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白歧猛地向著山道一側(cè)沖出,眨眼投身入內(nèi),周圍的云霧很快重新凝聚,將他的身影徹底掩埋。
不多時,術(shù)法神通的靈光亦漸漸平息,露出面沉似水的司空召,盯著白歧消失之處,口中喃喃著。
“此子肉身強(qiáng)悍,戰(zhàn)力驚人,就連老夫也無把握第一時間將其制住”
“可惜老夫需主持陣法,無法離開這山道,往山體深處逃無非自尋死路,老夫自有辦法能將你擒來來人!”
一聲冷喝,后方詭異的出現(xiàn)一絲扭曲,一名身穿黑袍的人影不知從何處突然出現(xiàn)。
是一名青年,此人相貌陰翳,嘴唇微薄,略顯刻薄之意,此刻面無表情,出現(xiàn)后便恭立在那里。
值得注意的是,此人身后還背負(fù)著一塊深青色的圓木,流轉(zhuǎn)淡淡的光華。
“魏宗,將此物帶上,去將他擒來吧!”
話間,司空召取出一盞油燈,其內(nèi)燃燒著青色的火苗,卻有一道紫紅色的絲線從火苗中溢出,發(fā)散至半空,遙遙指向一個方向。
若仔細(xì)去看,必能發(fā)覺,在這火苗之中,還有一張面孔,在火光跳騰中不時浮現(xiàn)。
這面孔扭曲異常,猙獰異常,眼中沒有任何神智,只有瘋狂,無聲無息中嘶吼著,透出令人心悸的怨念。
若白歧在此,一眼就能認(rèn)出,這面孔屬于左太辰!
“是!”
沒有多余的話語,黑袍青年躬身一拜后,一步踏入前方霧氣內(nèi),眨眼無蹤。
這名為魏宗的青年離去后,司空召面現(xiàn)遲疑之色,猶豫了片刻后,翻手取出一塊傳音玉令,靈識沉入其中,開始傳訊,“章湯,將你的人借我一用,那人出現(xiàn)了!”
遠(yuǎn)在西面的山道之上。
九千丈高度。
一名身形粗?jǐn)U,須發(fā)怒張的男子盤膝而坐,目光開闔間,有厲芒閃爍,周身被一股強(qiáng)橫的血?dú)猸h(huán)繞,涌動極其驚人的偉力。
抬手間如翻龍倒海,磅礴的氣勁洶涌涌出,一掌便將前方一名峒蒼派的練氣第九層修士拍的口吐鮮血,重傷倒地。
正要將其招至身前,打下封禁,驀地,男子神色一動,抬手拍向儲物袋,取出傳音玉令,靈識一掃,兩道精芒在其眼底一閃而過,緩緩張口了。
“隗川,你去東面助司空長老擒住一人!
后方云氣繚繞,從中邁出一人,同樣的黑衣,冷峻異常,一抱拳后,邁步踏入了山道之外,向著東面而來。
東面的山道。
放下手中玉簡,司空召的眼中,閃過兩道深邃的幽芒,嘴角浮現(xiàn)嗜血笑意,聲音如寒風(fēng)吹過,透著一種滄桑空洞。
“有這從命簡內(nèi)抽出的一絲殘魂,結(jié)合宗秘術(shù),輩,我看你能逃到何時“
***
此時的白歧,剛剛踏入彌蓯山山體不久。
出了山道后,便覺周身一輕,那股無處不在的威壓瞬時消散一空。
那股威壓竟是僅存在于山道的范圍,很是奇異。
踏上山體后,白歧沿途憑借強(qiáng)悍的靈識,但凡遇上的禁制,哪怕隱藏得再深,也都被他察覺后繞過,向著暗紅的巖石接近。
此地禁制雖多,但威力還都處在練氣境內(nèi),有些地方還有重疊的禁制,白歧剛剛發(fā)現(xiàn)了表面一層,第二層卻突然暴起發(fā)難。
然而,這并不能威脅到白歧,憑借生痕青光之力,很容易便阻隔了靈力透體,而后以強(qiáng)悍的肉身直接撞過去,將整個禁制撞得粉碎。
饒是如此,這里的禁制數(shù)量之密集,還是令白歧暗自咂舌,速度也不得不放慢下來。
好在此地并無幻陣,大多都是攻擊陣法,否則白歧就要頭疼了。
短短十多丈的距離,白歧度過便花費(fèi)了近三十息,若是其他人想要度過,還要艱難得多。
驀地,白歧神色一動,猛地回頭看向后方。
云霧掩蓋下,一道隱約浮現(xiàn)的黑影,一路不斷施展著各種各樣的神通,一路轟鳴不斷,大量禁制被破開,正向著這里邁步接近。
見此,白歧皺了皺眉,心中卻是松了一口氣。
此人不是司空召。
“這司空召果然不能離開那山道,肯定與那融魂古碑有關(guān)!”
此時,白歧已來到那可樹下,看著腳下的暗紅巖石,沒有多想,而是一拍儲物袋,取出一枚玉簡,貼在眉心比照一番,放下后,眼底精芒連閃。
“果然是這里!”
白歧心中大動,看其手上的玉簡,色澤灰暗,還有裂縫生出,仿佛隨時都要破損,便是之前從左太辰那里得到的玉簡地圖。
而地圖上的起始位置,標(biāo)注的就是面前這塊暗紅的巖石!
“要不要賭一把?”
白歧暗想著,這玉簡內(nèi)的地圖也不知是真是假,還是左太辰早已設(shè)下的圈套,等著白歧自己往里鉆。
回想起之前的經(jīng)歷,白歧心中斟酌著,暗道,“若是圈套不必如此麻煩,那司空召早已等在那里,還派人來追我,便沒有了這個必要,這地圖有七成幾率為真!”
后方人影距離此處來近,白歧看向前方,僅隔一步之遙,地面的晶光幾乎連成了一片,宛如一張大。
若按照地圖中的標(biāo)注,便要一頭扎緊這密集的禁制當(dāng)中。
咬了咬牙,再次確認(rèn)一番心中的猜測,白歧一步邁出,一腳踏在了前方禁制晶光最密集之處。
同時肉身之力凝聚,整個身軀緊繃,但凡有任何不對,想方設(shè)法也要掙脫出來。
就在白歧一腳踏上這片晶光之際,后方的人影也展露了身形,冰冷的目光落在白歧身上,同時一甩手,掐訣一指,一柄黒色的飛劍掠出,向著白歧呼嘯而來。
白歧回過頭,冷冷的看了這人一眼,隨即腳下光芒大亮,驟然從中傳出一股吸力,身形立刻變得虛幻,整個人一閃,便消失在原地。
***
另一處,一株古木之前,粗大的主干上,表面驀地泛起一道波紋,一個略顯狼狽的人影踉蹌而出,堪堪穩(wěn)住身形后,便立刻驚奇地四下打量起來。
這人便是白歧,此時眼中露出奇異之芒,看向周圍。
“居然是傳送陣!”
回頭看了看那株古木,其上波紋早已散去,沒有一絲跡象,而在白歧的感知中,亦查探不出任何禁制存在的波動。
之前剛剛踏入禁制群內(nèi),下一刻便出現(xiàn)在此地,除了傳中的傳送陣,幾乎不可能!
這個猜測,令白歧心中震驚,沒想到在這修為普遍不高,最高的才筑基后期的東荒邊緣,居然有傳送陣存在,超出了白歧的想象,也不免地對于玉簡地圖上標(biāo)注的秘境,興趣更濃了幾分,懷揣更多期待。
放眼望去,這里的云霧明顯稀少了許多,上方還有天光透入,照亮了山體,一掃周圍的陰郁。
“也不知這一次傳送距離有多遠(yuǎn)”
心中感嘆著,按照地圖上的指引,白歧心翼翼的向著西面而行,一路上但凡遇到任何禁制,都被他輕易避過。
哪怕明明前方是禁制,一腳踏上卻發(fā)現(xiàn)居然是虛幻,實(shí)則并無任何作用,只是用來唬人的。
起初,白歧還保持著謹(jǐn)慎,到后來漸漸放松,完按照地圖上的指引,向著山中深處行去。
很快的,白歧來到一處巖壁之前,前方就是一面光禿禿的石壁,別無他物。
白歧打量著這處巖壁,眼中露出思索之色,此地便是玉簡地圖上指引的重點(diǎn)。
周圍的環(huán)境白歧也打量了一番,唯獨(dú)覺得,只有這面石壁才最有可能是秘境所在。
然而,在白歧的感應(yīng)中,此地并無任何特殊之處。
“要么就是這里什么都沒有,要么就是此地留下的禁制境界足夠高深,常人無法察覺!”
停頓了少許,白歧心中一定,邁步向著這巖壁靠了過去。
就在白歧接近這巖壁表面之際,從起手握的玉簡內(nèi)傳出一起震動,似有一股熱流突兀泌出,落在這巖壁上。
頓時圈圈如波紋狀的漣漪出現(xiàn),向著兩側(cè)蕩開,在白歧眼泛奇異之芒的同時,將其吞沒,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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