呼嘯而出,循著空氣中殘留的少許氣息,向著東北方向掠去。
不是所有人都會“冥吞訣”這樣的隱藏氣息的秘法,就算再謹(jǐn)慎,也會留下少許氣息和修為波動。
再加上白歧已然接近筑基中期的靈魂境界,想要找出張承此人的去向,不易如反掌,卻也絕對不難。
白歧一邊追尋張承的蹤影,一邊腦中念頭轉(zhuǎn)動著。
之前在洞窟內(nèi)發(fā)現(xiàn)張承的血跡,明此人已經(jīng)受傷。
吳凡雖然不善言辭,但心思還是比較謹(jǐn)慎的一類,不可能毫無防備就受了別人的暗算,除非是迫不得已。
再加上其修為高深,甄至練氣第八層,一身戰(zhàn)力不次于練氣第九層的尋常修士,只需給他一個反應(yīng)的時機,必定可以逆轉(zhuǎn)戰(zhàn)局。
哪怕敵不過,逃竄也是簡單的,更可以弄出大動靜,將自己和周瑩二人引過去,讓那張承插翅難逃,卻是最終落得這般凄慘的下場,這一很值得深思。
這明了二人之間只交手了一次,也許是借助了法寶之利,一次便能將吳凡這等層次的修士重傷,但張承自己也受了傷,明其真實修為必定不會太高,很有可能還不到練氣第八層。
之前自己便查探過張承的修為,不過練氣第四層罷了,雖不知以何種方法隱藏的修為,竟能逃過自己的靈識查探,但是高深的修為難隱藏,再次證明了其人修為高不到那里去。
“一個隱匿他宗數(shù)年的暗子,如此輕易暴露,還作出這等張揚舉動,真以為自己能輕易逃過嗎?”白歧皺了皺眉。
這張承不是不知道,前來鎮(zhèn)守的曲風(fēng)宗內(nèi)門弟子,一共有三人,每一人修為都不低,就算他暗算了其中修為最強的吳凡,還有另外兩人要防備,以他受傷之軀,想要逃離可不是那般容易之事。
“莫非,是因眼前的利益沖昏了頭腦?”白歧暗想著,若要這么也不是不可能,上品靈石的誘惑,豈是常人能夠拒絕的,哪怕拿在手中一刻,也要讓人心動不已。
修真界中不乏為了天材地寶殺人貨者,但那是仗著自身修為強悍,少有人能敵,才敢去做,修為低微者想都不敢去想。
有句俗話的便是這么個道理,“有命賺沒命花!”
相反,相較于凡人,修士更加珍惜自己的性命,就算是練氣修士,壽元也比凡人長上數(shù)十年,在世人眼中更是如仙神的存在,會施展法術(shù),走到哪里都要受人敬仰膜拜,豈會輕易放棄長久的壽命,作出這般頭腦發(fā)昏之事。
“若我是張承,會如何做?”白歧的眉頭皺得更深,忽的想到之前周瑩將他喚醒后,除的一番話。
周瑩曾,吳凡正在借助玄空陣向宗門通報情況,之后幾人便可護(hù)送上品靈石回到宗門內(nèi)。
“上品靈石如此重要之物,對于一個宗門的發(fā)展意義重大,就算獲得也不能擅自護(hù)送回宗,需要先通報一番,不出意外,宗門內(nèi)得到消息也會派人馳援,以求安穩(wěn)”白歧口中喃喃著,眼中露出思索之色。
“若我是張承,身為魔門暗子,為防萬一有什么大事發(fā)生,則必定有能在短時間內(nèi)通報宗門之法,對于這等重寶,魔門必定會派人來搶奪,或許”
道此處,白歧一頓,聲音猛地一沉:“幫手已經(jīng)在趕來的路上!!”
短短一瞬,白歧便推測出這個結(jié)果,若是讓張承得知,必定會心生震撼,與事實幾乎沒有半出入。
***
遠(yuǎn)在東北方向數(shù)千里之外,一片陰云呼嘯掠過空中,其內(nèi)有一道黑影,正以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向著這邊趕來。
這片黑云壓得較低,途徑一些密林叢生的地方,掠過后,所有草木都是變得枯黃一片,有些飛鳥不慎撞入其中,眨眼羽毛脫落,肉身枯萎而亡,向著地面飛快墜落。
密林當(dāng)中,有些知覺敏銳的猛獸,紛紛低吼,蘊藏恐懼,向著兩側(cè)逃竄開來,避開陰云正對的地帶,若是逃避不及,下場與那些草木飛鳥別無兩樣,凄慘無比。
“桀桀~”途徑某處上空,一聲怪笑從那陰云內(nèi)的黑影中傳出,仿佛自言自語,“快了,不過三千余里的路程,再有兩日老夫便能趕到,張承啊張承,你可千萬要撐住啊!哈哈!”
***
雖是猜測,但白歧卻有著六七成的把握是真,張承此人能夠隱藏在曲風(fēng)宗的礦山數(shù)年之久,未曾露出絲毫馬腳,其人必定心思深沉,更不可能如此大意。
想到這里,白歧的心中有些沉重,暗道一聲,“要抓緊了,不能再耽擱下去!”
靈魂之力毫無保留地散開,方圓一百多丈的范圍盡都被覆蓋,其內(nèi)的景象一覽無余,暗中催動一部分肉身之力,白歧的周身傳出咔咔之聲,循著張承氣息遠(yuǎn)去的方向,猛地一踏地面,速度暴增,急竄而出。
之前為了替吳凡療傷,已是耽擱了兩刻鐘左右的時間,雖不確定張承的修為,想來也夠逃出一段距離了。
臨近東荒邊緣,都是深山老林,山風(fēng)很大,若再耽擱,等山風(fēng)吹散了張承的氣息,再讓他尋到藏匿之所,或通過一些方法淡化了氣息,追蹤起來就麻煩得多。
借著涌動的肉身之力,白歧的速度暴漲,幾乎堪比僅憑修為趕路的兩倍有余,感受著空氣中來淡的氣息,整個人冷靜無比,沒有絲毫焦急之意,就這么趕路著
終于,兩個時辰之后,在遠(yuǎn)隔礦山數(shù)十里開外的密林深處,白歧看到了一個身穿黑袍的影子。
看身形恰恰就是張承人,正一手無力的垂下,另一手掐訣,也不知施展了何種秘法,速度頗快,正向著遠(yuǎn)處疾疾逃竄著。
此時,張承并未察覺到白歧的到來,只顧著自己逃竄,連停下來療傷都顧不上。
見此,白歧眸光一冷,靈魂之力呼嘯而出,有修為融入,凝成一股威壓鋪散開來,宛如一柄重錘,向著張承的位置,當(dāng)頭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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