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看這一滴半步筑基的妖獸精血,能讓我的生痕增長多少!”
想到這里,白歧便心緒難平,修為還好,肉身之力的增長實在太難,需要大量生機,如今也唯有超過練氣第十層的妖獸精血才能起到點作用。
然而,筑基妖獸豈是這般好斬殺的?
能獲得這一滴半步筑基妖獸的精血,已經算是難得,這也是白歧自從踏入朔靈境內,遇上的唯一一頭。
抬手一拍腰間儲物袋,一個玉瓶出現在白歧手中,看著其內鮮紅的血液,有濃郁靈力流轉其中,為了保證靈性不流失,也唯有這些經過特殊處理的玉瓶才能發揮作用。
揭開瓶蓋,淡淡的靈香從瓶口散出,深吸一口氣,感覺體內修為都活躍了起來,不再多等,白歧心中一定,果斷仰頭將那滴血液直接倒入口中。
轟~
一股強橫的靈力沖蕩開來,眨眼便充斥了白歧的整個胸腔,丹田氣旋自行運轉,要將這些突然多出的靈力,吸收煉化,化成修為之力。
白歧又豈會讓這樣的事發生,驀然抬手掐出一道玄妙印訣,心中低喝:“融!”
融血之印被施展出的剎那,陡然一股吸力,從白歧的肉身各處傳出,那股磅礴的生機之力,飛快的向著肉身融入。
一道
十道
二十道
有淡淡的青光浮現,一道接一道的生痕凝聚而出,很快突破了二十道,最終停在了二十三道的數目。
那滴半步筑基妖獸的精血,其內蘊含的生機也消耗殆盡。
長出一口氣,白歧停止了掐訣,握了握拳,感受著再次增長的強悍力量,涌動周身各處,一旦爆發,比之之前更上一層樓。
白歧面色看似平靜,實則深藏著一絲失望之意,于心中微微一嘆,搖了搖頭。
一滴半步筑基的妖獸精血,竟只增長了二十三道生痕,可想而知,往后,所需的生機數量會更加龐大,肉身筑基的難度,不啻于天塹般。
如今白歧肉身固有的生痕數目已是達到了四百八十一道,距離筑基初期的八百道整,還有著太大的差距。
又哪里去尋這么多的筑基妖獸斬殺,吸收其靈血?
心中暗想著,若無法,只能先想辦法令修為突破到筑基后,再作打算了。
好在白歧并非遇見挫折就會打退堂鼓的人,對于修煉雖然執著,卻不苛求,心態一直放得挺端正,也能看得開。
于是收拾了一番心緒,目光看向儲物袋中那一堆竹簡上,眼中漸漸有奇異之芒升起。
心念一動,一卷竹簡落在白歧手中,攤開后仔細的觀摩起來
此時于外界,一些距離這座山最近的妖獸,循著靈獸香的靈香,已然踏入了黑霧的范圍,卻被破禁旗展開的禁制直接封住了行動。
寒光一閃,一柄飛劍掠過,當先一頭形似犀牛的兇獸,脖頸處浮現一道紅線,陡然深邃,巨大的頭顱隨即滾落,整個如山般的龐大身軀轟然化成飛灰。
奇異的一幕出現,在那犀牛妖獸死亡之處,卻有一團白色的光團徐徐凝聚,靜靜的停留在那里,一動不動。
這一幕,在這整個山的各處,都有出現,不多時,一個個大不一的光團錯落各地,遠遠看去,好似一個個發光的丹藥般,很是奇特。
然而白歧卻沒有看到這一幕,此時他整個的注意力,都專注在手中握著的一卷竹簡當中,如癡如醉。
表情也是不停的變換,時而皺眉,時而恍悟,若靠近,還能聽到他口中念念有詞的喃喃自語聲。
“爍金草,通體淡金,有葉為鋸齒形,天生五葉為極致,年份最多三百年,超出三百年則葉片不漲,唯有通體色澤會變得深邃”
“千年爍金草的顏色為暗金,對于肉身有奇效,擠出汁液融入肉身,令肉身之力強悍,激發更多的潛能,甚至能直接幫助修士突破瓶頸”
“連根葉,可直接服用,亦可煉成連墟丹,需要加入的主藥是化墟草”
“最主要的功效便是,可以在短時間內強行凝練體內修為,練氣第六層修士服用,有五成幾率可以突破至超凡境”
“若直接服用連根葉,則幾率下降,變作不足三成”
“化墟草功效,固培元,奠定修為,令修士更容易觸摸瓶頸”
白歧口中喃喃著,眼中的光來亮,目光疾速掃過手札上的文字,每看過一處都被他牢記在心,對于草木的認知,飛快的提升起來。
萬事開頭難,無論是哪一行,最缺的便是領進門的人,若無最初的引導,只能如無頭蒼蠅般,胡亂摸索,永遠徘徊在門外。
在此之前,白歧唯一接觸的草木典籍,僅有一部“醫典”,只是那只是針對凡人而言,其中收錄的也盡都是凡人中才用得上的尋常藥草,對于修士的靈藥天材地寶,卻沒有涉獵。
若放在修真界中,最尋常的一類靈株,對于凡人而言,都有可能是所謂的神藥,圣藥!
二者在層次上,便是天差地別。
牧鍺的手札,無疑開啟了白歧對于靈株草木造詣的入門,這些手札里,記載了牧鍺對于丹道一途的部理解和感悟,哪怕并非太過高深,對于白歧而言,卻是如魚得水。
若是太過深奧,白歧還嫌看不懂呢!
對于丹道一途一無所知的白歧,如今最缺的,便是這些最基礎的東西,只有掌握了基礎,才有可能邁上更高的臺階。
若此時再論這儲物袋中最珍貴之物,在白歧看來,必定是這些書籍無疑!
這些竹簡內,不僅記載了草木的功用,還有繪圖,栩栩如生,方便辨識。
除此之外最為重要的一點便是,在這些草木介紹的最后,都標注了可以煉制成何種丹藥,和簡單的煉制提取方法,以及與其他靈株藥草的相性或沖突等注解。
如此詳細的注釋,更令白歧少走了不少彎路。
時間靜靜的流逝著,白歧整個人沉浸在草木的海洋中,如癡如醉,難以自拔,對于草木的認知加深后,還嘗試著于腦中推衍一些靈藥的組合,煉制成丹藥后會形成什么樣的效果。
每次推衍,便要過去數個時辰,就連白歧筑基中期的靈魂強度,有時也會覺得吃力,卻始終樂此不疲。
草木之道,便是如此的耗費時間,要知道修真界中,一名尋常的丹師,便要花費數年,乃至數十年的時間,浸淫其中,才能有所收獲。
那些聲名鵲起的大丹師,哪一個不是煉丹超過數百甚至于千年之久,才能擁有如今的赫赫威名。
因此,白歧只是淺嘗輒止,便已是很耗時間,沉浸其中,很容易忘卻時間的流逝。
很快的,便過去了十多日。
這一日晚,當夜幕降下,天地間再次充斥了那種詭異之力,沉浸在草木推衍當中的白歧,陡然體內修為急劇攢動起來,如不受控制般,于經脈中竟欲倒行逆施,蠢蠢欲動。
白歧猛然從推衍中醒來,急忙壓制體內不受控制的修為。
一抬頭,透過洞口禁制,恰好望見斜上方的天空,一輪彎月高掛,仿佛有層迷霧遮蓋其上,看得不是很清楚,朦朦朧朧。
白歧仔細去看,頓時驚疑,在那新月周圍,竟隱隱有種扭曲出現,泛動微弱的血芒。
“這是”白歧面色驟變,變得很是難看,努力壓制著修為的同時,終是想起了為何之前會有那種熟悉感,“逆魔血亂**?!”
“吼~”
與此同時,一頭頭形貌可怖的巨大黑影,在夜幕的群山中展露身形,皆仰天沖著那輪血月,發出震天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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